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距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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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出事了就想到我了额。刚谁说跟我不熟来着。”
“你吖废话特多了。赶紧骑你的车，不要还像今天早上那样摔个狗吃屎。”
“额。到底谁话多啊。”
三门桥是H城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离八中比较近，所以是八中人聚集的地方。平时林雨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一来是离自己家里远，二来是因为自己在十一中上学没必要跑八中来，三来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传说中八中混混最多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在这里就会发生一件流血事件。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许宁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踏上这个是非之地的。
和陈默刚到这里，就远远地看见这条巷口处许宁远和几个看起来不太熟但明显是一边的三个人被七八个八中混混包围在中间。
“说，你们几个要把今天的话给我重新说一遍，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说这话的是其中一个头发染成了金黄色的家伙。一脸的凶煞像。
“说又怎么样，八中八只虫。哈哈。。。。。”许宁远一句话脱口而出。其余的三个人听许宁远说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们，给我上，打断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家伙的腿。”发话的还是原先的金毛。
“慢着，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向弟弟啊。怎么今天又被谁欺负了啊，跟哥哥我说，哥哥帮你打。”刚一边还在沉默中的陈默发话了。真是无不惊人誓不休啊。林雨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懵了。不止林雨，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除了那个金毛。
“陈默，怎么是你。你来的正好，我好出出那天你给我的气。兄弟们给我一起打。”说完第一个向陈默冲了过来。
金毛一个拳头朝陈默俊俏的脸庞砸去，陈默侧身一闪趁着金毛不注意，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啧啧。。。真不禁打呀。。”陈默撇撇嘴，一脸不屑。金毛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唾沫腥子，“陈默，今天老子要打得你叫爷爷！全部给老子一起上！”金毛一声怒吼，剩下的几个人一起朝着陈默他们攻去。
陈默一脚一踢，一拳一个，打得叫一个畅快，相比之下许宁远就比较吃力，一边忙着应付打过来的两个人一边要保护林雨不被伤到。“宁远，小心后面！”林雨躲在一旁叫道，许宁远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一个染红色头发的小痞子踢到在地，许宁远试图翻身起来，刚一挣扎肚子上又挨了几脚。林雨本想冲过去拉起许宁远，无奈另一个人拿着砖块朝他奔来，林雨一个箭步冲向他，将他推到在红毛的身上，顺手拉起许宁远撒腿就跑。
许宁远挣脱开林雨，一脚狠力地踹在红毛的肚子上，“操你丫的，敢打大爷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两个人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许宁远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脚，拉着林雨朝陈默的方向走去。“砰”地一声，许宁远被一拳揍倒在地，被人按在地上打，林雨被人拿着砖块追着跑。
陈默回过头看见两人被打，怒气一下子窜上头顶，抓起金毛就朝两人走去，一脚踢翻正在打许宁远的人，“我操！”红毛被踢翻在地，金毛被逮住，只剩下最后一个追着林雨跑，许宁远用手指指林雨，示意陈默去帮林雨，陈默看了一眼不停奔跑的林雨，勾起嘴角，坏坏地笑了一下“让他多锻炼锻炼。”“啥？”许宁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林雨还在不停地跑着，身后追着的人也坚持不懈地努力追赶着，林雨回头看着悠闲地两人，啐了一口：“混蛋！快来帮我，老子不会打架！”陈默大笑了起来：“乖，哥哥会保护你的。”顺手抓起金毛，挑挑眉示意他叫小弟滚过来，金毛被人捏在手上无法自保只好听从陈默的，“臭小子，滚过来！”追赶林雨的人立即停了下来，看见自己老大被人揍成猪头一样，顾不了什么撒腿就跑。
“陈默。。。”金毛弱弱地开口。
“嗯？”陈默斜眼看着他，“不是。。。陈老大，陈爷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金毛跪在陈默的脚边，低着头不敢看陈默。
“滚吧。”陈默瞪了他一眼，本想继续收拾他的，却看见林雨受了伤便放弃继续殴打的打算，反正来日方长，金毛收到指令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陈默看了看林雨和许宁远，拍了拍许宁远的肩膀“你们等我一下。”不等他们回答就跑开了。两人正琢磨着他去干什么的时候，陈默提着一包小口袋回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创可贴和一瓶去淤血膏药递给林雨和许宁远，“弄一下吧，虽然不是什么大伤。”
林雨接过他递来的创可贴，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暖气，渐渐地填满心房。“其实他也挺好的，至少对朋友讲义气。”他对自己说。
