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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相伴凭栏看月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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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岘激烈的思想斗争了一会,如果是他自己幻听,那亲上去,七师兄必定勃然大怒。如果是师兄睡着了无意识,那亲上去……他就赚了。当然,也可能,师兄确实答应了!
算来算去,墨岘感觉自己占便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他凑了上去……

墨岘的唇贴在七师兄耳根的时候,他就知道七师兄确实是没睡的。因为能够明显的听出师兄变得粗重的呼吸,不过他既没有挨骂,也没有被推开。于是墨岘一张口,将那小小的耳垂含进了口中,且轻咬了一下。
“小墨?!”七师兄吓了一跳,他以为墨岘也跟他一样,一吻就结束了,但没想到……
“师兄答应了。”墨岘一个翻身,也难为他竟然没碰到七师兄的断臂和断腿,却正正好好的压在了七师兄的身上。
两个人虽然依旧看不见对方,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吐息,以及皮肤的温度。
七师兄想拒绝,但是他一张口,墨岘的唇已然压了上来,和他的唇紧贴着,甚至让他有些疼,接着一个滑溜温湿的东西探进了他的口中,卷住了他的舌,探查摸索遍了他口中的每一寸……

总之七师兄已经忘了他这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了,可是让他一辈子都记着的是!转天早晨起来,他的裤子是湿漉漉的……
更让他刻骨铭心的是,墨岘帮他脱?裤子的时候,看着他腿上的污物,脸上却笑得让太阳都失色……
只不过,看着那张能让明君变昏君的笑脸,七师兄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痛哭流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感冒了。。。O(╯□╰)o。。我是个夏天感冒的白痴TAT




19

19、019发明 。。。 
 
 
土坯房要建起来很快,几个墙角用石头一垒,用木板夹出墙的厚度,就开始朝木板里边垒黄泥和稻草。
墨岘依稀记得,上辈子曾经看过的关于古长城的一个栏目,秦代的长城就是这么垒起来的,到了现代还有遗迹为证。那些砖石的长城,则多是宋明之时修筑起来的。不过农家盖房,要求自然没有城墙那么严格,用时也就短了许多——虽然他们建房的人手并不多。
孙家两兄弟没有来,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来帮忙,又或是排斥墨岘什么的,只是因为他们手头上的事同样不少,毕竟他们要帮墨岘的新家打出一套家具来。
刘七、萧猎人、外加上赵五爷,人虽少,干起活来却干净利落。之前墨岘早已确定了这几人即便会武,也都只是会些外家拳。但是内家武功,确实都是不怎么样的。但这次拉后腿的却是墨岘这个内家高手,他会做饭洗衣,甚至简单的缝补也做得,但却是从来没盖过房的。
这些活计听来简单,真上了手便知道并不简单。即便墨岘内力深厚,刚开始也都是做的事倍功半的事,还有几次用岔了力,硬生生弄断了做隔板的木板,又或者戳断了土墙,最后干脆被众人赶去搅泥胚了……
不过让墨岘比较自豪的是,几间房上房梁都是他上的,扛着房梁一跃而上也是很潇洒的!虽然第一次的时候差点踩塌一面墙……
房子盖好了还不能住,要晾晒一阵,也是墨岘如今赶的这个建房季节不错。入秋了,阳光并不暴烈,风雨也都不多,很适合墙面渐渐晾干。不过也出现了些小裂缝,但也不用急,再和上些黄泥,朝墙面上一糊便好了。

