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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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林警官你这一夸,这么着,我给你出个招吧。”
林辰目光带点好奇地看着阮贝贝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奇反问:“什么招?”
“躺下,躺平了,闭上眼,做植物人状。”
林辰一一照做了。
“然后就保持这个姿态等谢安宁来,她肯定要在你耳边说着说那,等她说到关键部分,你就突然睁开眼抓她的手,给她一个惊喜。”
林辰心想,你确定那不是惊吓,谢安宁不会反手给我一巴掌么?
面上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一下赞许:“继续。”
阮贝贝便继续说下去:“不分青红皂白先解释,然后说点什么好话,把戒指给她。”
真是一条好……好没有建设性的计策。
但就林辰贫乏的恋爱经验而言,阮贝贝这一招俗得要掉渣的招数确然好用,至少凭借林辰自己的情商是不会有什么更好的计策的。但阮贝贝偏要和林辰商量最好的计划,逼着林辰讲出几个。
林辰脑浆都快沸腾熬干了,才勉勉强强想出几个,全被阮贝贝一口否决。
计划一:
林辰靠着病床咳嗽,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谢安宁,口里委委屈屈吐出一句:“这些日子都是你误会我了,都怪我,求你原谅我听我解释……咳咳,心好疼。”
谢安宁同样泪汪汪地看着林辰,俩人执手相看泪眼,谢安宁道:“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事情是这样的……”
阮贝贝:“林警官,你究竟知不知道正常人三个字怎么写啊?”
计划二:
林辰抽着烟冷峻地坐在病床上,谢安宁迈进屋,林辰微微颌首:“坐。”
谢安宁依言坐下,目光疑惑地看向林辰。
林辰抖了抖烟灰:“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一直以来,都是误会一场。”
谢安宁怔住:“我早知道你不会负我,我就知道的……我原谅你,不,我俩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阮贝贝:“林警官,你知道正常人的行为举止八个字怎么写吗?”
计划三:
林辰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谢安宁在病床前坐□来,低眉端详林辰,喃喃道:“你怎么还不醒,这都多久了?”
林辰蓦然睁开眼,眸含深情。
“你,你醒了?”
“你说醒,我就醒来了。”
……
阮贝贝:“我要是谢安宁,我就让你长睡不醒。”
第三条计划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否决了。林辰一脸颓废地坐在病床上喝水,还忍不住嘟囔:“你偏让我想,想出来又不好……”
“林警官,你在我印象里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谈恋爱就傻成这样?”
林辰压低了眉不出声,白色的床单上印着花纹,指尖便顺着那花纹一遍遍描摹。
阮贝贝吃了个软钉子,正没处出气,低头一看时间已经不早,抬头看了看林辰:“再过半小时谢安宁过来,你自己掂量着吧,我赶着上班,得先走了。”说完也不逗留,说走就走,空气里香水味还没散,人影已经没了。
留下一个焦急的林辰。
半小时的时间真是一点都不长,林辰才打定了主意往床上一躺闭上眼,就听见推门的声音。眯着眼悄悄看一眼,就见谢安宁手里端着保温盒在自己床边坐下,林辰紧忙闭紧了双眼。身边飘来一阵粥香,林辰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全靠葡萄糖垫着,彼时馋虫一勾险些坐起身来,好在及时忍住。
谢安宁也是急着过来,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匆匆煮了一锅粥带过来,这会儿才打算吃晚饭。看着林辰闭合的双眼,总觉得表情哪点不对,又说不出来什么。多想不如不想,谢安宁倒了一半的粥出来,拿起勺子舀了舀,就往嘴里送。
一顿吃的食不知味,半道忍不住拿勺柄戳了戳林辰的脸。
林辰:“……”
“林辰,你要么早点醒来,要么别醒来了,别总这样吊着我。”
“林辰,你起来吧……你要是醒来了我就喂你吃饭,不,我叫苏文来喂你。”
剩下一半的粥索性不吃了,随手放在桌子上,谢安宁专心对着林辰日常说话,自己都觉得自己和祥林嫂似的,又说到那句每天一提的话:“你到底喜欢过我没有?”
