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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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啊……”现在才六七个人算什么多,多的时候还没到呢。
乌那希跟康熙说话一贯很随便,所以康熙对她这么说倒也不介意,反倒得意起来:“你要是吃醋朕反倒是高兴了……”
然后也不等乌那希表态,又接着道:“要分封她们那也是朕的事情,轮不到别的人来说三话四,尤其是那些老家伙,妄想在这件事情上也对朕指手画脚给朕施压,朕是不会妥协的,怎么也不会如他们的愿。”
其实康熙没有明着说,乌那希也大概猜到了,许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后怀了孕,钮祜禄氏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格格庶妃连龙床都没上,有的人怕是坐不住了,要是自己当真生下个皇子来,他们能够图谋的机会怕也就更加渺茫,便就有些急了,于是就上赶着给康熙施压要求分封了。
说是分封后宫,其实说到底也就是要给钮祜禄氏争取个名分而已。
自从乌那希怀孕之后,康熙虽然每天都会来看她陪她用膳食,却再没有在坤宁宫留宿过,乌那希也求之不得,她确实不乐意大着肚子晚上还要被康熙折腾,所以康熙“体贴”她,传其他人伺候,她反倒松了口气。
而当日晚,康熙回去之后,便果然如乌那希所预料的那般,传了钮祜禄氏去。
当然,他不是让人去伺候的就是了。
钮祜禄氏根本没进门,康熙就让她在西暖阁外头跪着,跪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慢慢踱了出来,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看着面前因为跪太久却一动不敢动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的人,轻眯起了眼,过了半日,缓缓开了口:“你阿玛上奏请旨分封后宫,是你出的主意?”
“不!”钮祜禄氏猛地抬起了头,惊愕地看着他:“不是的!跟奴才没关系!奴才不知道这事!奴才真的不知道这事!”
“没关系?”康熙冷笑:“怎么朕听人说前些日子你额涅才递了牌子进宫看你,昨日你阿玛就联合着鳌拜他们上赶着来撺掇朕给你册封了?”
“奴才不知道!”钮祜禄氏拼命摇头,眼睛也红了:“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您相信奴才!奴才没有要阿玛做过这种事情,奴才怎么敢……真的不是奴才……”
“你不敢,你家里人倒是敢!”康熙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怒气也升了起来:“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朕的家事轮得到你们也来指手画脚吗?!你们想从朕身上得到什么?你又想从朕身上得到什么?!”
“奴才没有,奴才真的没有……”
钮祜禄氏低声呜咽,泪水已经花了脸,康熙越加不耐烦,一手钳制起她的下颚,半点不怜香惜玉,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眼里的哂意越甚:“你哭什么?!要怨就怨你阿玛!你家里人把你送进宫是让你讨朕的欢心的!你摆这副哭哭啼啼的脸给谁看?!”
钮祜禄氏咬住了唇,闭起了眼睛不敢再哽咽,康熙掐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收了紧,半响过后,再次冷笑了起来:“你想给朕伺寝是吗?今日朕就如你的愿!”
一大早,乌那希才起身,王安就来了禀报:“主子娘娘,皇上昨日留了钮祜禄格格伺寝呢。”
乌那希听得有些意外:“当真?”
“可不是,”王安道:“钮祜禄格格在西暖阁外跪了一个多时辰,然后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之后又叫人给弄进了东暖阁里去,就……钮祜禄格格是寅时的时候被送回去的,奴才听敬事房的太监说,人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浑身都是青紫痕迹。”
“……”
乌那希突然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穿的是赫舍里家的女儿,康熙这厮,难不成还有玩sm的倾向?
“主子娘娘?”
乌那希回过神,问道:“皇上既然宠信了她,可有下赏赐?”
