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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以祸水为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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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皮鞭一扬,策马如风。
身后还传来柳管家大声的叫喊:“爷,你去哪呀?”
钺迎风大声的回答:“四季天府。”
柳府的内院内,柳木青和星宿悯飞之间已杀了不下五盘,在柳木青从校场处回来之后。这棋下得越来越慢,稀坐在一旁百般无聊的看着黑白两子你来我往。
一只手漫无目的敲着桌边,直到柳管家气喘吁吁的回来。少年眼睛发亮的表情,让正苦思冥想的星宿悯飞抬起头来。
“柳管家,末问呢?”
面对稀迫不及待的寻问,柳管家一脸的苦味:“这个,三殿下……”
“没找到末问人吗?”稀失望的说。
“不……不……”柳管家赶紧摇头。
“那么人呢?”稀奇怪的问。
“这个……”柳管家有口难言的偷偷看了眼放下黑子的柳木青。
“他不肯回来吗?还是出什么事了?”稀一想到这个,脸刹白了下。
望着似乎有些激动的三弟,星宿悯飞对于这个末问可是越来越感兴趣。喝了口茶,淡定的问道:“怎么回事?”
柳木青见太子爷问话,赶紧回答:“回禀殿下,是末公子他去了四季天府。”
“四季天府?”稀接口,一脸的不明所以。
柳木青解释:“一个很大的庄院,说是分为四类,就如同春夏秋春四季一般,一是文人会友的文韵阁,二是琴棋茶会的神韵阁,三是江湖武林的武韵阁,这四……”
柳木青突然的住了口,星宿悯飞“哦?”了声,似是很感兴趣,示意了柳木青继续说下去。
“这四……就是修身逍遥的仙韵阁。”
“仙韵阁,这四季天府的名儿取得倒挺有韵味的。”星宿悯飞站起身来。
“太子殿下,这棋还没下完!”柳木青奇怪的道。
星宿悯飞看了看完全不会隐藏自己心情的人,吩咐道:“柳管家,却找两套平服来,我与三弟今天也去这四季天府看看!”
稀惊讶的张大眼睛,忘记寻问。倒是柳木青一脸为难的问:“殿下,这不太好吧!两位殿下何其尊贵的身份,如若出现什么万一,为臣很难向王上交待。”
星宿悯飞点头,“这样吧,派几个人暗中跟随,这两人便扮成仆人随身保护吧。”星宿悯飞指了指站在亭外的两个侍卫。
既然太子殿下都开了口,柳木青还能说什么,挥了下手,柳管家马上领会退了下去。星宿悯飞望了眼有些跃跃欲兴的人,嘴角的笑意却慢慢的变了味道。
他还真想看看,这个让三弟心心念念的人,这个被柳木青夸夸赞叹,不过才几天的时候,却仿佛让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记住了,并一致的认为是个好人。
这世上哪还有“好人”这两个字的存在……真想见见这个末问呀……
※※※※※※※※※※※※
四季飞府就如同柳木青所说,还末进门,四边的热闹已显示这个地方的人气。街道的一处缓步走过来几人。
前面的两位,身穿丝绣衣衫,面容俊逸,一看便知道是贵族的公子爷儿。身边的仆人长得也精神奕奕,不时有姑娘位偷偷的瞄向这边,时不时的讨论着什么。
星宿悯飞淡定自若的微笑,倒是旁边的稀被那群姑娘“热情”的眼神看透了脸,红润润的扬起一片。
星宿悯飞望着头顶红如金氲的斗大的四个大字“四季飞府”,暗自赞叹了下。果真气派非常,那一路而来的青竹,道把这回环走廄映得古味幽然,想是这儿的设计者费了不少的心血。每转一处便是一道新的风景。
在他们几人走转了文、神、武三阁之后,还没找到要找的人,稀的脸色已有些不好。在离仙韵阁几米处慢慢移步缓走的人,一身红衣裹衫,琉璃锣绸,盼得那玉盏明秀,犹如水中牡丹,一份妖娆,一份水灵。
那人没注意着身后望着他的人,推门进了那一屋的水族雅室,屋内坐着的人,正低着头专心的描绘着什么。
来人站在门口有些痴痴的望着,那一个人虽低着头,却掩饰不住那一池如清水的秀气,那微如春风的温意,那自若野鹤的逍遥。这样一个人,仿佛不是这世间的。
“为何望着我发呆?”在她傻愣愣的看着的时候,那人抬起头来,精亮的眼含笑带意。
“末公子长得如此,难怪看不上这儿的任何一个姑娘或小倌了!”
