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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人路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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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撒尿做了记号吗?」宫雪漾认真地问。   
    柴洛槿一怒解裤子作势去他头上尿,「我留了富贵的老工特制的雌迟,你不用嗅,只有母的闻得到。」   
    一路向北崎岖行走,日升月落。   
    「瓜子没了,都没了……」小草怨念的嘟囔,五脏庙要祭,咕咕声不断,柴洛槿不理他,忽然理解了神仙哥哥懒得搭理她的意境,于是感觉与他又靠近一步。   
    柴洛槿紧了紧披严实的衣服,嘲笑小草凉爽的紧身行衣。   
    「小草,其实你青衣之外,又是一种味道呢。」柴洛槿眼微眯,摸下巴打量。   
    「雪!」宫雪漾转移话题,雪不是飘飞的,而是宁静陈邻地,仿佛没有经历一个纷飞落地的过程。   
    所以说很蹊跷。   
    拐弯偏西走。   
    「这就是冰原啊……」   
    「冰海。」   
    柴洛槿鞋底包上厚布,提过平安解下它脖子上的黑项圈,用衣袖狠狠擦拭,华光渐希   
    「这是……」宫雪漾俊眉紧锁,喃喃道,「冰玦?」   
    「你认识?」   
    「唔,大陛宝物,取于大陛的玉原天端,以内劲催动可冻定万物,这么一小块力量可是非常大,主子如何得的?」   
    「大草身上扒下的,他知道,默许了的!」柴洛槿强调。   
    不同意也要同意吧,小草暗道,「你便把它挂在这儿,驴脖上?哀哉。」   
    柴洛槿走上冰海,回头对小草道,「现在就要看运气和眼力了,但愿我猜的不错!」   
    失踪五日,然知她又有何算计。他渐觉情形不对,暗使门人去追踪柴洛槿行踪,她倒骑着毛驴啦啦回来了。   
    「闻来,家法伺候!小畜牲会情人直跑去了城郊,我与草护一顿好追好找,还是给提了回来,闻你看,我又给它多套了几个蹄圈腰圈项圈,连驴嚼子都换成了黑圈圈,这包袱里还有一堆石头圈,我便压死它也谅它跑不掉了。」柴洛槿汗津津把一包黑石往桌上一撂,转脸笑眯眯道,「哥你来摸摸我干孙子么?也算你干孙子一个啊,看看我从牛栏边淘的这些宝贝石头漂亮么?」   
    他闻言退几步,便不再盯着她,回屋看棋谱去了——   
    对于浮上来提意见的几位,非常感谢。   
    说炕懂的话呢,到底是故事还是叙述?结构还是词句?   
    依然是因为拽古了然后不方便看么?这个毛病……后面我白一些,但是写文的话还是有个习惯与风格,我第一次写,还在适应成型中吧,谢谢意见啦》;《   
    十一完了,搞不好以后更文会变慢呢……   
    抱头鼠窜ing          
二十五、生财有道,好色无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评留意见的诸位,就不一一点了,总之我定会在平衡中求特,在生存里求发展,在和谐中求共赢,认真建设社会主义和谐新文章,谢谢!!四月末,山水渡大批北上,于玉水源头村镇兴建渡口,万水船帮北拓。   
    五月,柴洛槿领新建船队挂彩灯点炮仗一路南北吆喝畅通无阻,颇有人前示威之意。   
    五月末,暑热渐嚣,尤其宣鲜货生意一如往年入夏缩至小量贩运,山水渡与柴氏船队几乎同时显意入手,一时间群商翘首,引为奇闻,万水与柴氏船队俱是风临府不阻、草护不拦,东西无阻,南北贯通,作为对手穿行于同一条航线马道,简直奇观。   
    六月,万水船正式从尞城启航往地势高而少水的敛都与京城贩运鲜货,奇的是夏日满船皆冰,鲜货不腐,可惜冰多船重,速度缓慢,还未从敛、京附近城镇的码头登陆上马道,坚冰即融成了一船水,进退维谷、损失巨大。而柴氏船队从南部往中、北运鲜货,竟也用冰保鲜,奇的是柴氏的冰可融可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而可把河道凝结成冰,在船底抹油呼溜而过,速度奇快,至敛都后往北走节山马道又运至京都。敛、京之人夏日得尝从来金贵鲜少的鱼虾海产,且量大货鲜,几乎要为柴洛槿立牌坊歌功颂德,柴氏一夏之内抢了这一带全部鲜产的贩售。   