王安摇了摇头:“赏赐没有还不说,说是一送回去,就让人给灌了药,确保不会怀上了。”
想了想,乌那希吩咐李氏:“一会儿嬷嬷你去景仁宫里看看,那种伤……怕也不好传太医去看,带些药膏去吧。”
李氏点头:“奴才明白的,主子娘娘放心。”
第25章 阴险
李氏去了景仁宫那边,回来回报说是钮祜禄氏当真被康熙弄得浑身都是伤痕,一直在哭嗓子都哑了,看着也怪可怜的,她送去的药膏已经叮嘱了她的宫女帮她抹了。
乌那希听罢摇了摇头,也便算了,这事她即使对康熙的做法颇有微词,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半个月之后,康熙将鳌拜的党羽派往各地,又以自己的亲信掌握了京师卫戍权,之后召鳌拜入宫觐见,以身边少年侍卫将之擒拿,交由议政王大臣等审讯,之后罗列鳌拜三十条罪状,按罪论死,康熙念及鳌拜资深年久,屡立战功,且无篡弑之迹,遂对其宽大处理,免死禁锢,其党羽或死或革,不久,鳌拜死在禁所之内。
在康熙授意之下,康亲王杰书以十二项罪名上书弹劾遏必隆,康熙顺水推舟,削去其太师之职,夺世爵,下狱论死。
终于将朝政大权尽数掌控在手中,从此不必再受人摆布,康熙春风得意至极,也因而越加觉得乌那希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福星,更是对乌那希恩宠有加。
之后双喜临门,在鳌拜被处置两个月之后,纳喇氏也被检查出了怀有身孕。
只是钮祜禄氏的日子便就不是那么好过了,受遏必隆连累越加被康熙厌弃,在遏必隆的判决下来之后,为给遏必隆求情在乾清宫外头跪了一整天,康熙铁了心不搭理她,最后是太皇太后派人来一顿好训将之撵了回去,说是对遏必隆的处决是前朝之事,她一后宫宫妃不得对之说三道四。
八月。
进入秋天之后天高气爽,过了最炎热的那一段,乌那希的精神反倒是越来越差,整日里昏昏沉沉就像睡不醒一般,太医每日诊脉说是没有大碍,只是主子娘娘初怀孕,反应比常人强烈一些,才会精神怠倦罢了,说是要乌那希多加卧榻休息,康熙听闻便也就她每日去两宫的请安给免了,只让她在坤宁宫里一心养胎。
相比之她,才怀孕两个多月的纳喇氏却是要适应得多了,整日里龙马精神,踩着花盆底鞋走路也虎虎生风,连太医都说她的胎养得好,倒是叫不少人心生艳羡。
博尔济吉特氏走出门,远远瞧着园子里的凉亭已经被人给占了,心道晦气,转身就要走,想了想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问一旁伺候的宫女小荷:“这纳喇格格也怀孕有两个多月了,怎么精神就这般好,她倒是真得意。”
当初博尔济吉特氏自个怀孕的时候也是每日难受得死去活来,最后孩子就没了,虽然是被人下手害的,她却也知道刚怀孕的时候孕吐强烈滋味确实不会好受,倒是这纳喇氏整日跟个没事人一般,该干嘛干嘛,脸色红润似是比以前还娇艳了一些,尤其大着个肚子还能伺候皇上,因而才越发叫人看着不顺眼。
小宫女也朝凉亭里悠哉吃茶看风景的人看了看,道:“听说纳喇格格一贯身子养得好,所以怀了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
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说到这个就免不得想起之前纳喇氏讽刺自己怀不住孩子揭自己伤疤的行径,没好气道:“她身上抹得什么鬼东西,难闻死了。”
即使离得凉亭里的人有一段距离,远远的她也闻到了纳喇氏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冲鼻子的很,不过她这话其实也难免听起来像是故意针对,身旁的小荷不以为然反倒是觉得怪好闻的,当然她不敢这么说就是了,只是道:“奴才有个小姐妹在钟粹宫的茶房里干活,她说听纳喇格格贴身伺候的人提过,纳喇格格从前还没出阁的时候,就一直用着这种花露,她娘家人自己调配的,说是不但添香还能安神。”
“什么花露?”
