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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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挑事
康熙和乌那希和好了,又成了坤宁宫的常客,只是朝堂一直不太平,他的脸上也鲜见有笑容。
半个月之前,鳌拜几个以藐视上命、拨地迟误、纷更妄奏等罪名将反对他们换地提议的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俱论处死罪。康熙心知苏纳海等三人并无大罪,只因惹怒了鳌拜而被妄加罪名而已,鳌拜坚持要将三人处以极刑,遏必隆、索尼附和,苏克萨哈也不好再反对就怕惹火烧身,只好沉默不语。康熙坚持不允鳌拜所奏,只是批准刑部拟定的将三人各鞭一百,没收家产的处罚,再之后,鳌拜公然无所顾忌,最终竟矫旨假托皇帝诏令将三人处死。
三人的死讯传回来的那一天,康熙称病没有去上朝,而是叫了乌那希去乾清宫作陪。
乌那希看着小皇帝面色难看,坐在暖炕上沉默着一言不发,轻叹了一气,也爬上了炕,与他面对面坐下,把带来的食盒里的粥点一样一样拿出来摆上了他面前的小桌子,轻声道:“我方才听人说皇上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用过膳食,多少吃一点吧。”
康熙一动不动,只看着乌那希,沉默了半晌,突然问她:“为什么你玛法也要跟朕对着干?”
乌那希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这本是前朝事,怎么着都不该跟她说的才对,所以也没等乌那希开口,康熙又摇了摇头:“朕知道,他不可能真正跟朕一条心,他也要顾着他的家族利益……算了。”
乌那希不敢评说,只沉默不语,给他碗里夹菜。
康熙勉强吃了两筷子,与她岔开了话题:“过两日上元节,玛嬷说要请戏班子去慈宁宫唱戏,叫大家一起去看,热闹热闹,你去把事情安排一下,弄妥当了,让她老人家高兴满意。”
“我知道,皇上放心,我会办妥的。”
和乌那希说了几句话,康熙的心情终于是好了一点。用过膳,叫了身边太监端了个锦盒来,亲手递给乌那希:“这是朕命造办处特地给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乌那希略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看了看,是一支造型别致的海棠式样的珠花,中间镶嵌着一颗质地无暇的珍珠做点缀,十分的抢眼。
“下头的人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这珍珠是产自长白山的贡品,”康熙说着又略有些尴尬道:“之前你生辰本来就打算送你的,后来给耽搁了……”
根本是之前乌那希入宫之后的第二个千秋俩人在冷战,康熙哪里拉得下那个脸。
“很漂亮。”乌那希笑着谢恩。
康熙拾起那珠花,亲手帮她插。进头发里,看着也很满意,道:“这个东西朕没给别人送过,特地给你定制的独一无二的,过两日上元节,你戴着这个,去给太皇太后她们瞧瞧。”
“好。”乌那希笑着点头。
到了上元节那一天,因为只是家宴,没有外人,乌那希也就只穿了平日穿的皇后常服,林兰给她挑的浅粉色的颜色,衬得她越发白皙娇俏,头上再配上康熙送的那珠花,连王安都忍不住奉承道:“主子娘娘当真是艳丽无双,皇上看了一准打心眼里喜欢。”
乌那希伸手拨了拨头上的珠花,也跟着笑了起来。
清宫里的女人都是梳两把头,也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多繁复的点缀,即使是乌那希这个做皇后的,平日里也就装点几朵鲜花瓣在头发上就算了,不过今日是过节,不单是她,其她那几个也会用心打扮,乌那希自然也不想被她们给比下去了。
打扮妥当之后,乌那希就带着人直接去了慈宁宫。
她去的不早也不晚,其他四女都先到了,太后带着一众太妃又比她晚到一步,康熙是最后一个出现的。
众人按着位置分配,在各自的小桌子前坐定,戏台子上的戏还没有开始,都也只是陪着太皇太后闲聊。
在一片祥和气氛中,偏偏就有人开口挑起了事,孩子没了安分了没几个月又故态萌苏的博尔济吉特格格突然看向了钮祜禄氏,笑了起来:“妹妹今日这身打扮倒是跟主子娘娘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和主子娘娘是双生姐妹呢,不单这衣服的颜色一个样,昨日听人说皇上赐了枚特地叫人打造的珠花给主子娘娘,倒是没想到妹妹连这个也有,跟主子娘娘戴的看着也是相差无几。”
