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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盛世无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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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难两全

  慕容晓怔怔无语,与她相处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倾尽所有,以为分离时可以潇洒挥手。却不料只是只是短暂小别就已这般牵肠挂肚,柔肠百结。
  趴在王瑀的胸前,用手搂住她的腰,语气中有少有的坚持,“我要和你一起去。”
  王瑀轻抚着他光滑的脊背,闻言低低的笑了出来,“这么舍不得我?分隔几天都不愿意?”
  怀中的人半晌没有说话,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
  王瑀把他往上抱了抱,与他一同躺在枕上。脸上敛去了笑意,认真的瞅着他,“现在不行,等攻下一柱天,我派人来接你。”一柱天地势险峻,战事肯定极为激烈。他一个娇弱男子呆在哪儿都不安全。
  慕容晓还要张口,被王瑀一指堵了回去。她红唇微微勾起,语气暖暖暧昧,“你要是还有力气,咱们不妨做点别的。”
  慕容晓闷哼一声,顾不得失望,卷了被子急急滚到床榻最里面,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王瑀,“不要。”他卯时就得回去,要不然阿蛮看不到他肯定会心中惊慌。若是再陪她厮混一次,这天也就亮了。
  看着王瑀半撑着头,凤眸斜撩着他,神情似笑非笑,疏懒写意。再想到隔一天就要分离,心中又黯然下来,搂着被子,磨磨蹭蹭的又挨了过来,把头埋在王瑀怀里,软软说道:“就这样说说话,好不好?”
  “哼!”王瑀一声冷哼,动手把粽子外皮剥掉,把光溜溜的他重抱进怀里,“不怕我吃了你了?”
  慕容晓把头埋进她怀里,用手一下一下戳着她柔软的肚皮,声音闷闷的,“要是真能吃进去就好了,你走到哪儿,我就能跟到哪儿。”
  他这般娇痴,王瑀倒是从未见过,不由一怔。随即眼底浮出深深的笑意,双手越发搂得紧了些,“傻话。”
  两人静了一会儿,王瑀突然开口,“不是要说说话吗?”
  慕容晓手里把玩着她一缕青丝,懒懒的垂着眼帘。是有挺多话,却是不知从何所起。心里又觉得就这般默着,也是挺好,恨不得时光就定在这一刻,倒是不想出言打破了。
  王瑀想着心里悬了多天的事,轻轻开口,“晓晓,说说你小时的事吧。”
  她能感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随即又舒缓开来。半晌才幽幽开口,语气中一丝淡淡的落寞,“从我有记忆,我就跟着师父,我在雪谷长大。雪谷很大,很冷清,后来来了师姐,才热闹了。”
  师姐进门比他晚,年纪却比他大。她刚来的那一年,下了好大一场雪,雪谷整个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的小雪兔跑到雪地里,怎么也找不到了,他揉着眼坐在雪地了哇哇的哭。师父把他从雪地抱起,心疼的拍拍他身上的雪,“晓晓不哭,师父给你找一个新的玩伴。”透过眼缝,他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棉裤、红棉袄的圆脸小姑娘,瞪着圆圆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慢慢的回忆着,慕容晓的嘴边又有了一朵小小的笑容,“我一看到师姐,哭的更大声了。心里想着,这是哪来的丑东西,我才不要和她玩呢。”
  王瑀见他虽然笑着,眼底深处还有掩不去的哀伤,不由心下怜惜,亲亲他的眼角,“晓晓有我。”见他对待阿蛮的神情,她就心下怀疑,没想到所料是真。
  慕容晓眼角微湿,心里被感动胀得满满的,“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想……她们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王瑀?”
  “嗯。”
  “说说你小时候吧。”
  “说什么?”
  “说说你三岁能诗、四岁能咏、五岁挥毫、六岁泼墨,被当朝太傅誉为天朝第一神童的事啊。”
  王瑀无语,神童已经投胎,现在的王瑀童年不定比你悲惨多少倍。
  “王瑀?”
  “王瑀!”