钺哈哈一笑,突然调皮的一把挽过她的腰,低头轻语:“只要水娆一个就够。”
水娆咯咯的娇笑,对于少年的调皮置之一笑,刚想起身,却听着少年暗下带笑话语:“水娆,可会演戏?”
水娆一愣,眼角的余光瞅到那门外不远处的几个人影,当即明白所谓的演戏是何意。一把抱住钺的脖子,翻身坐在钺的腿上。





第48章,戏

两人的间隙可是只差几厘米,“我说末公子呀,你想让奴家怎么配合?哎呀……”水娆的声音突然换成了娇媚,就因为某人在她身上捏来捏去。
钺摸着水娆的身子,一边感叹一边在心里嘀咕:原来自己的身子就是这样的呀,以前都没注意过。
“嗯……哈,……轻点……”
钺一脸黑线的听着某女□的声音,他研究完人体解构,都停手了。这女人都能叫演的如此逼真,他真是瞎了眼了。
稀当然也和星宿悯飞一样听到了那魅惑人心的叫喊,透过那淡如薄翼的白纱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却让稀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他不要听到……
看着猛然往外跑的人,星宿悯飞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仆人跟了上去。再看了眼仿佛浑然不知的人,随后嘲笑的转身离开。
待他们一走,对着还在自己身上拼命扭的人无奈道:“好了,人都走了。”
水娆一脸笑意,手下着钺身下而去,被钺一把抓住,她嘟着嘴撒娇:“爷,奴家这么卖力,你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钺使坏的在她臀部捏了下,笑骂:“少跟爷来这一套,这一叠的银票,够你刚才的演出了。”
水娆豪不客气的收下,抱着钺脖子的手仍然没有放下:“爷真是大方,既然如此,奴家再送爷一份赠礼。“
钺只觉得脖子处被人重重的吻了下,滑入胸口处柔软的触摸,让他漂亮的眼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娇昧入骨的女人。
胸口处突然传来的痛楚,让他猛吸了口气:“女人你下手太重了。”
水娆咯咯一笑:“咬得不重,怎么能显示我们俩干柴烈火呀?”
“够了。”抓住那想随意挑火的手。
水娆暧昧的勾住他的脖子“爷对于水娆的服侍,觉得不满意吗?怎么爷没有反应呢?”
钺顺着她的眼向下望去,有些嗤笑:“只不过是不想要你。”
“为何?”水娆抖动了下身子,与钺更为亲密的贴合“水娆长得不够漂亮。那爷要找什么样的?”
钺指着自己说道:“找到比这脸漂亮的就行!”
水娆瞪着凤眼,“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嘛!”
钺对着心里的净笑说'看吧,你这张脸连女人都为之嫉妒呀!'
'钺'
心里传出净不满的叫唤,因为净的反应,使得少年微微而笑的脸如星辰,那一份的笑意里充满了温馨和柔情。
水娆又一次看愣过去,突然极有兴趣问道:“爷好像伤害了某人的心了,爷是故意的,还是只是为了演给另一个人看?”
钺温暖如春的笑意突然凝练了下,推开坐在身上的人,淡淡的道:“水娆,太聪明可不太好!”
水娆哎呀的怪叫一声,摸了摸鼻子,“当我什么都没问。”
“得了,别跟爷耍心思,明天晚上是三殿下星宿稀的生辰,进宫献个舞吧!”
