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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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五十九 就你这样,能杀死人吗?
和李冬梅的谈话,就像是在吃一颗已经连核儿都烂掉的苦杏。
苦杏起初并不苦;它也有光鲜亮丽的时候,当它颜色艳丽的挂在枝头是,就是那么的诱人;周身也都和其他果实一样,自有一股待人品尝的气息,时间长了;经历了风雨;在枝头挂不住了;掉到地上;任人踩踏;过了那个季节;就自然而然的开始腐烂……
司燃听着李冬梅言辞恳切的说着从前的一切,然而就连坐在司燃身边的罗北北都感觉李冬梅有点神神叨叨,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说得话反复冗长,就像是一个已经败诉的律师,还在一刻不停的辩解着,连法官都离开了,她还在辩解……
罗北北听不下去了,就和蒙娜聊起天来,李冬梅是抬都抬不走了,蒙娜也受伤了,罗北北就扶着她到餐厅后面的小诊所里,让医生给她擦擦药。
蒙娜既受了很大的惊吓,也在为李冬梅的态度忧郁难过,刚才她还能说出话来,现在,她倒是一个字也不想说了,罗北北再想八卦,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一直在安慰她。
出了小诊所,她走路有些歪歪斜斜,蒙娜不想让罗北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朝李冬梅走过去,她到了餐桌边的时候,李冬梅已经没说什么话了,司燃同样静坐不语,蒙娜不知道中国人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不想知道,就开口道:“你们慢慢聊,我回去陪大舅和舅妈,李,谈好了就回来……我等你。”
蒙娜说完就走了,那倔强的背影看得司燃眼前一疼,李冬梅也同样心疼,两边儿,两个女人,都让她心疼,她知道自己在岸边是失控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是仍然在失控。
蒙娜走了,李冬梅的心空了一半,她捂住眼睛,不想露出更加柔弱和无措的神情。
司燃仍旧坐在这儿,如同李冬梅的一位老友,她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悲喜,只是桌下的双手微微扣在一起,良久,司燃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很忙碌,压力很大,你在国内外最起码也有三四百家连锁的李记烤鸭店,你身上的责任变重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现在确实很成功。”
“你认为成功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并不快乐,司燃。”
“我不知道,李冬梅。我去了你的婚礼,就在我听你叙述我们的曾经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眼泪,当时,我就像是回到了我们还在香港的那个时候,如梦初醒,那一刻我很高兴,然而接下来,我的记忆涌过来,和现在的一切产生了冲撞,一切都错位了。我们……结结实实的错开了,不是吗?”
“错开了?不,我还有今天,我只有今天了,我们可以不错开。我们能在香港再次见面,燃燃,这是缘分不是吗?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我只有今天了,我明天就要去纽约了,而我,在本来应该是最后一天的时候,见到你了。”
“这是缘分。”司燃点了点头。
李冬梅笑逐颜开,她立刻握住司燃的手,“燃燃,这是缘分,从婚礼到现在都是缘分,我是糊涂了,但我无法抑制我自己对你的感情。”
“这是缘分,让你我可以在你的最后一天,好好谈最后一次。”司燃用力的说出这句话,话刚说完,李冬梅的笑脸就变成冰脸,她松开手,司燃继续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在那一天,你完成了婚礼,无论你抱着什么心理,你完成了婚礼,那就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且在我看来,你的这个选择也是正确的。和我在一起时,你没有这么大的动力,更加没有这么大的成功,现在你有了,有一部分是你自己的奋斗努力,但另外一部分,是蒙娜的功劳。我的出现,可能让你暂时看不到蒙娜的爱,但是李冬梅,请你珍惜她吧,刚才她离开时,她的背影很悲伤,珍惜她。我也以为我如果再次见到你时,我会很难过,会像那次在婚礼的时候一样,大哭大闹,但事实上,我现在心里很平静,我非常的祝福你,你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这不是在说气话,李冬梅知道司燃脸上的认真坦然全是冲着她来的,越是这样,她就越无法接受,最终,她哽咽无声的流下了两滴眼泪,司燃站起来,说:“李冬梅,我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幸福。替我问候大舅和舅妈吧。谢谢他们在香港期间对我的照顾,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学会了很多。”
“我只有这一天了。燃燃,我只有这一天了。我明天就去纽约,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想,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司燃认真的说,“李冬梅,好好过你的生活。”
“对于你是怎么变成政治凶杀案的杀手……这个,你也不敢兴趣?”
