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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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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簌簌,烛火摇摆,禁卫挺立,寂静的夜晚似在诉说着这是她的幻听,她却清晰的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借你的刀一用”,闻人倾残破的嗓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禁卫犹豫着,担心闻人倾干出什么傻事。

夺刀,转身,撬铆钉,闻人倾的动作一气呵成,回过神来的禁卫齐齐过来阻拦,闻人小姐怕是疯了,这是要开棺?但闻人倾浑身散发的杀气与压力让禁军如坠冰渊,有人眼见不能阻止她,便转身跑去向女皇禀报。

刀尖撬松铆钉,刀背夹到铆钉与棺盖之间把铆钉撬出来,刀并非合适的工具,所以她的手很快就被划开一道道血口,血滴滴而落,但她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娴熟。

在一旁焦急站立的禁卫看着闻人倾疯狂的举动,道不明此时是酸是悲的心情。

“当啷”,随着刀落地,棺盖被推开,烛光缓缓照进棺内,并不明亮,却让她看到了恕瞪圆的眼睛,心跳在那刻停止了吧,两人就那么瞪视在对方,不敢眨眼。

终于,颤抖的手将恕抱出棺木,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她竟支持不住恕的重量,跌坐在地上,不过恕还是被她护在怀里。

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不想大口大口的鲜血再也压不住的喷出来,想要错开恕的身子,却还是喷在他外侧的半边身子上。

“妻主”,浑身无力的虞无恕软软的靠在闻人倾的身前,心像砸开了一样的痛,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硬生生喊出了同样残破的话,微抬的手不知是要抹去那刺眼的白,还是那刺眼的红?

惊呆的禁卫终不像普通人那样惊慌大喊有鬼,回神之后都聚拢过来,更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而听闻禀报,带着贴身女官赶来的女皇也恰巧听到了虞无恕喊出的那声“妻主”。

“倾儿,无恕,这是怎么回事?”女皇的问话也带了颤音,那是显而易见的激动,无恕竟然还活着!

“传御医!”不过看到侄女儿大口吐血的情景,女皇赶忙下旨传来御医。

“不要……声张,就说给我治病……,这里……恢复如初”,闻人倾强撑着说话,女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无恕还活着的消息要对外封锁,遂低声下令。

在已故皇夫的寝宫,闻人倾和虞无恕并排躺在床上,御医诊治的结果,闻人倾是悲痛过度的内伤,心结已解,细心调养就行,手上的刀伤也进行了包扎。

“死而复生”的二皇子此前的症状与中了“寒眠”之毒一模一样,更是停止了呼吸,但现在却查出中了一种迷药,中者神智清醒,但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四日后药效自行消除,二皇子此时便能说话,四肢也略能活动,全凭强大的意志。

御医开了药方,也知道此事要保密,随后告退。

汤药和稀粥也很快被送来。

知道侄女儿定是察觉出了什么,才把无恕活着的消息压了下来,但女皇没有急着询问,先留这“劫后余生”的二人休息,无恕的“葬礼”明日巳时举办,她在此之前再过来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并决定接下来如何做。

虞无恕基本还不能怎么活动,所以是闻人倾主动靠近,翻转了他的身子,两两相对。疲累的身子,受伤的心,熟悉的气息,温暖的体温,一切,都在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失去对方,他们还能触得到对方。

要怎么办呢?紧紧贴靠在一起,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这样,即便是老天也再不能把他们分开。

静静的夜,浅浅的呼吸,相拥的两人度过了这场劫难,但此事也在他们心中刻下了深深的伤痕,午夜梦回,这是否会成为他们摆脱不掉的梦靥?抑或者随着岁月的流逝,此事终会被他们淡忘?

