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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人路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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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易!」   
    三人倒抽一口冷气,俱是哆嗦地指着桌上那东西道,「这、你说、这劣质砚台……真是……乾坤易?!」   
    柴洛槿低头看,那桌上闪闪不发光黑如癞子头的砚台不是她甩出来的却又是谁?   
    闭目摸去,确实是似方还圆一块石样盘,边有齿,凹槽中隐隐有纹,触手冰凉……   
    她抽筋笑一笑,讪讪道,「大约,这乾坤易,就是砚台啊……大约,啊!」她突然跳起来去里面抱出一叠东西。   
    泼墨在砚台里蘸墨狂书,砚台依然;火烤之,砚台依然;口水涂抹之,砚台依然;砸地愤摔之,砚台依然……   
    柴洛槿坐地喘息,看着稳稳在地上非常安详的丑陋砚台,长发搔更乱。   
    「唔……」她捧起那方造型土鳖的砚台,以侧45度打量居然品味出了艺术的返璞归真,于是轻轻在砚台角上亲一下道,「让乾坤易成为传说吧,也许,只是前人好的想像……」   
    宫雪漾失望地蹙起眉,「这真的是吗,乾坤易?」   
    柴洛槿仰首认真道,「我不知道,但那个老不死高人之徒确实是这般说的,何况谁又知道……大约是我弄错,我们接着找,草儿别哭别哭,还有希望啊!」见他捧头难过地缓缓蹲下去,柴洛槿忙过去抱他在怀里拍。   
    她给了希望许下大话,结果是个冷笑话。   
    「无事,」宫雪漾喘口气,「害你涉险了,已经,谢谢了……本就是虚虚实实的东西……」靠在这个毫不强壮的人怀里,闭目心烦。   
    柴洛槿瞬间觉得自己灵魂有所升华,看小草漂亮的脸蛋上都是彷徨和焦虑,一种名为母爱的博大东西在二十二岁的胸腔中育蓬勃,为了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汗。   
    她左右看看,把砚台一爪子扔向墙边冷眼看戏的大草吼道,「快过来安慰,小草儿现在需要你强壮的怀抱!」   
    大陛的平云将军『嗤』一声,过来把小草提出来冷眼道,「是男人就勿这般惺惺作态。」   
    沉默。   
    很久的安静。   
    闻探头探脑道,「主子,为何属下觉得你们越来越难懂?」   
    宫雪漾化开一抹笑拿开沈夏实的手道,「是啊,大首领……我回去奉君了,主子。」转脸对柴洛槿笑。   
    青衣倜傥之人走后,气氛莫名奇怪。柴洛槿端坐那里用脚踹大草,一直踹到脚疼才哎呀收腿。   
    「主子……」闻又板起那个清秋庄严脸,无需多言即知他不满的是什么。   
    柴洛槿揉揉腿,「不是不告诉你,是有些东西多说无益……故事梗概是,小草本是天上的牛郎星,下凡遇上宿命的织,两人一见倾心,但是,他是仙人所以没有凡尘男子的那话儿,而传说中的乾坤易竟就是可以让仙人续凡缘,补足仙人凡胎的东西!简言之就是,乾坤易就是小草的那话儿!!!懂了吗!所以为了小草的福我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乾坤易,以及它的用法!孕育出小小小小无数草来!」   
    柴洛槿目光闪闪握拳望东,万丈光芒从背后激射出来,她口中自己配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   
    闻闭目思考此故事的可能,大草直接靠墙打呼噜了。   
    半柱后,闻终于从冥想中颤抖着抬起眼皮,摇醒已经睡着流口水的二人道,「虽然鬼都晓得你是编的,不过看他那样子,是否攸关生死命之事?」   
    柴洛槿点头,攸关他人之生么,也是生死大事啊。   
    闻与大草俱是一惊。闻别过脸去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便秘的脸做出平生最大的决定道,「真是这样的话……我……只好,那样了……」   
    「以身相许么,不用的不用的……」柴洛槿忙挥手。   
    「我回中人庄!为你们阅中人册!我百年中人,不可能没有乾坤易之载。」   
    此话一出有如平地一声雷空屋一个屁,把落井下石二人震得瞠目结舌。   
    「你你你……」柴洛槿道。」竟竟……」沈夏实终于也有惊讶一刻。   
    「然,我就是中人庄下任庄主,不过叛了规矩,被踢庄流放……」闻脸上闪烁着沧桑与无奈。   
    想起闻每次见到听到说到中人庄的诡异脸,柴洛槿深吸一口气,过去把丑陋砚台『乾坤易』擦洗亲吻一遍,开始望天长笑……苍天眷顾啊不是么?   
