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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五谷撞桃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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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宴会当日的情形,两人乐作一团。
殷远性子随和,唯独对厨道要求苛刻,一切皆求尽善尽美。因此接下来几日,府上一干人等都忙得团团转,宇青祈蓝茴香几人自不必说,被分别派发了采办的任务,甚至不惜成本叫人快马加鞭远从杭州运送。
还有请帖、桌椅等杂事,也都交给府上一众香料,连话多的八角,都被沈瑜派出去迷惑好奇的众人——别管谁来打听消息,保准都能给八角当场绕晕。
而殷远跟沈瑜,则开始仔细研究菜品,四处尝试材料,或者是躲在厨房中试吃。七八日下来,直到沈瑜觉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妙,才略略收敛了些。
这么着,众人期待的送别宴终于就快到了。
诗食宴(一)
殷远的请帖一共发出去五张,正好给了他之前提到的那五人。
尤其是二皇子的那张,更是亲自书写,叫茴香务必送到二皇子本人手上:“你记得跟他说清楚客人都有哪些。”
看茴香捧着装请帖的盒子走了,殷远终于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静王打的主意,无非是想借着赐婚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王府上俩公子年纪还小,合适的也只有殷远了。
再想想身旁适龄的姑娘,人选是谁殷远都猜到了七八,不由松了口气——若是这位,那真叫天无绝人之路啊!
不过,具体该如何行事,还要看宴会当日情形再做定夺。
当下,殷远把后路一一想明白了,一颗心才放回肚内。
诗食宴定在秦子宴府上,一来此次是为他送别,二来也图秦府花园景致上佳。
到了宴会前一日,沈瑜和殷远先行到场,为的是做些准备。
当晚,两人便在秦府歇了。
沈瑜对着只有一张床铺的房间愣了:“秦府这么大,为何没有多余的客房?”
“既是秦家的私事,我也不好多作打听,姑且忍忍吧,不过一晚。”殷远淡然道,心中却直夸秦子宴果然伶俐,察言观色的本事堪称炉火纯青,明日定要拿出真本事好好报答他。
沈瑜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得作罢。
虽然自从殷远说了一番“那样的话”之后,沈瑜对“同房”这件事心中有那么一点介怀,又有那么一点莫名的期待。这种矛盾的心理,有点类似于将要面对先生的检查,而书还没背好的学生,简单来说就是早死早托生。
他偷偷去看,殷远神色如常,瞧不出什么端倪,心中小鼓又敲上了——其实殷远也就是那么一说,果然自己是太过在意了吧?
这么一想,心中忽然有些闷得慌,直将桌上茶喝了个见底才好些。
“阿瑜,安神茶不要喝那么多。”殷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慌得沈瑜手一抖,险些将茶杯丢了。
“怎……怎么?”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殷远笑:“没什么,就是怕你明早犯困,误了事。”
沈瑜一听,原来是这件事,也说不上心中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闷闷地说了声“知道了”。
秦府的安神茶效果就是不一般。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沈瑜就开始犯困,哈欠连天,涕泪横流。
殷远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叫他去睡。沈瑜顾不得客气,动作迅速地洗洗睡了,剩下殷远一个人。
但小侯爷可没闲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沈瑜睡得死猪一般,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其实秦子宴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一来二去,生米熟饭,凭沈瑜这股单纯劲儿,早晚能将人圈在身边。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小吃货明明白白,欢欢喜喜地跟他一起,俩人把日子长久地过下去。
想到这里,殷远轻叹一声,顺手捏上某熟睡人士的脸颊:“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呓语,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咂吧咂吧嘴睡得欢实。
殷远忍不住笑了,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提前尝点甜头的事,他还是十分欢迎的。
至于殷远夜里被某人当做枕头,四肢齐上抱个结结实实所导致的一系列副作用,看他早起时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硕大的黑眼圈就能略知一二。
亏得小侯爷定力好,不过也忒折磨人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不自知,语气担忧地问:“你昨天夜里没睡好?”
