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多尔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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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晚宴就快要开始了。”皇太极去多尔衮房间发现人不见了踪影，便四处开始找寻最后终于在处破旧房子外看到了那个熟悉身影。
多尔衮寻声看去发现是一脸焦急皇太极，不由冷哼一声撇撇嘴说道：“我可没你那么闲，我是在救人。”说罢，多尔衮来到不远处水井前，提了半桶水便朝着房门走去。其实他本想提一桶，可身体疼痛让他不得不将那半桶水又倒回了井中。
皇太极微微皱了下眉，定定地看着多尔衮以极缓慢速度提着桶向房门走，唇角不由勾起一丝得意轻笑，几步上前抢过他手中水桶，“我帮你拎，身体不舒服还逞什么能！”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样是谁害？”多尔衮愤愤地说着，他怎么就没发现皇太极竟也有如此无耻一面，平日里在人前都是沉默寡言皇太极谁会想到，他竟是个虐待狂，而且还是个独裁、霸道、低劣、残忍……反正多衮是把所有能骂人词，都一股脑地用在了皇太极身上。
“谁让你那么紧张，这也能怪我？”皇太极意味深长地说着，唇边始终带着淡淡笑，仿佛面前人所发怒火与他毫无相干。今个他心情特别好，得到了一直想要东西，被抱怨几句也不会损失些什么，更何况多尔衮发起怒模样特别诱人。
“没人性。”多尔衮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同这种不讲理人继续理论下去，最后被气七窍生烟人一定是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门，皇太极借着桌上微弱火折光看了看墙角人，“这人是谁？你说要救人，救就是他吗？”将水放到地上，回身看向正端着碗走过来舀水多尔衮低声询问道。
“是，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难得人才！”多尔衮简单地说道，从桶里舀出水送到范文程手中，双手把着他颤抖手，帮他把水送到唇边，笑着说道：“喝吧，一会我让人把你脚上锁链打开。”
范文程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尔衮，可喉咙似火他顾不得再问什么便大口地喝起了水，连着多日他都水米未进，本以为会这样死在这里，可没想到就在他绝望那一刻突然闯进来了个俊美少年。
“八哥，你叫人来把他脚上锁打开，然后给他找个大夫。”多尔衮侧脸看向不远处紧锁眉心皇太极，发现那人没有回应时不由提高声音说道：“八哥，你在想什么呢？帮忙找人来啊！”
皇太极被突来声音打断思绪，拢目看向多尔衮，“好，你还真是个大善人。”说罢转身走出房门，吸了口清新空气便朝住处走去。
范文程连着喝了五六碗水，当饥渴缓和后倚靠在墙壁上，“你们是建州人吧。”从名字和穿着就能看出是女真人，而且多尔衮名字他早有所闻，是努尔哈赤最疼爱儿子，真没想到努尔哈赤大军竟然已经攻到这里，不愧是一代枭雄啊。
“是，我是努尔哈赤十四子，刚才那个是我八哥皇太极。”
“呵呵，这真是天亡大明……天亡我大明啊……”范文程悲愤声音回荡在寂静空气中凄凉不已，紧握双拳狠狠地砸在自己腿上，最后虚弱地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范先生，有许多事情是不可避免……你不要太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多尔衮压制住内心悲伤，伸手扶住范文程颤抖身体，历史不会因为一个或几个人悲伤而停止，该来总是会来只是时间问题。
范文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他对明庭早已失去了信心，正德十二年考中进士，一直升到兵部尚书，因其为人刚直不阿，受到严嵩排挤，就算自己辞官也没能幸免于难，最后落得个被囚禁下场。
皇太极带着几名侍卫走进，指着墙角处范文程低声说道：“你们几个把他脚上锁打开，然后抬到我院子里给他找个大夫看看。”说完上前拉起多尔衮，“别在这里呆着了，汗父宴会已经快开始了，让侍卫们照顾他就行了。
多尔衮站起身朝侍卫们嘱咐道：“好生照看，他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十四爷。”
看着多尔衮离去身影，范文程脸上露出丝丝诧异，一个尊贵阿哥竟然如此关心他，让他震惊同时还让他对这个少年多了份钦佩。多尔衮身上所散发出凛然之气让人觉得畏惧可同时又让人觉得亲切，脸上灿烂笑容如三月春风暖人心肺。