    看来小小小小无数草,离萌芽更近一步了。          
四十一、柴洛槿开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坚决只更一章。   
    对于神仙哥哥的反对党,我捂脸不好意思的说——   
    我还没有虐他,反而让他……当然x与xx是相互的……   
    鼠窜这日把闻打包送走,拉大草送出邘州城十里,见他十步一回头消失在驿道拐角,柴洛槿心大放,接下来把大小事务都压给大草,她就可以解裤腰带去会情哥了,暗自耸肩阴笑。   
    「那个……咳,」柴洛槿握拳放在口边咳嗽,「山水渡龟众觊觎我南部威势,必给与适当警告方可,所以本小财神要亲自破山水别馆之门,宣威慑取枭首,扬风光于敌前,故非我亲为不可,因此……」睁眼才发现大草已经执剑抱胸走了。   
    用头皮屑想都知道她要作甚,「我会遣卫字跟着,你别玩过了……」   
    看着大草坚实的背影,柴洛槿心头翻滚,有这么体贴的小弟,幸福啊……   
    里,幻娘变身的时间。   
    她穿着点缀流苏的印锦缎长裙,裙摆有如涓涓流水,既长且翩翩,一寸一寸都是缠绵织就。   
    提着裙摆,手执扇从华丽的高头马车中款款露出一只莲足,轻轻点地走下,扬起秀的下颚顺着秋日阳光漾开一点清爽笑容,如莲不蔓不枝,似山摇曳承唬   
    山水别馆的执事等一干人,惊呆了在门口看她提裙优雅地走入,这,竟是那个小财神?   
    头上将挽不挽梳个轻云小髻,一支沉木钗斜插,钗尾坠个月华玉步摇,她用扇掩口笑,妩媚多娇,似有似无一瞥,惊鸿如玉。   
    如此清心佳人,如此明净浅笑,如此款摆莲步,如此流淌风情……   
    真心的,真心不开玩笑地说,此刻的柴洛槿,比娇。   
    他顺着嘤的人声来到大堂,看到的就是为他绽放的柴洛槿。   
    走一步,轻轻转个圈,把衣裳清转去他身边,再走一步,拉裙摆福一福,羞涩道个安,终于她忍不住小跑过来抱住他,埋首胸膛。   
    「我开了,漂亮吗?」   
    他身子僵住,满腔复杂莫名的震撼,静静流成一个拥抱,缱绻绵长。   
    柴洛槿把两手放在颊边做朵的样子,「你的儿,漂亮吗?」   
    他蹙眉,在这无比甜蜜的小时刻却露出哀伤彻骨的眼神,伸手在她脸上抚道,「漂亮……极了。」   
    抱她进去,穿过堂间天井,穿过一座小厅,穿过抄手游廊,穿过下属的屋子,开门把她放在自己上,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开的她。   
    柴洛槿心跳如不安的兔子,下一步,下一步他就该俯身吻她,然后两人卧倒……   
    闭目许久发现没动静,睁眼看他只是静静地凝视她,专注,专注。   
    柴洛槿扁嘴,一把拉起裙子露出大腿架在他肩头,他大惊,「做什么?」   
    她贴身过来一口亲上那张精致分明的薄唇,含住柔软唇瓣舔弄,他僵直动不得,紧张得任她吸吮,连气都忘了喘。   
    许久,柴洛槿张口喘气,发现大腿还挂在他肩头,于是调整一下这个高难度的暧昧动作,腿顺着身子滑到他腰间,把另一条腿也圈过去锁住。   
    「你……松开!」他喘气之余手旺着,又不敢乱碰她身体,简直与爱抚无二。   
    柴洛槿兴奋地搓手道,「哥,丽就要露大腿,爱情就是嘴对嘴!今天就给了我吧,反正你已经玩弄过小洛槿的唇,今天娇躯都给你!」扑上去骑在他身上。   
    他一震,坚拒道,「不行!」神严肃狠厉。   
    「为什么?」   
    「你是儿家……」   
    「又不是寻常儿家,是哥哥的儿,哥哥反正要负责的有何不可!」   
    他脸红似火,别过脸道,「成亲之后……才行。」   
    成亲之后……   
    柴洛槿一惊,半晌不说话,他说成亲……   
    缓缓伏在他胸膛,这是承诺吗,算承诺了吧,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承诺,这便是人最难消受的幸福,轻轻一句话,却能叫身萧郎情寄终生,也可能,痛了终生。   
    趟刀山,赴火海,多少儿粉身碎骨拼薄纸一张、片言一句……这是她最不屑的归属方式,她要的东西,都要狠狠地属于自己,所以呢?   