殷远只能一脸镇定地回答:“我择床。”
沈瑜十分同情:“早知道你也该喝些安神茶,可真有效……我们回去时多要一些吧?”
“……好。”殷远面上微笑,心中呕血。
等见了秦子宴,这厮还一脸“感谢我吧”的表情冲着殷远直笑,后者憋了一晚的火可算找到了发泄渠道,一早上把秦少爷指挥的团团转,美其名曰“尽善尽美”。
可怜秦子宴,不知自己怎么在临走前得罪了小侯爷,为了宴会顺利也只能含泪忍气吞声。
午后酉时,宴会开始。
柳卓然、华之卿、秦子宴、齐秋玉、殷允之这几位长安城的风云人物齐聚一堂,他日流传出去,也成就一段佳话。
二皇子也没有拂了殷远面子,着人传话说等宫中事毕,便会立刻赶到秦府。
更何况还夹着小吃货一枚。
沈瑜身处其中,心情极其郁闷——怎么长安城的公子个个俊秀不凡,一表人才,叫他在其中一点都显不出来了。
先看秦子宴,身为今日诗食宴的主角,长眉细目,面容白净,一身华服在身上丝毫不显过分,举手投足间气质不俗。听殷远说此人除了是金科状元,还是是丹青能手,这份气度想必出自于此。
还有那大名鼎鼎的柳卓然,身着朱红色衣袍,愈发衬得一张脸英气逼人。沈瑜私以为,柳公子有这样大的名气,定然和那超凡脱俗的相貌脱不了干系。
柳公子不像他原先想的那般清高,反而见谁都笑意盈盈——这定是今日都是好友的缘故,沈瑜擅自在心中加了一句。
至于华之卿,看上去则稍显普通,安静地坐在一边,只是望着众人微笑。他面前摆着把七弦琴,沈瑜仔细看了看,只见琴身色赤如新栗壳,内外皆有断纹,如丝发而色赤褐,隐起如虬;黄玉轸足,象牙作徽,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极为考究,想必出自名家之手。
对这样一位人物,他自然也不敢小看。
至于齐秋玉,今日换了个祥云纹的杏黄衫子,越发在英气之外显出一丝温润——仅在他不说话的时候。
只要这位小爷一张嘴,其爽快的本质也就暴露无遗,和温润二字沾不得一丝。一想到在场只有此人和自己一样只会吃,沈瑜就生出十二分的亲切来。
沈瑜在心中比了比,发现若是论才华,果然还是殷远最好,顿时生出荣辱与共的感觉,平衡了不少。
几位才子聚在一处,除了殷远在后厨忙碌,其余几人都在秦府静园的湖心亭内。
沈瑜没多大功夫就跟众人混熟了,几人听说他对柳卓然的箫音甚感兴趣,便笑道:“卓然,这可推辞不得,你定要露一手。”
柳卓然点头一笑,顿时日月无光:“那是自然,不过,今天这日子只有箫音未免无趣,少不得要劳烦之卿了。”
华之卿道:“这等机会求之不得。”说话间已经摆好了架势——原来也是个性子急的。
柳卓然的箫音一起,场内立刻无声,连沈瑜也被吸引了去。
箫声低沉婉转,曲折悠远,听之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时而如同响在耳畔,时而又仿若远在天际。
沈瑜似有所感,渐渐沉浸在音律中,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情愫。
忽然箫声出现一个柔和的回折,紧接着清越有力的琴音响起,沈瑜才从迷惘中醒过来。他心知这是华之卿有意将自己带出来,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华之卿专注于手中的琴,只见他熟练地轻拢慢捻、时抹时挑,将指法使到极致;而面色依然沉静如止水,仿佛将一切外在的侵扰都摒除了,还有意无意配合着柳卓然的萧。
琴中有萧,萧中有琴,一音为主,数音和鸣,极具神韵。
当二人的演奏渐渐低沉,最后一个尾音也消失之后,众人才从迷惘中醒过来。
柳卓然将手中的墨玉萧从唇边拿开,赞道:“我常被人推崇为音律高手,其实世人不知真正高明的乃是之卿。”
华之卿一笑,对这份赞誉竟不推辞,只笑道:“柳大公子这是在自谦了,你善萧,京城只怕无人不知。”
“你们两个都已经到了神仙的境界,人间只怕难得一闻。”齐秋玉拍掌:“不过现在相互称赞,可是在我等面前炫耀?”
