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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抢劫,是要遭雷劈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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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建飞冷哼一声,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这么护着这个亡国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是许了你金银财宝呢还是未来的夫人宝座啊?呀!”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故作无辜道,“忘了你是个带把的!不过——”偏头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去切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当女人用,哈——”说完哈哈大笑,看热闹的众人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我呸你丫的!”这下小春的脸色开始往青的方向发展了,啐了他一口,骂道,“你王建飞才该切了那把呢!你今天对侯爷不敬,不定哪时就给皇上下旨切了你进宫当太监去!”
周围的人本来见他们吵架乐得看热闹,此时听到“皇上”两字一时都面色凝重不敢再笑,胡乱议论天子,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听到的人也是有罪的,如果他们再嘻嘻哈哈的,那可真的就死定了。
王建飞面色一僵,强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又岂会专门为了这亡国奴下旨?”
“哼!”小春凝着脸道,“皇上虽然事忙,但前几日侯爷病重,皇上可是为了他专门传了口喻的——”他说到这里打住,环视众人一圈,道,“相信大家都记得。”
“吸——”众人自然记得皇上那道“若死,尔等陪葬”的惊悚口喻,顿时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王建飞自是忆起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恨不得用眼睛将他们杀死。小春凌然不惧地与他对视,而大牛则一脸祟拜地看着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小春,丝毫不觉。
“皇上终有一天会不管这亡国奴的!”最终是王建飞先败下阵来,冷冷地扔下一句狠话后转身就走,只是临走前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自始至终如木头般垂首立在一旁的少年。
人一走,好戏自然就没了,围观的众人也跟着散了去,只余下当事的三人。
待众人走远了,大牛一屁股坐到地上,自下而上仰视着身旁的小孩,惊叹道:“小春你好厉害!”
哪知他话音方落小春便失了力,脚下一软跪坐在他身边,抹了把虚汗,后怕道:“还好他有所顾及。”
“啊?”眼见小英雄突然变身小狗熊,大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小春怒,张牙舞爪地道,“都是你惹来的事!我说你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不知道好好在屋里呆着干嘛呢?没事跑去惹那个王建飞做什么?他自从儿子在战场上死了后就讨厌死你们吉禅国的人了,你还撞到他身上去!”
“呃——”大牛虽然没听懂他说的前因后果,但是也听出了他怪责自己乱跑的事,忙道歉道,“对,对不起——”只是话音方落便听到身后传来“呯!”的一声,两人俱回头看去,却见那一直如同木桩一样低头杵在那里的少年动了,方才那一声便是他一直紧握在手中的斧头落地的声音。“你——”大牛心里先惊后喜,正要说“原来你不是傻的啊!”却猛地噤了声,因为这时那少年抬起了头,惊到他的不是少年那张他觉得有些眼熟的脸,而是他的眼睛,那眼中没有感激,反而充满了他不知来自何处的,浓浓怨恨!
少年嘴唇微张,吐出了一个字:“滚!”
大牛呆了片刻才不解地问道:“为、为什么?”欺负他的人又不是他?为什么要讨厌他?虽然帮到他的是小春,但是他也有那个心啊?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会这么讨厌他?
看出了他的不解,少年眼中出现嘲弄之色:“这都是谁造成的?”
“啊?”大牛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少年似懒得理他,弯腰拾起落地的斧子,走到堆成小山的原木堆旁取了一截木头放在木桩上,举起斧子劈起柴来。
大牛看他的姿势动作均不对,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很难劈开一块柴,便知道他以前肯定没做过这种事,顿时忘了之前的争执,兴致勃勃地就想上去教他,却被身边的小孩儿眼明手快地拉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小春说完拉着他便要往外走,可这一拉却没拉动人,回头没好气地道,“做什么?走啦!”
“可是——”大牛看向少年,“我们该帮帮他。”
“哼!”小春还没说什么便听得那少年一声冷嗤,“你离得远远的就是帮忙了,我讨厌看到你!”
“我——”大牛有些委屈,他哪里惹到这个小孩子了?
“走啦!”小春再不管会不会痛,用力扯着他往外走,“回去再说!”
大牛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小孩儿脸色不好,那少年又很不欢迎他的样子,终于给他拉走了。
一路拉着主子疾走,等到那个院落已经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小春方放慢了脚步,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春——”大牛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了,“那个小孩子是什么人,他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猛地顿住脚步,小春回过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侯爷不知道?他是你儿子啊!”
“啊?”大牛呆住。

初识其子3

儿子?直到回了房,小春给他上了药,换了衣服,又梳好了头发,大牛仍没回过神来。
“侯爷!”小春一看他那样子就来气,怒道,“你傻了啊?”
大牛回以傻傻的笑:“我有儿子——”应该说这个身体原来有儿子,而且还那么大,看起来,嗯,该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难怪之前觉得他眼熟,原来是跟自己照镜子时看到的脸很像啊!
