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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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点头,拱手说:“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臣自然是不会推脱的。只是不知皇上是微服出巡还是大张旗鼓的南下?”
韩缜狡黠一笑,许久没有过这样不稳重的表情了,他自己到没有觉得,倒是唐季惟被惊到了一下。
“两者皆要,朕准备带上太后,顾家的祖籍是淮南,想必她老人家多年未回去也是思乡情重的,朕这次就考虑周全了做个孝子!”
谁不知当年顾家落败,太后作为顾家的嫡女作壁上观让大厦倾倒,韩缜此举不正是膈应她么?见着宗庙和族人,她还能一副衣锦还乡情真意切的模样么!
唐季惟敷衍了一下,便没有再言。这个手段毒辣的姑母他不爱不恨,当年顾夫人嫁入顾家没少被她刻薄相待,虽然表面上顾贞观是因为是当年明诚皇后的亲侄儿所以被皇上爱屋及乌,钦点做皇子侍读,但是顾贞观并不喜爱这个脂粉气阴谋论的姑母,反倒是比较亲近当时身单力薄的大皇子。
大皇子登极,他们是两败俱伤,姑母失去了一个嫡长子,他则是命丧黄泉,站在对立的阵营的姑侄,谁都没有讨到好,谁都没有斗赢韩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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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唐季惟从书房告退;转身之间就碰上了四王爷韩既夏,已是寒冬,唐季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韩既夏只着一件翠绿单袍,看着与严冬的衰败景象极其不符。
“臣给王爷请安!”唐季惟拱手弯腰。
韩既夏抬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唐季惟,说:“你给本王府里送来的那个小丫鬟很是得本王的意;不错不错!”
唐季惟无语,站直身子说:“那是托付给王爷照顾的,不是让他成为王爷您的通房丫头的。”
韩既夏作势一惊,呼声:“竟不是孝敬本王的!哼,那本王就只好把人撵出府了!”
唐季惟自然是不相信他的,但是表面功夫得做足;韩既夏跟前世自己所了解的漠然人物有些出入,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随意了。
“臣怎敢送女人给王爷,皇上知晓了定是要骂臣品性败坏难当大任了,王爷的女人何其多,臣就不添乱让王爷多费口粮了。”
韩既夏有些不明白唐季惟怎么找上他帮忙,但是门人来通报的时候也没有推拒,这下找到了机会了才开始发牢骚的说:“你是怎么想到把人托付给本王的?还是头次有人来找本王帮这等忙的,简直是拉低了本王的身份。听闻唐大人有嘱托,本王可是摩拳擦掌很是期盼呢,这可好了,扔了个青葱小丫头,找不到地方下嘴可真是麻烦!”
唐季惟看着韩既夏一副嫌弃无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和韩既夏一起走到回廊的尽头,才说:“也是别人托到臣这里来了,臣人力单薄哪敢拍着胸脯承诺人家,熟识的人有权有势的只有王爷您一个,臣只好斗胆请王爷照拂了!”
韩既夏被捧得很是舒服,摇晃着脑袋,眯着狭长的双眼连连点头,他在朝堂上的朋友几乎没有,民间的风流才子或者有志之士倒是结交不少,唐季惟的为人处世他很是喜欢,也是自己亲自推荐给皇兄的,唐季惟现下是皇上面前当仁不让的红人,他也有与有荣焉哪!
“好吧,本王看在你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上就帮你一次,那个小丫头本王还没有见过,刚才哄你玩儿来着。”韩既夏笑着说。
唐季惟自然是抱拳道谢,给足了韩既夏的面子,把他夸得云里雾里了之后才得以脱身回府。
陆原已经习了一上午的字了,手臂僵硬,手腕颤抖不已还是不肯放下,对他来说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是很难得的,他决不能辜负了唐季惟的青眼也不肯辜负了自己。
萧氏带着青衣,提着食盒朝着书房这边来,还未进屋就从窗棱那里窥到陆原站着皱眉聚精会神的写大字。
萧氏提裙推开了书房的门帘,叹息着说:“也不知道休息片刻,这熬坏了身子可损失大了!”
