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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拼命姑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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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皓白的肌肤上淤青了好大一片,他沉下眸子不悦地说:“下回注意些。”
黎惜芝浅浅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一低头便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为自己涂抹药膏的手很是轻柔,一下一下地化开,是平时罕见的温柔模样。她微微看痴,待到药膏涂抹好的时候,慌乱地穿上衣裳下床,支支吾吾道了声“我去给你拿药”便匆匆跑开了。
黎惜芝走后,段言倚靠在床边雕栏上闭目,不一会儿有一个人影落在床前,低声道:“爷。”
他抬眸,睁了睁后又阖上,“查的如何。”
那人影答:“除了府里的丫鬟,黎姑娘取完药后还撞见了一个人。”他见段言面无表情,想了想说道:“是傅家二子,傅行彦。”
听罢,段言缓缓睁开眸子,里面犹如凝结了一季寒冬。他道:“将那丫鬟找出来,若是真同傅行彦有关系,便埋在南边坟地。”埋字有多层含义,他既是这样开口,多半是指活埋。
该人领命退去,屋内再度变为沉寂。段言的面容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听一声似感叹又似嘲讽的话语:“四年了,竟还在忌惮么……”
准备了几样早点,又煎好了药回来的黎惜芝将东西搁好,端着药走到床边。见他阖着双目,还以为是又睡过去了,便腾出手来轻推了一下他,“阿言,醒醒吃药了。”
他陡然睁开眸子,里面一片清明,哪有半分刚睡醒的模样。刚睁开的瞬间眼里尽是狠厉的冷冽,是黎惜芝从没见过的模样,他平日里虽然冷峻,却不曾这般没有丁点温度,是以黎惜芝被吓了好大一跳。眼看她手里的药就要洒出来,段言伸手接过,几口饮尽放在床边,眉眼已没了方才的戾气,“把早点端来。”
黎惜芝回神,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同他一般见识,将早点端来搁在床头。正欲离开,听得他道:“回来。”
她转身扬眉,“还有什么事?”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段言低低地咳了几声,眉头不舒服地皱起,“我是因你才中毒,你不打算负起责任?”
一句话说的她无言以对,此事确实是她的疏忽,再看他比平常虚弱的模样,一下子软了心。只好走回去将一碗清粥从托盘里端出,坐到床边塞到他手里,“喝粥吧。”
他不接,手从碗沿滑下,气人地道:“端不动。”
黎惜芝抿唇,他这分明是要人喂的节奏,但不好拂了他的意,想了想还是顺从地舀起一勺粥搁到他嘴边,不情不愿地说:“张嘴。”
段言张口喝下,黑如深渊的眸子一直看着黎惜芝,这个目光让后者没来由地一阵不自在。他不再说什么,乖乖地一勺一勺喝下她喂的粥。由于胃被毒性侵害,只能食些粥羹,将那一碗粥喝完后,段言闭眼翻身复又睡去。
他这翻脸不认人来的太快,黎惜芝端着粥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对他的行为瞠目。
将东西收拾完毕后,黎惜芝让人好好照看段言,便出了府去。她站在连枝楼的门口,没有进去,反而凭着记忆往一个方向走去。好在她不是路盲,记忆力也不弱,没片刻便见到了一座府邸,府邸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傅府。



、蛰伏夫君

傅府门口的下人似乎对她有些印象,见她到来,没说什么便让她进去了。虽觉得诡异,但是没人阻拦黎惜芝自然高兴,问了府里的人,得知傅行彦此时正在前厅,便朝下人指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得一阵温声细语,多是女子娇弱的说话声。她不由得有些好奇,走进去一看才知道是傅行彦在同两个姑娘调笑。一个掩唇轻笑,一个贴在他耳际不知说些什么,他的脸上挂着笑,爽朗的笑声很是好听。黎惜芝顿住脚步,一时间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该回去。
倒是有一个姑娘眼尖发现了她,轻笑着对傅行彦说:“公子,这姑娘也是你找来的么?倒是灵气娇俏得紧呢。”
傅行彦回头见是她,有些意外地扬眉道:“芝芝?”
既是被人发现,黎惜芝也不好再躲藏,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说道:“傅行彦,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听罢傅行彦颇有些不正经地噙笑:“芝芝竟是如此想我。”
两个姑娘也在一旁吃吃地笑,以帕子掩着声音很是动听,只是这娇笑生声再怎么动听,也及不上黎惜芝五分。她的声音有如空谷莺啼,婉转动听,“对,我很想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家阿言。”
她旁若无人地说道,旁侧的姑娘听罢皆是一惊,面色诧异地看着傅行彦。傅行彦倒是不慌不乱,坦然自若地说:“为何这么说?芝芝,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他见黎惜芝不语,便招呼那两个姑娘退下,“你们先回去,我同她有话要说。”
姑娘得令,乖巧地退了下去,只留他二人在厅堂。黎惜芝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瞳,看不见她眸里流转的情绪,“那日在医馆门口,你拿过我的药。”
傅行彦作惊诧状,“你认为我对那药动了手脚?”说着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段言怎么了?”
