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我为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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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关注我查询的理由,短短的时间内就办的妥妥帖帖,看来是个能人。
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仔细的排除,其实不算困难,将大部分筛选之后,只留下了三个人,三个孩子。
这三个孩子都非常的符合我的要求,比如这第一个,风旗,12岁,家中两人,父意外早逝,母亲替人做些杂活,他年纪尚幼时为了改善家中的生活,便随人前往禁忌森林,但是半路被母亲截住,跪于家门外,母子两人感情非常的好。母慈子孝。其母也少见的长远打算,不是一般的小妇人,要求孩子努力学习武技,今年也参加了城中的春试。
孟母三迁则邻处,单亲家庭的孩子一般都是敏感的,好强的,甚至有点孤僻,但是这个孩子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从母亲这里得到了足够多的母爱和属于父亲般的严厉督导,性情爽朗,善于助人,也没有什么孩子欺负他,大都乐意和他一起玩耍。
据称,他的剑艺水平不错,估计考得上,而亲和力这点来说,也不差。
第二个,朗木,十一岁,这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过正好相反的是,却是只有父亲,母亲在产后血崩而亡,父亲是城中的卫队长,豪爽热情,孩子也随了他的个性,自幼在家中学习剑艺,不时的也跟随父亲出去见见世面,虽然有时候会遇见一些危险的事情。终究是阅历在了。
父亲虽然在细节上不善于教导孩子,不过前妻留下个妹妹,当年年幼,家中只有姐妹,姐姐便言道只有养育妹妹才准嫁,倒是退了不少亲事,最后嫁给朗木的父亲,妻子死后,也没有将妻妹赶走,倒是如同亲妹妹一般照顾。
为了妻妹和自己的孩子,这个男人硬是没有续弦一直到现在,如今,妻妹只比自家的孩子大三岁,好似对他有意,从小却对待朗木如亲子,倒是没少了母爱。
还未到年岁,没有报名今年的春试,不过看情形,是打算随着父亲从军,没有读书的打算。
第三个,玥珏,九岁,这次不是单亲家庭。而是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家中没有人了,和出嫁的姑母一起生活,姑母家也不是很富裕,但还算温饱,家中有个男孩已经长大成家,虽不算非常的爱护玥珏,但一家人和和睦睦,谁也没有亏待了他。
玥珏这孩子也算讨喜,勤奋善良。一笑两个酒窝,声音天天润润的,博得了所有人的喜爱,而据观察,他是个罕见的魔法师。
不过因为年纪尚有,还未觉醒,身量也小,倒让人觉得可能是不会武艺的普通人,没人王法师这一点上去想。
这三个孩子,共同点非常的明显,都是家庭不全的,在我印象中家庭健全的温馨的,一般都不甚坚定,也比较娇弱,即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但是,他们同样没有遭受虐待,或者不公平的境遇,那样的孩子容易性情扭曲——从HP小说中的经验推论,即便冒出个哈利波特善良温顺的一类,却也因此受到了老邓的诱导,在缺乏爱长大的孩子,总是对第一个对他表示善意的人抱持好感。
而且比例太低了,家庭不全,却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孩子,才是符合我的要求的,而这些要求,也符合我的观点。
当然,热血不止是在家中热血,是要将热血的事业发挥到天下去的,过于幸福的家庭里的孩子会离开家为了理想四处流浪吗?可能性太低了,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这里是异大陆没有错,但是终究在lun理之中。
我需要的是,是一个在天下间行走的热血少年,不是一个窝在家里。挂念着家中的孝子。
这三个孩子我都喜欢,要怎样取舍呢?我眯着眼睛思索,想了半天,道:“溟庆,进来。”守候在政仪殿中我办公室外间的溟庆依言进来。
“你喜欢哪一个?”我将手中的报告递给溟庆。
溟庆不发一言,仔细的看了一遍,道:“每个人都有优势。”
“哦?”我示意他继续。
“风旗的年纪最长,性情也相对的更加的坚毅稳健;朗木,开朗豪爽,人际关系最是融洽;玥珏,年纪最幼,却是罕见的魔法师。”
说的正是我犹豫的,虽然溟庆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考量的是什么,却还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不要去打扰他们,仔细观察,定期报告。”这三个人,不仅仅是棋子,可能还是我家孩子将来的左膀右臂,不能马虎了。
“另外,让这份报告的主理人过来一下。”看着字迹如刀削斧劈,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一眼望去,就是觉得工整且极具风骨,都说见字如见人,有点眼熟,应该是见过的,但不管如何,这个人,我打算见识一下。
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才是。很快的,溟庆就带着人进来了,我抬眼望去,瘦削,精悍,貌不惊人,眼神却是极为坚定,乃至不是闪现犀利的视线。
对于我的召见,说不上非常的喜悦,但是看得出来还是感到高兴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整个脸型的弧度就柔和了。
第一眼,虽不是长相极为出众的,倒是让我非常的欣赏,眯着眼睛微笑:“这是你写的?”