等待房子阴干过程中,墨岘还跟着下了几回地——正好到了收成的时候了。
墨岘原本以为会看到一片金黄的小麦,谁知道现在收成的是高粱,三四米高的红高粱连成一片,几个人进去便不见了人影。虽然这里只有几家的田,高粱地算不得多,但也可以想象得到那原本书本上的青纱帐是如何壮观了。
墨岘挺奇怪,为什么不种小麦?据他所知,这时代也没多少人吃高粱了,就算是他在截云派当杂役徒弟的时候,吃的好歹也是粗面的馒头。
墨岘问,当时在旁边的刘七也并不奚落嘲笑于他,而是耐心的帮他解答。
原来这仲州种田是一年两熟,不过这两熟并非都是小麦,秋末播种,第二年夏初收获的才是小麦,也是俗称的冬小麦。之后种下高粱,四个月左右后,夏日过去,秋初高粱成熟收获,之后再轮回一般种下小麦,以此类推。这就是一年两熟。
不过不能总这么种,太费地力,过两年就要在田里种一次豆子,养地。
墨岘点头,连道自己孤陋寡闻了。他原本以为所谓一年两熟之类的,是指同一种作物一年连着栽种两次,收获两次,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不过其实这也不怪墨岘,因为他上学的时候,那些老师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教书的时候自然也都是这么教的。
至于吃高粱的吃得少,一方面是因为红高粱的味道和口感确实不如大米白面。但也是因为高粱的产量实际上并不好。但高粱米的产量少,并不代表高粱杆的产量也少。高粱杆可是农家烧火最好的燃料,基本上一个冬天就都要靠它们了。

解了疑,下面自然是要工作的。
高粱虽然有三四米高,但收割的时候,也要弯着腰收,用镰刀朝靠近根?部的地方砍去。结果一日下来,明明是他停下休息的次数最多,墨岘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特别是腰,他累得都要折了。而其他人看得出来也觉得累,但最不堪的却是墨岘了。
回去的路上赵五爷吩咐说他去刘七家吃酒了,让墨岘不要等他。没等墨岘走远,刘七婶子拿着一个小笸箩追了上来,笸箩里边满满的盛着豆面的煎饼,说是答谢墨岘帮忙收地。墨岘脸上发烧,知道这是赵五爷和刘七看出了他的状态,特意照顾他的。
不过墨岘累是累,却不会委屈了七师兄,仍旧是照顾着他吃饭喝水,方便。且墨岘怕他长期躺卧弄出了褥疮,帮他擦洗了一番后,还仔细的为他擦上了自己配置的药粉。都弄完之后,墨岘自己却只是粗略的擦了两下,把自己扔在床上,趴着挺尸了。

“腰疼?”之前任由墨岘摆布,七师兄却也看出了墨岘的不对劲。
“嗯。”墨岘累得慌,脑子也比往日钝,但胆子却大了起来,模模糊糊的就凑到了七师兄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手也搂上了他的腰。
七师兄僵了一下,还记着上次让墨岘戏弄(其实说调戏更正确些),但见他并未得寸进尺,看模样也确实是乏了,于是心中一软,也就随他了,甚至还轻轻的帮他捶打着腰间穴位。
七师兄没学过按摩推拿,但就如鬼医说的医武相通,七师兄捶打的穴位,确实是让墨岘轻松了许多,也让他脑子清晰了些。
忍着酸疼,墨岘爬起来,在自己随身的小包裹里掏摸一番,寻出了一个瓷瓶,出去翻出赵五爷喝剩下的黄酒,将瓶中的药粉用黄酒化开了,端着碗重新回到了屋中。
“师兄帮我揉揉。”褪了上半?身的衣物,墨岘将碗在两人中间一放,侧躺着道。
知他是真的不好受了,七师兄自然不会多说其他,即使单手不太方便,也将手浸了酒液,一点一点帮他揉着。

被揉的地方渐渐热了起来,不只是药力的关系,还因为帮他揉的人是特别的那一个。但墨岘不敢多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等我好了,和你一同去,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七师兄想的是,若是他好了,一件事由两人做,这劳累他便能分担了一半了。
“等你好了,那便要变成,我二人在床上互相揉了。”
“什么话?”七师兄脸上一红,只觉得墨岘说的那场景太过让人想入非非。
墨岘后腰则更热了,他说的时候并未那般想,但被七师兄一问,就忍不住想那般了……
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只七师兄按揉,及他偶尔弄出的水声在房中响起,听上去不知为何越发让人心中发痒。
于是墨岘怕自己忍不住,飞快的再找了个话题:“若是有什么东西能自己割麦子,割高粱便好了。”
“却也是奇怪,明明下种有耧车,为何就无收割的器物呢?”七师兄也赶快接上回答,谁知他的回答却让墨岘脑中灵光一闪。