陆原笑着抬头,喊了一声:“干娘!”
萧氏让青衣把食盒搁在了圆桌上,走过去看了一眼垒成一摞的宣纸,满满当当的全是他今天上午的杰作。
萧氏随意拿出了一张举着看,陆原侧着头笑着看她。
“我是不懂你们的这种体那种体的,我老婆子看着觉着还不错,有点像大家风范!”萧氏点着头说。
陆原搁下笔,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又麻烦干娘给我做吃的了,好香,今日做的是什么?”
萧氏走过去揭开食盒,说:“反正我闲来无事,有点事情做也打发时间,你既然给我喊一声干娘,我自然是要好好疼你这个乖儿子的!”
陆原坐下来,拿着勺子支着脑袋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说:“干娘没有去和小姐夫人们小聚么?我听哥哥说干娘近日很是忙碌,连他都被冷落了呢!”
萧氏拿着小碗给陆原盛了一碗皮蛋瘦肉香菇粥,说:“这个可不像是你哥会说出来的话,估计是张陵说的罢!咦,张陵去哪儿了?我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见过他了。”
陆原呼着香喷喷的粥,皱着鼻子闻香气说:“没听哥哥提起,兴许是户部年底账目清算,他忙起来了吧!”
陆原心急的吃了一口,被烫得一激灵,滑入胃里很是暖和,笑眯眯的说:“冬天喝粥最好了,在家里我也喜欢喝娘亲做的粥,干娘做得更香些!”
萧氏嗔怪的说:“再好吃也慢些吃,烫了舌头可有你好受的!”
陆原笑着点头,像只倦怠的小鹿一般水漉漉的眼睛直盯着碗里的香菇,迫不及待的吹了几口。
“夫人,爷回来了!”青衣站在旁边,看到掀开门帘进来的唐季惟说。
萧氏回身帮儿子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熬粥了,你也吃点儿暖暖身子!”
“娘的手艺自然是要捧场的。”唐季惟拍了拍衣服笑着说,看着陆原坐在圆桌上吃得不亦乐乎,又说:“习字了么?”
“哎哟,怎么没写呀,都一上午了。你这个做先生的也要讲些人情,这么冷的天换做是我的话恨不得钻进被窝好好睡觉呢,小原很早就起身习字啦,你放心吧!”萧氏立马说。
唐季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是吗?做学问就是要刻苦努力,娘您也不能太护短了!”
萧氏知道论学习之道,她是怎么也辩不过自己的儿子的,便也不说了,只是刚才想起了张陵,便问道张陵怎么不来了。
唐季惟神色一顿,手上的勺子也差点滑入碗中。
“这是怎么了?”萧氏看唐季惟的异常,立马就提着一颗心问道。
唐季惟怕吓到老娘,掂量着考虑,擦了一下嘴角说:“他负责把江王爷的灵柩送回封地,您该有好些日子都见不到他了。”
萧氏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放下心说:“你这个孩子说话怎么喜欢一惊一乍呢,你吓死老娘了,我还以为张陵老实巴交的惹恼皇上被贬斥了呢!”
