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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是纨绔我怕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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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烟想到适才在牢里见到尚发的情状,脸色有些发白,低声道:“她很不好,受了许多罪,还咬断了自己的半截舌头。”
  
  “哦?”女子叹了口气:“也是委屈她了。”
  
  “能不能,”拢烟希冀地看着女子:“能救她出来吗?”
  
  “这事容我再想想。”女子道,她捏了拢烟的蛮腰一把:“我来东翰统共也就这些时日,你就不能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
  
  拢烟将头靠在女子肩上,幽幽地道:“这两年,我真是想你。”
  
  没两日,付芝兰收到了尚发的死讯,据卫振武道仵作没有验出死因,只说是身体太过虚弱而亡。付芝兰想了想,让罗鲜花过去查验了一遍。不出付芝兰所料,尚发死于中毒。
  
  “又是毒仙的毒?”付芝兰问满脸不痛快的罗鲜花。
  
  “八九不离十,”罗鲜花眉头皱得厉害:“这毒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杀人于无形,无踪无迹,太可怕了。”
  
  “那你怎么发现的?”付芝兰好奇。
  
  “我取了尚发的一点血去喂兔子,”罗鲜花摊开手:“然后就……”
  
  “这么厉害的毒!”付芝兰不由得惊叹。
  
  “许是下毒之人份量没掌握好,”罗鲜花道:“若是我,用上不及这些的一半,那尚发虽然死得慢了一些,但绝不会让人发现。”
  
  付芝兰心下一寒:“这毒若是用得好,让人寻不到证据,的确是杀人于无形了。”
  
  罗鲜花有几分失落,沮丧地道:“看来我还和师傅差得远,师傅能将毒仙的毒一一化解,我却连这个毒都不认识。”她摇着头走了。
  
  风月楼里拢烟没多久也知道了尚发的死讯,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公子,天冷,小心受凉。”蓝玉体贴地替他取来披风。
  
  “蓝玉,你跟了我多久了?”拢烟抚住披风上细软的貂绒,突然问。
  
  蓝玉诧异地看了拢烟一眼,笑道:“公子,蓝玉跟着你五年了,你连这都迷糊了么?”
  
  拢烟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个跟了你大半辈子的人……”他停下不说了,心里涌起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尚发已经是个废人了,为何还是不放过她呢?
  
  “我乏了。”拢烟走回小楼:“若是她来了,就说我睡下了。”
  
 
':。。'本来该昨晚更新的,但由于网络原因,发了两次未成功。所以,明日也会有更新。




第七十八章    问案

  顾克兼被抓了起来,这不难想到,尚发之死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她了。这几日与尚发接触并给尚发送吃食的除了风月楼的拢烟就是她,而且她是每日都去。
  
  付芝兰在刑部的审讯室里见到了顾克兼,顾克兼来了不到半日,已是神情憔悴,她见到付芝兰如同见到了大救星一般,激动地道:“付小姐,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去害尚老板啊!”说着这个五尺高的女子已是哽咽。
  
  “不急,你慢慢说。”付芝兰安抚道。
  
  顾克兼不安地道:“我只是想在尚老板临去前报答她当年的恩惠,所以才会日日给她送饭,她一向最爱吃我夫郎做的酱菜。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付小姐,我知道尚老板是罪人,自有国法制裁,我何必多此一举地去害她呢?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菜都是你夫郎做的?”卫振武问。
  
  顾克兼猛地抬起头来:“不关他的事,他绝不会害人的,他胆子小得很……”
  
  “顾姐,你不用急,没人说是你夫郎做的,你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付芝兰道。
  
  顾克兼定了定神:“那日我照常在赌坊上工,中午时分我夫郎做好了饭菜送来我就给尚老板送了过去……”
  
  “菜都是现做的?”卫振武打断道。
  
  顾克兼点头:“天气冷,若不是现做送到牢里也就凉了。”
  
  “都有些什么菜?”付芝兰感兴趣地问。
  
  “只是两样家常小菜,萝卜丝炒腊肉,腌鱼,还有酱菜。”
  
  “酱菜是从酱菜坛子里舀出来的?”
  
  顾克兼茫然地道:“自然是,酱菜就是放在酱菜坛子里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天你送给尚发的酱菜是你夫郎现从坛子里舀出来的吗?”
  
  “不是。”
  
  付芝兰略略睁大眼:“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家每日早晨都是喝粥,配以酱菜,所以每日我夫郎煮粥时就会将要吃的酱菜取出,这两日要给尚老板送饭,早晨就会多取出一些,中午就将早上剩下的酱菜送过去。”
  
  付芝兰吸了吸口水:“你夫郎做的酱菜有这么好吃?”
  
  顾克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我夫郎家以前是做酱菜买卖的,是祖传的手艺,尚老板一直很爱吃,以前还带着朋友去我家抱了一大坛回去。”
  
  “朋友,什么朋友?”付芝兰精神一振。
  
  顾克兼想了一会:“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我听尚老板叫她小柳。”
  
  “柳?”付芝兰低声同卫振武说了几句,卫振武点了点头,叫人进来吩咐了些什么。
  
  “关于那位小柳,你还记得什么?”
  