“你小子好福气，竟然让我们十四爷如此重视，以后你可得好好报答十四爷大恩，不然你就只能在这里当个冤死鬼了。”侍卫一边替范文程撬锁一边说着。
“……”范文程没有出声，目光仍注视着多尔衮消失方向，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不得不说努尔哈赤儿子们果然出色，刚刚那个被称作八哥人光从相貌上看就绝不简单。
宴会厅
努尔哈赤看着姗姗来迟两个儿子，大声说道：“多尔衮，你刚才跑哪去了，过来坐到汗父身边。”伸出手拉着儿子手拉到身旁，用手抚摸着儿子头，“好像瘦了点，这次回去你额娘又得心疼了。”
“汗父，我们要加赫图阿拉了吗？”多尔衮突地睁大双眼，已经很久同有见过阿巴亥他心里真是惦念不已，还有多铎那个淘气小家伙不知现在好不好。
“嗯，再过几日就回去。”努尔哈赤苍老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看着自己最疼爱儿子逐渐成长起来，他心里说不出喜悦，“你怎么还站着？坐到汗父身边。”
“汗父……”多尔衮额角覆上了一层汗珠，让他坐着就是对他极大折磨，最后咬了咬牙慢慢欠身刚要坐下，就被努尔哈赤重重拍了下肩膀，瞬间脸变得惨白，剧烈疼痛袭向全身让他痛苦不已。
双手紧紧握住大腿，低头间看到不远处紧蹙眉心皇太极，看到他端着酒杯手在微微抖了下，心知他在担心自己。长长地出了口气，当疼痛缓和了下慢慢地抬起头，朝身边正与大臣们谈笑努尔哈赤微微一笑，这真是有苦说不出。
“多尔衮，你怎么出一头汗？”努尔哈赤伸手摸了把儿子头，关切地询问道，“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紧搂着儿子肩膀手不由自主加重力道。
“汗父，没事就是有点热，我回去换件衣服行吗？”多尔衮强忍着阵阵疼痛，强颜欢笑地说着，再在这里坐下去他非得疼死不可，而且他觉得好像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努尔哈赤皱着眉看着一脸冷汗儿子，“回去休息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一会让大夫过去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汗父，我真没事。”多尔衮连忙说着，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
“那好，回去吧。”努尔哈赤拍了拍儿子肩膀，让身旁侍卫送多尔衮回去休息。
“汗父，那儿臣先告退了。”多尔衮站起身在侍卫陪同下缓缓走出大殿，在经过皇太极身边时，被一个低沉声音叫住。
“不舒服就不要硬挺，一会我去看你。”皇太极挑眉看向强忍伤痛多尔衮，心里犹如刀割般疼痛，可是他此时却又无能为力。
“谢谢八哥关心，多尔衮没事。”多尔衮唇角敛起些许弧度，故作镇定地转身离去，此时此刻他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可这疼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装成无事模样大步走出殿门。
“你们回去吧，我一个走就行。”走出不远，多尔衮就将身后侍卫遣退，当看到侍卫消失在远处时，多尔衮将身体倚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此时身上汗水已将他里衣渗透。还真疼，伸手扶住墙边一点点朝自己住院子挪着步子，就在他觉疼痛越来越剧烈时候，身体被从后面抱起，“八哥？！”
“就知道你这家伙在装样子，说你是犟种一点也不冤枉你。”皇太极抱着多尔衮在步流星地向前走，没多久就回到了他们住小院，开门走进房门随手将门关合上。将人放到床上，从不远处柜子里拿出药瓶，重新回到床上伸手去解多尔衮衣服。
“干什么？”多尔衮一把抓住皇太极手，脸变得铁青。
“给你再上点药，我现在不会碰你。”皇太极拉开多尔衮手，几下扯开他衣服，看着被染红裘裤心不由一紧。
第四十一章 恶作剧
昏昏沉沉，多尔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全身都酸软无力，身体仿佛在沸水中浸泡般。唯一凉意来源就是额头上不停更换方巾，意识模糊无法保持着思维清醒，想要睁开眼睛，可眼帘却异常沉重。
皇太极坐在床边满脸焦急，深炯双眼直视着昏睡不醒人，伸手轻轻摩挲着多尔衮因高烧而红润脸颊，此时此刻他是悔恨不已，他将心爱之人伤如此之重，“多尔衮……多尔衮……”轻声呼唤着却始终不见人醒过来。
“额娘……。额娘我会保护你，你不会出事……”多尔衮紧蹙着眉心，干涩唇微微张合着着，梦中他看到了阿巴亥温柔笑脸，宠溺地抱着他和多铎，额娘身上暖暖温度让他感到安心，他贪恋这份亲情、这份母爱。
