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是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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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欢笑?有吗?我看这个湛雪在这里可是过得惬意得很呢。对于祝海岩,我无语……想要的话,直接赎身带走不就得了?不过我还真看不出祝海岩对这个湛雪用情这么深的。
我不禁又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湛雪。其实……除过他那双不讨我喜欢的眼睛,其余的……确实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其实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动心一下下吧。除了我,因为我家里的比他可美得多了。
湛雪对着眼神迷离的祝海岩,我能看出他现在正在冷冷的笑。看了祝海岩一阵,湛雪一笑,甚至还瞟了帘边的我一眼。我一怔,他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琴音重起,悠扬缓慢,湛雪低下头。“湛雪不牢祝小姐费心。湛雪在这里过得很好。不想离开。”该离开的时候,他会离开。到那时相信也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祝海岩一听急了,“可是,公子我……”
“好了,海岩。”我上前拉住了她,也止住了她欲出口的话。“海岩你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祝海岩怔怔的望着不再看她的湛雪,眼神一晃,重新与我勾肩搭背起来。“走,咱再去喝酒。”
“海岩……”
“走了走了。”
“……”
“喝喝!”祝海岩大力与我碰着杯,酒洒到她的衣襟上她也不自顾。不过我能看出她与方才不同,她眼底自然流露的那丝悲哀做不了假。没想到她真的爱上了这个湛雪公子。
“海岩,别喝了。”
“喝!喝!来,喝!”祝海岩不停的喝着,有些结实的手臂大力的圈在我的脖子上,“喝!喝~!喝……”
歪倒在我身上,许久没了动静,祝海岩终于熄火了……
“海岩,海岩?”我轻晃她。没有反应。
我唤来一人送了祝海岩回去,凤来香的高层自然都识得我是谁…她们老板。所以,让她们派人去送祝海岩,我放心。相信她们也不敢怠慢。
这个耍酒疯的女人终于走了,我唏嘘着抹了一把汗。哎~转过头,湛雪仍然是悠然自得的抚着琴,这男人真是……我就无语了。
他以为他很能干么?他凭什么谱儿摆得这么大?是有貌还是有才?还是有背景有家世?后两者可以直接否定掉,要不他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至于前两者,嗯,这个,好吧我承认,他确实有那么点貌和才,但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不知何时,琴音戛然而止,湛雪抬头,对上远处正死死盯着他看的,脸上不知换了多少个表情的我。他广袖一摆,什么也没说。唇角仍是讥诮。
他对我总是这副轻蔑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我闭了闭眼,咽下这口气。再睁开眼时,我已换上一副笑颜。负手踱到湛雪面前,“湛雪公子可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海岩对你有情,本王看得出,你,应该珍惜。”
湛雪望着我,眸子闪了闪,仍旧无言。
我冷笑,“有些事情公子应该懂得适可而止。若是一味玩着同样的把戏,只会让人觉得厌恶。本王点到为止,本王相信公子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对你自己最好的出路。”我会留在这里与这个我不喜欢的湛雪谈话,只因为我当祝海岩是朋友,而且我看不惯这个湛雪。
不过我倒是没有动过要把他请出凤来香的想法,因为无关乎我有多么不喜欢他,不可否认的,湛雪有市场。凤来香能有今天,他有一定的功劳。
“最好的出路?呵~”湛雪笑了,笑得灿烂,笑得花枝乱颤。我望着他,眉头越皱越紧,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笑什么。笑过一阵,只见湛雪身子略微前倾,直勾勾的望着我。尖细的下巴抬起傲人的弧度,“凤王爷,湛雪不懂,何为最好的出路?”在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什么所谓的出路。在他的思维定势里,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概念吧。
这男人真是……我望着他笑靥如花的脸,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哼~”我搁下这一句话,拂袖而去。我实在是不愿与这男人再多说一句。
人去楼空,芙蓉帐飘摇依旧,内里的男人笑得凄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无意识的喃喃着,望着仍在摇曳中的珠帘怔怔出神。
风雪本无阻,何处是归途?