    不用看手中的千里传书,他也知道万水遇上了什么事,虽然身在柴府,这件事却是他一手运筹的,此刻倾船惨败,那张如霜脸孔后不知是何心情。   
    柴洛槿拿着大蒲扇第十次从眼前晃过,终于蹲下来如狗儿哈哈地仰首望着他,「不用愁,失败是成功的后妈,总之还是妈。路已经借给你了,还怕没柴烧么?」   
    沉默。   
    「我们的成功是偶然的,你们的失败娶不是必然的,偶然与必然之间存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你必须找到那个哲学的点才能……」   
    他伸手揩去脸上被她海喷的唾沫,良久抬头缓慢问道,「冰是……哪儿来的?」   
    柴洛槿笑颜如眯得眼睛都没了,简直可以看见后面一条狼尾巴在晃,「这个啊,我需要告诉你吗?」   
    「唔。」他继续拈子摆阵,左右手对弈。   
    柴洛槿坐在他对面,支颐看他奇怪的癖好。   
    日头渐大,树荫也遮不住了,柴洛槿唤仆人端个冰盘放在桌下,凉气袭人,忽又觉无聊,把水果拇削在碗中混上碎冰,拈上一块喂到他口边,笑眼明亮。   
    对座人正埋首破阵,唇边忽然一点凉爽轻触,抬头看看那双饱蘸希冀的水墨眸子,进退两难踌躇许久,毕竟自己现在半囚半客,忤人好意终不是上策……   
    唇瓣微启,含下那一块冰凉水果。   
    柴洛槿忽然便觉得有风从莫名处来,盘旋在她伸出的手臂和他微启的双唇间,盘旋在一方棋桌之上,撩起发梢,撩起衣角,撩起心扉……   
    「哥……」柴洛槿轻轻的喊,声音低若呢喃。   
    她这样自作主张喊过他无数次,这次却如银丝一根徐徐滑来,全不若平常的张扬黏腻,他抬眼看她,时时耀眼的眸中,光亮有些忽闪忽现,一半哀来一半喜,还有一点叫莫名。   
    他垂下眼帘,拈子布阵,一点透心的东西,从口中和着冰水流入深不见底的心渊。   
    柴洛槿撤回手,偏头支颐长久地盯住他,忽然站上石凳,开始破嗓高歌,「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底你,没有理由没迎因——」   
    对座的神仙玉面忽然眉头微抽,刚才流入心底的那点莫名清凉开始沿原路向上回溯,忍着差点没有吐出来……   
    「哥,好听听么?我若不做生意,大约可以去青楼卖艺了,这便是艺双绝千秋质,天生丽质难自弃,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妆容初点成,回头一笑百媚生……」她把个古诗拆来倒去背,反正也没人点破她。   
    无回音。   
    身侧安静了许久,他抬头环视,呱噪音曰知又去了哪里,眉一蹙,这个柴洛槿,以后必要盯紧些,稍有疏忽,便让山水渡损失惨重……   
    「哥找我啊,我去拿东西了!」柴洛槿忽然冒出来,手里攥个小包袱样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根月事带!他慌忙撇过脑袋,又低头拈子。   
    柴洛槿划开布,将月事带里的棉絮、树叶倒出来,把棉絮往一根棍子上搓,不一会儿滚了个球出来,兴奋道,「看,这便是我们家乡的棉糖样儿,只是这个然能常」嘟嘴不无遗憾。   
    他拈着子左右已经不知如何放,叹口气道,「儿家,还是注意些。」   
    柴洛槿不解,看着月事带,眼中狼光大放笑道,「那你男人家,怎么知道这个?」   
    「我可养大了三个孩子。」   
    瞬间石化。   
    「没,没关系,你孩子,呵,三个,不少啊,谁生的,夫人还在,可好……」柴洛槿间话吐地支离破碎,他一听顿觉好笑道,「风儿、水、山风,三个。」   
    长吁一口气,「哥,忘了问你年纪,伯伯也没关系,所谓忘年恋只是小问题,我们那儿已经流行得不流行了。」   
    「虚二十七。」   
    「完全配啊我们!」柴洛槿拍手亢奋,忽然听见闻在身后不远轻咳,她无奈起身,走前还留声道,「哥,其实你试试男计我就什么都招了,试试吗,今晚等你哟……」吻频飞。   
    桌前人皱眉更甚。          
二十六、飞鹰传情 
    「山水渡如之奈何啊……」   
    柴洛槿翘个二郎腿在藤椅上嗑瓜子;得意飞扬道。宫雪漾也躺在藤椅上吐果皮,招手把站在一边的闻唤来,把果皮吐在他手里。   
    闻愤然接下,心中愤懑想,都是唤主子,凭什么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   
    「我是丞相啊!」宫雪漾转脸笑看闻先生,直把闻吓得腿一软,这人有读心术么?   