“多尔衮，你额娘没事。”皇太极俯下身将脸贴上多尔衮火红脸颊，炙热温度让他心慌乱不已，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拿下多尔衮额上方巾放到水中重新阴湿后再放到他额上……
桌上跳动烛火闪烁不定，皇太极影子被钉在墙壁之上，魁梧身形此时显得落寞哀伤，窗外微风轻轻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响声，月亮旁边启明星已经升起，正用它光亮照耀着从沉睡中醒来大地。
一夜未合眼，皇太极此时眼中爬满了红色蛛丝，抬手揉了揉紧绷额角，重新拿起方巾时无意碰触到多尔衮脸颊，发现热度已经退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伸手抚上他额头，“太好了，烧终于退了。”
皇太极这颗悬着心终于是落了地，俯下身在多尔衮唇上轻啄一下，两个人脸颊紧紧贴至一处，叹息地说道：“多尔衮，八哥错了还不行吗？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再折磨我了。”他真是悔恨交加，他就不该急着要他，结果把他伤成这样，就算自己忍再痛苦也该等他再大一大。
耳边呼唤、轻柔触碰，这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眼前白雾渐渐散去，多尔衮寻着那声音向前走。眼帘不再沉重，缓缓张开双眼，随之而来是一张放大皇太极有些憔悴脸：紧锁眉头形成深深川字状、血红双眼……
“多尔衮……。多尔衮……你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皇太极拉起多尔衮手贴在脸颊上，目光紧锁在刚刚苏醒之人身上，喜悦之色一目了然。
“我哪都不舒服。”多尔衮瞥了眼皇太极冷冷地说道，把被拉着手拽回重新闭上眼睛，低声问道：“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此时心情好复杂，当他第一眼看到皇太极模样时，他先是有些担忧，可随后想起自己所遭受罪是拜谁所赐时就又恨牙痒痒。
“嗯，要不我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吧，好在烧现在已经退下去了。”皇太极突地站起身就要向外走，脑中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想害死我吗？还是说你想让人看我笑话？”多尔衮伸手拉住皇太极手，低喝道。这个男人脑袋秀逗了吗？这种伤怎么能让人看，“现在假惺惺装好人，办事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如此好心放过我。”
皇太极脸被多尔衮说一阵白一阵红，他皇太极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被人如此冷嘲热讽过，如今被人说是无言以对，连反驳机会都没有，故作镇定地挑眉看向一脸冰霜多尔衮，伸手捏住他下颚低声说道：“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我做也做了你想怎么办我照做就是了。”他已经忍让到了极限，若非面前人是多尔衮，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要喝粥，里面要加莲子，然后我还要……”
“你就只能喝粥，别东西你不能吃。”皇太极突地打断多尔衮话，撇撇嘴惋惜状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吃别东西万一把伤口挣开就更麻烦了。
多尔衮黑着脸看向站在床前抱肩盯着他看人，“八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皇太极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我想把你扔到江里喂鱼。”多尔衮愤愤地说着，抓起身边枕头朝皇太极狠狠砸去。
皇太极接住被当成沙包扔过来枕头，敛步来到床边坐到了多尔衮身边，唇角勾起丝丝笑意，俯下身贴上多尔衮耳则，“若是把我喂鱼了，你岂不是成了寡妇？你舍得吗！”
“你……你……”多尔衮被气一时语塞，抬手推开贴在耳侧头，愤愤地说道：“最好把你大卸八块，那样我才开心。”这人要是脸皮厚，真是拿刀都割不透，皇太极简直就是他瘟神，走到哪他都要倒霉。
“呵呵，我去给你去拿粥，今天你就在床上老实呆着吧。”皇太极微微一笑，站起转身走出房门，随手将门轻掩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唇角勾起苦涩笑，他皇太极竟然也会有如此模样时候。