    「哥,我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我要肢体的触碰,才有存在感,我要紧紧的拥抱,才有归属感,我要极端的纠缠,才有拥有感……我不喜欢让别人猜到我的想法,这样不安全,所以我常干些疯事情,我不善于表达自己真诚的意思,所以我的心意,我想用温度和动作说出来……」   
    更紧地贴在他身上,手缠过去十指相扣,嘴慢慢地从胸前蜿蜒摩擦到颈部,到唇边。   
    他闭目屏息,他是运筹帷幄的大辅座,不可以,他是肩负重任的山水兴盛所系,不可以,他是三个孩子的依靠,不可以,他是受礼仪规训长大的,不可以,他是似乎真的了这个子的男人,为什么,不可噎…   
    柴洛槿感觉到他紧攥的双手,甚至有些颤的身子,吻到颊边的嘴顿了一顿,睁眼看见他的眼角,竟逼出了一滴似汗似泪的水珠儿,暗叹她果然适合,可是可是,他那么明显的下体反应,真的能算作么……   
    松手去解他腰带,然后揭开前襟,探进去摸那坚实的胸膛,和胸前突起的果实……突然她被推开,他喘气退却几许远,却在抬头的一瞬又见那双被刺痛的眸子。   
    一如当日的湖边。   
    心头骤紧,当时可以冷淡甚至鄙夷地狠狠推开,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哥是觉得我投怀送抱,很,下贱吗?」清眸坦然如水。   
    他一震,不是……   
    「是有点,是有很多点……不过,还是想,我坦白地说,」她捂住脸,⊥是强烈啊,就是极喜欢才肖想你的身体,我就是想让哥抱我……就是。」语带哭腔。   
    他过去抱住她,狠狠箍住,有些不稳道,「还是……不行。」   
    抬起红脸,「为什么?」   
    「这,这屋子间隔密,我门中人耳力好,若是,听见、动静……」   
    柴洛槿一喷,偏头想一会儿,灵光一闪道,「那便这样!若憋不住了,我们就不喊哦哦啊嗯,喊船工号子,或者内功心法,别人只当我们发疯,想不到这一茬的!」   
    他脸似火烧,不知这可行否,怎么想起有些怪异啊。   
    柴洛槿脱外衣欺上去,狠狠拉开他衣服,他脸左左右右别了一阵,居然不再旺挣扎反而环住她翻身压上来。   
    两人脸离了只一寸紧张地喘息,「哥,」柴洛槿突然问,「你有经验没有?」   
    他一怔,咬唇不说话。   
    「罢了,就让我在你身下疼到死吧!让疼痛铭刻我的第一……」她闭目也咬牙,身上人却突然脸暴红。   
    脱衣服就哆哆嗦嗦了不知多久,他认真盯住她的脸不敢往下看,柴洛槿眼睛努力的往下瞟,胸肌,腹肌,还有,啊啊啊啊啊啊!!!!   
