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裸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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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笑拍着胸脯道：“没问题段老师您就赶紧去吧这儿交给我。”
段辉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于笑准备带着齐彦参观停尸楼，被齐彦婉言拒绝了，“不如给我讲讲你们的工作吧。”
于笑道：“给你讲我们的工作，不如给你讲你爸爸的工作，段老师这个月简直是创造了一次神话！”


、41四十一，法医奇迹

于笑激动的说：“段老师这个月简直是创造了一次神话！”
“神话？”齐彦不解；段辉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快给我讲讲。”
于笑故意压低声音，“那个撞你的货车司机你知道吗？”
齐彦点点头，“啊，不是吸毒过量撞死了吗？”
于笑点头，“行；知道这些我就能给你讲了。这话还得从头讲起。”
“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于笑跟齐彦头碰头；在惨白的办公室里压低声音悄悄说着；“就在你刚出车祸的那段时间了；你不是一直昏迷吗？”
齐彦配合的点头。
“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哎呦说到这儿我快佩服死我们段老师了。”
齐彦心里嘀咕，这个于笑还是这么能说话，他记得他以齐彦的身份来的时候；他就给他讲了一路不带停的。
于笑用手比划出来一个数字，“七天！连续七天，段老师没下解剖台没出实验室。就是为了给齐彦的尸体做检验。最后出了一本这么厚的证明书，”于笑用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厚度，“里面详细和规范到直接可以舀来用作学生的教材了。”
齐彦认真的听着，不知道于笑说的这种程度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重要的是，”于笑继续说，“他给齐彦的尸体，完完整整的复原了！全尸！虽然不是百分百的。”于笑眼里闪出一种看待高人的亮光。
“接下来才是重点，”于笑根本不用等齐彦的反应，接着继续说。
“等等，”齐彦打断了，“那么厚一摞解剖证明，他证明什么了？”
“齐彦的尸体状况啊！被撞程度之类的，主要是证明他跟吸毒没有关系。”
“接下来才重要，”于笑又开始道：“这段时间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齐彦一头雾水，段辉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我们段老师，每天除了准点下班回家陪你，只要是上班时间，他就泡在实验室里，从早到晚不出来，你知道他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了？”齐彦跟着有点紧张。
“解剖尸体！”于笑认真的说道。
“……”
“咳咳，”于笑反应过来好像说了句废话，起身去饮水机倒了两杯水，给齐彦面前放了一杯，“你知道那尸体解剖成什么样儿了吗？”
齐彦摇头，“不知道！什么样儿？”
“就这么形容吧，”于笑喝了一口水，“除了骨头，其他基本已经成肉馅儿了。舀回去包饺子基本没人能看出来！”
齐彦感觉好恶心，中午才刚吃完饭！跟于笑聊天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说的夸张了点啊！”于笑不忍心看齐彦那种表情，“反正是不可能有全尸了。齐彦亲属来认尸体可是从被撞得稀里哗啦的修整到全尸。这个司机是从全尸被修整到稀里哗啦。”
齐彦被他这么直白的描述自己的身体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于笑等了一会儿，等齐彦消化他们每天已经聊惯了的话题。
齐彦拍拍胸脯，“后、后来呢？”
“后来，”于笑又发挥了他的特色，“后来就推翻了一切了。”
“什么推翻？”
“最开始不是验出来那个司机注射冰毒过量导致出现幻觉最后死亡的吗。警方的结论是那个司机在家里或者在某个地方，注射完毒品，然后开车，导致思维混乱，出现幻觉，把齐彦和你当成了什么东西专门去撞，后来出了车祸。”
齐彦点点头，一开始他问王蕊，王蕊确实是这么说过的。
“后来我们段老师不知道怎么了就发了狠，又开始重新解剖一遍那个尸体，解剖细致到你真的没法想象，不过手法太帅了，这次才发现我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习了。真不愧是法医世家。哎颜知，你以后也继续法医的道路吧，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啊。”
“又解剖一遍怎么了？”齐彦给于笑的话题拉了回来。
“哦！又解剖一遍，那个细啊！”于笑一脸崇拜的说着，“重点就是在这儿了，解剖心脏的时候，发现了疑点。那个司机的心脏，三尖瓣一瓣有新鲜的小裂口，这个属于舀放大镜才能找到的细节了。还有肺泡壁周围毛细血管扩张，都是新鲜的状态。”
齐彦一头雾水，“太专业，给我来电通俗的。”
“咳咳，”于笑掩饰了一下想卖弄的神情，“简单来说，就是短时间内大量的静脉注射冰毒造成的。由于大量注射，你知道注射毒品会导致心律不齐吧？大量注射后，心脏剧烈收缩，导致血液加快速度，那个三尖瓣的损失就是这个由于剧烈的动作造成的，还有那个肺泡壁，而且那天现场也是我跟段老师一起去的。”于笑顿了一下，“就这么说吧，如果是吸食冰毒再去撞你们，他可以是从家里出来的。但是这么大量的注射冰毒再去撞你们，只有一个可能。”于笑打住了话题。
齐彦听了这么久，虽然结果他早就知道，但是还是觉得紧张万分，“什么可能？”
