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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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从一个人的表情来猜测他的想法、下一步的行动,那是一种冷冰冰的建立在任务上的观察,而在与他的相处中,因为在意,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就如他现在的迷茫。
也因为在意,以往在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并猜到他的想法后,她曾做过解释,但这一次,她希望他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虽然他是她的夫郎,虽然这个世界的男子大多以妻主为中心,但她不会限制他,骄傲聪慧的他也定够想通,开始新的生活。
只不过尚需一些时日,但她在他身边。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回神,眼前出现的正是他猜想着去了哪里的人,“你去哪儿了?”话顺嘴而出,都没有经过他的大脑,似乎是自半夜醒来,心底一直惦念的话。
“大将军府”,她一边回答,一边拉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再用被子围住他的后背。
熟悉的温暖包围了他,并慢慢侵进身子、将寒意一点点驱赶,他一时忘了问她去大将军府所为何事,就那么安静的、真切的感受着暖意在全身逐渐蔓延开来,直到全身都暖了起来。
从感受温暖中回神的他却开始不着痕迹的退开身子,明明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却在清醒时又理智的保持着距离,她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也不知该说什么来打消他的不安,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他感觉到,他可以信任她,更可以依赖她。
柔软的吻印在他的发间、眼睑、脸颊,很轻很慢,带着点点抚慰、脉脉温情,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但身后传来的一下一下的轻抚,让他的身子软了下来。
他的理智,也因她的轻柔触碰而消融,被他拉开的距离渐渐缩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她流连在他耳畔、颈间的吻,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肌肤上,点起了他全身的热度,心跳也扑扑的加快,几许紧张,几许期待。
本不带任何□的吻,却因此刻紧贴在自己怀里的身子有了一丝情动,他渐渐变烫的身子带着轻微的颤抖,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是紧紧的闭着,但轻颤的睫毛以及抓在自己腰侧的手透出他的些许紧张。
唇顺着他的颈间慢慢下移,落在他的锁骨上,手轻轻挑开衣带,滑进他的衣里,伤口已经结痂,别处细嫩的肌肤让她流连,随着一件件衣服渐渐从两人身上滑落,温情的抚慰也慢慢在两人间升腾起热意……
情动的他在她面前尽展着羞涩和魅意,紧闭的双眼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却由轻颤的睫毛传递出他的情绪。初经情事,他对疼痛的隐忍以及生涩的回应都换来她更多的温柔和轻抚。
前世她与凛有过欢爱,但很少亲吻,两人似乎都不善于以此来表达亲密。
但在恕因疼痛或是情动紧咬双唇来阻止呻吟溢出时,她吻上了他的唇瓣,几许舔舐,舌尖从他松开的贝齿间滑入,将他不愿溢出的呻吟在两人的唇齿间传递。
透着温情的吻也渐渐染上热意,贴合在一起的两具身子更是将晨间卧房略显清冷的空气点燃。
她不是未经情事之人,更不是轻易就能陷入□的人,但这场情事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但却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又是那么的美好。
初经情事的他清晰的感受了她的极尽温柔,所以也愿意将他的美好在她面前极尽展现,身体相融的那一刻,空了的心也被刹那间填满,今日,是她主动靠近了他,所以,今后他不再逃避。
风雨前的宁静
一场情动下自然发生的情事,两人在身体上有了坦诚和融合,彼此的关系也不再是单纯地以一纸婚书来维系,更是多了一条名为“亲近”的隐形纽带。