    「小草啊,大草要调千名精英北去大陛呢。」   
    「唔?」宫雪漾眉一挑,「唔……」   
    「我想他了,决定飞鹰与他联络联络。」吐瓜子壳。   
    人家可不想你得很,宫雪漾与闻齐齐心道,「那不是全要给你神仙哥哥看了去?」   
    柴洛槿手一停,忽然冷笑,「看便看去!」   
    「啊,大草真名叫什么?」   
    「唔……好像是什么,沈夏实?」   
    「哇!!!!」   
    「什么什么?」两个八卦的头凑到宫雪漾脸前。   
    ▲天之作也!你洛槿,他夏实,好个落井下石啊!」   
    「去……」齐声。   
    …………   
    一日,健硕飞鹰凌空掠过,弹指用气劲把它打下来,穿着月白轻衫、躺在柴府后院草坪上纳凉的清辉玉面人,打开鹰爪间卸下的绸卷——这便是她与大陛人所通之信了……   
    『亲亲大草,   
    有记不清多久的那么净见了,今日我们吃了你最喜欢的黄玉面,果然根根莹润如黄石玉,想起你在远方那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吃着苦菜根,老大我胃痛一般痛地心疼着我的大草,特在下面给你画上一碗吃剩的黄玉面,你可每日对着它吞口水。   
    ——小洛槿手书』   
    下面果然画了一坨麻线团,便是黄玉面了。   
    忍住把绸卷化粉的冲动重新绑在鹰爪间,复又放入天空。   
    又一日,飞鹰又过,弹指用气劲打下,穿着初云白衫、在柴府庭院湖边歇息的惊世俊逸男子,打开鹰爪间卸下的绸卷,冷脸看去……   
    『亲亲大草,   
    又是生孩子的季节,到处响起了人的尖叫声,便是我这肚子,也不争气地疼了起来,你不用惊讶,是我这月的癸水来了,经痛难止,每日痛得翻云覆雨仙死。   
    大夫给我开了药,其味苦逾黄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老大我还是可以忍。   
    这种精神我想你是需要学习的,故随信附送一包乌鸡白凤镇痛粉,你也尝尝,我会遥望着北方的云朵与你同喝此药,我们同甘共苦,这一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伟大的我将灵魂附体。   
    ——小洛槿手书』   
    绸卷下面一包粗布包的药粉摇摇晃晃。   
    忍住杀了那只鹰的冲动重新绑好,放入空中。   
    再一日,飞鹰还过,穿着水白的轻绸衣,在树杈间远眺的衅男子倜傥飞去一把扼住鹰脖,取下绸卷看去……   
    『亲亲大草,   
    如果一个男人洗澡穿裤子,那却说明了什么?   
    昨日晚间看我爱慕之人洗澡,正塞住鼻血忍痛坚持到最关键的一刻,他竟穿着裤子起来了!!   
