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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蜀山剑侠传-第5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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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尸见仇敌举步入网,忽然惊觉遁逃,并且阴谋毒计已被识破,自己只能缓缓行法挪移,不能通体倒转,再用前法未必成功。不禁愤怒如狂,一面厉声咒骂,一面把五行神雷益发加紧催动。易静因上下四外俱是五行烟光雷火包围密厚,什么也看不见,不知妖尸伎俩只此,而散光九、弹月弩每粒又只能用一次,异日尚需应急,不舍浪费。惟恐妖尸力能倒转全阵,暂时虽幸脱险,久了仍是不免为所暗算,心中已是忧急。而那五遁禁制经法宝一冲动,再由消而长,围涌上来,势愈强盛。奋力往相反方向强冲出去,不到丈许,越与相抗,威力越大,终于四面猛压,将人定住,一步不能动转。如非宝伞威力,不必陷入五宫,即此已足亡身灭神亦有余了。
  易静见情势危急异常,暗道:〃不好!〃试再发出散光丸,往下一看,地面仍在移动,身外五色烟光雷火又似排山倒海一般仍在增强,压涌上来,令人心惊目骇,震耳欲聋。遁逃无计,连想避开五宫奇险,俱所不能,好生忧急。妖尸见仇敌被陷不能再退,施展前法又觉有望,重又转怒为喜,正在兴高采烈,狞笑连声。易静已准备损丧一甲子功行,一经隐入五宫,立即以前师一真上人所传坐禅之法,保住元神,拼受苦痛,以待救援。主意打定,便把散光丸又取两粒,回身朝下打去,银星如雨,四下分爆,烟光分合之间,看出五宫法宝又在身前出现,相隔不过三尺。情知不免早晚失陷在内,方在危急无计,忽听梵唱之声隐隐自前面传来,由远而近。心方一动,忽又听耳边有一个熟人口音说道:〃事机已急,可速回身,随着前面佛光飞行,便出困了。〃易静听出是英琼之父李宁口音,惊喜交集,忙即回顾,面前忽有大片祥氛飞来,只闪得一闪,身外五色烟光雷火忽都无影,面前却多了一圈佛光,中有一个极淡的老僧影子,正缓缓往外飞去,适才初进来时的正面门户已然大开。再看妖尸,如醉如痴,呆立在壁间圆洞以内,好似失了知觉。心生愤怒,方欲施展法宝除此大害,忽又听身后有人喝道:〃时还未至,不可妄动!〃同时那圈佛光已然飞出门去,身后风雷又在隐隐欲起,只得忍怒随了飞出。
  那佛光飞行渐快,所经俱是中洞宫室,未经甬道秘径。前行不远,忽听身后来路灵寝中一声雷震,声甚猛烈,全洞皆起回应,跟着五行神雷之声又复交作。估量妖尸已然回醒,却未见她追来。佛光所至,如入无人之境,既未遇见妖人,沿途也无埋伏发动,不消片刻,连经过十余层大小洞室,便达中洞门前。佛光一照,洞门立自开放,易静随同从容飞出。到了幻波池飞泉水柱之下,佛光一闪不见。
  易静回顾中洞,门已自闭,随即冲波直上。一看天色已到了次日中午,梵唱之声早住,空山无人,水流花放,四面静悄悄的,也不见癞姑、英琼和门人、雕、猿等踪迹。