她这么一说,钮祜禄氏脸色当下变得尴尬无比,乌那希也有些恼了,其实她刚来的时候一眼看到跟钮祜禄氏撞了衫就有些后悔不该听林兰的话说打扮得柔美一些选了粉色衣裳,就该穿只皇后才能穿的大红色便就不会遇上这种尴尬情况,至于那珠花,钮祜禄氏的那个跟康熙送给她的还当真是有几分像,都是海棠花式样,只不过钮祜禄氏的那枚珍珠略小略暗一些而已,但不过,既然这是当下京中贵妇之间最流行的款式,不巧撞上了也不是没可能,乌那希看得出来钮祜禄氏在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也似乎是很懊恼,不过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了忽略这事,偏偏就有人要跳出来煽风点火。
其实康熙也早就注意到了,钮祜禄氏和乌那希装扮几乎一模一样,站远了看许是都难分辨出人来,尤其注意到自己特地送给乌那希的东西她头上也戴了一枚,更是不怎么高兴,便就显得他前两日跟乌那希说的“独一无二”的话有些讽刺,他好不容易有心情跟自己的皇后风花雪月一把,结果反倒弄得乌那希尴尬,自然是心里不痛快,尤其这会儿又被这博尔济吉特格格当众给说了出来。
当然了,康熙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发作,也就算了,只是脸色眼见着就沉下了去了几分。
倒是那博尔济吉特氏,反正她也是不入康熙眼的,也不在乎被他再多讨厌一些,继续挑着事:“不过要说主子娘娘高贵雍容,怎么打扮都是漂亮的,妹妹却也是艳丽无双,一等一的美人,可是叫我等看了好生艳羡。”
钮祜禄氏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奴才自知平庸,不敢跟主子娘娘比。”然后就微垂下了眼,轻咬住了红唇,却是人人都看得出的慢慢红了眼眶。
博尔济吉特氏还想再说,那边太皇太后略有不悦地开了口:“够了,都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了,都住嘴吧。”
博尔济吉特氏微撇了撇既然已经嘴过了嘴瘾也不再说了。
康熙冲乌那希示意,乌那希点了点头,带着四女起身,亲自去给太皇太后、皇太后和众太妃斟茶。
乌那希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个斟茶,其他人则负责那几位太妃,钮祜禄氏收拾情绪,走到淑惠太妃身边,手里拎着茶壶,小心翼翼替她往茶碗里倒水。
“啊——”
一声惊呼过后,众人诧异地朝着喊出声的钮祜禄氏那边看过去,却见淑惠太妃变了脸色,很是惊讶,而钮祜禄氏一手通红已经被热水烫红了满脸痛苦,方才她没拿稳壶,倒水的时候热水溅了出来差点溅到太妃身上,于是情急之下便用自己的手挡了住,然后滚烫的茶水当下就烧红了她的手。
“奴才该死,惊扰了太妃,还请太妃娘娘恕罪。”钮祜禄氏忍着剧痛跪到了地上去请罪。
淑惠太妃想说没关系,康熙却很不满地先开了口,数落起了钮祜禄氏:“你是怎么回事?倒个茶都倒不好?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差点烫到了淑惠太妃,你说你还能做得了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钮祜禄氏红着眼睛不停请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皇上息怒,太妃娘娘息怒,奴才给您们赔不是,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下次会小心的……”
其他几人都没有说话,就看她一直跪在哪里不停地请罪,声音逐渐哽咽,康熙脸色却越加不耐,显然是有些借题发挥。
乌那希看着看着都觉得她有些可怜了,再看她被热水烫过的手又红又肿似乎还起了水泡,便就准备开口替她说两句好话免得越闹越僵,太皇太后这时却先开了口:“算了,你起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注意一些就是了。”
钮祜禄氏闻言赶紧向太皇太后谢恩。
太皇太后瞥一眼她的手,吩咐道:“你先回去吧,传太医去看一看。”
钮祜禄氏再次谢恩,强忍着眼里蓄着的泪水不流下来,告退了下去。
康熙对钮祜禄氏半点关心没有,看到她走了脸上反而有了笑意,众女斟完茶就坐回了自己位置上去,戏台子上的戏已经开演。
乌那希心不在焉地看着,暗自回想着钮祜禄氏方才的表现,心道她应当不该是这般莽撞之人才对,脑子里不期然地就冒出了三个字,苦肉计?