    她捂住嘴鬼精精地低声说,「哥身材好好啊……怎么办,小洛槿肚子上有嘟嘟的小肉啊,不准笑……」   
    他笑,伸手缓缓触到她身体。柴洛槿身子一僵,紧张兴奋就开始喊,「嘿呀,嘿呀,嘿嘿!说长江哟、道长江哟,长江两岸哪好风光哟!」   
    他忍笑亲到她脖颈,温润的唇缓缓摩挲到细滑的锁骨,往下……   
    柴洛槿全身紧绷如一弹弓,呼吸一滞,颤声喊道,「唔,那个,三个代表呀嘿,和谐社会呀嘿,社会主义呀类,毛邓三……」   
    他撑不住趴在她身上笑出来,冰山化开,意融融。   
    柴洛槿看着与她贴得极近的笑脸,从未见过的笑脸,那好的唇线,淌汗的挺拔鼻尖,此刻不觉得那是什么倾国倾城的风华,只是亲切,只是温暖,只是属于自己的甜蜜,她勾手环住他脖子,唇齿紧合地亲吻,甚至滑软的舌头都抵死缠绵在一起,最紧致最用力地拥有对方,火热的躯体甜蜜无缝地纠缠……   
    「啊,嗯……哥,——和谐……唔,社会,啊!」   
    在他滚烫柔滑的舌尖轻舔至她胸前蕾之时,柴洛槿彻底放弃了船工号子与先锋口号,回归最原始的呻吟。   
    开摇曳,浓情绽放,秋悠长。   
    明月衔露,在这无边地甜腻声中羞得躲入云中。   
    呻吟,缱绻,声声,任谁听见,便,听见去吧……          
四十二、滴血的幸福 
    以山水渡门人的眼光看,这世界离修罗道不远矣。   
    首先,辅座居然不时脸上带笑,对属下温好风化雨。然后,山水渡的强敌小财神竟寄居在山水别馆,寄居在,辅座房里?!最后,每那个小猫叫般的声音到底何物,闹鬼了么?果然,应该是闹鬼了……   
    柴洛槿搬上全部行头摆在哥哥房里,他坐那边皱眉施为夺取柴洛槿的南边天下,柴洛槿在这头晃脑化解无孔不入的情哥的招数。若是有人知情南部商战之腥风血雨就在这一房之内一丈之间,直似两个情人逗闹一般展开的,估计要下颌脱臼吧。   
    草护与山水门人、别馆执事与草护首领在这房门、窗间时进时出,互相比才量力,守消息争脚力,风云暗藏好不热闹。   
    某日山水渡一小厮抱着文书,柴府一小僮抱着绸卷在山水别馆门口迎面相遇后,终于忍不住同时抬头望天,然后路上奔赶的草护与策马的山水门人也抬头望天,继而全邘州城的百姓都抬头望天,长吁一口气叹,天气,真诡异啊……   
    如果知道白天对面狠斗的这两人,晚上搂在一起缱绻绵长、情深悠悠,那掉下来的下巴,会再掉回去么?   
    「宗主!」   
    「宗主!大辅座,宗主来了!」   
    「宗主……」   
    风无名一掌拍开身前一个个手足门众,携一身劲风、脸现绝杀之气冲入堂内,穿过堂间天井一气『高山流水』拍飞一个,穿过小厅一掌『倾山覆海』连人带扫一片,穿过抄手游廊一记『山雨来』摧倒七八,简直见人杀人遇佛杀佛!   
    抬脚踹烂师傅的房门,柴洛槿正从后面圈住凳上的男子,亲密无间地耳语中。近段那个冷面之人不光脸上变得多神,连对柴洛槿的唠叨宠溺也无以复加,一层层冰壳温柔而坚决地融化。   
    那个只对自己变脸的师傅,那个只对自己絮叨的师傅,那个从来沉脸深冷的师傅,甚至对他也不常笑的师傅,正背上挂着柴洛槿在桌前浅笑低语。   
    房内两人转脸看踹门进来之人,脸各异。   
    柴洛槿眼一眯,更紧地箍住情哥,探头去咬他的耳垂,挑衅而妖孽地望着风无名。   
    与你十仗我有九输,而这一次,你可输得彻底哦……   
    风无名目无旁物,只是紧紧锁住那双俊绝的清眸,不说话,静静询问。   
    问什么,从来师徒,能有什么,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他这一路纵马杀人的,要问什么。   
    可是却有一种被背叛的孤独感兜头泼过来,冻彻心肺。   
    「你说……」要陪我们一辈子的。   
    他把柴洛槿缓缓揽下来,捏住手把她移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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