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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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对自己的双手不抱任何希望之时,从门外处隐隐传来的嘈杂声令溶月眸子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媳妇,媳妇你在哪里……”
“皇兄,我媳妇是在哪间屋?”
“媳妇,我来救你了……”
遥哥哥!遥哥哥来救她了!从前也是,现在也是,只要她一有难,第一个找到她的一定是她的遥哥哥!溶月的双眼泛了潮,一波又一波的暖流在胸口荡漾,冲走了她的恐惧,融化了她的冰冷。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溶月趁楚旭尧分神之计,奋力挣开了他的钳制,激动而欢喜的朝着门外奔去:“遥哥哥,我在这,在这——”
“媳妇!我媳妇的声音!媳妇,媳妇——”东方遥循着声音,焦急的朝着声源处狂跑,待看到泪流满面的溶月后,更是不顾一切的往溶月那冲去。
“遥哥哥!”
在触到东方遥那一刻,溶月突地嚎啕大哭,就如于大海中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般,紧紧的将双臂环着东方遥,整个人也窝在他的温暖的怀中,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独特男子气息,久违的安全感和充实感让她的委屈于瞬间烟消云散。
心疼的看着溶月苍白而泪痕斑斑的小脸,东方遥在心里更是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救他的媳妇。就如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东方遥轻轻的拍着溶月仍瑟缩不已的后背,怕吓着怀中人儿似的,柔言软语,轻声慢哄:“媳妇乖啦,不怕不怕——怕怕飞走,飞走,不会再回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美好而缠绵。这一刻,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这幅温馨的画面感染,没有人嘲笑东方遥的傻气,傻话,相反的,他们为东方遥的傻话而感动,也羡慕。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在无情的帝王之家,亲情、爱情都淡的很,重的只有地位、利益、权势、荣耀……东方遥是傻,但也正是由于他的傻,才使得他的情真,情切,不掺杂任何的虚假,任何的杂质。 真情,在几乎没有情爱的皇宫中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咳咳!”最先打破这种温馨的沉寂是位雍容华贵,气势迫人的老妇。她,正是东方王朝的太后。
如刀子般的眼神扫了一下神色不定的众人,她将龙头拐杖用力的往石板砖上狠击几下,发出几声闷闷的碰击声,听的众人的心也没由的乱蹦了几下。
“谁来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威严的声音中有着难以察觉的凛厉和怒气。众人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瞅向倚在门口若无其事的罪魁祸首——楚旭尧。
为什么他们相拥的一幕让他感到刺目,心里没由的不舒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变数,让他以往的许多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比如他那一贯冰冷如铁的脸,就因为她仅仅的几句话而出现了缝隙,比如他那明明可以收放自如的情绪,却因她时有时无的挑衅而冲破禁锢,如山崩地裂,一发不可收拾,再比如他对女人从没有过的可怕的执着,更让他隐隐的察觉到他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而要找到她……这些的变数意味着什么,他或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想不愿也不敢明白。他楚旭尧潇洒豪放,孑然一身,从不会为任何人驻足,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有了牵挂就等于有了弱点,聪明的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感到太后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他,他自嘲的笑笑,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跨步向前,下拜行礼:“草民楚旭尧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庄主不必多礼!哀家想问问,楚庄主弃东方王朝的典法于不顾,将王妃擅自掳来,究竟所为何事?楚庄主能否给哀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草民惶恐!一切只是个误会!只因王妃娘娘极似草民的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初见王妃以为是故人到来,惊喜兴奋之余忘了典数,才贸然将王妃掳来。直到刚刚草民才知道这是场误会,冒犯了王妃娘娘,草民实在是罪该万死!”楚旭尧作势撂下衣摆,下跪认罪,虽然面上是一副惶恐状,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还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嘲弄。
太后看在眼里,也未动声色,任由楚旭尧双膝着地,叩首伏地。
见此,在一旁的东方烈却变了脸色。楚旭尧是何等人物,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傅,除此之外,他何曾向人跪过?他骨子里骄傲至极,不愿向人屈膝,若不是他免了他的跪拜之礼,恐怕就是用龙撵来请他,他也未必会给他三分薄面。旁人不知,难道他母后还不了解?楚旭尧作势下跪只是给她母后一个台阶罢了,而他母后竟然就真的由他跪拜,这让铁骨铮铮的他情何以堪?