黎惜芝抬起头来,目光变得凌厉,“如果你没有动手脚,又怎么知道那药是给段言的?”
有些方面她是惊人地敏感,傅行彦无奈地摊手,理所当然道:“除了段言,有谁能让你亲自去提药?”
这话说得有道理,她有一阵子的哑然。傅行彦将她请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芝芝,你是草木皆兵了。”
黎惜芝捧着他递来的那杯茶,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道:“那个丫鬟是不是在你这里?”
傅行彦一怔,“什么丫鬟?”
她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在段府里当值的丫鬟,名字……嗯,似乎叫如霜。”
傅行彦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芝芝,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
“我已经生气了。”她对上他的眸子,无所畏惧一字一句地说:“你教过我写字,我当你是朋友。可是傅行彦,我不喜欢被人算计,也不喜欢被人利用。你若是想害阿言,就堂堂正正地,不要拿我当幌子,也别使阴谋诡计。”
本以为她会说“段言是我喜欢的人你伤害了他我很不高兴”之类的话,可是没想到她竟发表了这么一番言论,傅行彦登时瞠目结舌,不知是被她的气势唬住了还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许久,终是低声笑了出来,更加忍不住地抬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拂乱她一头青丝,“芝芝,你真有意思。”
黎惜芝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侧身躲过他的手掌,有些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他这回笑的跟平时不一样,眉眼微弯犹如弦月,不是那种只勾起唇角的笑。拍了拍她的头,在她身旁坐下,决心不再隐瞒,“你可知段言为何会在旻城?”
这件事展庭风同她说过,她颔首:“是被遣来的。”
傅行彦笑的略有深意,“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说着先饮了一口茶,做足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没错,他四年前被朝廷遣来这儿,是因为蓄意谋害皇室。”
黎惜芝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她讶然道:“阿言要谋害皇室?”
“即是当朝太子。”说到这儿傅行彦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道:“他那时在朝堂位高权重,朝中很多大臣都被他掌控着,这势力让太子很是忌惮。再加上那时他果断狠厉,同现在完全不一样,所以很多人猜测他会取缔太子的位子。于是太子便觉得,此人不得不除。”
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黎惜芝凭直觉猜测:“所以,他要设计陷害阿言?”
傅行彦勾起嘴角,轻轻点头。
黎惜芝恍然大悟,继而又是不解:“那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我同太子是至交。”一句话,足以解释全部。
脑海里突然浮现第一回见他的场景,那是在酒楼里,展庭风带着她去的,迟疑着问道:“那么,展庭风也是吗?”
傅行彦看了她一眼,“是。”
她终是明白为何段言说每月一次的暗杀府里人早都习惯了,为何他说不要同展庭风来往,为何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问出同段言一样的疑惑:“都四年了,你们在害怕什么?”
傅行彦又挂起他那没有温度的笑容,“蛇在蛰伏的时候,也是不会咬人的。”
“歪理。”不知是出于护食还是护犊心态,黎惜芝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段言半点不好,哪怕她自己觉得段言真的不好,那也不行,“你们随意栽赃陷害阿言就算了,现在还要追来旻城让他没有安生日子过,不就是怕他夺了那太子的位子?真是自作多情,说不定他对那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今还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教我对你们失望,亏我还以为你和展庭风是不错的人,现在看来也只是我天真了。”
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傅行彦说道:“芝芝,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有立场不同的两人。我对段言下药,是因为我拥护太子。你觉得我卑鄙,是因为你喜欢段言。我们不过是恰巧站在的对立的两面罢了。”
黎惜芝无法反驳他的话,却又不能认同他的话,想了想伸手道:“你把解药给我。”
似是早猜到她会提这个要求,傅行彦并未有多余的反应,“他中毒不深,照现在的药服用下去,三日便能清除毒根。”
此话一出,黎惜芝更是觉得心寒。“你……竟然连大夫都串通好了?”
扑哧一声笑了,他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芝芝。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这才发现傅行彦是个多么可怕的人,黎惜芝抿唇,心里蓦地掀起浪潮,将她的胸腔拍打的不是滋味。傅行彦如此,展庭风肯定也是个心机深藏的人,想到他对自己温润的话语,黎惜芝便觉得他每句都是话里有话。
从傅府离开,黎惜芝走在街道上,头一回觉得这个淳朴的地方也不是那么淳朴了。她闷闷不乐,路上却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因着她出场的方式太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段言从未娶过亲,却突然跑出来一个娘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她长得讨喜,没有现在姑娘的伶牙利嘴,怎么看怎么可爱,是以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们都很喜欢,手里有什么东西都热情地塞她怀里。
双手圈着许多东西站在段府门口,黎惜芝才觉得慰藉了些,看来事情未必都这么坏。她走到屋里,这时段言已经睡醒,坐在床头阅卷。窗外黄昏染了他一身霞光,认真的侧颜很是俊挺。想到傅行彦的一番话,她没来由地一阵心酸,段言虽然平常冷漠了点腹黑了点,但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凭什么平白无故要遭受这种待遇?
