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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五谷撞桃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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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们就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真是想不明白,这蟹,这忽然起来的凉气,还有这些梅花都是怎么回事。”皇帝道。
沈瑜道:“草民幼时顽劣,不喜念书,倒喜欢各种杂艺,对奇门遁甲也稍有涉及。那雾,不过是草民近来观天象,知道今日有雾罢了;再配合阵法,便能让人觉得路途遥远。”
皇帝点头,这些他已经猜到七八:“那开始闻到的异香,恐怕也是你们的小手段了。”
见殷远沈瑜点头应了,他又说:“那些童子,怕是水下有人托着……但为何众人衣服都未被浸湿?”
殷远示意柳卓然上前,皇帝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才发觉表面似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东西附在上面,顿时明白了,笑了几声。
“这些就罢了,”皇帝叹,“但四时之序,又如何能更改?笋是春季之物,蟹到中秋才肥,你又如何能以人力改变?若说是替代,朕亲自尝了,不会有错……”
殷远道:“其实也无甚特别。杭州鸣玉山中有种笋,生得本就晚些,再加上山中气温较凉,若有意栽培,七月食鲜笋并不是难事。至于蟹……”
“如何?”
“是臣合数只之力的缘故。”殷远道:“将四只蟹的肉与黄,集合到一只蟹内。不过是个小小的把戏,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却仍是不信,那蟹看起来并无异样,怎会是已经被剖开之后的?
等殷远命人将剩下的蟹再次呈上,皇帝仔细查看,在蟹壳的边缘看见极细的裂痕,这才服了。
众人所见的梅花,是一朵朵黄绢制成的绢花,被仔细地绑在树枝上,配合腊梅熏香,远远看去,就像真的一样。
而四周温度,却是殷远命人在隐蔽处放上大量冰块的缘故。
所有的“仙法”一经拆穿,便不再那么神秘,余下的只是对奇思妙想的感叹。
不光是皇帝,就连只是听说的殷衡,和参与其中的众人,都对沈瑜和殷远的诸般设计佩服不已。
“一宴之间,尝遍四时之物,朕服了。”皇帝赞道:“纵观古今,大概也只有朕有此幸了……”
说罢,他看着沈瑜和殷远,目光若有所思,却将一干人等弄得十分紧张。
最后,皇帝开口:“你们一个会想,一个会做,倒也算是天作之和啊!”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面露喜色,尤其是沈瑜,当下就笑出声来,惹得殷远不住地捏他的手。
“天作之和”,虽未下旨,但也是圣口御言,这下还有哪个敢不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等几人喜悦之情渐退,平静下来,皇帝对沈瑜道:“诗食宴、四时仙,你一番奇思妙想,确实难得。沈瑜,你想做官么?”
沈瑜没料到话题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做官,还是皇帝亲口许的官,那是天大的荣耀!就算志不在此,也有些懵了。
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分外清晰,那是殷远牵着他的手掌。
沈瑜神智忽然间就清明了,说:“回皇上,草民志不在此,怕是做不好官。”
皇帝并未勉强,只道:“若你入礼部,跟允之一处,倒也是件美事。既然不愿,也就算了吧。”
说罢他站起来:“朕乏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自己玩吧。”
见海公公和皇帝走远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柳卓然笑道:“允之,和宣,恭喜了。皇上圣口一开,你二人前路无忧啊……”殷远和沈瑜忙着道谢,却被柳卓然拦了:“嘴上说说怎么行,我们出了多少力!”
华之卿也难得来凑热闹:“卓然此言不错,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殷远很是大方地一挥手:“随你们想怎样,我们奉陪就是。”
这话自然又惹来一阵笑,柳卓然直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难怪这么大方”之类的话,最后让沈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众人笑闹做一团,二皇子和玉芙蓉姑娘也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们。
殷远忽然静下来,问道:“阿瑜,刚才机会多难得,你为何拒绝。”
沈瑜道:“官场没意思,整日将心思用在你争我斗上,好浪费,不若现在这样来的逍遥自在。”停了一会儿,又说:“何况,和你一起,有吃有喝,不是更好么?”
