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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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听得李铎毫不客气地指责付华明，哪有胆量去接话。
“三妹，你别为难齐大人了，人家也是依命行事。”
齐恒听见这柔软的男声，见到一抱着娃娃的男子慢慢地行了进来，心知此人必是大殿下李霖。李铎见李霖进来，脸色缓了一些，齐恒这才松了一口气，朝李霖行礼：“微臣参见大殿下。”
“免礼吧。”李霖轻轻地拍着手里的娃娃，微笑道：“齐大人接了差使过来劳军，也是不易。”
齐恒只觉得脸上一热，呐呐无言。
“不过刚才三妹说的也是实话，让这些将士原地待命休整个两三日还说得过去，时间长了，只怕……”李霖看着齐恒微微一笑。
“是、是。”齐恒应道。
付华明听了齐恒的回报眉头紧锁，待听得齐恒说军容整齐更是长叹了一声：“能拖个两三日也是好的。”
李霖说能等两三日，到了第三日便有性急的士兵闹开了，闯进营里来问为何还不进城，之后更是愤慨不已地一群人就要冲进城去讨个说法。这些人行出十来里，就被一群士兵拦住，险些械斗起来。
正在此时，便听见“隆隆”的声音，地面好似在震动，闹腾的双方都慢慢停了下来。
来的是一队人马，约有百来人，来得极快，眼看得尘土远远扬起转瞬便已看到人影，领头的骑着一匹红色骏马，奔到近前，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微微皱眉，她抬手一挥，身后的人马整齐划一的勒马停住，干脆利落。
马是高头大马，神骏非常，懂马的不少士兵看了暗暗吞了吞口水。而马上的人，这倒奇了，怎么个个涂黑了脸孔认不出人来？她们一身服装也不是平常见过的军营服饰，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应是三皇女殿下营里的吧？”领头那人问道。
有人答道：“不错，我们是三皇女殿下营里的小兵，不知贵人怎么称呼？”
付芝兰好笑地看了一眼那人：“本官是圣上亲封的护国将军，这次特意前来传陛下口谕。尔等还不带路？”
那人与身边的人交换了眼神，犹豫不定。
“怎么，连回营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吗？”付芝兰冷笑：“陛下已在宫里命人整置好酒席，请有功的将士入宫赴宴，等我见过三皇女传完陛下口谕队伍立即开拔。你们若是要添乱那也由得你们，别以为是给你们主子露了脸！”她转头命令道：“若有人违了军令，军法处置！”
“是！”身后那百人齐声答道，声音震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付芝兰理了理手里的马缰，喝道：“还不带路？”
“本殿下还在想是谁这么威风，原来是付将军啊。”李铎眼睛扫过带付芝兰回来的那群人，然后看向付芝兰笑道。
“殿下取笑微臣了，”付芝兰一本正经地道：“微臣此次前来是传皇上口谕，初次当此重任，微臣心里甚是惶恐啊！”
“呵呵，付将军谦虚了，本殿下猜想母皇以后还要重用付将军。”李铎眯了眯眼。她看到了那整整齐齐站在付芝兰身后的一群人，那些人让在军中呆了不短时日的李铎暗暗心惊。
“承殿下吉言。殿下，皇上有令口谕只带给殿下您一个人，所以……”
李铎会意，带着付芝兰进了营帐，而跟着付芝兰来的人则分散在营帐四周站好，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
咳……殿下，因为臣带的是皇上口谕，所以，等会若是有不敬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李铎点了点头：“你说吧。”
“既然如此，臣便说了。”付芝兰脸上表情严肃：“连这么一点人都管不好，怎么配做朕的女儿，你去告诉李铎，她那群人要是再给我惹是生非，她也不用进宫来见朕了，先把那群人管好再说！”
说完付芝兰退开一步，躬身道：“微臣放肆了，还请殿下见谅。”
李铎脸色阴沉不定，终于笑了笑，抬手扶付芝兰起身：“这与付将军何干，母皇教训得是。”
李铎狠狠地将闹事的人训斥了一顿，并军法处置，各打军棍三十杖，领头闹事的挨了五十杖，之后部队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进了城。
“臣有罪！”付华明跪倒。
“华明，你起来。”李励咳了几声：“快起来。”
“臣有罪！”付华明只是道，
“芝兰，快将你娘扶起来。”李励说着便喘了起来。
“娘，你先起来，别让皇上着急。”付芝兰扶起付华明。
李励气息慢慢平稳，她道：“华明，难道我还会信不过你？你的想法朕明白。”李励看向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再过上半个时辰庆功宴便要开席了。“华明，如果玉树……”李励的眼神虚虚空空地看向付华明：“如果玉树还活着，你又有了芝兰……”
付华明愕然。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朕的孩儿，朕……”李励吸了一口气：“朕决定了，朕会给她们一人一个机会。能不能好好地把握这个机会，就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皇上！”付华明喊道：“您不能……”