  呼吸悠远绵长,即使闭着眼睛,斜长的眼线也微微挑起。慕容晓瞪着她,慢慢的唇角也扬了起来,趴在她的胸口,一下一下数着她的心跳,眼帘也慢慢合上。
  早餐是慕容晓与阿蛮两个人吃的。
  栗子粥,一碟老咸菜,一碟酥皮生豆腐,还有一碟风干的小银鱼。慕容晓平时很爱拿小银鱼下饭,今日一入口,就觉得鱼腥奇重,胸闷欲吐,捂着嘴就冲了出去。
  阿蛮跟着他跑了出来,见他抱着合欢树呕的清水都吐了出来,孩子伸着小手拍着他的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慕容晓伸手抓住他,阿蛮只觉他手指冰凉,全是粘腻的冷汗 ,急的声音都变了调,转身就要往外跑,“我去找瑀姨。”
  慕容晓心中茫茫然,只觉得从骨髓里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起身子,恍惚之中,听到了王瑀的名字,却如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虚空。他抓紧阿蛮,头一次用上了严厉的语气,“不准去!”看着孩子又惊又怕的眼神,又强撑起精神,缓缓的说了一遍:“师傅没事,不用去找你瑀姨。”
  把阿蛮打发去给找药,慕容晓站在梳妆镜前,颤抖着解开衣襟。果然,胸前朱砂痣的地方,仔细看已有了淡淡银光,模糊是一片莲叶的形状。
  慕容晓咧开嘴角,似笑似哭,眼底深处一片悲凉。枉他身负神医之名,连自己身上起了这么大的变化都不知道。
  手指颤颤抚上那银色莲瓣,本色莲花,男子一旦有孕,就会自然浮现。一瓣即为一月,等九瓣莲成,就是瓜熟蒂落之时。
  孩子,爹爹拥有你已经一个月了吗?
  为什么,你来的这般不是时候?
  庭院侍卫只听抱厦中“咣当“一声巨响,目光一惊,都知慕容公子是都尉心头极为重要的人,不敢忽视,两人眼神交流之后,一人飞奔至屋前,扬声唤道:“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等了一瞬,屋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没事,失手打了镜子,去忙你们的吧。”
  “是。”忠于职守的士兵又回到了原地。心中微微纳闷,慕容公子一向温润如玉,今日声音听着怎这般冷淡,难道是受了不苟言笑的都尉大人传染?
  王瑀一整天都很忙,连午餐都是跟这几天她日日特训的将士们一起吃的。
  王宸临行前,交给了她五百人,这五百人都是王家嫡系。又给了她五百名的空额,让她自行挑选士兵,组成千人府军。
  王瑀明白,这是在给自己培养亲信力量。这五百人的空额,都是她一个一个选□的,全是家世清白,忠诚可用之人。设了五个团,风火雷电暗,团长就是风花雪月及夙夜。天地十卫身份特殊,仍作为她的亲卫存在。
  她终于有了第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正规军队。
  王瑀这几十天有多半的时间是在训练这支武装,把自己前世的军事经验一点一点渗透进去。等到今日阅兵之时,她看到的就是一张张坚忍果敢的脸,一双双锐利如鹰鹫一般的眼。
  王瑀身穿犀牛战甲,腰佩止殇宝剑,手扶剑柄,目光从一张张或平凡或出色的脸上巡视过去。她的目光至清至冷,里面却含着至死方休的凛凛战意,断喝一句,“战士何在”
  众军士齐齐吐声,开山裂石。“在!”
  “杀敌满五,赏银百两,兵生火,火生队;杀敌破十,赏银千两,兵生队,队生旅。第一个冲上一柱天者,副团还有五个空缺。”王瑀墨发飘舞,字字金石相撞,“将士们,你们可有胆取?”
  “锵!”长剑齐齐出鞘,在空中整齐划一的挽了道道剑花,“有,有,有——”声浪震天,栖鸟惊空。
  王瑀屹立在军队正前方,黑色大氅与军旗一起猎猎飞扬,战意与杀机同时随战士的气势攀至最高点,完美冷酷的就像活生生的修罗神坻,长剑斜斜入空,“杀!”。
  将士们眼里全是嗜血的疯狂,“杀——杀——杀——”
  各团长的训话就丰富多了。
  夏雨很痞气,绕着她的二百多人走了一圈,指着一个外表还未完全脱去稚气的小兵崽子说:“你,有男人了没有?”