歉意的瞥向伏地的楚旭尧,却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豫之色。半晌,见太后仍旧没有让楚旭尧起身的意思,东方烈终于按捺不住,刚欲出口,却蓦地被他母后厉眸中的阴狠和一闪而逝的杀机给给摄住了心神。顺着他母后的目光,东方烈看向了不远处相拥的两人,心里万分震惊:他母后莫不是想……
没等他细想,太后就对着伏地的楚旭尧单手虚扶一下,语气淡然道:“楚庄主严重了!既然楚庄主也说了,刚才是场误会,如今误会也解除了,楚庄主何罪之有?只是哀家希望楚庄主能明白,误会若是给人造成了困扰,那就是错误!相信这样的错误楚庄主不会犯第二次,楚庄主认为呢?”
“太后教训的是。给太后带来困扰,草民实在是万死也不顶其过!草民定当谨记太后教诲,不会让错误再犯第二次!”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转向不远处的东方遥,目光立即由威严而凛厉变的慈爱而温和,就宛如寻常人家唤子的慈母:“遥儿,到哀家这来。”
听到太后的声音,东方遥浑身一震,圈住溶月的胳膊蓦地收紧,让心情已平复的溶月,心莫名的被揪了起来。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东方遥,却怔愕的发现他本是清澈透亮的瞳子竟流露出丝丝的恐惧。他怎么了?太后不是他的生母吗?他母亲唤他,他恐惧什么?
这回换成溶月轻轻拍打着东方遥的后背,安抚颤栗发抖的他。其实溶月所不知的是,当朝太后宠小儿,而小王爷却惧太后如猛虎,这种怪异的现象在东方王朝已不是什么秘密。而据从宫里传出的八卦说,小王爷本来也不是个傻子,不仅不傻,而且还聪明伶俐,思维敏捷,小小年纪就在诗词歌赋上崭露头角,做出的诗赋常常令宫里的夫子也大为惊叹。但不知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年仅五岁的小王爷一夜成疯,痴痴傻傻,见他母后如见妖魔鬼魅,每次与他母后相遇,无不连滚带爬尖叫的躲避。御医看了无数,方子开了无数,药更吃了无数,可他的痴病仍有增无减,尤其是见到他母后的时候,痴病尤为严重。见此情形,先帝也万般无奈,只得将五岁的他早早封王,搬离了皇宫。没有人知道十五年前东方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好好的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傻子,天妒贤良,对于无法解释的秘密,也只能将一切归罪于上天……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十五章 生死一线间
最终,溶月他们夫妻俩还是跟着太后来到了慈宁宫。毕竟即使他再不愿,他媳妇要去,他能不跟着去吗?而太后命溶月去,溶月敢不从吗?