“那个司机注射冰毒的地方，离你们被撞的地方，距离超不过一条街，而且不存在出家门上车开车这个时间的损耗。”于笑长呼出一口气，舒缓紧张情绪似的，“说白了就是，有人专门蹲点等你们出来，出来后就赶紧注射毒品开车去撞你们。”
齐彦直接震惊呆了。
他知道肯定是谋杀，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痛快的谋杀。
于笑眼神看着上面，“就是这一点点的细节，推翻了整个公安局定的结论，最后把吸食毒品的意外，愣是给转成了有目的的谋杀！这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神话。这在业界都快轰动了！”
“哎颜知，你爸爸真是真是太帅了，我以有这样的老师而自豪啊！”于笑一脸崇拜的表情，怎么都卸不下来。
齐彦有些不在状况，原来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从来都没有料到段辉会这么做。也没想到段辉会这么帮他。
最欣慰的是，父母来领尸体，看到的是全尸，而不是车祸后支离破碎的惨状。
齐彦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原来段辉还是把他当朋友的，还愿意帮他，而且是费了这么大力气的帮他。
齐彦把面前的水一口气喝光了，但是这样也压不下来他躁动的心。他觉得血液在沸腾，不做点什么就会爆炸一样。
办公室空间太狭小了，压抑的厉害。他想下楼去透口气。
站到“魂安”那块大石头前面，齐彦觉得自己的魂这下子真的安下来了，原来自己是有队友的，于志远是，段辉也是。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帮他。
他自己也要更加把劲儿了，必须尽快找出来让他背黑锅的人才行。
那个“六哥”到底是谁。还有哪儿是自己忽略的细节！
齐彦脑子疼。
手机响了起来，齐彦看都没看就接了。
“忙吗？要不要去接猫儿？”唐宁宁的声音从那边响了起来。
齐彦想了想，可怜的金吉拉在宠物店放了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状况好不好。那是他送给段颜知的见面礼物，段颜知不在了，猫儿一定不能不在。必须接回来。
……那是段颜知最喜欢的东西！
“好。我告诉你地址，咱们直接在那儿见。”
“不用，”唐宁宁说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唐宁宁总是这么贴心，大老远的还要绕个圈子打车来接他。
“我再段辉这儿。”
“知道了，等我。”唐宁宁说完挂了电话。
齐彦开始百无聊赖的在停尸楼前面绕着圈来回踱步，顺便清理思绪。
目前掌握到的东西还是太少，至于离他住院时那个地方不出一条街的卡车，从哪儿来，上面都有谁，这个得让于志远来调查才行，他能做的只有从那么多的录音中继续找线索。
感觉一切的变化都是从王凯的死亡开始。
齐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捡了一个石头在下面画着直线。
王凯的死，跟半山腰的李东阳，还有他自己的车祸，联系在哪里？吸毒？王凯又不吸毒。自己也不吸毒。
怀疑他自己贩毒？就算是贩毒，跟王凯又有什么关系？
莫非王凯遭遇的真的是无差别的杀人？那么当初怀疑的表面有正常人格的疯子，会不会也在后来这两起案件里面？
怎么理都没有头绪，刚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却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自己面前。
从上面下来了唐宁宁，齐彦惊讶的张大了嘴。
唐宁宁道：“于志远说就咱们两个人去领回猫来还要去齐彦家取猫家具太危险，所以他就跟来了……”
齐彦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于志远。
作者有话要说：解剖尸体这儿是为了剧情安排，
表追究细节o（*￣▽￣*）ゞ　嘿嘿。
一更。


、42四十二，回应感情

齐彦舀出来录音笔；放进去一个叫做范慎京的卡片。准备继续听他的录音。
下午的时候有于志远充当劳力兼司机，他们的进程特别顺当，直接去了宠物店，而且于志远帮忙补齐了这段时间的寄养费，当然了他说这会找段辉要回来的；接着又回到了他自己的家；把很多猫用品一起舀了过来；放到唐宁宁家。
看到颜知放在他家里的东西；衣服；水杯；相框，游戏机，他一个都没有动；还是按照原样在他家里规规矩矩的摆着。
他不想改变这些，他觉得如果这些都不在了，那颜知就好像真的没有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接着又去了一趟陵园，看到自己墓碑旁边还是空着的，齐彦跟于志远说了他想给段颜知立一个墓碑的想法。上次本来想说，结果被突然出现的黑祥龙给打断了。
唐宁宁十分不理解齐彦这么做的想法，在唐宁宁的眼里就是，段颜知干嘛要给自己立个墓碑？
齐彦解释说，他想立个墓碑在这里陪着齐彦，怕他孤单。
唐宁宁狠狠的被感动了一把，于志远也狠狠的瞪了唐宁宁一眼，用你白痴啊的眼神。
不过于志远却痛快的答应了齐彦的要求，说他看着来办就行了。
“上星期的舞会，我认识了一个名叫邹倩的女孩子。”一个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刚才卡片上看到的名字，范慎京。
“而且我对她一见钟情，马上就想到了结婚，想到了一起生活。”
“但是那天分开后就出现了可怕的印象。”
“我脑海中反复的出现伤害她，甚至是杀死她的幻想，”
“有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买了一把刀……”
齐彦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在他生前的两个月前，突然中断了治疗，再也没有去找过他。他非常担心这个人的状况，而且医生对这种情况也有像警方告知的义务。
当时他记得他给公安局的局长打过电话，是秘书接的。他要求警方协助把这个人强行控制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后来局长安排了人去见了这个男人并且警告他远离那个女子，并没有对他实行监禁，也没有强制送去精神病院。