收拾床单的严叔也惊喜的发现两人终于圆房了,看着公子不仅身子逐渐恢复,脸色也有了红润,透出淡淡的喜色,就是这极小的喜色也让严叔在自己的屋子里掉了不少的泪,这是喜极而泣,九泉下的皇夫也可以含笑了。
闻人倾抽空问了沾衣带鸾碧来此的目的,沾衣本以为当日她一说鸾碧的事情,小姐就明白了,不曾想,小姐这些日一直没有碰鸾碧,反而对夫郎细心呵护,她着实有点儿摸不清小姐多变的性子。
但既然小姐逼问她实情,她就说了实话,小姐明确告诉她不会收鸾碧为侍,留下他只是让他照顾夫郎。
为免有什么误会,闻人倾也把鸾碧叫来,挑明了这事,鸾碧很乖巧的点头答应了,若她没有看错,他还轻轻的松了口气,他好像有些怕她。
接下来的几日,虞无恕的身子要恢复,两人之间未有情事,但互动间比以往多了份儿亲密,他早晨在她怀里醒来也不再很快退开,若发现她已经醒来,他的耳上还会染上淡淡的粉红。
她便装睡,这样他静静依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几日下来,他的神色也渐渐变得自然。
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无事时,虞无恕喜欢看书,他来南部带了不少书,除去带去兵营的,还有一些留在这里,在向闻人倾问了有关神力丸的事情之后,知道有老王爷出手,便也放下心,安心读书。
她没事时,也会拿起他的书看,倒是没有与兵法有关的书,多是历史、地志方面的书,大概所有的兵书他已熟读了。
无意间看到他带来的围棋,她起了一丝兴趣,他也来了兴致。
两人的棋风不同,他思维缜密,下棋速度平而稳,步步严密,布局慢慢展开,她深藏不露,落子时不按常规,也看不出她的布局,一旦布局显露,便也是她稳定胜局的时候,比起过程,她更重结果。
他惊讶于她的棋艺,同时也激起了战意,有时会一连下三局都不停歇,期间,她也不是每局都能胜,他严密的布局也会让她隐藏的路数无所遁形,他会出现少有的笑容,倒不是因为自己赢了,而是为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一日,她被叫去大将军府,原因是服食神力丸上瘾的人在按她所说的办法诊治时,相当痛苦,寻死觅活者不在少数,就有人开始怀疑她的办法或是干脆怀疑她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怀疑的人中就有卢副将,此时她手上正有个麻烦。
新兵已经在她的命令下停止休假,在兵营集合了,一清点,服食神力丸的新兵很少,至于上瘾的更是寥寥无几。
原因是新兵大多是在假期开始进入武馆,之后才渐渐了解神力丸,能像小静那样打赢六局的新兵毕竟是少数,所以很少有新兵能够在武馆赢得神力丸。
至于去药铺买,一粒药丸就能花掉她们刚刚得到的十两饷银,大多新兵都不愿意,但官家女子腰包充盈,十两银子对她们而言是小数目,所以就有人去药铺买,但买的数量也不多,就算服食,短短的几日也没能上瘾。
但有一人例外,就是身份高贵、银子也多的五皇女,她买的多,吃的也多,结果就上瘾了。
这其中也与闻人倾有点儿关系,因为被她当众打了一个耳光后,五皇女心心念念都想着报仇,但不仅在两队厮杀中伤不了闻人倾分毫,后来就连她看中的黑马都被闻人倾抢去了。
而这时出现的神力丸,却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力气,服食此丸若能实力大超闻人倾,也会使她的报仇更容易成功,想到这些,五皇女喜上眉梢,结果却成了新兵中为数很少的上瘾之人。
痛苦的戒药过程让五皇女对卢副将也是毫不客气的怒骂,甚至搬出了女皇,卢副将本是古板固执之人,当初她敢打虞无恕、濮阳尹、虞初颜军棍,现在对虞初雯也没有客气,命令手下对其严厉看管。
但毕竟诊治过程很痛苦,若五皇女真有个闪失,她这做臣子的必要承受女皇的怒火,所以尽管她下了严格的命令,但对于戒药的五皇女还是有所担心。
再说,这个诊治方法还是闻人倾提出的,所以她打心底里排斥。在来南部的船上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在自己面前依然我行我素的闻人倾,之后的几件事,她几乎都下不来台。
所以她同几位副将对闻人倾的诊治办法都表示了怀疑。
闻人倾所知道的都已经讲过了,至于这些人信不信,或是说的难听点儿,那些人的死活她并不在乎,她们不关她的事也不是她的责任。
几位副将问她的诊治方法有什么依据,她回以“不相信就别用”。她的强硬和冷漠让虞副将不客气的指责她的不负责任。
看着几位愤怒的副将,老王爷出面,让众人再等待一段时间,看看效果。此时,她也摸不清闻人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聪明但也无情。
不过,幸亏她的提醒,葛副将那里的调查也有了结果,安稳的日子久了,也不知她这把老骨头还能否上战场?不过,这些小辈们可是不简单呐!