脚踏在慈宁宫铺就着黑石玉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盘旋在死寂无声的慈宁宫上方,刺耳而压抑;明黄色的纱帐映上了黑石玉的暗色,远远看去,竟仿佛是黑色的纱帐迎风鼓动,猎猎作响;纱帐没有束起,经风一吹,更是如黑色的妖魔一般张牙舞爪的四处舞动,甚是诡异耍∥匮实姆缟倘缭┗晁髅浜献耪庋某【埃谌硕懈敲倾と唬涣脚缘墓司腿缭诠撞闹写袅耸甑慕┦嫔园祝捺廖尴参夼薨В缃┗税阋欢膊欢拇故琢⒃诹脚浴饶钜斓牡囊磺腥萌茉履目只牛盟挥傻南肫鹆艘砸桓龀∷樘谩�
握着东方遥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东方遥一怔,随即回握了她一下,让她不安的心顿时平复了下来。
“楚旭尧,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冉月宫里,东方烈重重的放下楚旭尧手中的玉瓷杯,冷着脸质问斜坐在太师椅上的楚旭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场误会罢了!”有些自嘲的弯了弯冰冷的唇角,楚旭尧重拾桌上的酒杯,将满杯的佳酿一饮而尽。酒应该是甘冽的,可为什么到了他的口中却是那么的苦涩……
“误会?!”东方烈按上了楚旭尧倒酒的手,声音不由的变冷:“误会会让高傲的你开口求人,只为寻佳人踪迹?误会会让百花丛中过的你执着不弃,万里寻人?误会会让以冷静自持的你当众掳人,不计后果?误会会让你如今借酒消愁……”
“够了!我说是误会就是误会!我的事你莫要再管!”如被人踩到了痛处的猫一般,楚旭尧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手中的酒杯也不知何时被他给捏了个粉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面色对面色同样难看的东方烈歉意道:“对不起,我……”
“算了,你既然不想承认朕也不逼你。你自己认为是误会,那朕就当是场误会!朕只是希望你将来哦最晚明天,不会后悔不会伤心就是……”
楚旭尧的神情一顿:“什么意思?”
东方烈斜了他一眼,重新换上玩世不恭的模样,也不急着回答,搬了个梨花木椅斜靠着,双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托着玉盘,漫不经心的磕着盘里的瓜子。
“东方烈!”见东方烈藏头露尾的不肯将话将清楚,楚旭尧当下恼怒,单手劈向东方烈手中的玉盘。
东方烈眼明手快,拿着玉盘迅速侧移,躲过了楚旭尧的攻击。
“停停停!朕说,朕说还不成!你瞧你,明明心里头在乎的要命,干嘛非得装出一副不惯己事的模样……诶,行行行,朕说,朕说!”东方烈敛了不恭的模样,脸上竟显出少有的严肃:“旭尧,听朕的劝,你就当她是过眼烟云吧!”
“说清楚!”
“她死了……”
“你胡说八道的什么!她刚不久还好好的呢,她怎么会死!”楚旭尧惊骇的一跃而起,猛地抓起东方烈的前襟,扭曲的俊脸显示了主人此时内心的恐惧。
好友的失态让东方烈艰难的叹了口气,看来楚旭尧这回是真的栽了,只是不知栽的是深还是浅,可笑他自个可能都不知吧!若是以前,他定会如看戏一般瞅着楚旭尧的惊慌失措,没准还会嘲讽他两句,当然前提是事情都在他东方烈可控制的范围之内的时候。可如今,波动楚旭尧心弦的那个女人的生死不由他控制,他怎么能有心情再火上加油?
那个女人除了刁蛮狠辣以外有什么好,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得到眼高于顶的旭尧的关注!
看楚旭尧那急切慌乱的神情,东方烈有些不忍,可还是狠下心说道:“旭尧,母后向来就偏袒小儿,总是将最好的留给遥弟。本来,母后是想把柳家二女留给遥弟的,可硬生生的让朕给搅和了,遥弟只得娶了柳溶月。柳溶月的名声向来不好,与乖巧懂事的柳如絮自是天壤之别,母后对她本就心存不满,可念在毕竟是亲戚一场的份上,也未对她多加刁难。可如今你们这……唉,母后的眼里向来容不下渣子,朕估计母后是留她不得了!柳溶月必死无疑,恐怕此时已经被母后给赐死了吧……”
“你的意思是……太后怀疑我们……”
“你们毕竟是在屋里头呆了半个时辰,孤男寡女的,你让母后怎么想?”