“甘菊、蔷薇、茉莉这些调配的吧,具体的奴才也不是顶清楚。”
博尔济吉特氏听着挑起了眉,想了想便就笑了,道:“既然来了,总不能见着了当着没见着,走,随本宫去给纳喇格格打个招呼。”
小荷猜到自家主子定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也不好多说,只能是跟了上去。
“妹妹好兴致,一人在这亭子里用茶点看风景。”
纳喇氏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博尔济吉特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依旧言笑晏晏:“姐姐不也来了,若是不嫌弃,便一块与妹妹在这坐坐可好?”
博尔济吉特氏大方地坐了下去,也不喝茶,就看着纳喇氏,笑了:“妹妹有了身子还能这般面色红润反倒是比以前越加漂亮了,当真是羡煞旁人了。”
纳喇氏心知她不会故意恭维自己,也只随口回了她:“都靠这些人伺候得好而已。”
果然,博尔济吉特氏下一句便是:“我听人说,怀孕的时候变漂亮的多半生下的是女儿,先头张格格可不就是,妹妹真是好福气,日后若是能生个跟妹妹一样这般倾国倾城的小格格出来,皇上一定喜欢得紧。”
纳喇氏身后候着的人听闻这话都不太高兴了,倒是纳喇氏自己不太在意,道:“姐姐说的是,生儿生女都是福,只要能平安生下孩子,于妹妹我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博尔济吉特氏暗恼,这话听着又像是在嘲讽她生不出孩子来,心中暗恨,忍着没有发作,岔开了话:“从前我就想说了,妹妹身上擦得什么,怪好闻的?”
“自己配的花露而已,”纳喇氏道:“可以安神的,有了身子之后就多抹了一些。”
“这个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吗?”
“那自然不会,我让太医检查过的,他说可以用我才用的。”
“那难怪,”博尔济吉特氏说着又轻叹起了气:“难怪妹妹气色这般好确实是好福气的,主子娘娘就苦了,前两日我去探望主子娘娘,见她面色苍白,精神恹恹的,连说话都难,着实是辛苦。”
这话说得夸张了一些,乌那希虽然被叮嘱着多加休息,也确实不如纳喇氏这样精神,却也还没到话都说不了的地步。
自从乌那希身体不好之后,康熙不单免了她的请安,众女去坤宁宫给她请安也一概免了,免得打扰了她,当然这些人偶尔还是会主动上门去探望的,只是纳喇氏自己也怀了身子,倒是很久没去了。
当然她心知博尔济吉特氏与乌那希不对付,说她担心主子娘娘这话怎么听怎么假,便也就不动声色道:“主子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是会无虞的。”
“太医说主子娘娘是因为心静不下来才会这般,妹妹这东西既然管用,倒不如给主子娘娘那边送些去,这么香的花露,也许比太医开得那些苦涩的安神药还要好些呢。”
纳喇氏想了想,道:“姐姐说的是,一会儿我就派人给主子娘娘那边送些过去。”
博尔济吉特氏笑了笑,与她又闲聊了几句,起身先行回了去。
人走之后,纳喇氏才敛了脸上的笑容,问起一旁的嬷嬷:“这蒙古格格突然这么热心上赶着关心主子娘娘又撺掇本宫给主子娘娘送东西做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依着奴才看,她十之八。九没安得什么好心,主子您还是慎重一些。”
两日之后,乌那希收到了钟粹宫送来的东西,来送东西的太监说是纳喇格格一片心意,还请主子娘娘笑纳。
乌那希接过那细长的瓶子,拔开了塞子闻了闻,还确实是很香,从前纳喇氏一直用的那种,连康熙也提过一次那味道好闻,没想到今次她倒是大方了。
于是乌那希大方地接受了下来,钟粹宫的人回去之后才问起了来给自己诊脉的太医,太医检查过说是没有问题确实是好东西,乌那希便也就放下心来。
钟粹宫。
听闻小太监回报说是东西已经送了出去,纳喇氏笑了笑,挥手让人退下,一旁的嬷嬷道:“主子,这回景阳宫的人定是以为能看您的好戏呢。”
“想得倒是好。”纳喇氏翻着手里的书,颇有些不屑一顾。
那日博尔济吉特氏回去之后,她就派了人去与坤宁宫的人打听,果然就听人说了主子娘娘在刚入宫的那年夏天因为寝殿露台上摆放的茉莉开了,咳了好几天,后来脸上还起了几颗红疹,虽然不是很严重,自那之后坤宁宫就再没有栽种过茉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纳喇氏这个才进宫没多久的自然是不知道的,若非她多长了个心眼派人去多加打听,指不定就着了博尔济吉特氏那心思阴险的道了。