仇恨来自何方

??虞无恕的葬礼次日如时举行,知晓棺材中并非他其人的仅限于昨夜的不多几人。

更多的人看到的是葬礼上两鬓染了白发的闻人倾,叹息这位昔日在京城横着走的将军嫡女也有如今接连丧亲丧夫的一天。

关心者有之,大笑者也有之。就如此时聚在一起的四人的不同心思。

这四人是萧少、花少、闻人丹洛、花少的弟弟花云岫,他们聚坐在一个六角小亭,此处是“花记”开在京城的一个店铺的后院。

花少能够走出监牢,“花记”能够度过这次劫难,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二皇子被害一事。

因为二皇子在皇宫内院被谋害的消息让“花记”劣质兵服事件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此时,萧少和花云岫也及时赶至京城。

萧少本就与京城萧家同是一脉,而萧贵君所出的大皇女以及萧家的萧筝正是兵部的两大掌权人物,有萧少求情和担保,花少被放了出来,一个管事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被关进了监牢,“花记”不仅要缴纳罚银,同时要在宽限的几日内,重新为京城禁军缝制一批兵服。

事情已经了结的花少心情依然沉重,先前上交的那匹兵服除了布料出了问题,针脚、手艺皆出自“花记”制衣师傅之手,但布料的制作,运送,入仓等流程至今未查出任何问题,花少明白,“花记”出现内鬼了。

而同她一道往京城运送兵服的姚管事已经在“花记”卖力了几十年,如今自愿代替她坐了监牢,虽然萧少说等风头过了,再使些银两,姚管事就能放出来,但她还是于心不忍。

此外,萧少对弟弟云岫有意,先前娘亲并不同意,因为云岫绣工了得,也熟知制布、制衣工序,虽然“玲珑庄”经营的生意与“花记”不同,但以防万一,娘亲不希望云岫嫁进同为官商的玲珑庄。

她明白娘亲的担忧,所以自己虽然与萧少交好,但也不大赞同萧少娶了云岫,再说专心于刺绣制衣的云岫至今未对哪个女子表现出倾心,对萧少也不例外。但这次她们“花记”欠了萧少一份人情,若是萧少上门提亲,还真不好拒绝。

虽然有这些烦心事,但花少还是邀请了萧少和闻人丹洛在小亭一聚。

闻人丹洛在她坐牢期间也曾到监牢看她,还允诺会请闻人倾帮忙,但二皇子突然遇害,闻人倾一直停留在宫中,未能出手相帮,他还为此向她道歉,她怎会怪他呢?

—炫—但此时小亭内闻人丹洛低落的情绪,她也能猜到是为了闻人倾。在南郡相识之后,她后来也曾去过西疆几趟,虽然两人逐渐建立的关系不是她所期待的,但也算是朋友了。

—书—他对闻人倾念念不忘,但他又很聪明,看出了无法分得闻人倾的情意,一如现在,在得知二皇子已逝,他是生出了一些希冀,但在看到闻人倾的那刻,他眼里的希望彻底泯灭,她看得心疼。

—网—对于闻人倾,虽然闻人丹洛的心思放在这人身上,但她并不恨她,反倒是很欣赏,她的专情和当众誓言都是那么坦荡,这次痛失二皇子,她也为她感到惋惜。

同在小亭的萧少也是叹息不已,但她心中的真正想法谁人能知?

刺杀燕国皇子确实是她所为,但若同行的是除镇西将军之外的任一将军,她或许并不会把将军给一块儿杀了,谁让镇西将军是闻人倾的娘亲呢?

在南郡意识到闻人倾的潜在威胁时,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果断除去,而是有了看看这闻人倾到底有多大能耐的兴趣。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

便有了镇西将军这个闻人倾最大倚靠的溘然离世,当然,将军正夫的随之去世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正合她意。

在听闻闻人倾并未因双亲的离世而失了阵脚时,她不介意再加一把火,便有了朝堂老臣奏疏请求惩戒二皇子的一幕。

怎奈一向不喜二皇子的女皇如今的态度缓和了,女皇的心思是要顺着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令闻人倾痴情以待的二皇子能逃过一劫,等待他的反倒是致命的“死劫”。

她觉得岳淼想出的“死劫”一说真是妙不可言,女皇会因此对二皇子的死深深懊悔,毕竟是她枉顾二皇子的“死劫”,而让岳淼当朝宣布二皇子的星象显示他的灾星之势已去。

二皇子的被害,除了“寒眠”之毒来自荆国皇室,而宫中正有一位来自荆国皇室的宁君之外,依照她们的布局,女皇是查不出什么的,那么,女皇会如何对待宁君?听闻此事的荆国又会有什么举动?