颓然的松开东方烈的衣襟,楚旭尧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脑中空白一片。
她死了,她死了……她被他害死了,害死了……呵,呵呵,他该高兴的不是?那个侮辱他,咒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终于要死了,他该举杯相庆的不是?可,可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他的心却仿佛失去了什么,空空的……
溶月茫然的看着倒下的东方遥,看着他被侍女小心的抱住,送到太后的怀里,由太后爱怜的搂着,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猛地她回过神,欲冲上去抢回东方遥,可力不从心,还未迈开步就被刚才打昏东方遥的侍女给点了穴,动弹不得。
“母后你……”
“住口!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称呼哀家为母后?!”太后未抬头,慈爱的目光仍紧紧的锁住东方遥,可语气却如隆冬的冰雪,寒冷刺骨。
“母……太后何出此言?敢问月儿犯了什么错?”一声贱人听的溶月心下恼怒。因不能动,她只能用愤懑的目光来表达她的怒气。
“反了,反了!竟然质问起哀家来了!雪梅,掌嘴!给哀家狠狠的打!”
“奴婢遵旨!”那位被成为雪梅的侍女挽起袖子,面色狰狞的走了过来,在溶月充血的目光中‘啪啪啪’的左右开弓了起来,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上,响亮而刺耳。一会儿的功夫,溶月的双颊就红肿的犹如秋天的红柿子。
这个变态该死的老太婆!打她哪不好,竟然打她的脸!打人不打脸,她难道没有听过吗?叫她贱人倒也罢了,竟然还动手打她!无缘无故的,不是变态是什么!妄这个死老太婆是她的婆婆,亲姑母,竟然这样对她,真是、真是……呃,她为什么一直摸着她相公的脸不放?柔情曼曼的,她该不会是恋子癖吧?恋子癖?!对,一定是这样!所以她才会嫉妒她,无故找事骂她、打她,就是因为她抢走了她的儿子!天哪,这个变态的老太婆,这个恋子癖的老太婆,她会不会因嫉生恨,灭了她?
实在受不了溶月那火热探寻的目光,太后收回放在东方遥脸上的手,冲着左右开弓的侍女挥了挥手,侍女示意的点了点头,停了手,退了下去。
“太后,我……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可否……嘶……向太后请教?”好疼啊,估计裂了口子吧!Shit!打得可真狠!
“不知?你质问哀家,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打?”
“可、可太后为什么要骂奴婢贱人……”
“你本来就是贱人!将你配给了遥儿,本来就委屈了他,可没想你竟然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不是贱人是什么!这样淫贱的女人怎配当哀家的儿媳妇!来人,赐酒!”太后的话音刚落,一名侍女端着满满的一壶酒朝着溶月这边走来。
溶月当然不会以为是太后那个老巫婆单纯来给她酒喝的。这酒,虽是皇家玉酿,是好酒,但也是毒酒。
“太后,我没有!你莫要诬赖于我,我与那楚旭尧没有半点瓜葛!”眼见着那名侍女动作优雅的朝着白玉杯中倒着闪着翠绿色光芒的琼浆,溶月急了,不顾一切的朝着凤椅上的太后大吼道。
“你想骗谁?没瓜葛?孤男寡女的在寝宫里大半个时辰,说你们没什么谁会相信!那楚旭尧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这么多年了,哀家又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怎么会不清楚?温香软玉在怀,他会放过?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把酒给这个贱人灌进去!”
“太后,我是处子!我是处子!!!!”在酒杯递到唇边的那一刻,溶月竭尽全身的力气,河东狮吼,吼声冲破慈宁宫回荡在天际,久久不散……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十六章 飞针术
走出慈宁宫的大门,一阵凉风吹过,溶月不禁打了几个寒战,这才发觉原来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仍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望那涂着红漆的大门,威严却又狰狞,恍惚中,溶月仿佛觉得那道门好似鬼门关,而她刚刚就在鬼门关里转悠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