“华明，你辅佐朕也有三十年了，你看着瑶儿长大，你说……”李励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上，快，芝兰，叫黄杞进来。”付华明急道。
“朕没事。”李励虚弱地道，付华明因为情急站得离李励较近，被李励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李励急切地问：“华明，你同朕说实话，瑶儿，瑶儿会是个好皇帝吗？”
“太女会是一代仁君，臣，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女。”付华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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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又战
庆功宴很是隆重，李励虽然身体不好还是敬了众位将士一杯酒，之后便让太女代为敬酒，自己回了寝宫。李霖早已抱着孩儿等在那里了。
“这就是朕的外孙女，快抱过来让朕看看。”李励笑容满面。李霖微笑着抱了女娃过去，李励伸手接过，手腕微沉，笑道：“这孩子还真够有份量的。”
“她好带着呢，整天吃了就睡，也不哭闹，倒给我省了不少事。”李霖望向那襁褓中的婴儿眼神柔和，脸上是浓浓的爱意。
李励看着怀里的婴儿：“这倒让朕想起了你们小时候，你刚出生的时候可麻烦了，我记得那时你能哭上一个晚上，让……”李励说着轻咳起来，李霖连忙抱过孩子，内侍递上茶水，李励歇了一会，看向李霖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皇。”李霖眼眶微微泛红。
李励也是微微叹息：“你住的地方母皇给你留着呢，也没让人动过，你去看看还缺些什么，让内务府给你补上，先在宫里住上几日，母皇已经让内务府看宅子了，你看着喜欢就搬过去坐，不喜欢就留在宫里陪母皇。”
“母皇，你待霖儿真好。”李霖感激地道。
“你是朕的孩儿，朕自然会对你好。”李励问起李霖这些年的生活来，李霖一一答了，母子俩说了会话，李霖见李励脸上显出倦色来，便告退了。
李霖做皇子时的居所如李励所言一切依着原样，他在宫人的侍奉下梳洗完毕，婴儿也在摇床里睡下了，李霖看着婴儿安详的睡脸好一阵，阿越提醒道：“主子，时候不早了，还是歇息吧。”
“阿越，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李霖轻声道。
阿越低声应了。
李霖沉默了半会，这才说道：“我还真没想过自己能有回来的一天。”当年他被迫嫁去东止，心里是何等的凄凉彷徨，远嫁异国，托付终身的良人年迈衰老……
“主子，现在你回来啦，以前的事就不用多想了。”阿越安慰道：“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李霖慢慢念叨着这句话，笑了起来：“是啊，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李励虽然醒了过来，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仍然难以支持完成每日的事物，依旧是太女监国。李霖住在宫里，每日里抱着孩子去和李励说上一会话，李励心情也好了许多。有几次付芝兰去觐见李励时还撞见了李霖，两人都是装作素不相识。李铎也依令去兵部上缴了兵符，这让付华明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东止国的事情刚刚落幕，朝廷便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公文，西云已经调兵遣将，屯兵在东翰与西云交界处。驻守此地的是卫家三女卫拥义，上次与西云交战她便是出了大力的，这次呈上这样的军情，自然是情势情急了。
武至威说出此事后，满朝哗然，俱是议论纷纷。皇太女李瑶问众卿可有退兵之策，大家又沉默下来。
李瑶见没人说话，不禁愁眉苦脸起来。
付华明眉头皱得厉害，西云兵败这才是多久的事情，怎么就又闹腾起来？眼下局势微妙，边境再不安宁，如何是好？
李铎突然站了出来：“臣妹愿意带兵出征，与西云一战，解东翰之忧！”
“三妹你才回来没几天，又要出征，这也太辛苦你了。”李瑶脸上有不忍之色。
“臣是东翰之臣，为国效力，理所当然。”李铎回答得大义凛然。
李瑶犹豫着，看向付华明：“丞相，这事你怎么看？”
付华明慢条斯理地道：“老臣有些糊涂了？”
“糊涂？”李瑶一愣。
“按理西云已与我国签订协议，这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集结兵力……实在是令人奇怪。而且此时开战，对西云，也并不是好的时机。此时才是春季，不说别的，粮草从何而来？”
胡文站了出来：“微臣认为臣相之言有理。东翰已与西云和东止分别交战，于今若是再次开战，国力难支……”