  心想:〃先听耳边人语,分明是李伯父,必是英琼等闻报自己深入池洞,久而不出,料已入险,自身又无此法力,特命神雕去求李伯父来此相救。按理必来池边迎候,怎会一人俱无,难道有什阻碍不成?〃边想边往回飞,遁光迅速,晃眼静琼谷在望。正往下降,忽听空中一声雕鸣,同时英琼、癞姑当先,后面紧随着米、刘、袁星、上官红等男女四弟子,一同迎出,朝上扬手欢呼。易静落地相见一问,才知自己入池以后,神雕长鸣示警,没有止住,立即飞回报信。上官红等自是忧急,忙去内洞禀告。正值英琼做完功课,闻报大惊,断定易静必是被困。英琼主张硬冲入洞,与妖尸一拼,就此下手除去。癞姑知时尚未至,力也不及。上官红见癞姑持重,力主从缓,虽听说无什妨害,终不放心,心中忧虑,悲泣不已。癞姑正打主意,李宁忽奉白眉老禅师之命,自空飞降。众人料知为此而来,好生欣喜。礼见之后,李宁言说:〃洞中各层埋伏禁制均极神妙,不到时机,破去甚难。圣姑并非要与易静为难,只因易静前生与她原是同道至交,二人俱都性傲尚气。易静前生欲斩妖尸,以除后患。圣姑却说,不问崔盈如何,终是她的门下,杀她不难,但须先向圣姑低首服输,得了允许。当时二人俱未成道,为此几句一时负气的戏言,始有今日许多因果。当易静看了神光中景象字迹,悟彻前因之际,如肯低首下心求其相助除害,就时犹未至,也必从容脱出。一则前嫌仍未冰释,成见天生,不曾捐弃;二则妖尸不该伏诛,圣姑早算出易静此时决不心服,有意借此磨练旧友,才致有此一场险难。
  少时洞中五遁全要发动,就我本身也难为力。幸得白眉禅师所赠灵符,才运用慧光,仗着灵符之力前来相救。〃李宁匆匆说完,随命英琼一人随侍,余众退出,自在内洞入定,施展佛法。元神飞入洞内,先用疑兵之计将妖尸和众妖党引向前洞,一面照着师命巡行五洞,分别行事。一切停当,妖尸早入内洞,易静也到了危急之时,这才直飞寝宫。灵符立生妙用,祥氛一照,妖尸知觉便失,五遁禁制也自停息。等将人引救出困,五遁重又复原,洞中却现出一个易静的幻影。妖尸当时只觉心神微一迷糊,立即清醒,不知仇敌已然将人救走,心虽惊异,仍向易静幻影行法进攻,不多一会,便被引入五宫烈火以内消灭。妖尸只觉消灭仇敌太易,当是圣姑五遁威力,竟被瞒过。李宁先回,向众略说几句,便自飞去。英琼等挽留不住,出谷一看,易静果已安然回转。
  众人互相谈完经过情形。易静修道多年,已是转劫之身,屡经大敌,见多识广,虽然天性刚烈,未免疾恶稍过,平日行事仍极干练持重。这次不知怎的,竟会沉不下心去,不听众人劝告,强要往探妖窟,致有此失。如非白眉禅师命李宁以佛法解救,几遭不测。
  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山以后,除却炼法益加勤奋外,平居相对,老是闷闷不乐,不甚言笑。癞姑、英琼已得李宁密示,知她还有一场大难,早晚仍要入池涉险,定数如此,不是口舌所能劝转,非此也除不了妖尸,她和圣姑的前生嫌隙也难分解,无可奈何。好在妖尸为佛家的幻象所迷,把白眉禅师灵符幻象当作了易静本人,引入火宫之内炼化,只当仇人已死。加以心性凶暴,不等妖道漆章之师的生魂把话说完,便下炼魂毒手,妖魂恨她刺骨,静琼谷中敌情本未深知。等妖尸事完,二次盘诘,只说谷中只有易静一人,并且禁制已撤,是否还有别的仇敌来往盘踞,因刚追到谷口便与敌人相遇,未往查看,却不知悉,把逃时所闻雕鸣隐起不说。
  妖尸因上次盗宝,除易静外还有两个少女同来,闻言始而不甚相信,本意想命妖党前往探看。继一想:〃妖道始终只说遇见易静一人,并非受害以后才行改口。仇敌如有同党,见死了一人决不甘休,定来报仇无疑。自己此时不能出洞,这类敌人均是正教中能手,同党前往未必能胜。洞中现有极厉害的埋伏、可以借用。今日仇敌如真只易静一个,人多心贪,也许背人来此盗宝,死在洞中,尚无人知。否则,正好等敌党来此寻仇,以逸待劳。洞中藏珍谁都生心觊觎,想要独得,不愿人多分润;真觉一人势孤,也只约上两个亲切交厚的同道,三数人处心积虑暗中图谋,决不会使众人皆知。仗着洞中地利,来一个,除一个,既可省心省力,还免却张扬传说,使敌人觉出厉害。又因伤了他的同党,必着重在复仇上面,召集多人,以全力大举来犯。自身还未超劫,便树下许多强敌,平增好些危机阻碍。