“是的,陛下。”没有多余的解说,很干脆很肯定的回答。
怎么觉得有点愤青,或者有点军人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是个激进派,在见惯了老狐狸小狐狸大贵族小贵族之后,偶尔见个打算年少有为的,还是欣赏的,一个政府中需要有老成持重的,也需要激情澎湃的,当然,也需要一些润滑剂。
“说说你的看法。”我直言了当,和这样的人说话,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略微迟疑了一下,他道:“这些孩子,都是国家的未来,如今,朝中大都在陛下的掌握中,却甚少有新生代,陛下是打算,打破施德学院的贵族垄断朝政的状况。”
我一愣,果然是见仁见智,一个偶尔兴起的念头在这位野心勃勃的青年看来,是有大动作的迹象,打破贵族的垄断,好似回到了唐朝的科举制,打破世袭制。
历史说上一句话,是多少人的鲜血凝聚的啊,现代人不好想象,可以参详一下改革开放的阻力,那还只有几十年,上百年,上千年的根深蒂固,有多难,谁能知道。
只不过,现在比之更加的艰难,甚至比一统天下还要艰难,至今连我这个穿越都没有想到这方面,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他还真敢想真敢说的。
眼中掩过一丝激赏,这个人用的好了,就是一柄锋利的长矛,用的不好了,就是伤了自己的匕首。
“介绍一下自己。”我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在行动上已经表明了,我想他应该感觉得到。
果然,他的眼中闪现出喜悦,面色却不动,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民生部耶齐,今年的第三名。”
今年的考生?才恍惚记得这个人,就是字字行行透露了一统天下之心的那个啊,当时各我极深的印象,只是前两个一个是遥,一个是奉嘉,倒是被我直接忽略了。
“耶齐,明日就到军部报道。”我淡淡的说着,就给他的未来直接定性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点
我站在塔卡斯神庙外面。洁白的建筑,空旷的殿堂,一切依旧,甚至有种百年千年万年依旧的错觉,明明光洁如新,却总给人以一种沧桑神秘的感觉。
在那个台阶上站着的,是我的孩子,玺金,一身轻便的祭祀袍,赤裸的脚踝,带着黄金脚镯,不同于曾经在宫中精致的娃娃,多了些神采,也许是这个神庙背景的映衬下,居然有种圣洁的感觉。
他望着我,居高临下,我看着那个孩子,吾家有儿初长成,大概就是这样复杂的心态吧,我展露微笑,道:“你在等待什么呢?”
这个刚才就一直在战栗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冲下来。那高速下的冲撞几乎将我撞翻在地,我苦笑着抱着他,胸口闷痛着,却无比的喜悦。
倒似是我的家的孩子呢,瞧着爆发力,连剑神都能撞痛了,好吧,我承认,咱这是父亲眼里出孝子,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是有爱的。
“父亲。”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有些哽咽,记得从前玺金就不怎么像个七岁的孩子,成熟安静的不太对头——当然,从王家的教育来说,就是需要这样的小孩的,也专出这样的孩子。
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愈加的回复到他应有的年龄阶段了,表情也丰富了些,但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与此同时增长的,是对我的依赖,我想,他是因为太激动了才一时没有克制住自己,等会儿就还会恢复到彬彬有礼的状态。
我抬头望去,西里斯在刚刚玺金站立的地方。还是一张椅子,一袭白衣,一条薄毯,那苍白羸弱的样子在神圣的建筑前面,显现出高贵和圣洁。
他清冷如冬日的白雪,纤尘不染,又带着温和怜悯的心,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尽管他的样子,看上去连个正常人都不如。
他微笑的看着我,看着我紧紧的抱着玺金,好似普度众生的菩萨,然后,竟然有一种羽化飞仙,他即将离去的恍惚感。
定睛一看,他还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还是那样的微笑,还是那样的神态,与世同在。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有什么收获,却往往不对等。神是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只有吃亏的时候多,幸运的时候少。
西里斯,付出了双腿,眼睛,健康的身体,自由,那些对于一个年富力强豪情万丈的年轻人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换取的,只是众神偶尔的眷顾,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他总是温和的陪伴着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迷茫的人,给予他们前进的动力和生存的希望,那么,他自己呢?他自己的幸福呢?
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安慰这个人,甚至连同情和怜悯也做不到,只有一个在各方面都幸福的人活着优于对方的人才有那个闲心去散发过多的慈悲。
我,不觉得自己比西里斯幸福,也许,在他看来,我才是那个值得同情的人呢,每个人的心态都是不一样的,这里,最接近神的地方,是不是可以享受到空前的安宁和恬淡呢?