  小兵显然已经适应了夏雨的无厘头,抬头挺胸向前大跨一步,声音洪亮,“报告团长,没有!”
  “嗯,”夏雨满意的点点头,小圆眼睛滴溜溜的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眼,“长得不错,怎么没人给呀。”
  小兵面不改色,底气十足,“家穷,漂亮的娶不起,丑的俺不要。”
  “哈哈哈,”夏雨假仙的大笑三声,拍拍她的肩膀,“砍五个脑袋,你就能在乡下娶上五房娇滴滴,水格格的小夫君;砍十个,里正都得带着她小儿子主动上你们家去窜门。你能不能给你家传宗接代,你娘能不能光宗耀祖就全看这一次的了。”
  小兵褐脸憋的通红,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杀西林,娶男人。”
  周围的老兵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夏雨一记眼刀狠狠地劈了过去,“笑什么,战场就像赌场,杀人就像押宝,手要稳,心要狠。赢了钵满,输了还有棺材本。压多少,抱抱数儿。”
  士兵们一瞬沉寂,然后就有老兵开始笑眯眯的伸出手指,“五个。”“十个。”……
  雪衣很王道,负手站在队伍前,眼睛里有一种坚毅的沉稳,“你们要记住什么?”
  士兵齐刷刷的回答,“不成功,便成仁。”
  看着白杨树一样挺拔的士兵,雪衣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暖,“谁有困难,可以上报。”
  士兵一阵沉默,年轻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雪衣满意的点点头,刚想收队,最前列突然扑通跪倒了三队队正。这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年轻人,雪衣顿了一顿,良声问道:“有何困难,但说无妨。”
  已经有鄙夷、愤怒、指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抬起头来时,目光依旧磊落坦荡,“团长,我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夫。临来之时,他已身怀六甲,我不知他生得是男是女,若我有事,请团长收留他们父子二人。”
  雪衣亲手把她扶起,望着她的眼睛,声音虽不高却字字坚定,“我保证,无论男孩女孩,都将视为亲生。”
  三队长眼含热泪,“谢团长!”
  ……
  这一夜,谁在篝火前击节长歌,又是谁红绡帐内洒泪难眠?
  耿耿星河,薄雾愁云。
  一道身影立在抱厦下良久,终是拨栓进了房门。
  屋内的一大一小都已熟睡。
  慕容晓躺在外首,睡得极不安稳。疏朗的眉宇此刻紧紧蹙起,冷汗已打湿了前额的碎发。
  王瑀静立了良久,伸出手指接住了从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泪。把指尖放在唇畔,轻轻一舔,就有淡淡的苦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星辉无言,静静地偷窥着屋里的人。
  看着坐在床头的女人笨拙的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床上的人。直到他睡颜渐渐安详,直到星月隐耀,天边已露出第一丝曙光。
  慕容晓醒时,王瑀已带队离了营。
  他风一般的骑马冲出了营房,冲出了太冲,奔上了高高的土岗。
  远处,千人的队伍蜿蜒如带。
  “王瑀,王瑀——”他把手圈在唇畔,歇斯底里的高喊。
  当前的一骑回过头来,只能看到她墨一般随风飘动的长发,“回去,回去——”,山风依约带来了她的回音。
  “王瑀,王瑀……”他跪在地上,泪湿罗襟。
  他好冷,他好怕,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拥抱,再给他一点勇气,让他知道该怎么办。

  将星陨落(上)

  老红木方桌上,放着一碗乌黑的汤药。
  药上已没有丝毫热气,显已是放置很久。
  慕容晓就呆坐在桌旁,脸色煞白煞白,目光直直愣愣的,仿佛神魂去了很远的地方。
  屋里很静,静的能清楚的听到一声叹息。叹息极轻极淡,却仿若从胸腔里硬挤出来,让人觉得压抑痛楚。
  慕容晓终是伸出手去。
  他手型纤长,应善拈花微笑,此刻指尖却拼命向里弯曲,整个手都在止不住的打颤儿。这样的一双手,却坚持着,一寸寸的,向那碗汤药伸去。