虽说占着洞中地利,但据近日所闻,百余年工夫,各正教日益昌明,能手辈出,与前大不相同,声势异常强盛,何可轻视?自己虽然有轩辕门下的毒手摩什为后援,到了事急之际,连乃师轩辕老祖也可为己所用。但是此人妒念奇重,法力又高,人又凶横毒辣,未遭劫以前曾尝过他的滋味。当时如非己恋的人是于他有恩的至友,几乎被他强占了去。一落彼手,便被独霸,立成禁脔,休想与别人交合。自己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无论多么合意的情人,也不能将心缩住,遇上别的美男美质,决不放过,本就难耐。何况此人生相丑恶无比,别的多好也觉难堪。上半年自行投到,好容易用些心机,激得他一怒而去,不到万分水穷山尽,大难临头,难于避免之时,实实不愿招惹。
  与其被他霸占,千百年日与丑鬼相对无欢,不如还是谨小慎微,相机应付,不把事情闹大。一经脱困,便可为所欲为。〃
  第二四○回 华日丽仙山 花放水流入独立 灵潭追魅影 星驰电射燕飞来
  妖尸一味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前数月妄动圣姑所遗玉牒,将预设的禁法触发,受了佛法反应,一面禁她肆意横行,一面又将她引向自趋灭亡之途。外表功力大进,渐成气候,法力日高,眼看脱困在即;实则心灵已然受制,机智灵敏转不如初。强敌近在肘腋之间,危机隐伏,她却一点不知,还自以为得计,不特未命洞中妖党前往探看,反禁妖党外出。众妖党虽有几个见后洞寝宫仇敌虽然除去,此时前洞明明还有好些警兆,苦心搜查并未寻见,不是还有仇敌隐伏,便是今日来的不止一人,入而复出,已然得了一些虚实遁走,劝令小心。妖尸力说那是后洞所杀仇敌,用声东击西之计故弄狡狯,所以仇敌一死,便无迹象,无须多虑,如有人来,只是送死而已。众妖党因问出后洞仇敌为五遁神雷所困时,前洞还有响动,妖尸偏要固执成见,与往日多疑善虑谨慎情景迥乎不同,虽觉她胜后骄敌,自恃法力埋伏,一意孤行,早晚不免失计,好意劝告,反遭呵斥,心中不满。无如为妖尸媚惑侮弄已惯,妖尸又惯于擒纵诱逗,看出对方神情不对,稍使出一点柔声媚态,浅笑轻颦,一个个重又心神恍惚,惟恐不得她的欢心,哪还敢有二意。
  因此之故,易静等师徒多人在静琼谷中日夕修炼,并无妖党前来生事。
  光阴易过,倏又经年,众人功力自是大进。妖尸的气候也逐渐成长,除尚不能出洞一步外,元神已早复体,与生前无异,法力更加高强。只苦了一般天性淫恶的妖党,日常对着这么一个美胜天仙,妖艳绝伦,媚人肌骨的尤物活宝,不能染指。妖尸又喜挑逗,引人情狂为乐,不时现出许多活色生香,加上好些柔情媚态,引得众妖党一个个神魂颠倒,智迷心昏,直如疯狂。无如为邪法媚术所制,奉命为谨。每当兴发欲狂之际,为求一亲妖尸艳肌,博得片刻之欢,虽以污秽仙府,为五遁神雷所击,形消神灭,均非所计。
  然而尽管色胆包天,对于妖尸却是爱极恨极而又怕极,不敢丝毫件意。哪怕满腹热爱,狂血欲喷,准备好拼却性命不要,强求一尝异味,见了妖尸,未曾出口,心先害怕。实在按捺不住欲火,刚现出一点词色,吃妖尸把花容微微一冰,一双媚眼微微一瞪,再加上一点薄怒轻嗔,几句轻言细语,立即不敢再有表示。往往欲火攻心,热血沸腾,百脉一齐偾张,终于无从发泄,中心痒不可搔,无可奈何。