  顾克兼摇了摇头:“尚老板的朋友来了一直住在赌坊的后院,那里清静,我们也不会过去,见面的机会也少,我记得那位小柳过了几日就走了。”
  
  “她多长时间来找尚老板一次?”
  
  顾克兼皱眉思索了片刻:“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一次。”
  
  这个答案倒出乎付芝兰意料,她想了想问道:“应该不会,今年,不是、去年年前没多久,丞相府闹刺客那几日尚老板应是来了客人,这事你不知道吗?”
  
  “那个时候我岳父病逝了,我正在乡下奔丧,回来就听说赌坊被封了。”
  
  是这么一回事,付芝兰心想应是如此,易静溪那双眼毒辣得很,不会放过可疑的人物。
  
  “那个后院,书房,平时是谁在用?”
  
  顾克兼有些疑惑:“书房?哦,小姐说的是那间客房吧?是尚老板用来招待贵客的,尚老板和小柳去我家拿酱菜那次,客房里……我记得住了位年青的贵小姐……”
  
  “贵小姐?”卫振武问:“何以见得?”
  
  “那位小姐喝的一两茶叶都够我家人一年花销了,还不贵么?”顾克兼道:“尚老板为了招待她还特意去请了厨子,那位小姐的吃穿用度是极讲究的。”
  
  “那位小姐,你还知道什么?”付芝兰深吸一口气。
  
  顾克兼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说,没和她打个照面。”
  
  “那个小柳和她,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顾克兼愣了愣,答道:“小柳应是那位贵小姐的随从吧,她们是一块走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卫振武问。
  
  “两年前了。”
  
  卫振武点了点头,从下属那里接过刚找出来的画像:“你说的小柳,是不是这个人?”
  
  顾克兼看了看画像:“我知道这个人,这是那个柳念忠,”她摇了摇头:“她不是小柳。”卫振武和付芝兰闻言脸上不免显出失望的神色来。
  
  顾克兼又看了画像一会,说道:“不知我是不是眼花了,再看又觉得她们有几分相像。”
  
  “那里相像?”
  
  “眼睛,鼻子?”顾克兼自己也不太确定:“我那时见到的小柳脸是圆圆的,没这么精神。”
  
  “对了,尚老板和拢烟是什么关系?”付芝兰突然问道。
  
  “拢烟?”顾克兼自然也是听说过拢烟的,她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尚老板从来不去风月楼的。”
  
  “这我也听说过,不过拢烟不是也去瞧过尚老板吗?还说尚老板对他有恩。而且赌坊离风月楼这样近……”
  
  “我在尚老板手下做事三年,不曾听说过她和拢烟又什么交情。不过,我记得有一次一位赌坊里的姐妹喝醉了酒,说了拢烟几句不好听的,被尚老板罚了。”
  
  这样说来尚发的确是挺维护拢烟的,付芝兰心想,她与卫振武对视了一眼,卫振武点了点头,付芝兰道:“顾姐,委屈你先在这里呆上两日,你放心,我会尽快接你出来。你家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去打点好一切的。”
  
  “付小姐,我真的没有杀尚老板。”顾克兼红着眼道。
  
  “我相信你。”
  
  顾克兼被人带了下去,付芝兰慢慢站了起来:“大姐,一起去顾克兼家里看看吧。”
  
  “我去就行,你先回去歇着吧。”卫振武见她脸上显得有些疲态来,说道。
  
  付芝兰摇了摇头:“我也想早日把这个事情查清楚,也许苗风失踪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两人一同去了顾克兼家里。顾克兼被捕入院后顾家便愁云密布,待见到官兵进来一家人更是慌了神,顾克兼一岁多的小儿子,更是吓得哇哇大哭,顾夫郎连忙哄着孩子。
  
  “顾夫郎,不用担心,顾姐过几日就可以出来了,也没有受罪,你们在家里安心等着她就是了。”付芝兰安慰道。
  
  顾夫郎含泪道谢。
  
  付芝兰又问:“每天顾姐送给尚老板的饭菜都是你做的?”
  
  顾夫郎点了点头。
  
  “出事那天,你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顾夫郎摇头:“民夫一直在家,做好了饭菜就送到赌坊去,家里没来过其他人。”
  
  “你家里盛酱菜的碗呢?”
  
  顾夫郎不明所以地让大女儿去把碗拿来,碗里还有几根腌萝卜。
  
  “这个碗一直不曾换过?”
  
  见顾夫郎点头付芝兰心想毒应不是下在碗里,那对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她皱起眉来。卫振武道:“你仔细想想,那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顾夫郎想了又想,还是摇头。
  
  “那你去送饭的路上,从家到赌坊的路上,有发生什么事、遇上什么人吗?”付芝兰问。
  
  顾夫郎眯着眼想了想:“那天我去送饭,在拐角几乎和一位小姐撞上了,她扶了我一把,
  帮我整了整盖子撞歪的食盒,是了,她还说我做的酱菜很好吃。”
  
  “那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卫振武忙问。
  
  “当时也没注意看,不太有印象了。”
  
  卫振武示意下属递上画来:“那个人和这上面的人,你看有几分相似?”
  