小春翻了个白眼,一副小孩儿的相貌却故作出大人的样子,教训道:“小春知道你有儿子,但是侯爷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子吧?”
“呵呵!”大牛仍是傻笑,“我有儿子了。”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猛地低头向小春看去,惊疑不定地问道,“小春,我多少岁了?”
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还以为要问什么呢!小春心里鄙视,却仍老老实实地回答:“二十八。”随即不解地看着他,“侯爷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吗?”
“这个,呵呵——”大牛尴尬地笑了两声,对他撒了谎,“我忘记了。”
“切!”小春自是不信,但也没有去追问,这个侯爷虽然不像传说中那样暴虐,相反还很傻,呃,是很温和,但主子毕竟是主子,有些事过了那个“度”也是不好的。
大牛见他似是信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那个,我儿子多大了?他叫,嗯,叫什么名字?”
小春狠狠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狂吼的欲望,绷着小脸道:“十三岁,吉盛天。”
“十三岁了啊!”大牛惊呼,那不是这个叫“吉十余”的皇帝十五岁就有了这个儿子?想到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还在山里跟猴子互相扔果子玩,不由有些佩服,再一想到以后这个儿子就是自己的了又变得很开心,突然又记起小孩儿一脸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样子,猛然醒悟过来:他这个儿子好像很讨厌他呢?大牛又有些难过了。
小春看着那张变幻不定的脸,心里也跟着一起一落的,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干脆把他往床上一推,道:“侯爷累了一早上,还是再歇歇吧,免得呆会又病了!”说着伸手把薄被高高掀起,将他整个人罩住。
***
事实证明小孩儿的担心不无多余,大牛同志本就身体虚弱,挨了这么一顿狠打之后自是受不了,才躺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发起低烧来,好在小春人小心却细,见势不对便赶紧请了医师来,虽比不上皇宫里的御医好手段,但是也没把这新出炉的享乐侯给治死,一副汤剂下去再安睡了一个下午,晚上便没什么大事了,只是整个人仍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劲。
大牛习惯了这副身躯的柔弱,倒也没觉得什么,半坐起身靠在软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孩儿说着话,虽然时常牛头不对马嘴,却仍把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弄清楚了。原来这吉盛天是吉十余的大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奇怪的是之前世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直到香禅城破他才被几个吉禅宫人指认出来,从而被一起押回了天宇。
“看侯爷你的样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个人,也许是搞错了也不一定。”小春看着他迷茫的面色,试探性地说道。
大牛也觉得别人居然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很奇怪,但他自己不知道却很正常了,毕竟他不是原来的那个吉十余,随即忆起小孩那张酷似这身体的脸,摇摇头,道:“不会的。”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春道:“那些宫人为了保命必不敢乱说,这事怕是另有内情。”
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大牛就不明白了,怎么这里一个十岁的小孩也那么聪明?(那是你太笨了好不好?)有些郁闷地看了小孩儿一眼,翻个身蒙头睡觉,直把小春弄得莫名其妙,这就是大牛同志为数不多的闹脾气了。
***
又睡了一个晚上,大牛醒过来时感觉身上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便有意放轻了手脚,悄悄地起身出了门。今天比昨日起得还要早了些,下人们也没几个起了的,估计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看到吉十余这个侯爷的时候眼神都闪闪躲躲的,大多数都给他请了安行了礼,倒弄得大牛不自在起来,只得含含糊糊地点点头,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走过。略过围了三两个人的水井,大牛方走进下人院便听到一阵笨拙的斧头砍在木头上的声音,心里不禁微微一痛,他知道,那肯定是他的“儿子”在劈柴。
吉盛天的确在劈柴,更确切的说是在“砍”柴才对。他以前虽然不受那荒淫的父皇所待见,但怎么也是一个皇子,缺衣少食有过,明骂暗打有过,但劈柴这种活还真没做过,他自认力气不少,但这看似简单的活却耗尽他的力气也完成不了,心里对那害他落得如此地步的男人更是愤恨。
“小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吉盛天全身一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那个讨厌的人的声音了。
“小天。”
身后的男人踏前几步来到身边,劈手就去拿少年手中的斧头,而吉盛天一直不察竟给他取了去,顿时黑了一张脸。
大牛却若无所觉,利落地重新取了一段木柴放到木樽上,右手握住斧头边比划边道:“劈柴不能靠蛮力,要取个巧劲,得顺着它的纹路劈。”说着一斧头下去,那截木头“啪”地一声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大牛上前拾起其中一片,再把它立在樽上用手扶稳了,又是一斧子下去,木柴应声而裂,半片又变成了两个半片。“你再试试。”大牛将斧头递还给呆了的少年,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吉盛天垂首看头他递过来的斧子,又抬起头看他,见他满脸渴望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阵烦躁,一掌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我没有啊!”大牛委屈,他明明就是看这个小孩儿根本不会劈柴,这才想着教他一下嘛,刚才还好好的,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我就想帮你。”
只是他这副可怜小狗般的表情不但没有令得少年心软,反而更增添了他的怒气,吉盛天一脸嫌恶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不客气地道:“你离我远点就是帮我了。”
“小天——”大牛快哭出来了,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少年。
吉盛天感觉全身一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怒目以对:“不许叫我‘小天’!”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大牛莫明。
“什么都不许叫,你给我滚远点!”吉盛天受不了地冲他吼叫。
大牛脆弱的小心肝受到了伤害,期期艾艾地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吉盛天深吸几口气以平复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讨厌见到你。”
“小——”大牛哭丧了脸,还想说什么,却被少年一个冷眼丢过来阻住了接下来的话,踌躇了一阵,只得道,“那,我走了——”见少年背转过去像没听到似的,心里酸痛,只得一步三回头了离去了。
直到身后没有了动静吉盛天这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刚才他多想一拳挥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可是他必须忍耐,否则计划必然受到影响,这么天的谩骂和折辱都忍了过来,没必要在这时为了一个烂人而前功尽弃。弯腰准备继续之前的事情,几天纹路整齐的木柴却在此时闯进眼中,心里一阵烦闷,一把抓起来用力扔了出去,忍不住骂了声:“去死!”