“我感兴趣也没用不是吗?不可以翻案,也不可以再次从前的司燃的身份生活,我可以做得,就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依然坚持我的梦想,完成我的梦想。”司燃转过身,“谢谢你,李冬梅。”
一句感谢抹不平李冬梅心如刀割的心情,在婚礼上梨花带雨满脸悲切的司燃,和现在这个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的司燃,都让她的心脏一再膨胀和炸裂,她最终目视着司燃的离开,仿佛只能坐在那儿,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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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餐厅,外面的海浪依旧是滚滚而来,白色的沙滩上,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罗北北挽着司燃的胳膊,司燃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这么热闹的海滨景象,怎么现在看着就不热闹了呢。
司燃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瞧,就缓慢的接起来,“喂。”
“没力气?”那头的柏南筝正在享受泰式按摩呢,踩背踩得别提多舒爽了,她是掐着表去算司燃和李冬梅说话的时间的,这个点都快吃晚饭了,多少话也说完了,果真,她猜得不错。
“嗯。”
“找地儿吃个饭,别以为甩个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人说No,不丢脸。燃燃啊,做什么事儿,这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永远要比主动权在别人身上来得好。你啊,这点以前是做不到的,现在你能说no了,我很欣慰。”
司燃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说不了,我要是答应李冬梅,要和她在一起呢?去纽约?”
“呵。你要是答应了,我打你电话,李冬梅能让你接?你们成了,你还会接我电话吗?”柏南筝不敢多说,她享受万分的说:“李冬梅自己会想开的,她也该是时候做做这种决断了。”
“……”司燃有一种被柏南筝吃定了感觉,老柏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一皱眉头,那头的老柏就说:“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别一个人呆着,出去玩,你还年轻,以后一堆一堆的人等着你甩呢。”
“甩你怎么样?”司燃说。
“你试试?……小丫头。”柏南筝被踩到爽点了,叫了一声,司燃泄气了,问:“你在找小姐按摩?”
“小姐?”柏南筝斜过头,帮云月明踩背的是个年轻的妞儿,而她背上这一位……“是位小哥,纯按摩,别乱想。”
“晚上要应酬?”
“已经应酬完了,晚上啊……看看夜晚下的海面好了。”柏南筝歪过头,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出去玩要自己个儿注意点儿,不要离群。”
“嗯。”
两人又絮叨了两句,司燃这时候心里烦闷的很,倒是很想柏南筝在身边逗趣儿说几句,她知道她忙着,就挂了电话,这头的柏南筝缓慢坐起来,洗完澡再来个按摩,还是在这种海景房里头,真是天上人家独一色。
云月明已经基本上被按睡着了,柏南筝挥了挥手,两个按摩师全都出去了,云月明依旧睡死着,她打了个响指,进来了四个黑衣人,“说这个狗血了一点,不过,你有你侦探社的朋友给你违法犯罪,我也有保镖圈的高手让你舒舒服服的死一回。”
黑衣人围住云月明,柏南筝嘘了一声,“我没叫你们一记手刀给他个痛快,赶紧把他弄醒,我带他去尝尝海水,你们最好确保,他是清醒的。”
“柏小姐,已经醒了。”
云月明眯着眼睛,“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保镖全都出去!”
“动手吧。”
柏南筝去二楼换了一套衣服,换完了之后,就大步的走下楼,云月明已经被拨了个精光,他看向柏南筝,“柏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去欣赏夜之海。”柏南筝说得挺有歌剧范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谈不成生意,你就要了我的命?你们言氏仗势欺人?”
“不是和你谈生意……”柏南筝凑上前来,捏住云月明的下巴,“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小白脸,不做针线活,非得学人家杀人,就你这样,能杀死人吗?”
云月明立刻睁大眼睛,他这才开始挣扎道:“你不能乱来!你不能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某苏XXOO浅,你家姐姐也和燃燃一样咩?说来听听。╭(╯^╰)╮
这是我毕生难忘的五一假期,哎,难以言述,特此一记。
、104六十 柏南筝!我要杀了你!
乱来?
柏南筝很难想象一个要去见阎王爷的小白脸;翻过去倒过来就只会说什么你不能乱来,你不能杀我?她半眯着眼睛听了一路;及至到了海岸,柏南筝才忍受不了的掏掏耳朵,轻声说:“你能不能消停点;云月明?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乱来,这是我的习惯。你不让我乱来,很难的。”
几个保镖看向四周;又看向平静的海面;对柏南筝说:“柏小姐;现在海水的温度已经足够了。”
云月明踉跄了一步;保镖倒是想把这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云总拽着站起来;可惜他不但站不起来;还像个丧狗一样趴在礁石上爬不起来,足足像是几斤大粪。
“配合一点吧。站起来,像个男人。”
云月明知道柏南筝想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再挣扎也逃不了,就笑着说:“你这种同性恋,是变态,迟早死光!柏南筝,你玩过多少女人!你他妈死后一定下地狱!”
