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距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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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头只是放在包上颤抖的手泄露了自己内心的慌张。
“你知道了？”卓一晴的声音刻意被压过了。陆小北知道此时的她可能会承受不住的。
于是她起身把手搭在了卓一晴的肩膀上。
“一晴姐你不用害怕。会有办法的。”陆小北刚刚说完卓一晴马上转过身抱住了她。
泪不听话地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小北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只是——”声音已经在哽咽中了。
陆小北拍着卓一晴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先别哭。我们会想办法的。”
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所谓的办法在哪里。
“我想过要去打掉他可是医生说我的身体不适合打掉孩子。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好了不打我们不打。那要不要告诉陈——”
“不要不要告诉他我求你小北。不要告诉陈默他知道了一定会恨我的。”卓一晴抬头抓住陆小北的肩膀下定决心地说。
“好我不告诉他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是不想他恨我。”卓一晴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苦笑。正好被陆小北扑捉到。
她想着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事情。叫他们情何以堪啊！
。。。
“喂请问是不是卓一晴小姐。”
“对我是。”
“302病房的病人正在手术台上抢救如果你是对方的家属请尽快赶来医院。”
。。。。。。
手机掉在了地上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卓一晴大脑一片空白她就那样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一晴姐？”陆小北感觉到不安。
“小北快快去医院。我妈在抢救中！”卓一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跑出了咖啡店。
陆小北听到她说的连忙拿起卓一晴丢在地上的包跟着后面去了医院。
“喂，陈默我是小北。现在赶快来下医院。出事了。”
陈默接到陆小北电话的时候，在“沉逝”喝着酒。而当她说完的时候那里只剩一只打翻在地的酒杯。
第七十七章 我们的爱归向何处
陈默到达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手术室椅子上的陆小北和卓一晴。
“发生什么事了？”陈默气喘吁吁地问着陆小北。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一晴姐在咖啡厅的时候，医院打电话说伯母突然病发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陆小北抬头望着陈默说。
而卓一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陈默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过，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或许是伯母知道那件事了。
三个人在医院守了将近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
医生出来的时候陈默第一个冲了上去卓一晴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医生病人怎么样？”
“病人现在还很虚弱手术虽然顺利结束了可是以后怕是——”医生没有明说。
“我妈到底会怎样？”坐在椅子上的卓一晴抬起头望着医生。
“这个不好说本来病人的寿命只有半年而我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恐怕这半年的时间很难熬下去。”
卓一晴刚听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医生面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妈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可是这么理解。”
“那现在还有多长时间。医生！”卓一晴一把拉住了医生的白大褂。
“你先别激动如果调整的好。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可以的。”医生看起来也很无奈。
“你说什么！小北他刚刚说了什么？”卓一晴放开拉着医生衣服的手转身对着身后的陆小北说着。
“一晴姐你先别伤心或许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陆小北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说一个月一个月。陈默我该怎么办？我——”
“一晴姐！”
“一晴！”
卓一晴眼前一晃倒了下去。
“医生快过来有人晕倒了。”陆小北大声地叫着刚走远的医生。而陈默这个时候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卓一晴。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
“医生她怎么样了？”陆小北在病房里照顾着晕倒的卓一晴。而陈默闭着眼低头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病人是受了刺激加上本来就怀有身孕。难免有些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个时候的陈默突然抬头睁大眼睛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医生刚刚说了什么？
本来就怀有身孕？她怀孕了？
而陆小北听完心里猛然惊了一下。完了这下怕是瞒不住陈默了。一晴姐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小北刚医生说——”陈默不敢问出口。
“恩。医生说的没错。一晴姐她——她怀孕了！”陆小北终究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原来你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是昨晚才知道的至于一晴姐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止一个月了吧。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可是哎该知道的终究是要知道的！”陆小北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了你们现在把病人转移到普通病房去吧休息一天就好了。注意一下孕妇不能受太大刺激。”医生这个时候的声音插了进来。