几位副将先行离开,老王爷告诉闻人倾她可以回兵营了,顺便问她想不想知道葛副将那儿的调查结果,她干脆的回答“不想”,但心底猜测肯定有隐情。
不过刚刚葛副将也在其中,精气神相当的好,若不是那日几个微小的动作,很难看出她因毒物上瘾,制药的人确实厉害。
这让老王爷有些微意外但又似在情理之中,不能拿闻人倾和她同龄的女子做比较,她很特别,但这次确实是她帮了大忙。
结束了假期的闻人倾和虞无恕一同收拾东西回兵营,城中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但自有那些大人物操心。
闻人倾继续新兵训练的日子,而虞无恕继续在自己的帐篷看书,这时的他周身还是淡淡的气息,但终归与以往有了不同,让人觉得疏离感不是那么强了。
他对今后要走的路渐渐明朗,更有了一丝期待。
蓄谋已久
放假前新兵的训练是射箭和厮杀,现在分到战马,就开始练习在马背上射箭和厮杀,这是训练骑兵最基本的两项。
这次担任训练任务的将领是被下放的袁副将以及从镇北军来的濮阳尹,两人的性子很相似,都是豪爽直言之人,但袁副将的性子更急一些。
所以在训练新兵时,她是风风火火,也时不时会爆出粗口,最见不得新兵畏缩不前或是叫苦叫累,濮阳尹虽然不会骂粗口,但也是相当严格。
在这两人魔鬼般的训练下,新兵又像是回到了初进兵营的那段日子,一回帐篷,不用脱兵服,倒头就能立刻入睡。
就在大家叫苦不迭的时候,袁副将突然被调走了,新兵本来是要大声欢呼一番的,但从其它将领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和兵营里传开的一些消息,众人也知道了城外正在打仗。
“老大,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派到战场?”裴正的双眼冒着亮光,对城外的战事非常向往。
“岑国为何要打南部?不知道这里屯着重兵,地势险恶吗?”蔺千叶有些疑惑。
“因为一个人:宫伊竺。”宗政澜意外的开口,不过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新兵们刚吃过午饭,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一边休息一边传递着小道消息,她就是被好友蔺千叶拉到闻人倾这儿的。
“说说是怎么回事?”蔺千叶催促着,其它人也来了兴趣。
“这里最近的一场仗还是二十年前,岑国的“战神”厉王攻打这里,战败回国后不久就郁结而亡,之后岑**队只在东部和镇东军略有摩擦,再未打过这里的主意,如今已故厉王的女儿宫伊竺长大了。”难得宗政澜一口气讲这么长的话。
“哦,这个宫伊竺倒是很有名,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岑国的水狼军。”蔺千叶对岑国的官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她这是要为她娘亲一雪前耻吗?”众人有些了然。
“哼,我们青国可不是好欺负的,对吧,老大!”裴正问向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闻人倾,她轻点一下头,要不裴正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众人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一幕。
相比于新兵这边没有多少担忧的议论和猜测,老王爷那边并不轻松。
调查葛副将得到的结果让老王爷和虞子遨都冒出一身冷汗。
