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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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殿下才会刻骨铭心。”付芝兰轻声道。李励可谓用心良苦,她深知李瑶的性子,若不是真正吃了大亏如何能醒悟得过来?李励这番苦心不禁让付芝兰联想到将幼仔赶出家门的野兽,想要真正存活下来,必须在生死线上滚过一遭。
“刻苦铭心?”李瑶嗤笑着:“如何不叫我刻骨铭心?”此刻她心里不禁怀疑母皇是否早就知道了当年宫里发生的事情,或者她以为自己是一直在糊弄她,便如父后当年欺骗着母皇一般?李瑶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凉意了。
沉默了一会,付芝兰道:“先皇已经有了安排,若是殿下您想夺回皇位,也不是不能。”
李瑶抬头起来,定定地看向付芝兰:“付将军,你说,皇位到底有什么用?”
付芝兰被问得愣住了。
“皇位,除了让手足相残骨肉猜疑还能有什么用处?它还能让原本天真纯洁的人也染上黑暗,仁义的心也蒙上杀戮……”李瑶脸上有着红晕:“它能有什么用?不过是这世间最害人的劳什子!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再也得不到真心!你小心翼翼地坐着那个位置,不仅不快活,还需时时提防着别人会将你拉下来,又有什么意思?”李瑶的声音里有着鼻音。
“那,殿下,你的意思……”付芝兰迟疑着。
“三妹既然这么喜欢那个位置,给她又如何?只怕她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付芝兰想了想:“那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
“若是殿下想离开宫里或者京城甚至东翰……”
李瑶打断她的话:“我能去哪里?本王虽然不做皇帝,可也还是皇室一脉,别的地方,本王是不会去的。”李瑶说这话时有几分傲然。
付芝兰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好吧。”
“是了,付将军,本王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殿下请讲。”
“我有两个皇儿,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以后还请你多照拂一二,等他们长大了,你给他们找户好人家吧。”
“殿下,那你呢?”付芝兰心下不安。
“本王只希望能早日赎清自己的罪孽。”李瑶答道,付芝兰不解。
只是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说也无益,付芝兰转动室内的机关,现出一道窄窄的小门来。付芝兰率先钻了出去,李瑶随后,小门消失于一面墙上,完全看不出痕迹来。
室内那名侍卫正在昏睡,另一名侍儿正站在门旁机警地注视着外界的一举一动,见付芝兰她们出来,便去取出了香炉内未燃尽的香料,等李瑶躺回榻上,那侍儿不知取了什么在那侍卫鼻下晃了晃。侍卫慢慢醒转,发觉自己睡了过去很是惊慌,待见李瑶在榻上睡得正熟,两名侍儿正在轻轻给他捶腿,也就放下心来。
关于李瑶说的赎罪很快有了消息。义王上奏君王说要出家,为已故的母皇父后积功德,为天下苍生祈福,李铎自然是多加劝阻,却也拦不住义王的向佛向善之心,最后只得恩准。很快义王便在京城的黄觉寺出家为尼。她的侍君也都外放出宫,两名皇子被李铎视为己出,依旧养在宫内。
难道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吗?付芝兰看着这一场皇权争夺战缓缓落下帷幕,心下这些想。
':。。'离结局又近了一步
第一百零九章 大典
东翰时局渐渐稳定下来,李铎看来是脾气收敛了不少,曾经有御史冲撞了她被杖责八十,可谓是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后来李铎却又赐了药去御史府,更是承认自己思虑不周莽撞行事了,那御史接了药据说感动得热泪盈眶。而李铎为了此事却是牢骚满腹。
“做了这个皇帝倒是比不得以前痛快了,真是没趣。”李铎去了李霖的府邸抱怨道。她原想杀了那个御史,可又怕落得个残暴之名,只好改成杖责。
“那要看你想做个怎样的皇帝了。”李霖看向怀里的孩子,脸上有几分忧色。
李铎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最终颓然叹道:“朕自然也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只是这些琐事实是令人心烦。现在想来,倒是纵马疆场来得快意。”
“皇上只会有一人,将军却可以有许多。将军焉能与皇上相提并论?皇妹,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是要做皇帝还是做将军?”李霖神情有几分严肃。
“大哥,我也只是说说,你出了宫,这些话我也不能同别人说。”李铎神情有几分落寞。
“皇妹,做皇帝可不是轻松的活,要做个好皇帝那是更难了,不过你放心,大哥自然是会全力助你。”李霖柔声道。
“嗯。”李铎应了一声,看向李霖手里的孩子:“她怎么了?”
李霖叹道:“我也不能总是把她留在身边,大了反而拖累,想让阿越去找对夫妇收留了这孩子……”
“你要是喜欢这孩子,就留下她呗。”
李霖白了她一眼:“怎么能留着?她怎么也算是东止的皇帝,把她送走了,等你登基大典是大哥便送你一份大礼。”
“我不是怕你舍不得嘛。”李铎道:“大哥,你留下她也无妨,毕竟还是个孩子。”
李霖看着怀里的孩子,神色似有所动,最后还是轻声地道:“算了。”
“大哥,委屈你了。”
李霖摇了摇头:“卫将军快要回朝了吧?”