关键是闻人倾,她所深爱的二皇子是在皇宫内院被害的,而女皇又查不出何人所为,闻人倾会不会怀疑是女皇下手?毕竟女皇因皇夫的去世,在二十年都怨恨着二皇子的。那么,闻人倾是否会和女皇闹翻,而失去她仅有的这个巨大倚靠?

想着这种种可能的萧少感觉心情颇为舒畅,曾在南郡功亏一篑的郁闷,在二皇子的葬礼隆重举行的那天一扫而光。闻人倾两鬓的白发也让她终于直观的看到了此事对闻人倾的打击。她很想看看,在遭遇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闻人倾是会就此消沉,还是依然挺立?

西疆的战事已然挑起,“寒眠”之毒也会让青国和荆国的关系紧张起来,青国的天终于要变了,正在庄中的娘亲若是没有疯掉,定会高兴吧。

她的娘亲,这两年已经不再出现在人前,庄中的事务和生意,她已经全部接手了。

造成娘亲的疯癫、爹爹的神伤,皆因当今的女皇和京城赫赫有名的萧家。

其实,庄内的祖训是远离萧家的,因为第一任庄主就是被萧家逐出家门的,但随着“玲珑庄”的手艺被皇家赏识,并成为两大官商之一,向来让世代女子眼界放在朝中重臣位置上的萧家家主重新接纳了原本被她们抛弃的“玲珑庄”这一支脉。

但是,虽然表面上“玲珑庄”与萧家又是一家了,但萧家依然有很多人看不起从商的“玲珑庄”,以至两者除了有利益纠葛之外,并不像外界所认为的那么亲近。

她的娘亲是个例外,小时去萧家得到了当时萧家家主的喜爱,曾在萧家待过很长时间,再大些也常常往来于山庄与京城萧家之间,更和当时还是太女的女皇,以及还未成为国师的岳淼结交。

当时,她的娘亲还与如今贵为后宫两贵君之一的萧贵君两情相悦,但最终,她的好友娶了她爱的人。

当年是萧家贪恋权势?还是萧贵君背叛爱人 ?'炫书…'抑或是女皇横刀夺爱?萧少并不是非常清楚。她知道的是,自打记事起,娘亲在人前一派庄主之姿,在人后暴怒无常。

娘亲并未对爹爹和她施怒,而是在山庄的禁园内大肆发泄,身上沾了鲜血、神情狼狈、发泄后大醉一场、醉了后抱着爹爹喊着萧贵君的名字,这是她从小对娘亲的记忆。

她对这样的娘亲是心疼和痛恨着的,而自记事起爹爹的黯然神伤同样撕扯着她的心,造成这一切的萧家、女皇、萧贵君,她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特别是在娘亲彻底疯掉之后,对娘亲的恨也变成了复仇之器。

女皇最在意的不就是她的江山吗?那么她会让她亲眼看着青国在她执政之时分崩离析;国已亡,萧贵君还能在如今那尊宠之位坐到几时?因历朝都有重臣出自萧家而高高在上的萧家人又该如何自处?

至于青国最终是被燕国、荆国、岑国独占或是分食,她并不担心,她们并不会为难百姓,而“玲珑庄”在军械方面的精湛手艺也必会让新任当权者愿意拉拢。退一步讲,即便有人意欲对付“玲珑庄”,那也无妨,她真正的实力可是隐在暗处的钱财和手下。〃

单说她的手下,不是连镇西将军和保护燕国使臣的禁卫军都丧命在她们的刀下吗?

又有谁能知道她的手下是分布在各个城镇的棺材铺呢?

平常人家死了人,棺材大多选择杉木,颜色也漆成黑色,但皇家选择的可是紫檀木,颜色也要漆成朱红色,就连钉棺材盖的铆钉也在表面涂了金粉,以示尊贵。

既然她复仇的对象是皇家,她就制作了与皇家匹配的小木牌留在刺杀现场,只是不知,女皇在收到这些木牌时,能够联想到什么呢?拿着这些木牌的刑部官员,又准备从何下手查寻呢?

