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妾-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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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起,霜奴每次都能被震得手臂发麻,暗自叫苦。
明月不解,很是难过,她就那么菜吗?就听见司徒景南和霜奴叮叮当当的了,她的刀每次都落到空出,就没碰到司徒景南的衣边剑尖。
急了,明月加快了速度,按了“切”的口诀,小菜刀嗖嗖嗖,一下就出去十几刀。
司徒景南大骇,忙于应付。这要是被明月切到,就不是掉一块肉的问题,而是掉无数块肉的问题。这种连刀切法,他可是见识过的!顷刻之间,出来的就是肉沫子。
围观的侍卫、丫鬟,都看得两眼发直。不懂的看着热闹,懂得,都暗自贴司徒景南捏了一把汗。
“好!”一声极不协调的叫好声响起。“司徒大人好功夫啊,一人战二美,左摸摸右搞搞,好艳福啊!”这话说得不阴不阳。
明月和霜奴听了都怒气攻心。
霜奴二话不说,唰就一剑朝那说话之人刺了过去!剑尖擦着那人的脸,划过耳朵,割破了耳郭,流出血来。
明月也收了刀,转身去看那人。
司徒景南垂下剑,暗自松了口气,心道,下回坚决不和紫悦姨娘打了!这姨娘下起死手来比东方卿云还狠!刚才若不是有人打断,非被这姨娘废掉一只胳膊不可。
司徒景南看清他的救“胳膊”恩人,赶紧上前几步,“二少爷,你没事吧?”
东方卿海捂住耳朵,愁眉苦脸,想要哭吧,又怕人笑话,想要撑吧,耳朵又痛。还好,他摸过了,耳朵没掉,只是破了皮。
他心里恨极了,他只不过看到两个美女,说了两句酸话而已,这种话他在京都的时候不是天天都在说?也没人敢就把剑给他刺过来!
东方卿海瞪着霜奴。霜奴他认识。他看向明月,觉得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明月见他看向自己,生怕他认出来,赶紧低头。
她这一低头,东方卿海一下想起来。这不是他的新娘子?霜奴他得罪不起,被霜奴削了一点皮,他不敢聒噪,但他的新娘子。哼!
东方卿海找到了突破口,指着明月骂道:“你这个贱人!你现在敢提刀来砍本少爷了?当年是谁哭着喊着要本少爷不要赶你走的?说什么死活都要跟着我的?怎么?你勾搭上更好的男人了,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一女两嫁的贱货!你和我拜过堂进过洞房,又去勾引我哥,本少爷大人大量……”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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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
…………
明月脸刷就白了。不及多想,她转身就跑。他认出她来了!明月好害怕!他说的那些话,犹如一根带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明月心尖上,痛得明月无法喘息。
她不敢辩驳,她只是转身飞逃。
砰!她撞到一根石柱子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她顾不得思量为什么走廊中间会有柱子,只是绕开他,继续跑。就好像小时候被那些燕人追,她只知道跑啊跑啊,满心都被恐惧占据着,什么都想不到。
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拦住了。那双手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
明月这次看清对方,她撞到的不是柱子,而是一个人。是东方卿云。
东方卿云刚回府,就看见他的小妾提着裙子没命的跑,踉踉跄跄,仓仓皇皇。他疾步上前截住她,被她撞了个满怀。
明月看着东方卿云,望着他,含着泪,说:“我怕!”然后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我怕!”这两个字,就好像一把钥匙,一下开启了东方卿云尘封的记忆。
初见小明月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仓惶的,满怀紧张与哀求的,说一声,“我怕!”
东方卿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她好小,好娇弱。“不怕,有我在呢。”
明月定了定神,在他温暖的怀里,慢慢缓过来。
她抬起了头,离开了他的怀抱,眼神复又坚定起来。
“怎么了,紫悦?”东方卿云关切地问。
明月让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事,王爷。我刚才见到二少爷了。”
东方卿海心中一紧,抓起她的手,“他欺负你了?”