许宁远抹了一坨软膏在脸上，手肘拐了拐陈默：“兄弟，你叫什么啊，今天谢谢你。”陈默笑了笑，“我叫陈默，和林雨一班的。快把这个抹上。唔——打了一架，发现肚子也饿了。要不林雨你请我吃饭吧？看在哥刚拼了命救你的份上？”
林雨一头黑线，刚才还觉得这丫讲义气，这不，本性露出来了。刚才不知道谁见死不救的。还说什么锻炼。我靠！但想归想，林雨还是答应了。谁叫自己的确该请呢。
于是，三人正准备起身离开去吃饭，林颜拉着顾堇从巷口的拐角处冲了出来。两人再也闷不住了，刚才精彩的一幕全部尽收眼底，太精彩了，特别是这个叫陈默的男孩。很厉害嘛。哥哥跟着他就放心多了。
“哥！”林雨回头看见自家妹子林颜拉着顾堇朝他飞奔过来，一下子撞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哥，你们刚才实在太精彩了，我在一边看着都想冲出来帮忙”。
“就你，大小姐。你不帮倒忙就好了。我们几个还想多活几年呢！”说这话的是许宁远，他从小跟林颜不和。每次就面不是小吵就是大吵。
“许宁远，谁说你了啊，我可压根没提到你，我要帮也帮我哥关你什么事啊。”
“你——”
“好了，好了。”林雨一把拉过林颜，“你们能不每次见面就吵么，都吵了十几年了。还闲不够！”
说完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这样没有规矩。林颜看了一眼陈默不好意思的朝林雨吐了吐舌头：“人家和顾堇担心你嘛！”故意加重“顾堇”两个字。
林雨看着顾堇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顾堇一怔迅速低下头，小声答道：“没。。。。没事。”
“既然大家都来了就一起去吃饭吧，多两个美女正好。我肚子可是饿死了。”陈默说。
“恩，好啊！”林颜朝他点点头，对原先自己不礼貌地行为感到愧疚。
就这样，五个人洋洋洒洒地去了对面街上一家小餐馆。
“你们两个小女生能不能喝酒啊？”陈默一边开酒一边问两个女生。
“能啊，别小看女生啊！”林颜扬了扬小拳头，顾堇在底下拉了拉她的衣摆。陈默朝她举杯：“来吧，第一杯敬我们的美女，巾帼不让须眉！〃林颜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口气将一杯二锅头喝下肚，不禁咋舌。林颜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许宁远突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算了吧你，喝下去又让谁背你回去啊？”
这话说到林颜的禁区了。自己有次偷偷喝醉酒死活赖着许宁远让他背她回去。那次自己是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后来知道背她回去的是许宁远后，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可是一来不想就这样让许宁远看了自己笑话去，但又怕丢不起这个脸啊，所以左右为难。林雨看到自己妹妹这样。便出来制止了。
“林颜，你就别喝了吧，我给你瓶饮料。”
林雨说着也顺便递了杯茶给顾堇。
“恩，谢谢林雨哥。”顾堇依旧是那样害羞。
陈默早就安奈不住了举起酒杯朝许宁远和林雨那里：“咱们三个喝吧！”
许宁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激情。举杯就向陈默敬去：“陈默，你丫真够义气，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林雨，咱两就不多说了，来来来，干！”说完先干为敬。
三个男生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将两个女生放在了一旁。
林颜与顾堇坐在一边嘴角噙着笑容凝视着这三个拼酒的男生。突然觉得这样子，挺好的。
外面天黑了。混乱的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亲爱的许哥哥出来了。
第四章 我们一起回家吧。
阳光再一次照射进这条种满梧桐树的小路，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你我在这条路上留下的岁月痕迹。你骑着单车带我穿过我们的年少时光，然后在那样的分叉路口，我们停下脚步，我向北，你朝南。各自奔流。如同我们这场散落在时光里的爱情。
自从打架事件后，林雨和陈默还有许宁远三个人走到了一块，话说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样简单，不打不相识，虽然这样的打是用在别人的身上。
随着交往的更深，陈默放学会带着林雨去八中找许宁远打篮球，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两个人驰骋在篮球架下争锋相对，人家林雨跟个小媳妇似的在一旁递水送毛巾。许宁远偶尔会从八中赶到十一中陪他们打台球，喝酒，抽烟。林雨会喝酒但从不抽烟，以至于每次看见他们站在楼顶上吹着风眯着眼睛抽着烟的样子，就很气愤，明显地欺负自己不会而在自己面前耍帅。还有那就是打架，自从上次干了一架之后，三个人就做好了敌人上门报仇的准备。为此林雨没少受苦，自己本来就不会打架，还得跟着他们俩四处奔波，那几天林雨对他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们生活在不断奔跑之中的世界里。”每次想到这个林雨总会忍不住怀念从前那安静而单纯的小学初中生活。
青春沸腾在指尖，转眼时光流转，两个月过去了。对于林雨来说这是个质变的过程，可对于陈默来说这是个无聊加空虚的过程，虽然偶尔还是会拿林雨开刀。
“小雨雨，你说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无聊啊，来给哥哥锤锤肩膀后背揉揉肩吧。”陈默一个挺身靠上了林雨的肩上。
“给我死开，不要耽误我的学习。我要做数列，我的数列！”说完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货。
“嗷——你谋杀亲夫啊你。差点撞桌子上了。”陈默刚没发泄完，就发现教室里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刚一抬头，就看见老班领个女学生站在讲台上。长发齐腰，抿紧了红润的嘴唇，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倔强，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面容附上一层活力，整个人璀璨起来。