殷远对这答案似乎十分满意,将沈瑜拉过来揉了揉,满面笑意,自然又惹来一番取笑。
“你们……”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九皇子像是忽然回过神来,面带惊愕地看着沈瑜和殷远:“你们断了?”
殷远转向他,很沉着地应了一声。
谁知九皇子听了后却一直呆呆地站在那,既不见预想中的反对,也不见说什么别的话。众人索性不去管他,见天色不早,毕竟皇宫重地不宜久留,纷纷说要散了。
柳卓然对玉芙蓉道:“玉姑娘,不如我和之卿先送你回去吧。”
玉芙蓉柔柔一笑,道过谢,当真就和两人走。临行前柳卓然还回头对殷远笑:“你还磨蹭什么?”
殷远心领神会,便牵着沈瑜和二皇子、九皇子告辞。
九皇子还是没作声,脸上神色很是不对,殷远发觉了,却也不想掺和,只作不知,跟沈瑜走了。
二皇子见众人都一一散去,回身对九皇子道:“承睿,我们也回去吧。”
谁知九皇子没动,直直看着殷篱道:“子豫哥哥,你成亲了,就要搬出宫么?”
二皇子含羞一笑:“成亲了,自然要有自己的府邸。”
听了这话,九皇子别开脸,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下定决心般说:“子豫哥哥,我有话和你说。”
风波定(上)
殷篱个性羞怯,自幼身体欠佳,总像女儿家一般呆在宫内,其他几位皇子和他念书习武都不在一处,因此相互间关系是很淡的。
不过九皇子因为母妃早逝的缘故,由皇后抚养长大。他幼时就住在殷篱宫中,两人同食同卧,因此比起旁人来要亲厚不少。而殷篱,也很喜欢这位弟弟,在他面前便不似平时那样羞怯,要从容得多。
兄弟俩一起住了七八年,谁也没提搬出去的事。直到后来宫里大修的时候,才盖了新宫殿,九皇子便搬了进去。
此时听见九皇子的话,殷篱停下脚步,略带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九弟:“什么话要说,这样郑重?”
九皇子脸上表情有些难言,口中道:“子豫哥哥,你别成亲,也别搬出宫。”
殷篱神情一顿,柔柔笑了笑,上前像幼时安慰他那样,拍了拍九皇子的肩膀:“说什么孩子话,成了亲,就不能住宫里了,这是规矩。”
见九皇子一脸悲色,他又柔声安慰道:“就算我成亲了,我们也能时常见面的。”接着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微红,小声道:“何况、何况灵玉她,人、人极好,若熟悉了你一定会喜欢她。”
九皇子看着他,心中大痛,一想起子豫哥哥就要离开宫中,去和另一个女人生活,更是如万箭穿心般。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为什么他走的那日,两人还把酒彻夜,说日后的打算;怎么一回来,子豫哥哥就要成亲了?!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九皇子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殷篱,半天不说话。
殷篱只当他一时不舍,便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背,有些感慨地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难过就喜欢这样抱着我。”
这句话说完,殷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承睿,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拍肩拍背,都变吃力许多。
是啊……也很久没这样亲近过了……
抱着他的九皇子,因为这句话有些僵硬,又紧了紧臂膀,略带颤音:“子豫哥哥,你说过以后要嫁给我的。”
殷篱有些好笑:“那是几岁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小时候俩人都不懂事,日日在一处,这些玩笑话没少说,明白事理后,就不再提起了。此时说起来,殷篱有些羞赧,却又回想起幼时诸多情景,一时感慨。
而九皇子却不说话,许久后慢慢放开了他。
殷篱动了动因为弟弟的拥抱而有些发疼的肩膀,轻声说:“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不然母后要担心了。”
“唔,子豫哥哥,你先走吧。”九皇子含糊应道,微低着头,想要隐藏自己脸上的表情。
殷篱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小径——俩人都没带随从,要独自回去……
正犹豫间,九皇子说:“子豫哥哥,还是一起吧。”
殷篱知道被弟弟发觉自己的怯意,觉着有些羞赧,红着脸小声道:“我、我可以的……”
九皇子却一言不发拉起他往前走,就像小时候,无数次晚归时殷篱做过的那样。
——可他最终没敢将一切说明。
我不会忘的,那些话,我永远都不会忘的。
可是子豫哥哥,你已经都忘了吗?