本以为心不会再为谁而动，然而当他见到多尔衮时候，心底便涌出异样情感，微微皱着眉向前走着，却突地被一个人给拦下，拢目细看竟是荀特利尔，低声询问道：“老先生？”
“四贝勒，可否借一步说话？”老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
皇太极略做犹豫，恭敬地说道：“老先生请！”说罢两人来到了不远处凉亭坐下，“老先生不知找我有何事？”
“四贝勒，我昨日占卜到一卦，这卦看不出是吉还是凶，而从卦相上来看与四贝勒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哦？请老先生明示！”皇太极听完心中隐隐有些忧虑，能让荀特利尔担心事情必不会是小事，而且老先生占卜从未出过错。
“四贝勒老朽只能送你四个字：有失有得！”荀特利尔抚髯轻笑着说道，“这卦既可成为吉卦也可以成为大凶之卦，皆在一念之间！”他参悟了几日也没有参透这卦中之意，为何会有如此诡异卦相出现？真是让他费解不已。
皇太极困惑地看向荀特利尔，“老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有失才有得，他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
“得与失皆在四贝勒一念之间，紫薇星相之天机，老朽已经泄露了太多天机，所剩下时日已不多，四贝勒如遇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失了时机而悔恨。”说罢，荀特利尔缓缓站起身便飘然而去。
“有失有得？”皇太极口中重复着荀特利尔所说四个字，简简单单四字让他感到阵阵茫然，老先生想要给他什么暗视？剑眉紧蹙抬眼瞥向人影消失方向，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惘然，还是先把多尔衮伤治好再说。
皇太极重新回到房中时，手中已端着一个放着粥罐和碗托盘，随手将门关上来到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盛了碗粥来到床边，用手轻轻推了推趴在床上小憩人，“多尔衮，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多尔衮伸手揉了揉眼睛，欠起身体看向皇太极手中没几颗米粒粥，“你可真吝啬，直接给我倒茶水不更好。”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现在能吃粘稠粥吗？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皇太极拿过两颗软枕放到床头，让多尔衮斜倚在上面，舀起一口粥送到他唇边，“快点张开嘴。”
“拿来，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喂。”多尔衮接过皇太极手中所谓粥，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把空碗递到皇太极面前，“我还要喝。”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吃，现在肚子里空空，一碗水下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皇太极微微一笑站起身又盛了碗送到多尔衮手里，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最后皇太极看着手里碗皱着眉说道：“你还真能喝。”
“不愿意照顾我你可以走啊，我可没有逼着你留在这里。”多尔衮意味深长地说着，今个他可要借着这个大好时机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暴君，让他如此逍遥自在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所受罪了。
“牙尖嘴利。”皇太极缓缓道出四个字，将手中方巾递到多尔衮手中，“擦擦嘴。”
“我想要出去晒太阳，你抱我出去。”嘴角扬起些许，多尔衮瞥向坐在身边皇太极，就不信他敢对个伤员动手！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心知他是想借机会报复，装作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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