水娆微笑:“末爷是在开玩笑吧?以我这四季天府怎能上得了宫家大内呀!”
钺站起身来,语带不明的道:“换成别人不行,江南第一燕的水娆你,还绰绰有余!”
听到这话的人猛得站起来,因为惯性而打翻了离桌近的水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水娆缓了缓神,镇定自若的问:“末爷真爱说话,我不明白末爷在说什么?”
钺摇头:“水娆,跟爷装糊涂你可太傻了,既然我知道你是谁,自然也能知道你怕谁,你说你名满天下的第一舞姬跑来这儿,听说北武国的苍王对你可是很眷恋。”
水娆明魅的脸一暗,恨恨的道:“你在威胁我?”
钺哈哈一笑:“爷我从来不会威胁别人,水娆你相不相信,我能让你的四季天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少年狂妄的语气,让水娆的脸色难看极了。
说出的话也带了咬牙切齿:“既然爷有这能耐,为何还要让水娆我去献舞?”
钺挠了挠头,说出了句让水娆又恨又气的话来,他说:“因为我不会跳舞。”
水娆看着少年突然闪现的窘迫,无奈:“爷你真让人佩服,既然这么想帮那三殿下,何不亲自动手,为何还要伤那少年的心?”
钺抬抬眉,叹气:“水娆有些事情不是表面所能看懂的,我只不过不想让他在各兄弟面前丢脸而已,而正好有你这能人在!”
水娆也叹:“只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你何来的心思和计谋,我真是怀疑,所以活该我倒霉吗?”
钺对于某人的评价理所当然的接受样:“爷又不会让你白跳,你可以不必自己出现,安排一个舞蹈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水娆凤眼一瞪,“四季天府下次不招呼你这种人了。”
钺哈哈一笑反问:“哦,我是哪种人?”
水娆边收拾银票边回答:“有钱,有能力,可为君子,也可为小人,长得妖孽,”随后她不满的又加了句“长得比我还漂亮,恨呀!”
钺的心情因为这几句话,豁然开朗。
“爷,打算给多少钱?”
对着伸出的手打下去,听到水娆哎呀的叫痛,钺笑说:“跟了苍王还怕没钱?”
“别提那小气男人。”
看着她有些嗤之以鼻的态度,对于水娆和苍王的事他是没什么兴趣知道,再说他不想跟北武再扯上什么关系。
水娆说,“我可是冒着被人认出来的威胁,再者本来就没想过跟王家有任何的关系,我跟爷也不熟,爷出得起什么价,我办得便是什么价的事!”
钺扯嘴角,这女人也太现实了。
水娆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带了那么一点报复的意味,少年的狂妄让人有点恨恨,她猜测少年可是某个富人官宦家的子弟,否则怎可能如此大手笔的花钱。少年的厉害却与他年龄太不相符,或者少年的家族很厉害。
钺动了动被某女人抱得有些酸的脖子,无所谓的开口:“就给你整个四季天府的价格!”
水娆惊得忘记了闭上嘴巴,这少年是在开玩笑吧?这整个的四季天府,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它建立起来,这个价钱连她都无法估计。你这一个小小的少年凭什么能够如此淡定说话。
直到她确定少年脸上的认真时,直到她看到那放在桌上突然多出来的地契时,那范围却比她现在的四季天府更为广大,她闭了嘴,睁大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钺看着她,似示提醒,也似告诫的道:“爷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钱爷一分都不会少给,只会多给,别跟爷耍什么小心思,爷刚才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慢慢的向外走去,在迈出门口的一刹那,少年突然回头,“梁府的下场便是你最好的借鉴。”
水娆望着少年挺然而出的身影,猛得摔坐在座位上,突然发现自己紧握的手隐隐的全是汗水,少年的话还存在耳边。以为只是年少无知的年纪,她真的小瞧了这个少年,幸而个自己没做什么别样的事,否则,这人恐怕真会让自己后悔莫及。
那个看上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人,那逼人夺魄的气势却浑若天成。
他,那个叫末问的少年,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吧!