陆小北和陈默也没有说下去默默地把卓一晴扶了出去。
三天后。
“陈默你打算怎么办？”医院楼下咖啡店里陆小北坐在陈默的对面问着眼前这个明显憔悴许多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昨天伯母醒了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而一晴知道我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后也开始不说话。我突然觉得很累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会疯的。”陈默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他第一次觉得的加了糖的咖啡这样苦。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林雨？”陆小北茫然地问道。
“告诉林雨？呵呵我现在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告诉他我们的爱该走向何处？”陈默苦笑着说着。
“那要怎么办啊？一晴姐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啊！而且伯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不敢想象如果你抛弃她选择林雨后的场景。”
“我不会抛弃她的对她我会负责。”陈默做了保证。
“可是你跟林雨？”陆小北实在感到这件事的无奈。
“我和他我和他我和他啊！能这么办呢？我已经不想去想象猜测了。”
“陈默林雨这边我会和他说清楚明天你还是去下医院对她们说明一切吧。我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你对一晴姐都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可是为了大家都好——你懂的。”
陆小北看着对面的陈默说出了最后的决定。
“好，如果你能联系到林雨记得告诉他我爱他。不管发生过什么！”只是小北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甚至都没能亲口对着他说出那句“我爱你。”
“恩会的。”
。。。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陆小北就试图给林雨打电话了。只是电话终究是打不通。于是她只有发邮件给他了。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里的林雨换了号码只是邮件没有换掉。这封邮件终究是看见了。当时他觉得自己心里没有悲伤的感觉是爱惨了没有感觉了。还是不爱了麻木了？
他知道不能在逃避了。是时候回去面对这一切了。陈默最后那句“我爱你。”说的让他心痛。
呵呵他们的爱情还有路可走么？
陈默啊陈默，如果这一切都是天意，我是不是要为我们感动庆幸因为我们至少在一起九年了。这样的九年里我们痛过、幸福过。我们也幻想过我们会以怎样的方式维持这份爱情，可是如今，难道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答案吗？
一句我们的爱情归向何处我们的爱情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第七十八章 结束吧
这几天陈默都没有再去医院。说实话他是害怕，害怕卓一晴看他时那种愧疚的眼神。他宁愿她恨他也总好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卓妈妈，他无法面对她。当她知道自己对她说谎甚至不惜伤害了她最亲爱的女儿。
就这样事情又拖了一个星期而这个时候，远在其他城市的林雨回来了。带着一份沉重的心情回来了。
在机场是陆小北接的机。她看着林雨穿着一件简单格子衬衫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朝着自己走过来。当时的她就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林雨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心里为着自己而难过那么就好好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吧。毕竟接下来就要鼓起勇气面对一切了。
过了很久陆小北才放开林雨。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消瘦很多的男生。淡淡悲伤的声音开口。
“林雨你知道么，我也想不到会这样子的。你还好么？”
林雨低下头看了看陆小北的深深注视自己的眼睛轻轻回答。
“小北，我没事；该面对的总该要面对的。我不怪任何人。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命！”林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因为他抬头的瞬间看见机场巨大玻璃窗旁站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子。
阳光从玻璃处射进来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林雨知道那是陈默，一如多年前他离开长春的时候他就站着那个位置的陈默。
陈默这刻也在人群里发现了林雨，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怎么看上去瘦了呢。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可是——他们的爱是不是从这一刻起就要结束了呢？
陈默迈着同样沉重的步伐朝着远处的林雨走过去。
“好久不见过得好么？”开口的不用说也知道是陈默。
只是林雨没有回答沉默让他知道他过的其实不好也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在难过的时候你应该也在难过吧。
“陈默我想你了。”一句话让旁边的陆小北湿了眼眶。林雨没有打也没有骂也没有回答自己是否过的好不好他说：“陈默我想你了。”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了。陈默狠狠地抱着他深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林雨林雨。。。。。。”没有其他任何言语陈默就这样喊着他的名字。仿佛他们曾经的那些痛那些伤都随之烟消云散了。可是陆小北明白他们这样子只是一个告别罢了。什么事情还能比将要失去更让人痛让人伤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既然都回来了就暂时不想别的我们喝酒去吧不醉不归。我们三个好像有很多年聚在一起醉过了！”陆小北擦了擦哭过后的泪迹朝着眼前的两个人露出明媚的笑容。