可惜,这些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被晚风一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不曾被谁听见……
祈蓝和宇青已经在小宫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两人已经把能发生的祸事都预想了一遍,祈蓝脸都白了。
等见过先出来的柳卓然等人,他们才放下心。
又等了一刻有余,看见殷远沈瑜一路说笑,晃着出来了,宇青忍不住埋怨:“公子,你倒是逍遥,我们在外面可急死了。”
殷远心情甚佳,安慰了两句,跟沈瑜坐上备着的小轿。
这小半月俩人费了不少心力,尤其是沈瑜,又是绞尽脑汁出主意,又是不停试验,此时心力一松,自然份外疲惫。
他长舒一口气,靠着殷远特地叫人准备的软垫,叹道:“这么折腾,可真要人命,还好只是一次。”
殷远笑,揽他靠向自己。俩人都不说话,却又觉得无比安心平静。
小半个时辰到了别院,沈瑜已经快睡着了。
殷远摇摇他:“先吃些东西吧。”
一听见“吃”,沈瑜总算勉强打起精神,迷迷糊糊起来,下了轿。
院子里立着一个人,像是等待多时。沈瑜一见,颇有些惊喜:“陆兄!何时到了长安!”
原来那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陆虎。
陆虎先对殷远行了个礼,这才道:“沈公子别来无恙。我上午就到了,听家里人说,小侯爷和沈公子入了宫,便候到现在。”
殷远见这两人似有长谈之势,摆摆手道:“有话稍后再说吧,先用饭。”
因为陆虎远道而来,茴香早就备了酒菜,还从八宝斋订了不少招牌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众人围坐,连宇青和祈蓝也一起,一顿饭和乐融融,将日间的紧张担忧完全冲散了。
饭毕,殷远道累了一天,让众人都去歇息。
“八角呢?”他问。
茴香答道大概去偷睡了,要派人叫。沈瑜摆摆手:“算了,他们几个这些天也累了。而且,他要是起来,我的耳朵就不得清净了。”
众人都知道八角的毛病,颇有些感同身受,便作罢。
茴香又道:“叫草果侍候公子洗漱吧?”
草果就是沈瑜到的那日第一个见到的小童,因为年纪尚小,并不曾分派差事,只在各处帮忙。
沈瑜打着哈欠说:“算了,困……先在允之那里凑合一晚吧。”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了。那一日过后,两人忙着准备宴会,并不曾再亲近。
果然,所有人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殷远更是将他拉到身边,说:“本就该如此。这几日太忙,都忘了你换房间的事。”
“不是这意思……”
这点微弱的抗议,早就被众人一致忽略了,殷远牵着沈瑜就往卧房走。
一来太困,二来……这是迟早的事嘛!
沈瑜只是小小挣扎一下,就跟着去了。
进了房,祈蓝已经将热水备好,两人匆匆洗过,沈瑜一下坐在椅子上,不肯挪动。
“你方才没怎么动筷子,”殷远凑上来道,“不如再吃点什么?”
沈瑜实在是太累,见到陆虎的兴奋劲儿在坐下来的时候就过了,席间直犯困,强撑着不出丑就是极限了,还真没顾上吃。
他想了想,道:“想吃菜粥。”
话说得有点心虚,殷远也累了几天,此时还叫他做吃的,会不会太不识趣?