“同学们静下来，这位同学是从楼下一班转过来的。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沾点她们文科倾向班的文气，别整天打打闹闹，像个什么样。”感情这老师偏文不帮理啊。
“大家好，我叫陆小北。”长发女孩开口说道，柔柔地声音带着些穿透力将原本在专研数学难题的林雨和一边玩手机游戏的陈默都给吸引住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
“那么，陆小北，因为你的后到你就去后排坐吧。”
“是，老师。”陆小北朝老师点点头就轻轻悄悄地来到后排的座位上了。林雨侧过脸看去，正好看见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女孩文静的脸上，那样的刺眼而又温暖。
“你好，我叫林雨。”林雨看见她慢慢走近自己然后坐在了自己和陈默的中间的座位，那是他为了防止陈默的恶意打扰而空出来的。看她坐下去之后便友好地打招呼。而另一边的陈默则低头碎碎念着，又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游戏。
陆小北其实是个蛮倔强的女孩，其实从刚一进来就注意到陈默了。这个男孩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冷，虽然阳光大片地投在他的头上，但是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那个时候的她想如果有一天能获得这个男孩的温暖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她在讲台上往低下一扫，别人都拿着一副好奇的眼睛对她看着，唯独他只是在听她的名字时瞄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了。而自己坐到了他的旁边时他依旧没搭理她，这点让倔强的她无法接受。
“你好，我叫陆小北，你的新同桌。”陆小北朝陈默望去。
“哦，你好”继续游戏。
“那个，你叫什么，你应该不会希望我用那个来称呼你吧。”
“随你啊。”继续游戏。
“他叫陈默，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典型的一闷骚男。”林雨看着陈默爱理不理的样子有点看不过去了，替他说了出来。心想何必为难一个女孩。何况人家还是一个刚刚转到我们班的女孩。
“哟，这么快就心疼了，刚谁跟我说解数学题来着，美女往这里一坐，你就找不着北了。哦，不对，北这里有一个。那就找不到南了吧。啊哈哈”陈默边说边死劲地笑。
感情还在为刚才那件小事生气呢，跟个小孩似地。林雨余光撇过笑的使劲的陈默，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这样的陈默很可爱。当然也只是这一瞬间罢了。
“陆小北是吧，我叫陈默，你可以叫我陈默哥或者叫我陈默也行。以后上课别理你右边那个人，他是个聒噪男。”陈默对陆小北耳边悄悄说道，并用狡黠的目光看了一下林雨
林雨听后真他妈想把陈默踢到座子底下去。
陆小北心里想着这也太快了吧，刚刚还那么爱理不理的，怎么一下就这么话多。也许闷骚，聒噪都适合他一个人吧。
还真没错，从那天过后，这陈默可是三天两头的找陆小北聊天。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的一清二楚。林雨这些天头痛的很，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要被陈默那丫烦死了。哎。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陆小北也走进了他们的小圈子。而且似乎比想象的走的更远。
感觉空气里微带丝凉意，才让人惊觉11月份快过完了。过几天就是感恩节了。林雨这几天听陆小北在那念着要给家人买什么东西好。而陈默却一反常态，出奇的安静。所以一天到晚就直听到陆小北一个人在那嚷嚷要给妈妈买条围巾，给爸爸买只钢笔。让林雨这么一听倒好，也参与进去了。
每天放学，林雨都是坐在陈默单车的后面，虽然他们一个住城南一个住城北，但学校到他们家总会有那么一段距离是两个人一起走的。那条种满梧桐，在夏日里也显得格外明媚的小路。在这个冬季来临之时林雨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温馨。看着陈默的背影，心里渐渐温柔下来。直到他们抵达那条分叉的路口。然后一个向南，一个朝北。
今天林雨依旧坐在陈默的后面，发觉陈默莫名地变得沉默了。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种不和谐的气氛。“陈默，你说，这感恩节快到了，我买什么给我妈呢。我觉得啊，我妈这个人长得不好看，但特爱美，但是我爸却经常给她买这买那，她也不缺什么啊。”林雨边走边碎碎念着。却没发现陈默的车速越来越快。等到自己说完之后，陈默已经提前到达分叉口，跳下车，一瞬间跑开了。独留林雨一个人静默地站在原地。
林雨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没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连招呼不打声就离开了呢。平时这个时候可是他话最多的一个啊。
莫名地摇摇头，林雨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陈默自己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他心情就在一瞬间变得低落了。看着眼前黄昏渲染下的城市，一股无名的悲伤感渐渐溢出。
“陈默，你也走这条路啊。”陆小北突然的出现吓了陈默一大跳。其实陆小北是在他们后面的。原本想着林雨和陈默的家是在一起的，可是走到这个分叉路口的时候，陈默的转身让她发现他是跟自己是一路的。心里一阵惊喜。所以就小跑着过来打招呼。
“额，原来是你啊，陆小北。我家住城南，所以理所应当走这条路啊。”陈默淡淡地说。
“这样啊，其实我家也住城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每次放学我们可以一起的。”陆小北向着陈默露出明媚的笑容，这个笑容让陈默突然间觉得很亲切。须臾间心底荣升起一股暖流，渐渐地填满心房。
“好啊，以后，我们一起回家。”
多年后，陆小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