这里地处青国南部,北面是青国的城镇,南面崇山峻岭成为天然的屏障,西面沿线有镇西大军驻守,东面是由北直流而下的东江,沿江驻守着镇东军,一江之隔就是岑国,这几年,岑国只是与沿江的镇东军有些摩擦,两国未有大规模的水战发生。
二十年前,岑国厉王突然南下攻打这里,老王爷也十分意外,因为这里不仅屯有重兵,而且能得到镇西、镇东两路军的增援,不过一旦被敌人攻下这里,就意味着青国南部的防线就此被扯开,后果非常严重。
那场战争持续了两年之久,是老王爷有生以来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场战争,幸好最后打败了厉王,厉王回国后不久就亡故,这让老王爷的心情也有些矛盾,一方面为青国失去一个威胁而高兴,一方面又遗憾这样一个优秀将才离去,平心而论,厉王是老王爷从军几十年唯一称道的将领。
如今,岑国的水狼军被厉王的女儿宫伊竺掌管,这次敌军的最高将领就是她,首战双方旗鼓相当,若非事先查出葛副将的事情,这里不一定能够抵挡住水狼军的进攻。这个宫伊竺的心机够深,为了这场战争,她在五年前就已经布局了,而那时她不过十五岁。
她的下手对象就是葛副将,这里镇守的两万水军的最高将领就是葛副将。
葛副将是老王爷手下的四位副将中唯一出生自平民的将领,她生于一个猎户村,自成为将领留在南部后,她每年都会回村探亲。
五年前,她和女儿从老家探亲回来,带回一个男子,此男子是村里大夫的儿子,医术不错,被同样专心于医术的女儿相中,娶为侧夫,他还带回一株古柯,说是村里猎户被猛兽咬伤,用古柯叶可以止痛。
葛副将的女儿当时刚进军医院,侧夫从村里带来的古柯经军医院贾军医和潘军医的鉴定后,就被移植到军医院的药圃,并专门由这名侧夫来种植。
葛副将年轻时就有湿寒之症,虽然女儿是军医,但也无法彻底根治,可自从女儿娶了这个侧夫,他烧的一手好菜,更会熬汤,喝过他的汤之后,葛副将的湿寒之症渐渐减轻。
见有效果,这个侧夫每天必会熬汤,这些年一直如此。
虞子遨当夜派出的人就发现,葛副将先回了书房,并吩咐下人送一碗汤过来,是葛军医的侧夫送汤过来,葛副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就变得有些恍惚,他很快的问了几个问题,再让葛副将喝下那碗汤,之后葛副将就清醒过来,精神也变得很好,不过好像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还夸汤熬得好喝。
第二日,在街上都张贴出不可再服食神力丸的布告时,这名侧夫与岑国的一名商人秘密见了面。
青国和岑国之间有商业往来,但青国限制岑国商人的数量和停留时间,每个商人的名字、商号、经营货物、进入日期、所住客栈、离开日期都有记录。
而和这名侧夫见面的岑国商人自五年前就开始定期进入青国,这五年来,两人之间传递了什么消息或是多少消息不得而知,为免打草惊蛇,虞子遨没有扣押那名商人。
越来越多的疑点落在这名侧夫的身上,古柯是他带来的,古柯的种植也是他,前四年成活的株数少,今年才大量成活,之后也是在他“无意”的提醒下,他的妻主和另两位军医炼制出神力丸。
老王爷和女儿虞子遨分析,青国的水军非常厉害,岑国赫赫有名的水狼军也有所惧怕,她们这几年陆续通过这名侧夫得到有关青国水兵的训练方法或是部署情况,水狼军加紧学习和训练,今年时机成熟了,就让这里的士兵服食神力丸而不能再打仗。
她们在熟知这里水军部署和大量士兵上瘾的双重有利条件下,发动战争,必会一击成功。如今,她们已知神力丸一事被识破,但还不知道葛副将的事情已经被查出,但为免夜长梦多,她们必会提前发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