感觉事情正向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的萧少,也期待着青国真正乱起来的那天。而此次因她的布局受害的闻人倾也收到了来自老王爷的消息,让她以镇国大军援军的名义带兵前往西疆。

茫茫东江江面,一艘商船自北向南顺江而下。

闻人倾和虞无恕已经是第二次走这条水路了,两年前,闻人倾去南郡参加新兵训练就曾走过这条路,当时本是新兵的她机缘巧合坐上了将领的船只,和虞无恕同坐一船。

如今,她接到老王爷传来的消息,要她以援军的名义带兵前往西疆。于是,辞别女皇,她启程重回南郡。

已成为“作古”之人的虞无恕,此时是女子装束,易容而扮,身份是闻人倾的贴身侍女。他素来自然大方的举止,外加介乎男女之间的清澈嗓音,倒让他此时的女子身份不易被揭穿。

不过,在外人面前改了声调的虞无恕,上船之后,在同行的虞初颜、宋明珍、落花和飘雪面前恢复了原来的声音,这让先前因看到短短几日就染了白发的闻人倾而痛心的四人,吃惊的瞪眼辨认,同时转向闻人倾求证,遂见闻人倾点头。

虽然闻人倾点头后并没有对此事做出解释,但四人被扯痛的心终于有些安慰,谢天谢地,二皇子没死,此番安排想必闻人倾有所打算。

葬礼当日,虞无恕是装扮成一个名为流觞的女官出宫的,流觞本是女皇的贴身女官,现今被女皇赏给了闻人倾,当然,真正的流觞女皇自有安排,虞无恕是顶着流觞的名正大光明的留在了闻人倾身边。

至于他何时恢复身份,稍待一段时间就行,这段时间是为女皇的人争取的。在布局之人以为阴谋得逞,并不防备的时候,女皇的人要悄悄行动,尽可能多的探知对方的势力分布和潜藏的阴谋。这也是闻人倾和女皇商量着让葬礼如期举行的原因。

葬礼之前她和女皇有过详谈,说起摆放在灵堂的朱红色紫檀木棺材,让她突然联想到杀害娘亲现场留下的同样木质同样颜色小木牌,还让她想到了一年前发生在南郡的闻人丹洛被装进棺材、差点儿活埋的事情。

于是便有了她撬开棺盖一探究竟的疯狂举动,而开馆后恕还活着的事实显示发生在闻人丹洛身上的事情在恕的身上再次上演了,如出一辙的手法说明两次事件是同一人所为。

上次是萧少所为,为了挑拨她与闻人家的关系,这次的种种迹象表明,依然是萧少,若说她杀害娘亲和燕国皇子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争、引起国内的恐慌,但接下来连恕也成了她下手毒害的目标,这不能不让她意识到,萧少的阴谋同时也是针对她的。

从第一次见面那一闪而逝的阴毒眼神,到如今的几桩血案,她着实不清楚萧少到底与她有着怎样的仇恨?但不管其中缘由为何,这份恩怨算是结下了。

不过,对付萧少,目前还不用她出手,尽管她内心很想亲手与萧少算算这笔账。

现在是女皇出手的时候,女皇不会允许有人动摇她的江山。在得知玲珑庄的少庄主可能是先前几次血案的幕后凶手,而随后引发的西疆战乱足以说明这人的图谋不小,为此,女皇势必会对玲珑庄、对萧少展开调查。

尽管她想借女皇之手对付萧少,但先前派出去的沾衣和另两名侍卫的暗查任务没有停止,在被解决之前,萧少始终是一枚极具危险的炸弹,越多的掌握她的情报,越有可能防范这种危险。

萧少的危险不仅在于她有实力不凡的手下能杀害一国的将军和皇上手下的禁卫军,还在于她的手已经伸进了皇宫,只是恕中毒一事,终未能在皇宫查到凶手,也就揪不出萧少在皇宫安插的人。

闻人倾不知道萧少的一番布局是否也有国师参与其中,但她对国师终是抱了警惕之心,只是从女皇的言语中看出国师很得女皇信任,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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