将东西放在桌上的动静吸引段言的注意,他侧首发现黎惜芝回来了,再一看桌上的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黎惜芝摇头道:“不是买的,是街坊们送的。”
“……”他出去的时候怎么从来不见有人送过,难道这就是人格魅力?看了看她一脸真诚的小脸,段言揉了揉额角,“以后少出去。”
这回黎惜芝居然没有抗议,反而乖巧地应了声:“嗯。”
段言眉梢抬了抬,对她的听话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当她是被街坊的热情吓住了。正欲继续看书,便见她搬了椅子在床头,眸子异常闪亮地将自己看着,希冀地说:“阿言,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扫了一眼她拿着的糖糕,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模样,段言不由得无奈,“没什么好讲的。”
“没什么好讲的,那不好讲的总该有吧?”她总是一大堆的歪理,嬉笑着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有那么一瞬,段言仿佛要被这如星耀般的眸子吸进去,似有不屈的光芒从层层黑暗中迸发而出,什么都无法湮灭。他怔忡片刻,回过神后说道:“朝堂上的事,你不会爱听。”
想了想也是,即便他说了自己也未必听得懂,黎惜芝便顺着他的话道:“朝堂不是在京城?阿言,京城好玩吗?是不是有许多趣事?”
顿了一会儿,段言声色难辨地道:“日后有机会,便带你去看。”
他已经十分自然地将黎惜芝规划到自己的未来里,只是没想到这个“日后”来的如此快。
过了两日他体内的毒已清的差不多,午后黎惜芝正缠着他在树荫下纳凉,家丁递了一封书信过来。段言打开看过后,眸色复杂,一言不发。黎惜芝见他表情不对劲,便凑上去也要看,喃声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一低头便能瞧见眼前的嫩颊,还有她不停忽闪的长睫,段言敛去眼里的情绪,“家父让我早日回京。”



、开窍夫君

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厚道,但是黎惜芝一直以为段言是没有父母的。从未听他谈论过自己家里的事,黎惜芝也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所以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段言的爹,她还是吃了不小的惊。
她颤着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爹?”
睨了她一眼,相比之下段言很是淡然,“嗯。”
她脱口而出:“你爹不是死了么?”
如此口无遮拦,段言也不生气,只问道:“谁同你说的?”
自知说错话,黎惜芝缩了缩脑袋,咕哝道:“我猜的,你也没跟我说过你爹娘的事,我还以为你无父无母呢。”谁知道现在人还没见着,就把未来公公给得罪了。
她都这么说了,谁知道段言依旧是那句话:“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不解风情真是到了一定境界,黎惜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手边的茶杯甩他脸上的冲动。将他手里的信夺来自己看,全仰仗前几日苦心研究医书的成果,她现在识字基本没什么困难。读了一遍发现上面无非是写段言许久没去探他二老,要他尽早回京一趟。唯一一句有用的,恐怕就是有要事迫在眉睫。
黎惜芝思来想去也猜不出这要事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段言千里迢迢地跑一趟才罢休。向段言询问,发现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说这话的人不是他爹一样。她便不再自讨没趣,等着两人分离的那天。
直到一天早晨发现自己柜子里的衣裳全没有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跑去问段言怎么回事,他只淡淡地说:“丫鬟收拾起来了,现在或许在马车上。”
她睁大眼,“收拾我的东西干什么?我又不去京城。”
段言对她的反应很不满,站起身子立马从仰视变成睥睨,“我说了带你去京城看看,怎能食言。”
黎惜芝才不管他食言不食言,是铁了心要不去,没工夫同他多说便往马车的方向跑,要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奈何才刚迈出去脚步便被看出意图,手腕被拉住,身后是段言冷若冰霜的面庞,“理由。”
同他待的时间长了,搁平常人是绝对听不懂的话她竟然轻易地明白了,“猫猫还在这里,我不会抛弃它的。”
“抛弃”这个词狠狠地刺激了段言一下,她上回清清楚楚地说要让他想起来一切,然后再抛弃。她对待动物尚且如此,为何偏偏对他没心没肺。段言虽然不想和一个动物争宠,但是眼下泛起来的这股酸味,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府里有人会将它照顾好。”
黎惜芝仍是倔强地摇头,“我从五岁就跟它在一起,从没分开过。”
五岁到十九岁,真是一个漫长的岁月。段言很想说那你就留下来吧,但是碍于“包袱都放在马车上了再拿下来不是打自己脸么”这种奇怪的念头,他说道:“那就带上它一起。”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迁就某人。
黎惜芝眨眨眼睫,这倒像是段言会说的话,只是他竟然肯妥协一回,她如实道:“路上会很麻烦。”
“嗯。”段言颔首,想的却是再怎么也麻烦不过你。
此次赴京段言带的人并不多,统共才五人。他和黎惜芝一辆马车,加上一个驾车的年轻男子,猫猫和另外两人在后面跟着,隔着一段距离。黎惜芝一坐马车就想起上回被劫持的事,呆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段言本就不爱说话,一时间车厢里寂静十足。
这种情况在驾车的男子掀开帘子问“走了大半天要不要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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