“是呀,西云既然退兵了自然也就回来了。”李铎微笑着。
“卫拂尘也一道回来?”
“朕不知。”李铎神情微黯。
“皇妹,你要是真喜欢她,可别错过了,别和大哥一样……”
李铎闻言扬了扬眉:“怎么,那付芝兰还在摆谱呢?”
“她家侧君前些日子才诞下公子,丞相府里一下子添了两个孩子,自然要忙一些。”
“那怎么行?就凭她能娶到大哥已是天大的福分了,还敢冷落大哥!”李铎很是气愤。
“胡说什么,我还没嫁她呢!”李霖啐道:“这事你就别掺和了。”
“那怎么行?大哥,不如挑个日子让你俩成亲?”
“别闹了,这又不是小孩子置气。若真是逼急了可就没意思了,现在这样我倒觉得挺有趣的。”
“有趣?”李铎狐疑。
“是啊。”李霖笑得神秘。
“大哥,真不用朕下旨……”
“不用,你这性子可还得多磨磨,有些事并非快才好,慢工出细活啊,”李霖幽幽地道:“你大哥我可不想再嫁一次了。”
………………分隔线………
“小姐,吉小姐她们在等着你了。”杜幺儿道。
“知道了,让她们等会,我一会就过去。”付芝兰继续喂萧疏翠喝汤。
萧疏翠伸手拦住她递来的汤匙:“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
“能有什么事?”付芝兰不在乎地道:“你好好吃东西才是正经。”
一旁的苏公公道:“可不是,公子现在是月子里,多吃些奶水才足,小公子才长得好。”萧疏翠这里只有杜幺儿能帮上忙,本来付芝兰想让他搬到自己院子去,但萧疏翠说住得惯了不想动,于是于若可找了个有生养经验的公公来帮忙带孩子。这苏公公生养了好几个孩子,但女儿都死于战乱中,几个儿子又都出嫁他也不好跟过去,还好自己身子骨也还健壮,便帮着别人带孩子来讨生活,这次能进丞相府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萧疏翠平素胃口就不太好,只是在怀孕后期才吃得多一些,现在生了孩子胃口又不太佳了,付芝兰时时过来盯着他吃东西。
“我自己吃吧。”萧疏翠伸手要接过碗。
“还有两勺,乖乖喝了就是。”付芝兰喂萧疏翠喝完了汤,临走前又嘱咐道:“别累着自己,那些账册看不完就算了,还有管事的呢。”
“芝兰,你可算来了。”吉虞俊一见付芝兰便抱怨道。
“一两盏茶的功夫你都等不及了?”
“那是自然,若是等拢烟那样的美人,别说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便是等上一两天我也是心甘情愿啊!”吉虞俊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那拢烟美人现在要忙着皇上登基大典的表演,哪有空理你?”肖夏取笑道。
吉虞俊登时哀号起来:“早知如此我也要我娘给我一个官做了,这次皇上登基大典我去不了啊,我的拢烟美人啊……”
付芝兰懒得去理吉虞俊的肝肠寸断,和肖夏易静溪说起话来。
当初李瑶的登基大典甚是简单,李铎自然不会仿效她了,她不仅要大办,还要与民同乐,并召民间一些出色的届时前去献艺,头名大大有赏。她这圣旨一下可不得了,礼部大门快被众多的戏帮子杂耍帮子挤破了,各个都说自己是最出色的,都想趁着这次机会露一下脸。而风月楼的拢烟因为技艺精湛还有其他原因,早就被内定了。
“芝兰,你是说你也想叫人去参演?”肖夏怀疑地用扇子挖了挖耳朵。
“是啊。”
“你预备让何人参演?”易静溪问。
“这就要去找了。”
肖夏一怔:“你不会连人手都没备好吧?”见付芝兰点头,她连连摇头:“你可别小看了这次参演,咱们礼部这些日子可算是开了眼界,那些人可都是干了多年的,你这临时找些人来,如何应付得过去?”
“嘿嘿,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肖夏醒悟过来:“这事你可别找我。”
“不找你还能找谁呢?”付芝兰谄媚地笑着,细眯眼连眨数下。肖夏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往易静溪身边避过,连声道:“别找我,别找我,静溪,你也说句话呀。”
易静溪沉吟道:“不如先听芝兰怎么说。”
待听付芝兰说完,易静溪想了想,说道:“我赞成。”
肖夏瞪大眼:“静溪?”
“最近皇上似乎兴起要出兵南译的念头,若真是如此,咱们户部麻烦就大了,这法子或许会奏效。”
吉虞俊突然凑了过来:“也算我一份。”
“你?”肖夏怀疑地看着她。
吉虞俊兴致勃勃地道:“若是咱们拉了个戏帮子起来,我可要做帮主,这样我便有机会进宫了,还能尽情观赏当日的歌舞,哈哈!”