皇后如今怀了身子,又正是身体虚弱之时,若是因为她用了她送的花露伤了龙种,到时候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至于给乌那希送去的那一瓶,则是她重新叫人配的去了茉莉的,又让太医检查过确定是主子娘娘能用的才送了去,当然,她也懒得去乌那希面前提这事,总归提了估计那博尔济吉特氏也不会承认。
“不过她也确实有些欠教训了,”纳喇氏哂道:“等到本宫平安生下孩子,再收拾那贱人也不迟。”
第26章 承祜
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在阵痛了十几个时辰之后,乌那希终于是艰难地将孩子生了下来,听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在耳边响起之后,脱了力的乌那希已经连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只剩下,她还活着,她的孩子平安出世了。
康熙一大早下了朝之后听闻消息皇后快生了就来了坤宁宫亲自守着,一直到傍晚时分孩子出世,他是连口茶水都没有心情喝,直到产房里响起了孩子的大声啼哭,有嬷嬷匆匆出来报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主子娘娘生下了一个小阿哥!”
康熙一下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声音激动得都在颤抖:“真的是阿哥?!”
“主子娘娘生的千真万确是个小阿哥!”
坤宁宫里一片沸腾,孩子很快被抱了出来,已经清洗干净用锦布裹着,依旧在嚎啕大哭,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双手双脚也很有力气地胡乱蹬着,康熙小心翼翼将孩子接到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足有八斤重,喜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一旁的太医也在说着:“老臣已经给小阿哥检查过,小阿哥身子底子很好,很健康。”
康熙抱着孩子快要乐疯了,这是他的儿子,他的嫡子,还是个十分健康的嫡子,想了想,他道:“朕给这个孩子赐名,承祜。”
乌那希只昏睡过去了两刻钟就又清醒了过来,房间里已经收拾干净,嬷嬷也已帮她擦干净了身子,康熙大步进来,在床边坐下,按住了挣扎着想起身的乌那希,捉住了她的双手:“皇后,谢谢你。”
乌那希有些惊讶,这怕是第一次,康熙竟然会对着她说谢谢。
“你给朕生了一个儿子,朕很高兴,朕真的很高兴。”
听到他说起孩子,乌那希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道:“皇上,我想看看小阿哥。”
被人搀扶着坐起身,半靠在床头,嬷嬷将孩子递给她,乌那希小心翼翼地抱着,双手都在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看着怀里喝过奶已经睡着了的孩子,眼睛也跟着红了。
这个是她的孩子,她有孩子了。
康熙的手指抚了抚小阿哥娇嫩的脸庞,一时感慨万千:“皇后,朕给这孩子起名承祜,是承福气的意思,你看好不好。”
乌那希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谢皇上赐名。”
然后低下了头,嘴唇轻轻蹭上了小阿哥的额头。
皇后诞下嫡子的消息当日就已经传得前朝后宫人尽皆知,朝堂官员个个说着好听的话道着喜拍康熙的马屁,后宫里众女也在第二日就上了门来请安,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面子上的恭贺都是做得分毫不差。
只是其中最不甘的怕也依旧还是博尔济吉特氏,她自己的孩子或多或少因为乌那希的原因没有了,乌那希却顺利诞下龙种,怎么想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再者就是,乌那希用了纳喇氏送的东西竟然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