耧车过去历史学过,前世的世界汉代便有了,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种子自动条播机,欧洲一直到十五世纪才出现类似的农业器械,还是受到了中国的启示才问世的。这个世界也有耧车,什么时候有的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和前世的中国时间差不多。
至于自动收割机,墨岘依稀记得自己也看到过,不过却是西方首先发明的,具体发明时间和这东西的具体外形墨岘忘记了,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东西一开始是用马拉着的,也并不需要电力。
那样的话,或许他能发明出来?
墨岘摸摸下巴,他总不能等七师兄好了,就让他跟着自己受累受罪吧?

“师兄?”墨岘翻过身,将酒碗收拾了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两只手抓着七师兄的胳膊,嘴唇就凑在他的耳边。
“嗯?”七师兄有些痒,又有些窘,想躲却又哪里躲得开?幸好墨岘仅止于此,并未再做其他,于是也只能一咬牙,忍了。
“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感觉七师兄停止了挣扎,墨岘凑在他耳边悄声道。
七师兄忍不住笑了,原来他凑过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但听他这么说,却也确实觉得舒心。
“嗯,会越来越好的。”答了他之后,七师兄却又觉得心中有点紧,这个师弟原来问他要不要扬名立万,该不会他自己其实也有这个心思,认为只有大富大贵才是过得好吧?“不过,其实现在就挺好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在必要的时候,能多轻松,多享受一点总是好的。”
“小墨……”七师兄还是有点不放心。
“师兄别急,我不会把自己弄得人尽皆知的。”墨岘在七师兄肩头上磨蹭了两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还和七师兄在深山老林里乱窜的时候,墨岘就想过,他要做的是名副其实的种田派。那些过去在小说中看到的,能挣钱的买卖,比如烧玻璃、炼钢、酿酒啥的,他过去只是囫囵吞枣听了,虽并不十分明白,可若是折腾折腾说不定能弄出点东西来,可是这些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太惹眼,也太危险,他要的是安稳度日,没有成就一番事业之类的远大理想,所以绝对让它们烂到肚子里。
至于红糖变白糖,用蘑菇粉做味精、蚯蚓养鸡之类的,或许他会做做,但绝对只是极少量,自家能吃够吃就好,根本不会拿出去卖,以免引人注意。
如今这个自动收割机,也就类似于后者,双桂村的耕地和双桂村的村子一样人烟稀少,一边是农田,另外一边就都是荒草坡,野兔狐狸之类的倒是时不时窜出来,人影子却根本不见半个。
而且村子里的几家人都不是多嘴的,只在村子里用,想来并不会出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人家不是病弱受,人家。。。就算不是个攻T。T,但也能算是个强受吧?嘤嘤嘤嘤。。。




20

20、020疼吗? 。。。 
 
 
收获之后,并不是清闲,而是依旧繁忙。墨岘依旧天天跟着其他人下地,虽然他累死累活一天下来,做的事情还不够旁人的四分之一——实际上说是四分之一都是多的,八分之一还差不多。
但旁人都明白,墨岘做得少并非是因为他偷懒,而是不顺手。显然他过去根本就没做过农家活。单是看他短短数天之内,几乎都被磨烂了的双手,就能知道他在这上面有多努力和认真。他想学好农活,想好好的过平常人的日子,这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非但无人给他坏眼色,甚至少言的石头孙,如今也会偶尔和墨岘搭上两句话。
等到麦子都种上了——本来今年这些地是要休耕的,但是有了旧房的那些泥土作为肥料,今年小麦仍旧种下了地——墨岘才后知后觉的奇怪,麦子秋天种上,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那麦苗不是都要冻死了?
他素来都是不耻下问的,其他人除了石头孙外,也都乐得为他解答。
原来入冬之后,长出来的麦苗确实会枯萎,但枯萎的却只是地表上的茎杆,地下的根却还活着。甚至那些枯萎腐烂的茎杆,还会成为上好的肥料。而只要冬天下上两场雪,厚重的雪被子就是地下麦子根最好的保护,只要等来年春天一到,雪水化为甘甜的雨露浸入地下,麦子就会重新长出来了。而且经过一冬的蛰伏,再加上冬雪的滋润,冬小麦的味道往往比春小麦的味道好得多。
墨岘忽然大悟,过去总说的瑞雪兆丰年,原来是这么个兆法。