  顾夫郎仔细看了,“啊呀”一声:“还真有几分相像,不过那天那人没这画上的小姐生得
  好。”
  
  回去的路上卫振武叹了口气:“这事只怕十有八九和那个柳念忠脱不了干系,可惜就是
  找不到这个人。”
  
  付芝兰懒洋洋地道:“这个人只怕是个会易容的,不然也不会海捕文书也没个音讯。”
  
  卫振武想到这种可能,眉头皱得更是厉害:“这样岂非由得她作恶了?”
  
  “大姐,我听肖夏说南译的使团已经进京了,你不如派点人手去盯一盯?”付芝兰建议道。
  
  卫振武点了点头:“你是回相府吗?我送你回去。”
  
  “不,我先回赌坊一趟。”
  
  ……分隔线………………………………
  
  “芝兰,人来齐了。”吉虞俊将付芝兰带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面有十来人候着,有小孩老人,也有壮年女子,不过看上去不是乞丐就是地痞无赖,没一个正经的。
  
  付芝兰坐下听每个人上来说了几句,有些人她会再详细问一问,有些直接点了点头,有的给几两银子,有的只给了几个铜板。等那些人散去,两个小孩子却不肯走。
  
  “怎么了?”付芝兰不解。
  
  “那个,付小姐,”年龄稍大的孩子满脸的紧张:“我不要你的银两……”
  
  “小鬼挺贪心的啊,不要银子难道要金子不成?”吉虞俊插嘴道。
  
  那孩子忙摇头道:“也不要金子。”
  
  “那你要什么?”付芝兰好奇。
  
  “这些银子,付小姐能不能帮我妹妹请个先生?”孩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说出自己的要求。
  
  “请先生?”付芝兰和吉虞俊都是满脸诧异。
  
  那孩子急道:“我妹妹很聪明的,以前在家里读书时先生都夸她,后来、后来……”
  
  付芝兰问了问两个孩子的身世,才知道这姐妹俩原本家境也还过得去,家里有几亩薄田,她妹妹读书聪慧,在家里已上了两年私塾,但母亲得了急病,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的田只得卖了,但还是没能救回来,办了母亲的丧事后父亲又是一病不起,几间土屋也买了,父亲没多久也去了,两个孩子便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付芝兰沉吟一阵,问一直不出声的妹妹:“你想读书?”
  
  妹妹点了点头。
  
  “读了书做什么?”付芝兰笑着问。
  
  “做官。”
  
  吉虞俊“噗哧”一笑:“志向倒不小,小小年纪就是官迷了,知道做官的好处。”
  
  妹妹老气横秋地道:“我做官,是为东翰再不出现如我姐妹这般的孤儿!不似尔等!”
  
  吉虞俊哑然。
  
  “好志气!”付芝兰抚掌赞道:“希望小妹妹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以后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来。”
  
  姐姐大喜:“付小姐是答应了?”
  
  付芝兰笑道:“我答应什么?这几两银子就能请到先生吗?”
  
  姐姐眼神坚定:“付小姐,我们以后还会帮你打探消息,那些钱就用来作先生的束脩。”
  
  “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们自己攒了钱去请先生不就是了,何必找我?”付芝兰问。
  
  “我们年纪小,哪能请得到德高望重又有才华的先生?小姐自然不同了……”
  
  “怎么不同?”吉虞俊插嘴道:“我告诉你,她认识的字不见得有你多……啊!”吉虞俊被付芝兰狠狠地踢了一脚,付芝兰怒道:“要你多嘴。”
  
  吉虞俊一边跳脚一边道:“我只是怕这两位小妹妹失望,当初你可是气跑了那么多为先生,现在哪个敢应你的差使?”
  
  妹妹沉稳地道:“只要付小姐同意即可,我们信得过付小姐。”
  
  吉虞俊又凑了过来:“芝兰,我看这两个小鬼头狡猾得很,你别理她们。”
  
  这两个小孩子的确不简单,付芝兰微微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真要我帮这个忙吗?”
  
  两个十来岁的孩子手牵着手退了一步,姐姐颤声道:“我们相信你不是坏人。”
  
  “哦?”付芝兰笑得愈发温和了:“为何?”
  
  妹妹苍白着小脸:“我相信我看到的,付小姐这些日子并未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还有,付小姐若是无心,何必问我们姐妹俩这么多?”
  
  “有趣、有趣,”付芝兰笑道:“不过,小朋友,有时候就算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实的啊。”
  
  “那姐妹俩还真是不一般,”萧疏翠听付芝兰说完,叹道:“无父无母的很是可怜,不过姐妹俩能够互相扶持……”萧疏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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