李铎哼了一声，打断胡文的话：“依胡尚书所言，那咱们便什么也不做等着西云大军压境了？”
胡文脸色微滞，随即拱手道：“三皇女殿下言重了，胡文只是道出实情，若是东翰与西云开战，胡文只有竭尽全力凑齐军饷，到时便是三皇女府上也少不得要节俭开支。”李铎冷冷地望了胡文一眼，没有说话。胡文又朝李瑶拱手道：“太女殿下，胡某心中也大为不解，西云年前还给我朝供奉了白银绸缎，现在又哪来的这些余钱费力征战？”
“那莫不是西云并不准备开战，只是作出此等事态来？”李瑶精神一振。
胡文犹豫了一下，这样的大事她自然不能胡乱猜测，因此道：“臣只是说出心中疑惑。西云是否开战，臣也不知。”
李瑶脸上现出失望之色来。
兵部侍郎霍则光道：“臣认为丞相与胡尚书言之有理，只是如今西云已屯兵于边境，若不小心……西云此前开战虽然花费不少，但其地大物博，原就……原就强于四方。此次……万一西云真是狼子野心，那便是悔之晚矣。”
“依霍爱卿所言，该如何应对？”李瑶问。
霍则光顿了顿，言道：“臣想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李瑶明白了霍则光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眉心微蹙。李瑶并不喜欢争斗，但西云驻兵于边境毕竟是大事，于是吩咐下去让胡文作好准备同时又叮嘱兵部多留意边关的动静，一有异动随时来报，吩咐完毕李瑶又虚心请教了兵部尚书武至威和大将军卫执戈还有何提议，此时商妥完毕便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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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芝兰三天两头地往将军府跑，卫执戈从开始见到付芝兰板着一张脸到后来也算是有了点笑意，当然笑容也是一闪而过。今日回府后卫执戈见付芝兰过来了，居然难得地招呼她一块说话。付芝兰心里忐忑不安，眼见卫执戈一脸的凝重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
卫执戈看着付芝兰沉吟不语，付芝兰老大不自在，咳嗽了一声：“岳母您找媳妇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卫执戈缓缓摇了摇头：“西云在我边境驻兵，意图不明。”
“啊？”付芝兰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卫执戈的意思。
“若是西云真有祸心，东翰少不得又有一场劫难。届时，我说不定会带兵出征……”卫执戈顿了顿：“迎寒和你家侧君，你准备如何安排？”
付芝兰想了想，明白了卫执戈的意思，她道：“我等会和迎寒商量一下。”
卫执戈点了点头：“我亲自训练了卫家的一百侍卫，若是出征，我也不会带走，便让她们留在京里听迎寒的调遣。”
“多谢岳母。”付芝兰感激地道。
卫迎寒和萧疏翠都在段元房里陪着他说话，段元是了动惯了的人，这坐月子要养足一个月真是折腾得他够呛。
“以后可别再生了，”段元感叹道：“再这么憋着我非憋出病来不可。”
文羽领着下人进来，听了这话忙道：“都做了爹了还这么乱说话，我可是生了八个，只生一个娃娃孩子多可怜啊，当然要多点兄弟姐妹陪着才好。”
段元被抓了个现行，抱着孩子低头做了个鬼脸。文羽转头对卫迎寒和萧疏翠道：“别听你姐夫胡说，男人生养之后最需要好好调养，不然亏了身子那是一辈子的事。”
卫迎寒也不说话，只有萧疏翠很是认真地请教着文羽如何调养身子，文羽高兴得眉开眼笑，讲起来滔滔不绝。卫迎寒站了起来扶着腰走了几步，然后走了出去。
“怎么不进来？”
“你们几个男人在说话，我怎么好进去？”付芝兰笑道。虽然和段元很熟，毕竟还是内室，付芝兰也要避讳一下。
付芝兰牵了卫迎寒的手，两人慢慢散步到暖阁处，付芝兰将卫执戈的话说了一遍。
“西云？”卫迎寒皱起眉来：“奇怪！”
“怎么奇怪？”
“西云和东翰的战事平息不过半年，怎的又会开战，粮草钱物不说，便是西云将士的士气也……”
付芝兰听卫迎寒这样一说不由得也是大感疑惑，打战不是说打就打的事，物资准备是首要的，才输给人家已签订了和平协议不过半年西云又卷土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西云……”付芝兰沉吟着，脑中似有什么闪过，太快却来不及抓住，“总觉得不太对劲啊！”她想了想：“二哥哥，如果岳母真的出去打仗，你还是和疏翠呆在这儿吧，那一百名侍卫你好好安排一下，总比……总比丞相府要安全一些。”
卫迎寒应了一声，突然低声道：“我想回家了。”
付芝兰几乎热泪盈眶，紧紧地抱住了卫迎寒：“二哥哥，等过了这一阵，一切都会好起来，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西云大兵压境并不只是单纯地做做样子，很快紧急公文一封接着一封地递了过来。
西云进攻了！
西云出动了至少五万人！
西云攻势强烈，卫拥义帅部顽强抵抗，双方各有死伤！
边关告急！
…… ……
出兵的事宜再一次在早朝上被提了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