第49章,出宫建府

今夜北武的王宫内灯火阑珊、歌舞升平。今天除了三王子的生辰之庆时,最主要的是南雀王六十大寿。人来人往的王宫内,体现着一份活跃的热闹,唯独只有欣玉殿内,依旧渲染着安静。当然这只是争对一个人而言。
趴在桌上的少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全然没有当寿星的喜悦。有何好欣喜的,自己只不过是占了父王的光,再说自己只是小小的生辰,过不过是无所谓。
这却不是让他难受的事,对于昨天在四季天府内看到的情景还耿耿于怀。
稀的脑里一直重复着某种声音,那一种暖昧刺骨的娇娆。不是的,那不是净,不会是净的。稀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这么说,这句“不是的”在重复了十几遍后,再也没有站立住脚的回驳,怎么可能认错人,那是净呀,他怎么可能认错?
“为什么……”稀的泪水因为趴着的原因,顺着那挺直的鼻梁,滑入耳际,落在那古深红的桌面上,打成一轮水晕。
此时门外的热闹与少年灰暗的心情显得多么的不相衬。
“殿下,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稀咬着唇,平复了下自己的声音开口,“进来吧!”
但那语里的哽咽,让他自己都觉得太明显,猛擦了下自己的眼泪,在推门进来的一瞬间,稀已恢复了常态,只是那红透的眼还显示着刚才的伤心。
他也不会担心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会被他们看到,做为下人的人是没有胆量敢抬头直视主子的。
他依旧有着作为王子的高贵,乖乖的配合着穿上那套繁重的庭服。稀挥了挥手,让服侍他穿衣的人退了出去。
等门一关,那坚持着的镇定,完全完结。
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稀让自己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同他的心一样脆弱。空旷的房间风好像也是闭合的,有一个月白的衣衫却飘飘然的站立在窗口,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又如何躲得过宫中千百侍卫……
那月白衣衫的人看着趴在桌上,伤心落泪的少年,画黛秀如的眉微微的皱了下,便缓步的向着趴在桌上的少年走去。
还处在伤心中的稀,被头顶传来的轻轻的抚摸而震动。下意识的抬起头,便对上那一双深如鸿潭的眼。
“受委屈了吗?”轻无浮云的话,放在头上的手却异样的温暖。
稀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人,缓缓的摇头。
“那么我的稀,会何会哭?”
稀紧咬的唇,因为这一句的问话,猛得站起来扑进那人的怀里。
“净……净……”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重复到让自己都开始麻木。抱着自己的人,任由自己哭湿了他的衣衫。
直到少年哭累了,钺才轻拍他的背,说了声:“我在。“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会怕,我会怕……“怀里的少年颤抖的身体,让钺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
豪无预警的告白,让钺突然之间手足无措。对于稀,有一份疼爱,有一份愧疚,可是那里面没有爱情,只是喜欢,但那不是爱。
刚想说出口,却听到净的叹息'钺,别说残忍的话,他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就算是善良的欺骗,请别破坏那一份的纯爱'
净说,就算是欺骗,请在这黑暗计谋围绕的世界保留住这一份的单纯的爱!
钺欲张口的嘴,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少年的背,“知道了,在你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我不会离开的。“
“真的?“稀抬起的泪眼,充满了不确信。
钺心中一痛,稀,我给你的感觉便是这般的不能信任吗?
净说,'钺你错了,不是不能信任,而是不敢!'
钺无言以对,轻拍了下少年的头,握住他的手,稀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勾住自己的小指,很是认真的望着自己的眼承诺:“如果要走,我一定会通知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消失。”
好笑的捏了捏少年的脸,嗯,手感不错。“我会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学会保护自己,教会你如何让自己变强。”
“我可以吗?”稀对于钺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着不可置信。
钺点头,“当然,有我在,没有不可能的事。”
净含笑'来自钺的自信'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殿下,您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
稀对着门外的人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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