唐季惟沉默不语,继续专注自己碗里的那碗粥。
他没有想到多年未娶的江天一竟然会对张陵情深如许,即使男子嫁与男子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但是那些也不过是大户人家的男宠或者是娶不上老婆的庄稼汉子的作为,唐季惟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开开始重新对这一类人进行定义了,他以前的思想还是有些狭隘了,认为男子和男子之间必定是不能白头偕老荣辱与共的,可是江天一的做法的确是让他震惊了许久,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在江天一找上他,让他在皇上面前极力推举张陵送他灵柩回京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猜测。江天一何时这么诚恳的对他相求,为了张陵,他也顾不得这样是不是合乎礼仪,是不是做得做不得了。
在情爱面前,太过理智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唐季惟虽未从未遇见可以倾心相付,非卿不娶的人,但是他还是愿意成全江天一的良苦用心的,况且他还留下了一个他庞大关系网的使用权。
皇上出于对人才配用使之发挥最大效用的考虑,一直很闲散的张陵便是当仁不让不二人选,唐季惟稍稍建议一下,韩缜就允了。
张陵虽百般不愿,但被蒙在鼓里的他还是愿意怀着一丝丝自己也不懂的情愫送这个王爷最后一程的,听说江陵地区极其富庶繁荣,他也正好可以去看看那个已经逝去的称霸治理这个山清水秀人才辈出的地方。
唐季惟虽然有些担心张陵被江天一算计得骨头也剩不了几根,但是,当江天一站在他面前很郑重的许下承诺时,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若有一日他让我放弃一切权势,隐居民间做一个小老百姓我也是愿意的,若是有一日我要造反,必定是他伤我至深,而我无力挽回了。”
“季惟,你以后也会有陷入情爱不得自拔的那一天,到那天你便可以明白我的痛苦和我的欢喜。我希望你成全我和他一次,他是一只安于现状不肯向前爬的小乌龟,我便是要给建造一个更坚硬的壳让他一辈子都可以躲在里面无惧风雨。”
“这一辈子非他不可,我也无力反抗现实。我狠辣了多年,却没有算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个连阴谋阳谋都分不清的小呆瓜身上,我是认命了,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与我情意想通。”
唐季惟知道,这便是江天一的承诺了。张陵能不能爱上江天一唐季惟也不知道,他既希望张陵能够和江天一琴瑟和谐,又希望张陵不要步入这个深渊,毕竟,世俗和人言并不是那么好抗争的。
唐季惟做不了这种关乎一生的判断,便只有视而不见的交付给江天一自己来努力,若君心似他心,那他也无话可说。若最后张陵独自而归,他也是会怀着最大的祝福和期盼迎他回京的。
江氏一案以江天一服毒身亡而了结,在朝余党连根拔起,这也是江天一送给唐季惟的功绩,史官自然是在功劳簿上给唐季惟记上大功一件的。盐案也在唐德的供词和徐正的雷霆手段之下被最终定案,丞相亲自书了奏折上达天听。
此案中,据丞相呈上来的奏折上言,榜眼李徽礼也大大小小的功劳立了不少,亲自带兵剿灭了盐贩的巢穴,挨家挨户的逮捕了涉案的大户商家,一时民间对此大快人心,对李徽礼关注的眼光也渐渐多了起来,似乎这位榜眼也开始发挥他的功力,和屡次立功的状元爷一比高下了。
韩缜对于李徽礼带兵这件事充作不闻,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撰,兵是哪里来的尚且不论,一个文官深入虎穴挥刀杀敌也是一个不小的疑点。
韩缜和丞相都明白后面是谁在起作用,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必点破的,要是韩缜提出疑问便会有千千万万个解释在等着他,他倒是懒得花这个时间来听这些废话,既然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他也自然是笑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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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没过几日;唐季惟在勤政殿和皇上密商南巡之事的时候,李昇突然来报,说太后往这边来;好像还带着两位公主。
韩缜皱眉,很是不耐烦的扔下了笔,唐季惟动手把刚才在宣纸上画的路线图扔进了旁边的炉龛。
“南巡的具体安排朕会交给礼部商议,等礼部商议好具体的事宜之后唐卿便可根据大的路线图划出微服出巡的线路了;朕算是把命给交付于你了,千万别让朕失望啊!”韩缜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唐季惟的身形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唐季惟自然是拱手承下了,对于韩缜若有若无的暗示,他几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视而不见,有时候自乱阵脚才是败敌之关键。
“若无要事;臣先告退了!”唐季惟说。
韩缜摇头,留下他说:“太后看有外臣在此便也不会怎么刁难与朕,唐卿只管安心坐在此便可。”
唐季惟身形一顿,本该撤回的步子也收回来,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一侧,韩缜的行事他越来越不可捉摸,接触得多一点他也可把握他的节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韩缜了解顾贞观所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他也要送还给他,礼尚往来嘛!