“啧啧啧”柏南筝忍不住啪啪啪的鼓了几下掌,她没想到云月明能说这一翻话,瞧他这怂了吧唧的样子,还真没瞧出来。
“云公子从十四岁开始就纵横欢场,您玩过的女人啊,那也是海一样的波澜壮阔,说不定我俩还玩过同一个女人呢。比如说……当时正在和你交往的陆雅。”
“你说什么!!”云月明吼道。
“哟,陆雅还没和你说过,我带她去了一趟英国。”柏南筝气定神闲的说着别有深意的话,她望着云月明,万分歉意的说:“抱歉啊,玩了你的老婆,谁叫你老婆那么漂亮,在床上,那么能叫呢。”
“柏南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云月明猛得冲过来,柏南筝向后退了一步,“哟哟哟,你知道多少男人的老婆被我玩过吗?我都不好意思算了,雨都多少男人在捡我玩过的破鞋穿得津津有味?嘿,我是大方,让你们这些男人捡一捡。能捡着就不错了,我用过的破鞋,你能用,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变态!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杀光你们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畜生!!”云月明继续谩骂着,保镖们压着他,柏南筝说:“你们小心点儿,不能在他身上留伤口,轻点儿轻点儿。”
“是,柏小姐。”
一阵海风吹过来,柏南筝点了一根烟,云月明骂得起劲,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假男人,你们只会装成男人!呵,根本就是欠|操的女人!”
“要不然说你们男人狭隘呢,自以为有那根东西就了不起了,其实吧,你们除了传宗接代这一点上的作用备受肯定,其他方面就……哎。”柏南筝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她吐了个烟圈,“云月明,其实你就是个欠|操的男人,承认吧,没什么害臊的。你老婆出去找女人|干,都不|干|你,你说,这不是明摆着嘛,你输了,就输给了女人。大老爷们儿,输了就输了。”
“你去死!柏南筝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云月明在这一刻把对同性恋的所有憎恶全都用在了柏南筝身上,他吼了好几次要把柏南筝碎尸万段,最终,还是喊累了,柏南筝也抽完了手上的那根烟,她看向保镖,“时间到了,送他上路吧。温柔点,这是自然死亡。”
“是,柏小姐。”
保镖们抬着骂到精疲力竭的云月明,上了一辆快艇,马达声一响,柏南筝就懒洋洋的抬起手来,挥手道:“一路顺风!到阎王那儿,给我问声好!”
话喊完,留在岸上的保镖就劝柏南筝道:“您还是回去睡觉吧,这事儿肯定给您办妥。”
“不用了。这景色挺美,我等他们回来。哥几个,我是很尊重男性同胞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云月明纯属神经病,我也只能那么教训他几句。”柏南筝又点了一根烟,保镖们只负责办事儿,其他的,他们也都当没听见。
缓慢的抽着烟,柏南筝坐在一个大礁石上,端看着月光下的海面,如此静谧美好。那当时呢?当时云月明这龟孙子也是这么叫几个人把几近昏迷的司燃扔进海里的,柏南筝忽然想起来司燃恢复记忆之后,她每隔三天带刘彤医生那儿做心理治疗的时候,隔着一扇帘子,听到的司燃的叙述……她说,她当时浑身上下都疼,有人脸在她眼前晃,但是她都不记得那些脸都长什么样子,她说,她那时候好像在睡觉,然后忽然陆雅的丈夫云月明就来了,然后她就浑身疼痛的被人扶上了车,她的手抓着方向盘,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落入水里……最后第一次睁开眼睛,她是漂到了一个渔村。
一直以来,柏南筝对这件事情的调查都集中在政府部门把这桩案子归宗于政治刺杀的原因,自从司燃恢复记忆后,他开始调查这个云月明究竟和司燃有什么深仇大恨,本来是没有眉目,这次的香港之行倒是给她揭开了锅,云月明和侦探社之间的联络被柏南筝截获了,她也已经清楚了当时的事情。
陆雅当时对司燃的侵犯,已经让柏南筝在当时听到的时候怒火中烧了。
这云月明是头号该杀的,下一个,那就是一直吃喝嫖赌不肯说出一句真相的帮凶陆雅了。柏南筝眯起眼睛,陆雅被骗光了所有钱,再回云家那就是回头再傍上云月明,没想到陆雅是不知不觉变成了这种女人……柏南筝摇摇头,想到陆雅的贵妇病,又想到如今痛失爱子的云母,还有那个给云月明生下一个儿子的二奶高薇薇,这三个女人,她敲敲边鼓,也就是一台好戏了。
抬眼望一下海面,去的几个保镖还没回来,柏南筝拿起手机,换一副粗噶的嗓音,旁人还真难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喂,你好,是高薇薇高小姐吗?”
“……”那头的高薇薇刚哄儿子睡着,正准备去洗澡呢,她瞧了一眼号码,“请问,您是谁?”
“我是您的仰慕者。念大学的时候,你在解剖课上从来不怕。”
“哦……你是我的学弟?”
“抱歉,我不好意思说我的名字,请您谅解。”
“……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很快就要出国了。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住在很大很豪华的房子里。嗯……我知道,你的婚姻不稳定,我一直暗中想要保护你,可是现在,我要出国了,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
高薇薇从前在大学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学弟,她摇头道:“谢谢你,不用了。”
“学姐。我掌握了一些照片和证据,那家的大少奶奶叫陆雅,不是么?我有她在同性恋包房里的滥|交视频,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我已经把这些发到你的邮箱,以后,她要是敢欺负你,这些,就能让她死一百次。”柏南筝深呼了一口气,挤出一副哭腔,“学姐!我爱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