    后来睡至悠悠半,却尽是做那裤头掉下来的梦……所以大草,你一定不能穿裤洗澡,那直接影响你人的睡眠质量。   
    ——小洛槿血书』   
    飞鹰被扼住脖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满面抽筋的男,轻轻哀号了一声。   
    居然这一日,飞鹰不飞了,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从白衣男子背后园子踮爪走过,结果被男子挡在路中,遂乖乖举起右爪。   
    卸下绸卷,却是比前几次都厚的一卷。   
    『大草,   
    今日只问你几个问题。   
    你是否思念过一个人,明明他在手边,却天涯难及;你有没有这种心情,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强烈到,有感情;你会不会心中明明柔肠苦楚得很,却只去对他放声逗笑;你是否清楚知道他的斯文狠辣不屑一顾,却真的既不想装淑也不想扮弱小……   
    正在看信的哥,我其实一直在心里唤你情哥,为什么是哥呢,大约有几分想依赖吧。   
    都说三分,两分尘土,一分流水,而你话说三句,却是两句无情,一句伤。   
    知道吗,我这辈子记事起,只有你抱过我,就在救我出水的那个湖边。   
    我爹不喜欢我,他多的是出息的孩子,只骂我败家无用,不踹我便好哪里会抱我;我娘却是我亏欠她,一直心头有愧,而对于当时那么小的我来说,发泄愧疚的方式竟是极端地伤害她,你大约不能理解,我那不敢正视的小小羞赧与自尊。   
    我娘死在我手边时,也是那么萧索冰冷,而又怜悯地看着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口深井,里面是肮脏与自卑,我的那口尤为深。就算我穿着再昂贵的锦袍,也常觉得自己是根破败的腐草,而我的神仙哥哥,却是站在远远的云端人,不知道哪里好,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那时候我知道向日葵的心了,追逐,追逐,即便那是太阳,即便它卑微地被泥土束缚。   
    哥啊,我很犟,跟牛一样,也很贪心,跟大水牛一样。如果哪天我狠毒地伤害你算计你,你一点都不要怀疑我的心好吗,我在这样的方面,真的蠢笨不知道方法;如果哪天我扑过来抱着你,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我真的只想抱住你,不撒手呢。   
    ——认真的小洛槿』   
    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来,然是平常的皱眉方式,那是一种,名唤哀伤的容颜。   
    仰首看天,有一些往事如风拂过,还有一点琐碎的声音,静悄悄响起。   
    手中绸卷展开又卷起,卷起又打开,轻轻把它抚平,一步犹疑一步辗转地走去柴洛槿的书房。   
    她正咬着笔头摇头晃脑,眼神却有些空。   
    伸手把染了她一嘴墨的笔杆拿开,递过绸卷给她道,「这一张……不要传去外面。」   
    柴洛槿仰首看着他,又看绸卷,低声说,「为什么。」   
    他撇过脸去,「给别人看做什么。」   
    柴洛槿收起绸卷,忽然笑道,「其实,这些信,都不是传给大草的,我只是把它丢上天,放飞一下心情而已。」说着又从屉内把那绸卷取出,唤来飞鹰绑上,送入天空。   
    「我从不信神佛,但是却希望他们,听我说说话。」   
    忽然安静下来,她两脚在桌下颠倒摩擦,颇不自在。   
    他无波的冷面上,有不显眼的变化,转身要出去,「回房了。」   
    「唔。」   
    「……哥。」   
    略略回首。   
    下一刻却被她轻轻抱住……愕然良久,却没有推她,也没有退开。   
    柴洛槿把头埋在他胸前,许久许久。   
    她埋下的脑袋是哭是笑,没人知道,可是振臂飞往大陛的飞鹰爪间绸卷,却悄悄被她换了一张——真正给大草的千言书。   
    柴洛槿啊,你便是真心一刻也能见缝插针呢……——   
    对于无数同胞们认为神仙哥哥不好,我只能说,我很乐呵……其实,可能会有点好的……吧   
    谢谢不断涌现给我捧分场人场的朋友,3Q~~          
二十七、琼花祸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   
    向轻喜剧致敬,但愿我不要越写越偏。   
    大家提的几个意见,仔细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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