明月不回答,问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东方卿云叹了口气,拉着她野鹤斋走去,“东方卿海在京城闹出了人命官司……”
原来东方卿海在京都大街上骑马,与一辆花轿冲撞了。那轿夫不认识东方卿海,骂了两句。东方卿海便下马把轿子里的女子拖出来调戏,不料那女子贞烈,当场撞死了。
那女子的未婚夫是户部尚书的远方亲戚。户部尚书揪了这件事参了镇国公府一本,女子的家属又告了御状,要东方卿海赔命。
镇国公一个人应付不来,赶紧给东方卿云求助,要他无论如何要保住东方卿海的命。
东方卿云通过诸多努力,东方卿海的小命倒是保住了。但镇国公怕了,给东方卿云下了命令,让他管教东方卿海。就让东方卿海跟着韩夫人一起来兰州了。
本来东方卿海是被安排住在外院的,但是在外院,没人看着,奴仆们都管不住他。就在外院住了一天,当晚就跑了。
东方卿云动用了所有力量,才在兰州城外将他抓回来。当时东方卿海身上带着细软,说是要到关外去做生意,要做出的样子来给大家看,免得都瞧不起他。
东方卿云怕他又跑了,才将他扔到和风轩去,让他和韩夫人住在一起,不准他出门。
谁料,今天韩夫人一个没留神,又叫东方卿海给偷了点银子,溜出来了。东方卿海本来是打算出王府去找个地方逍遥逍遥的,出了内院,见这里围了许多人,也过来凑热闹。当然,这一点东方卿云也不知情。
冤枉
…………
东方卿云让明月就在野鹤斋呆着,出得野鹤斋来。
霜奴正按住东方卿海噼噼啪啪一顿乱揍,“你什么东西!从哪里跑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撒野!”其实霜奴认识他,但她就是假装不认识,先打了再说,谁叫他把紫悦姨娘给气跑了。
司徒景南及从京都王府里带过来的仆人、侍卫,都讨厌东方卿海,见霜奴打他,没一个上去劝阻的。
兰州王府新招的仆人又不认得东方卿海,见别人都不动,也不往前凑,都立着看好戏。
只有小婷慌忙跑去追她的主子,却愣是没追上。明月现在跑得很快的说。
东方卿云赶出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群人围着,霜奴把东方卿海摁在地上拳打脚踢。东方卿海连大声哭喊的声音都没有了,就在地上哼唧着,满嘴都是血,熊猫眼,一脸乌青,已不知挨了多少记耳光了。
东方卿云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这个庶出的弟弟就是欠揍!
东方卿云这嫡出的孩子,十二岁就中了状元,接了密旨,离开了京城。
镇国公把对长子的思念全都转化成对这庶子的宠溺。在镇国公府里,东方卿海一直无法无天。镇国公宠着,阿莲夫人不仅不教育,还为了抢世袭权,不断唆使东方卿海害他哥。
看打得差不多了,东方卿云才咳嗽了一声,叫住霜奴,“别打了!他有什么错交给我处理好了!”
霜奴最后踢了东方卿海一击窝心脚,说:“哥!这是哪里来的混蛋!他刚才骂紫悦嫂子,说嫂子是他的……说的话可难听了!把紫悦嫂子都气哭了。哎呀,紫悦嫂子刚刚被气跑了,她不会有事吧?我去看看。”
霜奴提起剑,溜了。
大家也都散去。
东方卿云命人抬了东方卿海回和风轩。
东方卿海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躺在担架上,努力睁开青肿的眼睛,辨别了一下东方卿云的方位,对东方卿云说:“哥,我冤死了!”
东方卿云不理他。
东方卿海忍着痛,伸出手,拉了东方卿云的衣角,“哥,真的!前两天我跑出去想离家出走,可才走大半天,我就知道错了。外面好难啊,哥,我知错了!哥,我都改了,这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东方卿云冷哼了一声。
东方卿海继续拽着东方卿云的衣服,“哥,我知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跑到外院来玩。可是内院里全是女眷,我觉得不太好,才出来的。哥,我一出来就看到你那个姨娘和司徒景南眉来眼去。说什么较量功夫,她一个女子,不和霜奴较量去,干嘛和霜奴一起找司徒景南打?你不知道,我看他们打的那个亲热劲儿啊……反正你问问那些奴才便知道了。哥,我只是气不过才骂她的!我真是冤枉的。”
东方卿海知道霜奴与东方卿云铁,要说霜奴不对,他肯定讨不了好出去,便只是喊冤。
叫了大夫给东方卿海整治了伤势,东方卿云没直接回野鹤斋。不是他疑心重,或许是太爱这小妾,或许是知道这小妾与司徒景南都来自哈尔巴克的组织,知道他们都是大凉遗孤,貌似这两人真的有太多理由感情不错,也或许单纯的怀疑平时从来不出内院的小妾,为何出来找司徒景南打架。
禁足
…………
确切是什么理由,东方卿云自己也闹不明白。反正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东方卿云心里就是不踏实。
东方卿云去了前院,叫过司徒景南来,直截了当问他,“先前是紫悦姨娘主动找你的?”
司徒景南点了点头。
东方卿云又问,“她找你做什么?”
司徒景南摇头,“她没说。”
东方卿云眉头微锁,“为什么没说?”
司徒景南如是回答:“紫悦姨娘刚要说,霜小姐来了,我便跑了。”
东方卿云:“哦?那你们又是怎么打起来了?”
司徒景南道:“我藏在院墙后面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霜小姐的声音,以为她走了。想着紫悦姨娘找我一定有事,便出来了。结果被霜小姐逮到了,就打了起来。”
东方卿云:“听说紫悦姨娘也加入了战斗?”
司徒景南点头,“是啊。紫悦姨娘好厉害,她的内力还强大!我和她对了一招,差点就被她震出内伤了。”司徒景南一脸崇拜的样子。
东方卿云心里更加窝火。这就崇拜上了,下来便该迷恋了吧?
回到野鹤斋,东方卿云一直不说话。
明月瞅了他半天,试着问他,“王爷有心事啊?可以和紫悦讲吗?”