“太后娘娘到,玉成公主到,阳成公主到!”
唐季惟立马起身下跪,“微臣给太后请安,给两位公主请安!”
太后瞥了他一眼,模样倒是清秀,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身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是人前人后传得那么的神乎其神。
“唐大人免礼罢,哀家也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呢!”太后伸手被身边的丫鬟扶着坐了上位。
“儿臣见过母后!”韩缜起身弯腰。
太后笑着说:“皇帝不必多礼,都是母子如此太见外了!”
“臣妹给皇兄请安,皇兄万安!”玉成公主和阳成公主也恭敬的施礼。
“起来吧!”韩缜抬手。
唐季惟坐在左侧,两位公主都是和太后坐在一侧,皇上和太后分坐在塌上各自一方。
唐季惟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太后身边那个清秀佳人,唐宓抬头和唐季惟眼神相撞,自然是惭愧的匆忙低下头。连一心一意打扮好的妆容也不敢抬起来示与皇帝了。
唐季惟收回了目光,沉默的坐在一旁听着皇上和太后打太极。
“皇帝呀,哀家最近给玉成看了一位驸马,不知皇帝意下如何,今日特来听听皇帝的意见的。
”太后端庄自持,面色上到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在宫中沉浮数十载,谁也不是善茬。
皇帝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押了一口茶说:“哦?皇妹看上谁家的公子了,朕一定指婚!”
玉成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带着女儿的娇羞和公主的稳沉,自然是不肯自己作答的。
太后说:“今科榜眼郎李徽礼,皇帝可有印象?”
韩缜眼睛了浮现出幽深的光泽,一闪即过,近在咫尺的太后未曾看到,不想被唐季惟窥了个正着。
“朕自然是知道的,在此次盐案上立功不少,朕还准备提升嘉奖。”韩缜笑着说,又对着玉成公主说:“李徽礼家世并不合你匹配,你也愿嫁吗?”
玉成像是生怕皇帝不同意一般,立刻施施然上前,轻轻的弯腰施礼说:“皇兄有所不知,安远侯才不久认了他为义子,现在也算是侯府的公子了,和臣妹并无家世不合一说。皇兄明鉴!”
唐季惟在心里暗笑玉成公主还是如此的兜不住事儿,安远侯认李徽礼做义子皇帝必定是一早得知了的,还用她来宣告一遍?
玉成表面上看是稳沉得当庄重得体的,实则上心思谋略都比不上孝和公主韩鸢,怪不得先帝在世的时候就韩鸢一人得了个极好的封号和夫君,也怨不得先帝偏心了。
这宫里的女人一旦丧失了竞争对手就容易变得倦怠,变得轻敌。想必韩缜整日在后宫也不得无聊吧,这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一出接着一处呢!
“哦?朕倒是孤陋寡闻了,何时的事情了,安远侯并未上报,朕倒是消息不灵通了。”韩缜惊讶的挑眉,不解的说。
太后也坐不住了,韩缜这般就是不承认李徽礼的身份,那玉成可不能真嫁一个低贱商贾之家呀。
“真是如此那也是安远侯太不当心了,兹事体大怎么能忘了拟个折子上报皇帝呢!哀家看平素安远侯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哪,肯定是近日忙着盐案忘记了罢,皇帝切勿责怪!”
唐季惟在心里闷笑,盐案交与刑部何时与安远侯扯上关系了?这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韩缜也发此问,说:“这盐案是朕吩咐给刑部侦办的,何时安远侯也掺杂其中了?”
阳成在心里把母后和姐姐嫌弃了个遍,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敢在皇兄面前犯?安远侯虽然握着一部分兵马,但是没有皇帝的手令并不得调动,李徽礼此次带兵破案便是借了侯爷的兵马,这一条私自动用军队的罪过批下来就不得了了,还谈什么婚事呢!
太后脸色不好看了,觉得皇帝就是在跟她作对,皇帝越是阻挠玉成和李徽礼的婚事,太后觉得越是蹊跷就越觉得李徽礼此人有大用,便脸色不虞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