陈默放开林雨同样也笑了笑。
“好我们去喝酒去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
林雨重重地点头。于是三个人从机场出发坐在陈默的车里朝着“沉逝”出发。
时隔这么多年三个人又聚在“沉逝”了。只是这个时候身边少了很多人，没有温柔备至的罗哲，没有执念深愈的叶铭，没有可爱活泼的林颜，没有义气豪情的许宁远。时光里终究是留给了他们三个人最后一场告别式。
“来喝酒今晚我们不想其他只快乐地喝酒。”陆小北第一个举起酒杯。
“恩林雨我们不能输给了小北。我们也来喝！”这次开口的是陈默。
“好我们怎么能被我们的小北美女打败呢！”林雨已经先灌下了一杯酒了。
“哈哈好啊！我们开始比赛吧！”
。。。
这个晚上他们在一起尽情地喝酒仿佛忘了所有的伤。喝到最后都醉倒在沙发上。
也许结局对于他们都无所谓了。今晚让所有悲伤远离吧！
陈默趁着醉酒的时候狠狠地吻了林雨。他们没有做爱，只有亲吻，温柔安静地亲吻着。陆小北睡着了，如果没有睡着的话，她看见这一幕肯定又会落泪的。
迷糊中林雨听见陈默对着自己说了句“我爱你。”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或许是梦境吧。。。。。。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三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他们默默地走出了“沉逝”。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分手什么的已经不必开口了，他们都懂。
陈默这一次没有送林雨他直接开车去了医院。而陆小北帮着林雨拖着行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陈默我们的爱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我会那样心酸。原来我也有不甘心的时刻。
。。。
陈默到达医院的时候，看到卓一晴已经好了，现在正在卓妈妈的床边喂着她吃东西。
她起身转过头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陈默。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卓一晴小心翼翼地问着陈默。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走了进来。卓妈妈看了眼走进来的陈默又把头偏向了里面。
陈默轻轻在床边坐了下来。他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早已准备好的话。
“伯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一晴。我想通了。我要娶她！”
“啪——”卓一晴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摔了粉碎。她睁大眼睛看着陈默。仿佛刚才说的话是她的幻觉。
“不可以陈默。你不可以这样子。”卓一晴在心里说着。
而这个时候卓妈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眼陈默。终究是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说完又陷入了晕迷。
“妈——”卓一晴看着自己的母亲又陷入了晕迷。心里一阵焦急！忍不住吼了出来。
医生已经进来了。陈默被推开在一边。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忙乱中。
第七十九章 抉择
一天又在混乱中度过陈默在医院守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卓妈妈醒了。
卓一晴握着她妈妈的手对着她说：“妈你觉得怎么样？”
卓妈妈一脸疲惫地看着和自己同样疲惫的女儿就止不住心酸。而这个时候她的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陈默她抬起手对着陈默指了指。陈默看到后马上走了过来。
“伯母您说。”陈默低着头看着病床上的卓妈妈。
卓妈妈停了很久方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默我——不求你爱她只求在我死之前看见一晴有个家——她从小就没有父亲疼——我真的不希望她将来的儿女也没有父爱——我想你是懂的吧！”卓妈妈用了很长的时间说完了这段话。陈默沉思了一下子。
“我明白伯母。我会给她一个家的。”陈默低着头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说完她又陷入了昏睡中。
卓一晴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就那样安静地盯着陈默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陈默转身对着她笑了笑只是她看着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陈默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你们不痛苦么？”
“痛苦。呵呵，我都忘了是什么感觉了。一晴，我们结婚吧。虽然我不能像爱林雨那样爱你。但至少我会试着给你一个家。让你不会觉得孤单。”陈默认真地说着。
“陈默！我不要这样的家我不想这样。这样只会让我们三个都痛苦！”卓一晴压低了声音对着陈默吼着。
“三个人都痛苦。呵呵，如果不这样，那就是不止痛苦这么简单了。如果这样的话，不管是你妈妈，林雨妈妈都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不能太自私。”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说服了卓一晴是啊我们不能太自私。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啊！
“好吧，我答应你！”卓一晴无奈。
。。。
终于一个星期后他们的婚期定了定在了大年初二。
这样的日子里或许是最适合婚礼的举行，可是他们中有几个人是快乐的。
雷骏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毫无意义了。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赢了到头来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呢？他不是应该拍手庆贺的吗？只是内心深处那种疲惫和孤独感却一点一点滋长起来。于是他选择了在这个同样孤独的夜晚来到了“沉逝”。
而席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陈默。可当听到陈默对着电话说出所以事实的时候，他只觉得这群人全他妈都是傻瓜一个。不过如果让他选择的话可能他也会这么选择吧。毕竟谁也不能这样自私地活着。不管这么多了心里的不服气，还是找个地方发泄下吧。于是这个夜他也去了“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