东方卿云看了一眼明月,将她拉过来,让她坐他腿上,“我来问你,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我被侯爷吓倒了!我的身份,说起来很尴尬的。侯爷忽然认出了我,我和他是拜过堂的,他又偏偏当众提前这些事,还说得很难听……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我,我情何以堪?”
“可是这不并可怕吧?”
明月想一想,也对,她为什么要怕东方卿海?是因为拜堂那夜他对她的暴打?因为他和雯雯合起伙来陷害她?
明月捂住腮帮子,牙龈上少了两颗磨牙。是被东方卿海打掉的。她心里其实很恨东方卿海,可是更多的是恐惧。一看到东方卿海,她就想起新婚那夜发生的事来,觉得自己无地容身。
“是啊,我到底在怕他什么呢?反正我就是不想见到他!王爷,我不想见到他,不要让他住在内院好不好?”
东方卿云并不满意明月的回答,他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妾心里若是没鬼,她怕什么?想想她刚才那副张皇的模样,倒像是被人撞破了奸情似的。
“你以后少出门便是。你不是要练功夫吗?你也别回遗梦苑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就在这里练功,东方卿海未离开这里之前,你不要出野鹤斋!”
明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禁足?
紫悦姨娘被变相的禁了足。这件事在丫鬟们眼里是件耻辱,纷纷猜测是不是紫悦姨娘惹了王爷生气。
霜奴也不明其意,为此还专门找东方卿云理论,“人是我打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干嘛禁紫悦嫂子的足?她又没做错什么?”
东方卿云笑道:“我哪有禁她的足?只是让她在院子里好好练功,那两下三脚猫功夫就不要到处显摆了。阿奴,你没事多过去陪陪她练功。”
在阿月、越姬和时亦旋眼里,就不同了。禁足哪有禁在王爷寝居之处的。这摆明了就是宣布:紫悦是他东方卿云的禁脔。
梦醒时分
…………
韩夫人本来刚刚宣布了规矩,让阿月、越姬、紫悦、时亦旋和霜奴每日早上都过和风轩去,说是一起耍玩打发时间,其实变相的是让这些年轻女子都去给她请安。
明月这几日拖脱说要晨练都没去,现在又进了野鹤斋,连院门也不能出了,自然也不能去给她韩夫人请安了。
原本韩夫人对这小妾还有几分好印象,也荡然无存了。
明月被禁足的第二天,韩夫人就亲自到了野鹤斋,说了许多话,拐弯抹角地说什么女人要懂得心疼男人,不能让男人太操劳。明月起初一直应着,说了半天,她才闹明白,韩夫人是认为她日日缠着王爷索爱,叫她不要太过自私亏损了王爷。
说的竟然是房中之事,暗里也有责备明月狐媚误了王爷的意思。
明月羞愤难当,却碍着韩夫人的身份,不能发怒。等韩夫人离去,明月便扑到卧榻上,大哭了一场。
被禁足的第三日清早。天还未亮,东方卿云就起身出了门,临走前给明月掖好被子,嘱咐她多睡会儿,不要一大早就起来练功。
东方卿云前脚刚走,就有人轻轻扣窗户。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也是大家睡得正沉的时候。丫鬟们都睡了。
因为东方卿云晚上总要做些令人羞涩的事,他把原本应住在外间的盼月和小婷都赶走了。
有人敲窗户,没有丫鬟起来应。明月便披了衣服起来,隔着窗户问:“谁?”
外面传来小坠儿的声音,“主子,是我。”
明月打开窗户,见小坠儿穿一身夜行衣站在外面,“你干什么呢?这身打扮?”
小坠儿将手指头往嘴上一竖,做了噤声的动作,“主子,王爷不是不让你离开野鹤斋嘛。我只好偷偷来叫你。柳婆婆病了,昨晚咳嗽了一夜,刚刚咳血了……”
说着,小坠儿捂住嘴,低声涕泣。“主子,我知道让你离开这里,王爷会责怪。可是柳婆婆一直喊你名字。我只好这样跑来。我在外面等好久了,就等着王爷出去了,才敢进来叫你。主子,你就趁天还未亮,偷偷过去看她老人家一眼吧?”
一听说柳婆婆病了,明月心中一慌,迅速穿了衣衫,一面往外走一面挽了个简单的发誓,随意拿一根簪子簪了。
她也没多想。只觉得小坠儿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天黑过去看上一眼,然后再回来,只有不让人发觉,她即便违背了王爷的旨意,也无事的。
明月倒不担心东方卿云会真的责怪她,就担心韩夫人会说她没有礼数,恃宠而骄,不把王爷的话当回事。
明月出得门来,跟着小坠儿一通小跑,直奔遗梦苑。
跑到半途,正是内院里最空寂的地方,附近几个院落都还没有人入住。部分院落已在开始翻修,工匠们是不在这里留宿的。他们白天跟着当值媳妇进来,不得随意走动,到了傍晚便又跟着当值媳妇出去。
小坠儿忽然停住了,对明月说:“主子,风大。你带上这个!”她扬起一张丝巾,径直往明月脸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