不屈不挠1

若说大牛就这样被打击倒就错了,山旮旯里的孩子向来有些不屈不挠的精神,先头被骂那会是难受得要命,但沉默了一天,小睡了一晚,又迎着厌恶的眼神顶头而上了。
昨夜依然睡得不安稳,只是那个大闺女死不瞑目的脸被吉盛天厌恶的神情所代替了,比前一日起得更早,可是当大牛到达下人院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在劈那堆看起来更多了的木柴了。“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的?”大牛疑惑地问道。
吉盛天从他的脚步声就听出了来人是谁,此刻听到他出声半点惊讶也欠奉,手上的活计也没有停下,一斧子挥下,还算利落地将圆木破开。
显然是把他教的方法听进去了,大牛咧嘴无声地笑了。
吉盛天自然不知道他这个“父亲”在傻乐些什么,他向来聪明,昨日看了一眼那人劈柴的动作又听了他的解说,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在劈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用上了,效率提高了不少。他倒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没必要因为讨厌一个人而跟自己过不去,只是那个叫什么王建飞的小管事见他速度这么快很是不高兴,又命人拖了更大的一堆柴来。
“小天,你吃早饭没?”傻站了一会,大牛终于醒起来此一部分目的,从袖里摸出一块帕子包着的物什屁颠屁颠地跑到少年面前,打开捧在手中,一脸讨好地道,“这个给你吃,很好吃的喔——”这是他昨晚的宵夜,说是什么花做的,他吃了一块觉得味道很好,就把剩下的都留了,方才出门的时候好生地包了起来,就想拿来哄儿子高兴。小时候他伤心的时候娘都是拿好吃的哄他,小孩子应该都吃这一套吧?
可是吉盛天并没有理会他,拾了根木柴放好,举起斧头便毫不留地挥下,若不是他缩得快,这一斧怕是连他的手也一起砍下来了,只是被男人万分珍重的糕点却落到了地上,从帕子里滚了出来,粘了一圈的灰。
“啊!”大牛惊呼,赶紧捡了起来,对着有灰尘的地方边吹边拍,有些实在拍不干净的便仔细地用指甲拈了去,直到弄得干净了才又捧在胸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年,想再给他吧,又怕他嫌弃在地上滚过的东西脏。犹犹豫豫了半天,少年却像没他这个人似的,大牛泄气地低头转身,道:“那我先走了。”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可直到他快到院门了也没听到少年喊他的声音,这才耷拉着脑袋去了。
身边回归宁静,吉盛天过了一会才停了下来,用力甩甩酸痛的手,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他脸上一红,愤恨地将手中的斧头扔在地上,在心里骂一声娘。
***
大牛前世同娘亲孤儿寡母相依相偎,因为家里太穷,他又生得五大三粗,长了一副电视里面最底层坏蛋的面容,为人木讷且死心眼,到了二十五岁也没有哪个姑娘看上他,后来老娘病重,唯有那么稍微值钱点的家什也全都变卖了,就更没有人愿意跟他过日子了。大牛也是极品,二十多岁也没有开过这方面的窍,待得走投无路被人引诱做下错事,糊里糊涂地上了吉十余的身,长了两岁不说,还突然多了个半大的儿子!
大牛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也不是没有,但是他认识的那些小孩儿要么跟小春一个性子,干活勤快,又懂事听话,要么像皮猴子似的满山疯跑,可他这儿子却完全不同。大牛总觉得吉盛天身上有股让他害怕的气息,那让他看起来不像个孩子,倒有些像,嗯,像山里的狼,还是受了伤的那种,当那双眼睛看向他时令他总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是一看到他那张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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