半天没等到回复,自嘲似的笑笑:“我挺喜欢你的。”
林辰听得心头一颤,忍不住睁开眼去看谢安宁的神情,就见谢安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醒,醒来了?我去叫林辰过来……不是,我,我去叫护士,你等等。”
才站起身就被林辰拉住了手,谢安宁只得站在原地对着林辰发愣。
“你刚才说喜欢我?”
谢安宁像是被人踩到尾巴,连忙矢口否认:“你听谁乱说的?”
林辰不急不忙撑起身,轻咳一声,学着刚才谢安宁的口气:“我挺喜欢你的。”
语气声调都模仿的十足十。
但在谢安宁听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你还不许?”
谢安宁说得大声,但怎么看怎么窘迫,林辰猛地觉得这样的谢安宁特别的可爱。胳膊支在一旁的柜子上,撑住头,林辰想了想才说。
“也没怎么,就是想说……挺巧的,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傻甜白,愚蠢的作者。
、温存
孰料谢安宁听到这句话即刻冷了脸色;开口道:“林辰,耍我很好玩吧?”见林辰一愣,于是愈发笃定了心中所想;心里头莫名升起一团委屈。
“你怎么能和苏文在一块,还能这么镇定地骗我说你喜欢我?”抬手便往心口处一指;还分外委屈地红了眼眶:“你当这里是石头雕出来的?”
林辰撑着身子看谢安宁委委屈屈和自己说话;简直哭笑不得,手还拉着谢安宁的袖子;就势把人拉过来向自己身边带了带,示意谢安宁坐过来一点。对方却只知伤心,半点不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见林辰不出声;更觉得憋屈;眼泪一行接着一行往下掉。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是不要我……”许是林辰带来莫名的安全感,许是之前太过隐忍,彼时情绪更像是拧开了水龙头,哼哼唧唧哭了半天,谢安宁才抽噎着吐出这么一句。
“别哭。”林辰抬手要给谢安宁擦眼泪,却被对方躲开,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那都是误会……苏文潜进毒窝帮我们警方探线索,就被险些被人抓住,我这几天就是盯着她等她情绪稳定下来。相亲,我是真相亲去了,但是对方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样子,我哪儿看得上啊。你说我眼光这么高……我喜欢的人必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听话又好看,尤其还得姓谢。你说是不是?”
谢安宁哭得被眼泪弄得眼睛都不大能睁开,抽噎几声,又把头撇开:“你胡说,你就是个感情的骗子,你玩弄我感情,你过去玩弄不说,你现在还要玩弄!”
林辰只管抓着谢安宁的袖子不撒手,随手拿起纸巾递给谢安宁,抬眼看谢安宁哭得惨烈,什么好听的话全忘完了,只记得顺着谢安宁的指缝扣住她的手,脑子一会儿飘过琼瑶的台词,一会儿闪过俗套段子,最后糅合成一套人见人烦的俗套琼瑶段子。
只记得开口轻声安慰:“忘了你生日是我不对,我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生日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我没想过对你那么重要。现在我知道了,今后也不敢再忘了你生日了,你先别这么玩命的哭,我担心你一会再把眼珠子哭出来……”
“这会儿你,你还骗我,我从小到大哭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一回能把眼珠子哭出来!”
“你就这点出息,就知道哭。”林辰忍不住嗔她。
谢安宁更委屈了:“你这会儿不要我了还骂我。”
嚯,这还是那个勇退苏文的女壮士么,孟姜女都不是这个哭法。
林辰被谢安宁哭得没法子,觉得从谢安宁眼里滴出来的眼泪全部被装进了自己的脑子,当警察最引以为傲的智慧这会儿全被水泡了,一点智慧的星火都没剩下。
谢安宁接过林辰的纸巾擦了擦眼角,又擦了擦脸,休整好了照样继续哭,。其实心里头已经舒服了,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那点憋屈始终下不去。谢安宁这下突然明白了,这件事追根究底其实不关苏文的事,她不过是让平静湖面偶尔漾一下波痕的石子,迟早会沉下去。
关键还是林辰。
谢安宁哭到一半,突然用眼角瞟了瞟林辰,见对方一脸茫然,突然开口道:“你不安慰我么?”