第20章 君心
陪着太皇太后看过戏喝过茶又用过膳之后,乌那希回去坤宁宫,就先派了人去钮祜禄氏那里问她的情况,一同回来的康熙坐上炕玩起了上头没有收起的棋子,也不多问一句。
乌那希看他这副表现,轻叹了叹气,算了,就算康熙再漠然,自己这个做皇后的,本分也还是得做好了。
派去的人很快回了来回话:“钮祜禄格格手上的伤没有大碍,太医已经给抹了药膏包扎过了,说是养个一段时日就能好。”
乌那希点了点头,那边康熙终于是开了口,问道:“伤得很严重?”
“太医说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烫伤而已。”
康熙撇了撇嘴,没有再说,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乌那希见康熙完全没有再提钮祜禄氏的意思,便也就没有再在他跟前多说。
之后几天,钮祜禄氏依旧每日晨昏定省从不缺席,只是烫到了的那只手缠着白布有些招眼而已。
然后过了两日,去慈宁宫请过安之后,太皇太后却又突然将乌那希单独留了下来,乌那希一时猜不透她想说什么,却也只能低垂着眼,做小心恭谨之态。
人都走了之后,太皇太后才慢慢开了口,却是问她:“你已经有十五了吧?”
乌那希不知她问这话的用意,只小心答道:“是,是有十五了。”
按着这虚岁的算法,年也过完了,确实应该算是十五了。
太皇太后听着却轻蹙起了眉;“十五了……怎么这葵水还没有来?”
“……”
敢情是在着急这个,乌那希无语,事实上来说,她在穿越之前也是一直到初中毕业十五六的时候才来的初潮,确实是同龄人里头比较晚的,却也没见出什么毛病,现在这身体按实际年龄来说其实才十四不到,她自己是觉得半点问题没有的,就是发育得慢一点而已,但老太太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你有叫太医看过吗?”太皇太后问完,见乌那希略有羞赧,又道:“这种事关系一辈子,别不好意思,真要有什么问题得尽早治,你是皇后,这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是头等大事,必须得上心了。”
“……奴才明白。”
乌那希暗想着就算她现在就来了葵水她也不想这会儿就给康熙生孩子,怎么也得等到身体年纪至少过了十五,这种事情急不来的,要不才当真是得不偿失。
但显然,不管是太皇太后还是康熙,都不会跟她是一个脑频率的就是了。
太皇太后见她应下了,也不再多说,又岔开了话题:“钮祜禄氏的手,你有没有问过,到底怎么样了?”
乌那希道:“奴才有问过,说是轻伤,每日涂抹药膏注意一些,养一段时日就能好。”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钮祜禄氏她,也挺不容易的……”
乌那希不动声色地听着,知道这应当不是太皇太后随口感叹一句才对。
果然,她接下来就说道:“皇上似乎不大喜欢钮祜禄氏,不过皇上他有时候挺任性的,你是他的皇后,要多劝劝他,既然已经把人收进了后宫,就别对人太冷漠了,你在这方面也要大度一些,你们夫妻感情和睦是好事,但是皇上他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他任性你不能也跟着他一块任性,要适时地多提点他一些。”
“……奴才明白了,奴才以后会注意着的。”乌那希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康熙他自个不喜欢钮祜禄氏,敢情还成了她的错,是她不够大度了?