他佯作不满的语调惹来众人一阵笑。
“小秋,你这话便不对,”柳卓然一边握着萧管轻轻击打自己的手掌道,“我的箫音自然是极好的,但若以格调而言,我是在下风了。之卿琴艺境界空灵,他才是琴心合一,全无外物。”
齐秋玉闻言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显然是觉着柳卓然的话有些夸大其词。
沈瑜忽然叹道:“音律之妙真是难言。终日习奏,未必能入境;兴致来时,却常常神韵天成之妙。我虽然不善音律,但听二位方才所奏,也觉得是幸运至极了。”
一番话说得齐秋玉拉着沈瑜,非要让他跟华之卿、柳卓然结拜,一时间闹作一团。直到沈瑜告饶说不该装模作样,齐秋玉才肯罢休。
接着众人又开始说京中之事,沈瑜听了一会儿无趣,又惦记着殷远在后厨不知准备得如何了,索性告罪离开,去找他。
他这一走,余下的几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诗食宴(二)
沈瑜在秦府广阔的花园里转了半天,好容易寻了个人,叫他带着自己找到了后厨所在。
一进去,却先看见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厮——正是陈皮和桂皮。俩人一见沈瑜,齐齐停下手中的活儿,脆生生叫道:“见过沈公子。”
“你们怎么在这儿?”沈瑜问。
桂皮道:“少爷叫我们来,说是打下手。”
沈瑜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正在剁鱼泥。一条大黑鱼,只两刀就将身体两侧的肉片了下来,然后又是几下去了皮,两片粉嫩干净的鱼肉就躺在案板上。
桂皮回着话,陈皮一边又开始干活,双手握着两把菜刀上下翻飞,鱼肉就渐渐细碎。令人叫绝的是,他每一刀下去力道不小,落在案板上却没发出多大声音,看得沈瑜目瞪口呆。
“原来殷远府上都是高人……”沈瑜目光佩服不已,“连小厮都身怀绝技!”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人是殷远带在身边多年,特地训练的左膀右臂,堪称知心知意。
听说殷远在内房,沈瑜一掀帘子进去,却见不大的房内,炖着煮着煨着,所有的锅都没闲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在他眼中,灶台前的殷远,浑身散发着神一般的光芒,举手投足都充满令人沉醉的气质,尤其是将蛋液拉成细丝时轻巧的动作,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可惜房里太热,沈瑜呆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殷远看见了,转头说:“你到外面候着去,我就好了。”
沈瑜应了一声,想着他正做的那道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众人都在忙碌,他私下看了看,索性开始帮着摆碗碟。好在菜品都是他和殷远商量的,作为吃货搭配食具的本事也不差,摆的像模像样。
不一会儿,殷远出来了,看见他的动作笑了:“弄得不错。”
“你备好了?”沈瑜问。
殷远点头,又回身对着陈皮桂皮细细吩咐了各道菜的时辰火候跟要则,便随沈瑜一起去湖心亭。
此时已是戌初,众人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都谈完了,肚内空空,早就回归凡人本性望眼欲穿,一见殷远来了,好比见了救星。
“允之!你可算出现了!”率先喊出声的不用说自然是齐秋玉:“这还得等到什么时辰?”
殷远闻言笑:“快了……不过,二皇子还没来,叫你先吃你能么?”
齐秋玉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期期艾艾地凑到殷远身边:“你刚才说,他真会来?”
“恩。”
“讨厌~”齐秋玉捧脸:“我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随便穿了件衣服就来了。”
殷远看着他身上精心挑选的衣衫,默默转头。
不远处,沈瑜被这一幕吓到了。
爽朗的齐兄,怎么突然做这般小女儿情态……太、太可怕了!