“你先哭着吧……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你呢。”林辰也是一脸苦恼。
这下谢安宁终于哭不出来了,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你放手,我回家继续哭去,在医院哭被人看见了不好。”
林辰抓着谢安宁的手,掌心都捂出一层汗来,两人的汗水交叠在一块已经分不出是谁先出了汗,谁更紧张。林辰一听谢安宁说放手,手上反而抓得更紧:“那不成,我要是放手,你又得跑。”
谢安宁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抽了抽鼻子,盯着林辰看:“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抓着。”她坐在背光的地方,于是脸上的表情愈发看不清楚。
林辰定了定心,手就往枕头下摸,总算摸着了要找的东西,轻轻呼了口气,还气定神闲地说:“你等着,我给你变个魔术。”
谢安宁:“……”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走向也不对。于是谢安宁怒了:“你抓着我不松手就是为了给我变个魔术,林辰,我看错了,你不光是个骗子,你还是个逗比!”
林辰不管谢安宁说什么,装模作样单手在空中乱抓一阵,然后眼明手快地从身边抄起一个东西对着谢安宁一亮:“你看!”
谢安宁正想说这个魔术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低头看林辰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就愣住了,张嘴想问话,又半天说不出话,只从林辰手里头接过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的钻石安安静静躺着,像是遇到了病房里微弱的光亮,微微显出光泽。
钻戒。
谢安宁哑然。
抬眼犹疑地看了看林辰,又看了看钻戒,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你问谁借来的?”
林辰满肚子的浪漫都被这句话给堵回去了,哪有人收到钻戒能说出这么缺心眼的话?
“傻东西,这是我拿我工资买的,送给你的,哪儿能问别人去借。你现在吧,听我的,把钻戒从盒子里拿出来,给我。”
谢安宁一只手还被林辰握着,只得单手把戒指取出来,想了想递给林辰。林辰接过谢安宁手中的戒指,轻轻吐了口气,抬眼笑着看一脸不安的谢安宁,把对方空着的那只手拉过来。
这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的观察谢安宁的手,虽是整天泡在繁琐的家务活里,这双手却半点没粗糙,细细白白的五根手指,像是五截磨砺得温润柔白的玉管。顺着那手指将戒指套上去,像是完成什么严肃的仪式,又将戒指向上推了推。
林辰突然抬眼迎上谢安宁目光,望住她:“或许道长且艰难,或许前路有荆棘铺满,或许未来未必那么美好,谢小姐,你愿不愿和我一起走完下半生的漫漫长路?”