  妖尸因是想起以前所习淫媚邪毒之法,迷惑这些妖人,使其本性昏乱,到了脱困危急之时,均为她出力效命,故意如此。实则久旷之身刚刚复体,淫心欲念也是奇旺,只因深知圣姑天性好洁,平生厌恶男子,遗言本禁男子入洞,犯者必死。自己啸聚了这些同党俱是男子,当初原为复体期近,好些事均须人相助,急病投医,姑且一试。好在死的是别人,于己有益无损,本心没打算这等太平,不料竟会安然无事。除却几次自己嫌人太多,高下不齐,起了两次火并,死伤多人外,凡是认作将来有用的几个能手,至今无恙。固然自己深悉洞中微妙,与众合力,在各层夹壁之间开了甬道秘径和好些小洞室,以供行住,避开禁地,并各指明趋避之法,不致触网犯禁。但是圣姑既能凡事前知,早有安排算计,今日之事断无不知之理,哪有如此便宜,安然到底?心疑还有危机隐伏,圣姑遗言必要应验,这班妖人决无好结果,不是应于现时,便是应于未来,连自己也是如此。到日安危系于一发,不能脱出,便必毁灭。平日背人一想,便觉心寒,觉着不再犯大禁忌,到日尚且难保必生,如何还敢再犯圣姑平生大忌,污秽仙府?便是毁尸报仇,好歹也等脱险雄飞,莫我予毒;或是看出不行,拼与同尽之际,再作道理。此时仍置身在仇人网中,乱来不得。总算这两甲子元神苦修没有白费,尚有定力,又不似众妖人淫欲蒙心,元灵已失主宰。每当狂欲将起,立想到切身安危利害,强行按捺,也是苦极。
  有时因此恨极圣姑,几番想要强行出洞,与众妖党合力施展极恶毒的邪法,拼着藏珍不要,倒反仙府,将全洞连同圣姑法体元神一齐葬入地府之中毁灭。然而终究无此大胆,咬牙切齿一阵,也就拉倒。
  这一年中,池底也时有妖人来访,但与妖尸勾结上引作同党的只有一人,余者不是不甘为妖尸诱入洞内送终,便是知难先退。每来一妖人,均难逃神雕法眼,有时癞姑等人也多撞见,因守李宁之诫,视如无睹。又因隐身窥伺,谷口设有禁法,潜形幻景,来的妖人不曾发觉,众人也不出面。
  易静自从第二次幻波池受挫归来,因觉洞中最厉害的是灵前五宫和五行法物,而师传道书正有一章专论此法,但非短岁月中所能炼成。心想:〃自己前炼过五行五遁,本有根柢,只是不能穷极精微,生应变化。何不多下苦功,以年余光阴炼成,三入幻波池,不俟时至,何时炼成何时便去,亲手除去妖尸,雪耻报仇?〃因而终日在洞炼法,连每日必修的定功也放在一旁,轻易不出一步。偶闻池中妖人来去,只付之一笑,这样自然无事。
  这日易静觉着所炼五行五遁已然穷极变化,意欲一试法力深浅。知道上官红近炼乙木遁法大为精进,已能不假林木随意施为。起初因所学由圣姑传授,从未诘问。后来上官红日益精进,也未令其演习来看。这时令上官红如法一施为,满拟自己学有根源,又得师门传授,虽然功候尚差,上官红初拜师时曾见她演习过,虽不似旁门左道之术,威力也颇神妙,毕竟不能与自己同日而语。哪知师徒二人互相一演习防御,竟成了功力悉敌。易静先以乙木反制乙木,几为所败,已觉奇怪;忙又改用反五行,以为金土化生,可克乙木,不料也只仅仅将上官红乙木所发的青色烟光勉强压住,不能继续增高而已,一毫也奈何不得。不禁大为惊异,收了遁法,细一盘诘,才知圣姑所传先天乙木遁法,乍看与自己所炼无什分别,实则另具极大威力妙用。想是圣姑防到上官红独处空山,受妖人欺侮,又其天资甚高,故一开始便传以最上乘的法力,中有许多精微奥妙之处,不是可以口笔传授,必须炼法人久自通悟。虽是初学,已得元珠,加以天资颖悟,用功又勤,自然进境神速。这还是年岁还浅,若照此勤习,再要把全部道书得到,威力神妙,更要登峰造极,不可思议。自己所习虽也神妙,一则以前所习只是皮相,而妙一真人传授乃是玄门正宗,尽管殊途同归,到达极处,威力一样,或许还要加甚,但须先固根基,循序渐进。功力不到,灵效便差,不可以后先倒置,勉强得来。易静累世修为,今生又是劫后元婴,自是灵悟,略加考询,便明真相,料定圣姑那部道书,乃是天府仙篆,道法神奇。师父命己习此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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