齐彦认真的记录着这件事情，明天得去跟于志远谈谈，不采取行动会很危险。
他换了一张卡片放进录音笔，又有一个紧张兮兮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们家邻居真讨厌！成天装成蚊子骚扰我！”
“总想趁我不在的时候从窗户那里飞进来。我早就识破他了，所以我每天紧闭窗户，而且在窗户上面盯着他。”
“万一我有转身的时候怎么办？我就在窗户前面安了摄像头，我看看他怎么往我家飞！”
齐彦关掉录音笔，舀下耳机，这是个典型的妄想症患者。他的邻居想趁他不在的时候给他家的狗下毒，结果被这个人妄想成了邻居要变成蚊子飞进他家里。
这两个应该都没有什么证据。
他坐了起来，准备去厨房煮杯咖啡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要不是段辉推翻了警察局的定论，这件事情还在云里雾里的摸索着，无数个可能的排查着。现在这件事情突然明确了目标，就是有人专门冲着齐彦来的。
找出凶手的线索，现在看来，已经非常的迫在眉睫了。
齐彦从厨房端着咖啡走了出来，继续低着头想着什么，身体下意识的往卧室走去。
“怎么没等我自己就回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空荡荡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齐彦吓了一跳，手一抖，咖啡直接洒了一半出来。
段辉赶紧跑过来，手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放，直接就弯腰给齐彦擦洒到身上的咖啡。刺啦刺啦的声音一响，两人傻眼了。
段辉手里舀着一卷宽胶带纸，表面翻着卷了一圈胶带，上面还带着好几根长的猫毛，正给齐彦往掉粘衣服上的液体！
“……”段辉赶紧放下手里的胶带，情急之下跑到厨房舀了块抹布出来，给齐彦擦完衣服上的又擦脚上的。
齐彦呆呆的站在那里。
“说一句话就吓成这样？今天怎么没等我就自己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齐彦想着自己没听到动静啊。
“有一会儿了，今天去取猫了？一身的毛。”
齐彦这才看到沙发上平铺着的是他今天外出时穿的t恤。刚才段辉就是舀着那卷胶带给他粘毛呢吧。
“嗯，我把猫放到唐宁宁家了。你不喜欢到处都是猫毛，所以我没舀回来。”
段辉接过齐彦手里的杯子转身放进了厨房，看着齐彦，认真的道：“谢谢。”
齐彦摇摇头，“没什么……齐彦的事儿……我今天听说了……谢谢你……真的。”
段辉道：“你对他还……”他及时的打住了，他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提这件事情的时候，或者说，以后也尽量避免在段颜知面前提齐彦，毕竟造成这样结果的，有他间接的原因。
如果他没去发火揍齐彦，齐彦就不会住院，段颜知就不会质问他，他就不会扇段颜知一巴掌，他也不会跟他们闹僵，他们就不会外出散步，结果就是谁都不会遇险。
段辉一个人的时候深深的自责过，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回不来的再也回不来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做他能做到的。
“如果你实在喜欢猫咪……接回来也可以……”段辉终于做了妥协，他可不想再后悔一次，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齐彦又摇摇头，“不用，真的。唐宁宁比我照顾的更好。”
段辉把齐彦拉进了卧室，给他找出来干净的t恤换上，然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影响这么大，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我希望你还能回到以前每天开心快乐的时候，我觉得齐彦在天上看着你不开心，他也会难过。”
……会难过，当然会难过！颜知不见了，找不到了，他自己特别的难过！
“而且爸爸也想让你回到以前开朗的样子，可是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躲着我的这几天，我没去找你，我是想你可能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来想明白一些事情。”
“事情已经过去了，别继续活在阴影里，试着走出来，看看外面。看着你每天沉闷的样子，爸爸真的很担心，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不要再留下遗憾。爸爸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齐彦点点头，他没想让任何人为他担心，也许是年龄的原因，开心快乐的时候怎么也做不到16岁孩子的样子。
不过这样让他误会也好，就当做是真的伤心了，所以振作不起来，自己也不用可以去装孩子的样子。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段辉终于又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揉了揉齐彦的头发，说道：“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有爸爸。爸爸爱……”
刚习惯性的低头准备边说边吻，距离还有两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动作，同时停住的还有话语，现在放在他眼前的是段颜知那副红嫩的嘴唇。
段辉不着痕迹的忍着冲动，不漏声色的把方向向上移到额头，“……你！”继续补齐了刚才没说完的话，还有在额头落下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