谢安宁怔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林辰忽觉有些没底,心里头一凉,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那头谢安宁细不可闻地答了一声:“我愿意。”
林辰握着谢安宁的手握得愈紧,三个字,像是什么好歌喉唱出来的名句,一遍遍在耳边缠绕。谢安宁从说完那句话起,就一直没抬起头,只盯着手上的戒指看,像是里头有看不完的内容似的。
“我们老家有这么一种说法,戒指套上去,就是套上了缠着姻缘的红线,以后就算是人死了,那红线都是扯不开的,能一路牵到奈何桥前,下一辈子还在一块。林辰,我是死心眼,你可想好了,这戒指套上去……我就不摘下来了。”
“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林辰松了握着谢安宁的手,察觉对方下意识地一颤,将手搭在谢安宁指上的戒指上轻轻摩挲:“成,那就按你老家的说法,你到时候也给我买一个,也给我把绳的另一头系上去。”
心里头有头小鹿怦怦直闹,谢安宁这辈子都没这么纯情过,想回答一句什么特别有重量的话,想奈何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只能磕磕巴巴地回答:“等我攒够了钱,我给你挑个好的。”
林辰忽地一笑出了声,抬手捏了捏谢安宁的脸:“傻东西。”
探过身拉着谢安宁往自己怀里揽,怀里头的人软和,真像一只长着软毛的白兔被自己抱在怀里。抱在怀里头没来由的安心,像是把什么原本丢了的东西重新按回心里头,整个心都是熨帖的。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手按着谢安宁,一手拢着她的腰,林辰把唇贴过去自眉宇间细细地吻。谢安宁被她弄得有些痒,闭上眼颤着睫毛,林辰便就势吻上她的眼睛。
林辰薄薄的两片唇其实很软,触上眼睑的时候,像是被海绵轻轻扫过。谢安宁绷直了身子红着张脸不做反抗,任由林辰一路吻下,终于双唇相蹭,慢慢吮吻。仿佛试探似的,林辰探出唇顺着谢安宁的唇边细描过一圈,谢安宁嘴里头吐出一声喘息,原本抿着的唇松开。
察觉对方张开了口,舌尖无声无息地探进去,谢安宁空着的手无意识握住林辰,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声音全被咽进林辰口里。吐息和指尖的温度一样热,林辰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慢慢解开谢安宁的衣扣。或是因为场所是在医院,反倒因为一时的紧张愈发燥热。
冷不丁听见有人吸了一口冷气。
谢安宁慌忙推开林辰,抬头去看,就看见护士姐姐目瞪口呆地愣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你们,你们忙,我先出去……”
谢安宁慌了,想上前去解释,却忘了手还和林辰十指相扣,她匆匆向前走,无意识把林辰也向前一拉。就听见椅子被撞到了声音,林辰从病床上滚了下去,当下在原地捂着腿上的伤口疼得嘶气。
“林辰,你没事吧?护士……护士,你别走!”
、出乎意料
清晨的阳光正好;将病房照得明亮。阮贝贝低头专注地削着苹果,果皮乖乖落在她脚边的垃圾桶里,一旁的林辰百无聊赖捧着本书看;还打了个哈欠。
“好了没有?”
阮贝贝把手里的苹果塞到林辰嘴里,笑得隐忍:“林大爷;您的苹果好了;趁热吃了吧。”
林辰笑眯眯地拿起苹果慢慢啃,看着阮贝贝一脸吃瘪的表情就觉得心情好:“愿赌服输;是你没法让谢安宁乖乖听话,输了就是输了,你就认命吧。你再帮我倒杯水;我挪不开身。”
阮贝贝彻底火了:“你和谢安宁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怎么就那么招我烦呢?小东西和我认识那么多年;现在跟了你就不仁不义的,我让去买个小肉丸还嫌远,你要吃市郊的面她二话不说的买过来。我真是瞎了眼为你俩牵线搭桥,有了苹果你还喝水,欺负谁呢你?”
林辰躺在病床上啃苹果,抬眼盯着天花板看,等到阮贝贝嚷完了,这才懒洋洋地开了口:“我不是躺在这里这么久没事么,谢安宁不在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你,听你说话就和看见第二个谢安宁似的,都是满嘴相声段子,我使唤使唤你,你不就不说话了么。”
“唉,林辰,你说我能这么理解么?你的意思是你烦了听谢安宁说话,这才迁怒到我身上。”
难得林辰换了个姿势,一句话说得阮贝贝浑身鸡皮疙瘩:“你要是谢安宁,说再多废话我都愿意当废话篓子。”
这都是什么比喻,谢安宁能把自己比成烂骨头,林辰就能把自己当成废话篓子,真是怪不得能在一块呢。
林辰吃完苹果往垃圾桶里一扔,靠着枕头倦倦闭上了眼,顺带感慨了一句:“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清闲了,小赵说他中毒躺在病床那会儿闲得都快长毛,巴不得有点事情干。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