肖夏无奈:“好吧,看来我也只能同意了。”
付芝兰笑了起来:“既然要干,咱们可就要好好干!”
李铎动征战南译的念头绝非偶然,她本就是有野心的人,而这次卫执戈帅大军与西云对阵无功而返,李铎觉得有些不甘心,既然已经将人集结起来,何不去战上一场?另外上次攻打东止时南译来趁火打劫,这个仇还未报,李铎自然不想放过。但每次说要开战便会跳出一些人来说三道四,李铎心里对这些文人们的小心谨慎很是不以为然,但杖责贬官也无用,最后只得议定等卫执戈回京后再行商议。
东止国的小皇帝突发急病薨,消息传回东止倒也未引起太多的骚动,东止如今也并无皇帝只是东翰的两名监国大臣与原东止群臣共同打理正事,得知皇上病薨,大臣们在宫里摆了灵堂祭祀,举国哀吊。原东止皇太父是打算扶棺归国的,只是因为心伤女儿的离去,皇太父病倒不能亲自前来,便委托了得力的人胡棺回国。
皇子府里李霖一身素衣,头簪白花,素面朝天。
“你怎么就回来了?”李霖惊讶。
这些日子李霖的“女儿”没了,整日里多是枯坐府里不似以前有个孩子可以消磨时间,便把更多的心思转到付芝兰那边去了。但付芝兰每日里不知忙着些什么,李霖让人传她来皇子府,十有八九付芝兰都不在丞相府,李霖以为她是有意避开自己,便派了康华前去盯梢,结果康华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属下被发现了。”康华脸有尴尬之色。
“是付芝兰?”
“不,是她身边的人,以前侍候过殿下的苗风。”被这样年纪轻轻地少年发现了自己行踪,康华老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苗风?”李霖细细寻思当初苗风在庄子里陪着自己的情形,轻声道:“不像啊!”
“殿下,”康华犹豫着:“付将军要我转给你一句话。”
李霖怔了怔,随后道:“你说吧。”
“付将军道,要做她的男人首先就要信她,更要以妻主为天,殿下如果做不到,就……”
“岂有此理!”李霖忍不住便要发怒,康华将头埋得低低的,心想那位付芝兰胆子也忒大了点,这般的妄言也敢和殿下讲!
李霖气了一阵,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卫迎寒和萧疏翠是如何信她的!如何以她为天!”李霖虽然气恼,但他适逢大丧,不便出门,也只能将这笔账记下,想着以后慢慢细算。
卫执戈回京了,虽然此行并无战果,李铎还是率领众臣出门迎接。卫执戈早就知晓朝里发生的事情,向李铎行了面君大礼,李铎笑吟吟地便要上前去挽卫执戈的手一同前行。
卫执戈连忙退后一步:“臣不敢,陛下请。”
“当初师傅教朕习武授朕兵法,这师徒之情,朕此生都不会忘。”李铎诚恳地道。
“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陛下你如今贵为天子,君臣有别,臣不敢逾越,陛下请前行。”卫执戈躬身道。
李铎叹道:“卫将军,朕的心意,日后自会见分晓。”
接风宴上卫执戈并未喝多少,李铎体谅她的心意,让她回府与家人相聚,去看看才出生没多久的孙女与外孙女。
李铎笑道:“这酒朕给卫将军记上了,等朕登基之日,将军可要饮得尽兴啊!”
“臣领旨。”
按习俗产夫满月后便要回爹家住上一段时间,卫迎寒已经在将军府住了一些日子了,知道母亲要回来便特地等着,付芝兰也专程过来了。卫执戈回府后抱着两个粉嫩的娃娃心情大好,一家人坐到一块痛痛快快地喝酒聊天,自然不在话下。
转眼李铎登基大典之日到了。白日的那些仪式付芝兰一惊经过了一回,这次更觉无趣,于是晕倒得更早了一些,她睡足了一日,到了夜里自然精神大好。卫迎寒见她眼珠四下乱转,低声问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付芝兰嘻嘻笑着:“哪有。”她与卫迎寒同为将军,又是夫妻,自然坐在一块了。李霖在上首瞧见这两人交头接耳,心下微微一哂。
此时最过得意的莫过于吉虞俊了。由于“潜规则”的缘故,她们一行人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吉虞俊的得意当然不是因为如此,而是眼前各色美人时不时的经过,且穿着打扮十分的清凉,夺人眼球,饶是吉虞俊混迹欢场多时,此时也不由得瞠目结舌。
“奇怪,怎么还没看到拢烟美人?”吉虞俊暗暗念道。转头便看见风月楼的红爹爹摇着纨扇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呦,吉小姐也在啊!”红爹爹的招呼架势与在风月楼无异。他身后跟着一人,此人戴着一件湖绿色斗篷,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