他听不清两人对话,只道齐秋玉在跟殷远撒娇扮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些憋屈,又好像有些酸涩——总之不舒服!
沈瑜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却听有人报“二皇子到——”,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起身迎去,他也只得将此事放在一边,跟随众人往前走。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白面玉冠的青年,身着绯色常服,长得十分秀气俊美,似乎习惯微垂着头,神情间有种天然的羞意。
沈瑜没想到二皇子竟然是这副模样,面皮白皙得简直像是面捏成的,看起来还皮薄馅嫩……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馄饨,吞了口口水。
众人自然不知他心中这般不敬的想法,只一一见礼。秦子宴道:“殿下,你可算是来了。”
“来迟了些……”二皇子声音细细的,仿佛含着羞赧,“宫中有些事脱不开身。”
“哪里!来的正巧,诗食宴正要开始呢!”齐秋玉哈哈干笑了两声,借以掩饰类似于背后说歹话被抓到的尴尬。
二皇子的目光顺势投向齐秋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垂了下去,细声细气道:“什么是诗食宴?”
“回殿下,这是允之弄出的新鲜玩意儿,”齐秋玉咳了一声,颇为有礼地解释,“说是以菜为谜面,谜底是一句诗。”
二皇子羞涩一笑:“听起来倒也有趣。”
沈瑜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沉默了半天,忍不住凑到殷远身边小声问道:“这二皇子莫不是女扮男装?!”
殷远看他一眼,也小声答道:“胡说。”
沈瑜闻言,又看向那两人,恰好看到二皇子雪白的面皮上浮起红晕一片,假装看向花园景色,其实余光正偷偷看向齐秋玉。
“想不到二皇子也是个断袖!”
他在心中为此人下了定论,忍不住又看了看殷远,觉着还是像殷远这样好。
后者怎不知他心中所想,哭笑不得地伸手揉了揉沈瑜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皇家的事情玩笑不得。”
见沈瑜面色郑重地应了,他才放心。
说笑间,菜品却好了。几人入席,自然以二皇子为尊,其余不过随意。
殷远站起来道:“殿下,诸位,今日之宴名为‘诗食宴’。每道菜品都暗含一句诗,我想大家不妨做一猜测。”
“既是猜谜,可有彩头?”齐秋玉兴致勃勃,惹得二皇子又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自然是有的,”殷远笑,“猜中最多者,可以任点一道菜,我亲自做。”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跃跃欲试,连华之卿都显得很有兴趣。
见席间气氛已经很热烈,殷远对身后小厮一点头,吩咐撤了点心果子,将第一道菜端上来。
出人意料,陈皮端上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摆了七个小盏,每人面前放了一个。
二皇子先动手后,众人便迫不及待打开,只见不知用什么法子调出来的碧绿色的羹,羹面上有淡黄色的细线,勾勒出青山的模样,线条颇具神韵。更妙的是,七盏内的图案各不相同,连起来竟是一副完整的画作。
羹面上点缀着一小片玉兰片,修成小舟的模样,颜色嫩黄,跟碧绿的羹底搭配起来赏心悦目。
众人何时见过这样精致奇巧的东西,一时都赞叹不已,竟不忍心去碰了。
“可有人想到?”殷远一声问,打破了大家沉醉之心。
秦子宴细细看了看,笑道:“这个简单!‘青山万里一孤舟’,可对?”
殷远点头:“中。”
身后小厮便在秦子宴名字后画上一笔,二皇子更是偷偷投去欣赏的目光。
其余人一琢磨,果然如此!
玉兰片便是那一叶孤舟;细线勾勒出青山在江水中的倒影,这心思可真是巧妙!
当下感叹几句,便开始品尝。
沈瑜更是迫不及待——他虽出了不少主意,但最后到底怎么做殷远连他也瞒了。眼见这等精致的食物在眼前,教他怎么忍得住?!
他先舀起一勺“春水”,浓稠细腻,一阵鲜美的香味扑鼻而来,竟然是鱼羹,想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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