  就在指尖堪堪离碗一寸之际,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撞开。梅珈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了进来,“晓晓,晓晓。”
  慕容晓心下一颤,手大力的抖了一下,一碗汤药整个就被他扣在了桌子上。
  “师……父……”干涩的声音从嗓子里强挤出,慕容晓的全身都在不停的轻颤,巨大的恐惧已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将她淹没。
  看到徒弟苍白的脸色,梅珈的话马上止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转向了桌上粘稠的药汁。
  她的脸马上就青了,大踏步的走过去,沾了一点药汁放在鼻下闻了闻,犹不死心,又放在嘴里舔了舔。腾地一下就转过身,眼里顿时满是血丝,梗着脖子问道:“晓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慕容晓紧紧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的跪了下来。
  梅珈睚眦欲裂,劈手就扯开了他的衣襟,单瓣莲花闪着银色的柔和光芒,一下就灼痛了她的心。
  “啪!”梅珈狠狠一个巴掌扇过去,用手狠命点着匍匐在地上的慕容晓,嘴唇嚅嗫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孽徒,孽徒!”噌噌倒退几步,一下就栽到身后的椅子上。
  慕容晓只觉身处万载冰窟,冷的连眼泪都冰冻了。强撑起身,爬到梅珈身旁,抱住她的双腿,声音空洞飘渺,“师父,师父……晓晓知错,你别生气。”
  梅珈一张红脸已是蜡黄蜡黄,强压下心头一口气血,一脚就将慕容晓踢翻在地,“腾”的一声离了椅子,就向外奔去。
  还未走两步,双腿就被人死死抱住,“师父,是晓晓的错,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晓晓来。”
  梅珈不禁老泪纵横,痛心疾首,“孽子,你被她害成这样,还替她着想,师父白养你了十八年!早知你这般自轻自贱,还不如在荒山野岭让野狼把你吃了。”
  慕容晓心知自己已伤透了师父的心,内心悔恨交加,却又担心梅珈不管不顾发作,牵连王瑀,只得强忍着内心煎熬,低低说道:“师父,不关王瑀的事,她,她并不知情。”
  梅珈数声冷笑,“没想到我‘药医不死人’到教出个痴情的好徒弟!不管她的事,难不成你自己一个人就有了孩子,还是我徒弟神通广大到这几天就又找了一个新女人,并跟她上了床?”
  慕容晓羞愧难忍,趴在冰凉的地上,眼泪终是一串一串往下掉,“师父……师父……”
  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就像是九天的冰雪一点一点浇熄了她内心的火焰。梅珈不禁长叹一声,声音衰老无力,“晓晓,你先起来。”
  慕容晓爬起身来,依旧跪在梅珈跟前。
  梅珈看着他,目光痛心入骨,缓缓说道:“晓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碗药下去,轻则堕胎,重则丧失生育能力?”
  在天朝,行医之人是严禁给孕夫开打胎药的。天朝男人受孕不易,若是流产,很容易造成终身不孕。在世家里,若是夫侍流产,一般都会遭到驱逐或是贱卖。
  是以,慕容晓的行为才会让梅珈暴怒。
  慕容晓仰头望着她,煞白煞白的小脸更显得瞳孔幽狞,喃喃说道:“师父,我已经算好了分量,不会有事的。”
  梅珈半晌惨然一笑,“罢了,终是师父没有给你教育好,王家是高枝,咱们攀不起。收拾收拾,咱们回寒谷。”
  “不!”慕容晓惶然一声惊呼。他之所以扼杀这个孩子,就是想要留在王瑀身边,他想要陪她打完这场仗,平平安安的看着她回到京城去。
  梅珈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森然一笑,“晓晓,师父在这儿,这个孩子,无论无何我都不会让你打掉。为了自己的一点痴念,就想杀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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