谁知殷远笑眯眯摸摸他的头:“这个有些费时,你先等着。”说罢真的去做粥了。
等殷远端着菜粥回来的时候,沈瑜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殷远将碗轻轻放在一旁,低头看他,见眼下黑黑两块,心疼极了。他知道这几日最辛苦的莫过于沈瑜,却没想竟叫他累的连吃都顾不得了。
殷远不忍叫醒沈瑜,便将他轻轻抱到床上,盖好薄被,又看沈瑜睡得不省人事安安静静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之后殷远轻手轻脚打开门,往客房方向去。
陆虎房间的门开着,一见殷远来他便起身出迎。
“怎么过来得这么急,也没来封信。”殷远一边说,一边往屋内走。
“路过长安,索性来看看。”陆虎摸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忘了写信。”
殷远失笑,虽然管着所有产业,但陆虎还是这大咧咧的性子,好在生意上的事情倒是十分细致的。
“刚好有件事,要跟小侯爷禀报。”见殷远示意,他继续道:“现在各地的产业都稳定了,我想,不妨往江南发展……”
沉思片刻,殷远说:“我也有此打算,这件事还要细细筹划。江南虽肥美,却不是好吃的。”
陆虎点头,当下便说起详细形势来。
第二日沈瑜醒来,发觉殷远一只手臂牢牢将自己圈着,便有些脸红。
“难怪一夜都睡不好。”他小声嘟囔,却又往殷远的方向靠了靠。
沈瑜自然不知道殷远是凌晨才睡下,一边暗自奇怪为何他今日睡得这样熟,一边趁机仔细看他的脸,越看越觉得真好看。
“看够了?”眼前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笑问。
沈瑜被抓了个当场,尴尬不已,干咳一声就要起身,却被殷远拉住,恰好倒在他身上。接着,就是一个细密绵长的吻。
末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嘘嘘,沈瑜忽然一僵,连滚带爬下了床,嘴里嚷道:“不行不行,我今天还要出门呢!”
殷远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问:“你要去哪里?”
“得去看看玉姑娘……”说罢也不知是解释给谁听,“照昨日情形来看,怕是有些麻烦。”
殷远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略一沉吟,道:“我和你一道去。”
白天的忘忧阁,本来应当是冷冷清清的。但听前来报信的小厮说殷远沈瑜要到,玉芙蓉早就派人布置好了。
一见他们二人,玉芙蓉先盈盈一拜,又道:“沈公子,我猜你要来的,却没料到小侯爷也来了。”
殷远淡定回答:“姑娘大力相助,来道声谢总是应该的。”
玉芙蓉叹:“恐怕不止道谢。”
沈瑜见她先提起话头,便索性直接说:“玉姑娘,昨日那情形,你可想好法子了?”
“还有什么法子?”玉芙蓉苦笑。
“难不成你真要入宫?”沈瑜急了,殷远拍拍他,示意小声些,沈瑜便压低了声音:“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事哪有我说话的份。”玉芙蓉摇头:“再说,忘忧阁终非栖身之地。就算此时我尚能保一丝清白,他日也免不了这般遭遇,还不如捡个最高的枝儿。”
沈瑜道:“不如找个好人家……”
玉芙蓉叹息着打断他的话:“我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早就过了最好的年纪。况且又出身忘忧阁,想寻个良人,怕是不能了。”
沈瑜何尝不知她所说,此时听来,愈加觉得难受。
愁了一会儿,他忽然一拍桌子,对殷远道:“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么?!”
风波定(下)
见玉芙蓉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沈瑜连忙问殷远:“我记得陆兄尚未婚配?岂不是最佳人选!”
“陆虎?”殷远没料到会提起他,略有惊讶,想了想笑道:“若是他,倒有几分可能。不过,这种事还要看他自己的主意。”
“那是自然。”沈瑜喜滋滋转向玉芙蓉:“我这位大哥可是个老实人,若是能成好事,自然是最好的。”
玉芙蓉与沈瑜相识也有些日子,知道他性情纯良。此时见他处处为陆虎说好话,也就相信了八九分,道:“沈公子的大哥定是好人家的公子,像我这般……”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殷远插话,“成与不成,此时还言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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