享乐苑。
三楼顶层的密室之中。王惜之负手立于窗前,怅然望着窗外那一轮高挂残枝的明月,怔怔出神。又是深夜难眠,她气色并不是很好。王惜之的心里这些天总是有些凌乱,难以平静。
一人悄然走了进来。王惜之没有回头。她知道是刘宏,她的心腹。而刘宏此人就是享乐苑的刘阿爹,胖胖的那个,有些势力眼,与凤离雅打过几次交道。而他此时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虽仍然是那副长相,却已去净身上的市侩之气,可以看得出他是王惜之衷心的奴仆。
事实上也正是。自享乐苑建起至今,刘宏一直替王惜之撑着,做那人前人。他不遗余力的替王惜之效力,王惜之也是对他信任有加。
“王爷,夜深了。您看您是回王府,还是就在这里歇息……”刘宏的声音中有七分忠诚,两分父亲般的心疼关怀,还带着那一分卑微。
算年龄,刘宏可不就是王惜之父亲辈儿的人物?是他从小看着王惜之长大的。青王去得早,临终前嘱咐他好好照顾这个小主子。这么多年了,王惜之的成长他看在眼里,他虽说是下属,但王惜之对他的那一分敬意他也是知道的。不管王惜之做什么,将来到底会怎么样,他义无反顾,在所不辞。
王惜之仍然望着窗外,没有看刘宏,也没有答他的话,许久,“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哦,查到了。”刘宏忙说,刚只顾着关怀王惜之日益萧索的身影,却险些忘记正事。“祝海岩早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后托人举荐,进京当上了户部司槽。此人在京城毫无背景可言,进京这半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可最近不知怎么的祝海岩似乎搭上了凤王,两人多次一起出去喝酒,而且总是去凤来香找湛雪。原本对祝海岩这个人没有留意,是属下疏忽了。还请王爷责罚。”
“不必了。不知者无罪,刘伯何罪之有?从今日起注意着便是了。不过,她明日就要离京。再回来时,恐怕她就不会再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官了。”王惜凤看上的,王惜之觉得这个祝海岩应该不会简单。她这半年的默默无闻,大概只是在观望一根良木吧。良禽择木而栖。她选择了王惜凤。
王惜之永远也不会知道,祝海岩来京后的第一个目标其实是她,只不过王惜之身边人物太多,祝海岩有自知之明,想出头太难啊~所以才会改投王惜凤门下。王惜之若是知道,不知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一句‘刘伯’使得刘宏霎时间心中老泪纵横啊,“王爷。”刘宏望着王惜之,有些欲言又止。“王爷,属下昨儿个劝您的事您看……”
“罢了。你不用说了。”没有给刘宏多言的机会,王惜之制止了他。
“可是……”
“下去吧。那件事……容本王再想想……”
“……是……”刘宏看了王惜之一眼,心中暗叹一声,“王爷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不管怎么说,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你说……若寒……有多久没有过来了?”
已走到门口的刘宏身形一顿,转过头来望着王惜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他知道王惜之并不是真的在问他,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刘宏只得在心中叹息,无声退了出去。
对于王惜之和景若寒之间的那点事儿,虽从来没有说明,但刘宏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的。自儿时起,两个孩子便时常在一起玩耍,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自从景若寒不再出现在这里之后,王惜之便一天天的消沉了下去。刘宏看着心里难过,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毕竟,那是禁忌……
刘宏现在心里只盼望着,他的主子能早日感受到潜藏在周围的那一份危机,早日做出应有的……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一柔弱瘦小的男子身影出现在门边。王惜之回头,眸光微动了一下,“君儿,你怎么来了?”
门边的人儿听了那一声呼唤,低头抿了抿唇,走进了房间。
望着君写意,王惜之温柔的笑笑,“是刘宏让你来的?”
君写意迟疑片刻,点头。“嗯。”若不是方才刘阿爹遣退了他今晚的客人,说让他来服侍王爷。君写意根本不会也不敢踏进这里。而且,他也根本不会知道他日思夜想的王爷竟然就在享乐苑。
看着君写意点头,王惜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君写意看着心中有些酸楚,慌忙道,“王爷若不喜欢的话,那写意立刻就离开。”说这话时,雾气已在眼眶之中升腾而起。君写意太过柔弱,一直都是这样。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密室之中香雾飘渺,君写意跪在软榻上专心煮着茶,一股股美酒醇香袅袅萦绕,没多久,原本有些冰冷的密室变得春意盎然。在几案边磨墨的王惜之感受到了,她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君写意,心中不自觉涌出一股暖意。
小罐里的茶水渐渐咕嘟沸腾,君写意拿起纱布小心捧起小罐,将其中的茶水慢慢倾倒入泥兴茶壶中,然后起身将其端放到几案之上,替王惜之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接过王惜之手中的活计,研磨起来。
王惜之笑,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便拾起毛笔,抚平宣纸,随意勾勒了起来。然后君写意一边研着墨,一边痴痴的望着王惜之……
这样的情景是在她二人之间经常会出现的,两人都接受的那样坦然与自然。
卷贰 凤离雅归来 相公都是狼86
王惜之提着笔,望着雪白的纸张怔怔出神。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欲做些什么,这所有一切都是习惯所至。往日每每挥笔及就,今日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或者画些什么。脑袋中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了。