那边忙着种麦,这边房子也能开始垒炕了。墨岘却觉得这种农忙的时候,让其他人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给自己家忙活,实在是……不太好。
所以第一次众人帮着他垒出了个大概样子,他在一旁帮手,且用心问着,学着。待到夜里,便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上灯油,自己慢慢的按着其他人规整出来的样子朝上垒。
古代的油灯是标准的一灯如豆,火苗只有一个黄豆大小,且墨岘用的灯油也并非是什么好油,油料燃烧的黑烟把那颗金黄色的小豆子又遮住了一半。就靠着这昏昏黄黄的灯光,还有外边也不并不算多亮得月光,墨岘靠自己一个人,用了一个晚上,将那炕垒了出来。
若是熟练工这也不算太大的工程,但墨岘可是个标准的生手——他垒烟道的时候一开始没弄错,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劲。于是扒了重来,结果反而错了,都快封顶了才发觉不对,又拆了重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按照原本定好的比例走的,可是到最后这炕却比预计的大了一截出来。等到垒完了,墨岘看着不对,甚至还要再次返工的时候,外边鸡叫了……

一身泥土的墨岘匆匆跑到村里井边上,打上来两桶水,朝自己身上浇。他还得回去做早饭,可不能像个泥猴一样进厨房。
“哪里来的小美人?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哥哥可要心疼了~”
身后响起了标准登徒子的声音,墨岘也并非没听见有人过来,只是这个时辰虽略微有些早,但若有别家的婶子大嫂出来打水,也并非不可能。谁想到说话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墨岘疑惑回身,在看见那人之前,墨岘曾想过站在他背后的会是个头上簪花,手里打扇,穿着件富贵团花长袍,肥头大耳的纨绔,他还有点奇怪,一个殷实之家的纨绔,天蒙蒙亮跑到这鬼村里边来干什么?结果……
他看见的是一个扎着快灰色方巾,但头发仍旧乱干草一般四处翘着,扫帚眉、三角眼、扁鼻子、老鼠嘴、干瘪脸,穿着一身灰扑扑脏兮兮黑色箭衣的瘦小男人。
墨岘看着他眨了眨眼:“王……?”
对面那人未等墨岘说完,便嘿嘿嘿笑着开了口:“原来美人认识在下,却不知美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兄弟姊妹么?”
“在下复姓欧阳,名墨岘。家住王兄隔壁,家中还有一个结了契的义兄弟。”墨岘拱拱手答道。
刚刚搬进来时,他也以为这王癞子八成就是村中的无赖闲汉,但是和其他人相处久了,他却觉得,若这人真个如此,莫说是脾气并不算好的孙家兄弟,就是宽厚慈祥的赵五爷,也不可能让他依旧在此地立足。因而,虽直到今日才见到此人,到墨岘却也早已经把他划归为“奇怪但是可以安心交往的村民”之一。所以即便这人有些口花花,他也依旧拿他当做平常人对待。

“……”墨岘泰然处之,却让王癞子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墨岘站在那半天,王癞子却半个字也没说,他只能疑惑的指了指赵五爷家:“在下要回去做饭了,不知王大哥?”
“你叫我王大哥?”王癞子又是一惊。
墨岘上下看了看他:“王老弟?”那长得也太老了点吧?
“还是叫王大哥吧……”王癞子打了个哆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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