与世无争未必就比不上锦衣华服,端看个人的喜好罢了。
如果,他真的厌倦了这里,我会带着他离开。只因为,他现在这一抹清冷的微笑,犹如冰山上的雪莲。
怀中的孩子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微微挣脱,离开我的怀抱,却并没有隔得太远,低着头,应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目前的表情,然后,略微抬起头:“父亲,万安。”
孩童特有的男女莫辨的清脆甜润的嗓音,带着他特有的平缓的语调,居然有些西里斯特有的清冷的感觉。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比起从前的沉默自闭,要柔和了很多,我微笑,不由自主的望向西里斯呆着的地方,向他致谢,那里却已经空空如已,好似,他从没有出现过。
心头闪过一丝,他终于还是离开了的落寞和了然,天使不属于人间。每个人都知道。
云妃的病比我想象的要重的多,我进到屋内,侍女们依言退下去,走到床前,曾经雍荣华贵的人已经见不到昨日半丝的风采,病魔总是容易夺取一个人的健康和美貌。
此刻的她好似已经好了十年,不是电视剧中苍白了些脸色就好,甚至还不时的体现出病弱的娇态,也许,她是真的老了,即便。这个年纪,还不到四十岁。
唐柯死的那一刻,她就老了,心老了,对于世间的牵挂早就被磨得干净。
母亲也许是伟大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撑起栋梁,可以做到一切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女人却是软弱的,她们的爱,太纯粹,太干净,容不得一丝的瑕疵,却终究是被自己给拖垮了。
“姆妈,身子可还安好?”我低声道,即便如此,在空寂的屋中也显得如此清晰。
云妃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好似了却了一件心事,勾起了一缕笑容:“陛下,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暗哑,气若游丝。
我没有说什么不要说话,会好转的,不要担心之类的,我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气息微弱的几乎撑不住接下来的话语了,而且,她的求生意志也薄弱的连出生的婴儿都不如。
她想死了,我知道。
而人,终究是会死的,不管他是谁,皇帝,还是平民。
“愔儿,容许一个垂死的人这样叫你,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笑的时候那略微的梨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云妃望着我,却好似透过我望着其他的人一样,更或者说,是陷入了回忆中。
她在回忆什么,想念什么,我能猜得到,这会儿,也没有了和一个将死的人计较了,虽然,对于她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唐柯这样的人,实在是一点都勾不起我的敬佩。
当然,我得原谅,情人眼里出西施。
“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宫呢,跟着小姐的后头,天真的小丫头,那时候,小姐虽然还年幼,却已经显露出天人之姿了,找各种理由来看一眼小姐的公子哥啊,要排除花城三圈呢。”
我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即便对那些记忆一点兴趣也没有,难道每个人在病了的时候都比较喜欢回忆吗?还都是回忆年幼的时候,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往。
“那个人,也是慕名而来,英俊,潇洒,一笑两个梨涡,好似冬日的暖阳一样。可惜的是,小姐早有了婚约,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脸上留恋着少女的羞涩和怀念的遗憾,云妃是真的知道她已经活不久了吧,所以才将这种几乎是会被带进棺材中的话语也讲了出来。
生病,果然是会让人变得脆弱。
只是,那个人,很明显不是指的唐柯,难道说我先前猜错了,云妃的初恋不是唐柯?而是另外一个人?
挑了挑眉,倒是有了些兴致。
“我以为我是终究见不到他了,却在陪着小姐进宫的时候见到了,多了丝阳刚之气,多了些沉稳内敛,也让人更加的移不开眼睛,他坐在王座下首,微笑着看着小姐进来。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的眼神都会注意到小姐的,可是,那个人,却在余光中看见了我,他向我示意,让我也随着小姐坐下,我几乎受宠若惊啊,唯一,唯一能看得见我的人,在小姐的旁边。”
我可以想象了,那个人,王座下首,在君主的面前,可以让以个侍女入座,靖王渔漱。
父亲唯一的兄弟。
该扯到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唐柯,渔漱,先王,一对主仆。还有他们的后代,我,遥,晏瑭,奉嘉,很多很多的人,被动的主动的被网罗其中,围绕着这一主一仆,汇成了一道历史的漩涡。
“所以?”
我有种预感,我会知道当年一切的真相,已经我猜测到的一些,是不是正确,也许,会有很大的出入。
“后来啊,该走的,都走了,该活着的,也要走了。小姐过世了,殿下(这时候应该只得渔漱)在禁忌森林中死去,两个孩子,关的关,走的走,偌大的家,就散了,先王,也去世了,接下来,是王后,王子们,那些熟悉的脸孔,都消失了,现在,连唐柯也去了。我也该去了。”恍然如梦般的语气,眼泪却在眼眶中无声的落下。
都说死的人可怜,却道活着的人最是煎熬,这些年来,怕是云妃都在回忆里活着的吧,一个女人在最美好的年华中孤寂的老去。
我一直以为她是接受不了我血腥的杀戮才离开的,原来,我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十年前,一切的梦幻的终结点,虽然我半点不认为有什么美好可言。
唐柯的命,拴着的,终究是云妃唯一的一点念想了,他是小姐的心上人,他是当年那些人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可是,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