“啪!”的一声,笔尖一滴浓墨直直滴落在了白纸之上,周边晕出一圈小巧的淡痕。王惜之这才回神,握笔的手紧了紧,笔尖点到处,就着那滴墨迹,手腕开始滑动……
君写意一直痴痴的望着王惜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在做些什么。然而当君写意偶然瞥到桌子上的纸张的时候,他温暖平静的心湖震动了一下。
王惜之今晚并没有写她最擅长的大字,而是细细勾勒出一幅墨色画卷。那是一张人物画……一个男人。
君写意愣愣望着那幅画,心中隐隐作痛。说实在的,君写意并不嫉妒那画面上的男子,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画面中那个唇角勾笑的男子,君写意的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歆羡。
“王爷这副画将景公子画得真好。”看那眉眼,瞧那模样,不是宰相家的双重公子又是谁?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嫁人了。嫁给凤离雅,应该会……很幸福吧。君写意不自觉的想着。
双重……王惜之手上一顿,看着自己无意画出的男子,神情多了几分恍惚。这是……景双重?还确实有几分相像呢,可是,却不是啊。
“不过,王爷,写意觉得您这副画画得虽好,可是却有些……写意觉得画中人的这份气质与双重公子有些不符。”
“……是吗?”王惜之没有再答话,只是将那副画上最后一笔细心勾勒完,然后小心捧起画痴痴的看。当然会有些不同了,画中之人又怎会是景双重?王惜之心下凄然的笑,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的便将若寒画做了男儿……
若寒,若寒……
君写意默默望着面前情景,他没有过多的奢求,何时王爷也能为他画上这样一幅备受珍视的画该有多好。看着君写意的神情,王惜之只是装作不知,然而,这么多年了,她又怎会不知?君写意对她的好,替她做过许多事。对于君写意,王惜之有怜惜之情,但她却不爱他。她心中至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她不想伤害君写意,真的不想。
就算是当初下决心追求景双重,一半是因为他的身份,另一半也是因为他像那个她啊~这些天来,刘宏已经不止一次催过她了,她自己也明白,越往后推,胜算越小……只是……有些事情……说起来,还是因为她心思不够狠绝……
再观望一阵子吧。
走进书房,关上门窗。我迫不及待的召唤了月影默。因为我真的非常想知道景双重的情况。其实今天白天心思就被搅得不安宁了,只是有祝海岩在,也不好发作。景双重到底去了哪?希望他不要出花都才好啊,花都之外不太平。
“影,查到重重的去向了吗?”待月影默出现,我急切的上前询问。恐怕连我自己也不曾发觉我现在的神情吧,那个小东西何时真的进驻了我的心。景双重,我心里是有他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怕是第一次相见,或是他卑微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总之我知道,自他走后,我的心乱就没有一刻停息!
重重,你到底在哪里呢?
月影默望着这样的我,眼眸闪了闪。许久,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么?我的神情霎时暗淡了下来,“月影默你说他会去哪呢?他不会出事吧……”他一直都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公子啊。
面前女人流露出的脆弱击打在月影默的心上,在月影默面前,凤离雅很少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不论是之前在暮国的时候,还是现在。月影默伸出手,想要去安抚面前的人儿,却最终还是停顿了下来,眼底流露出对自己的嘲笑。
对于景双重,月影默确实没有找到他。月影默派人已将花都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他依然没有找到景双重。或许,景双重早已经离京了吧。看到凤离雅伤心,月影默心中划过几分愧疚,因为那日夜里,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泪流满面的从凤离雅身边悄悄爬起,无声的收拾着东西,颤巍巍的写纸条。
月影默当时皱了眉,他该不会是想要离开吧。月影默眼看着景双重拉门出去,他想要阻止的身体却在那一刻硬生生顿住。他没有阻止景双重,而是看着他离开了。月影默没有阻止景双重,为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当时床榻上熟睡的女人?
一想到她搂抱着景双重耳鬓厮磨,温言软语,月影默就嫉妒得发狂。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从来没有。于是他放走了景双重,即使知道凤离雅醒后一定会责怪他,他也依然放走了景双重……
不过,月影默望着此时此刻揪心伤神的凤离雅,他当初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他已经不知道了……
“雅儿,你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会全力以赴的去寻找他……”
我抬头,看了月影默一眼,“谢谢。”
一句‘谢谢’硬生生拉开了我二人的距离。我是无心的,而月影默却浑身一震,胸中苦涩难以自制。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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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重重还没有找到,你说怎么办啊?他该不会出事了吧。”我将自己腻在肖翰轩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昙花香气,原本繁杂的心霎时安定了不少。
“不会的,雅,放心。师弟他们已经派出许多人去找了,应该会很快找到的。双重公子一定会没事的。”肖翰轩轻抚我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