关于钮祜禄氏,太皇太后和康熙两个显然都是对她有芥蒂的,尤其是康熙,原本就甚少传她伺候,也从来就没有真正碰过她,本意也就是不想看她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再被鳌拜遏必隆他们拿来生事,但是因为他的漠视冷淡的举动做得太过明显了,太皇太后却又有了顾虑,若是被遏必隆知道自己女儿在宫里受了这般天大委屈,虽然面上也许不敢说什么,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编排呢。
如今这俩人在前朝种种出格举动已经越来越嚣张过活,不单是康熙,太皇太后更想赶紧铲除他们,但是有什么办法,眼下他们还确实是受制于人的。
当晚,康熙一如往常来坤宁宫,乌那希拐弯抹角与他说起这事,对方听着却是哂了一声,问她:“是太皇太后要你跟朕说的?”
果然小皇帝心里是倍儿亮,她才说两句对方就猜了出来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乌那希轻点了点头,康熙不屑道:“朕就知道,她是在故意做戏,装得可怜,其他人看了也同情她,太皇太后顾忌到那两个老家伙也来要你来跟朕说这样的话,她倒是如愿了。”
乌那希无奈道:“皇上,她好歹也是您的女人,就算她阿玛有千错万错,那也不是她的错不是,您又何必总是事事迁怒于她为难她呢?”
康熙好奇看着乌那希:“皇后姐姐,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乌那希别开了眼:“皇上之前答应过不再迁怒于我,又何必对其他人这么苛刻。”
“你真的这么大度啊?”
不表现得大度点太皇太后就差没直接说她善妒了,乌那希道:“反正皇上的女人本也就不少,以后只会更多。”
康熙“噗嗤”一声笑了:“可你是皇后啊,她们怎么都不能给你比的。”
“有皇上这句话就足够了。”
“真的?”
“真的。”
康熙笑了笑,没有再说。
而第二日晚,他便果然就传了钮祜禄氏前去乾清宫。
消息传回,乌那希松了口气,可算是跟太皇太后那边有个交代了,一旁王安听着,犹豫了一下,对乌那希道:“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当不当说。”
“你直说便是。”
“从前太皇太后刚要为皇上选后的时候,那时奴才还在乾清宫里伺候呢,太皇太后叫人把您和钮祜禄格格还有其他那些候选秀女的画像送去给皇上,皇上他……一眼就看中了钮祜禄格格,后来是知道了钮祜禄格格的身份,才对她的态度起了变化。”
乌那希听得微愣了一下:“……有这样的事?”
“确实是,”王安说着又赶紧改了口:“不过主子娘娘您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就是幅画像而已,能说明得了什么,皇上现在对您和对钮祜禄格格的态度可是天壤之别,他的心在您这,跑不了的。”
乌那希微撇了撇嘴,康熙那种闷骚,不会是心里喜欢人家却又故意装着冷漠各种刁难吧?
乾清宫。
东暖阁内,钮祜禄氏跪在地上低着头,康熙坐在一旁炕上看书,也不搭理她,他已经跪了这么快有半个时辰了。
一直到身边太监提醒他:“皇上,天晚了,该安置了。”
康熙放了手中的书,瞥钮祜禄氏一眼,问她:“你手好了?”
今日已经没有缠着白布了,不过被烫过的那一块依旧是红着的。
钮祜禄氏小心回答他:“好多了,谢皇上关心,奴才……”
“朕不是在关心你。”康熙冷冰冰的一句话就把她接下来想说的给呛了回去。
钮祜禄氏的眼眶当下红了,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来。
康熙看她这副泫然欲泣之态就不耐烦,喝道:“哭什么哭?朕有责骂过你?少在朕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钮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