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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五谷撞桃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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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衡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就这么站了片刻,转身离去了。
子豫哥哥,我跟着莫将军,不过是想日后为你守这一片江山;若你只愿平安喜乐,我也定能保你一世荣华。
谁都没察觉九皇子在回廊处站了许久才离去,只将目光投在小厮捧着的盘子上,暗自猜测不已。
此时忽然远远从内院走出来个黄衫公子,一见此情形直嚷:“等等我!”
这声音太耳熟了,沈瑜顺势去看,来的不是齐灵玉是谁?!
她几步奔到桌边,寻了二皇子身边的位子坐下,恰好是九皇子空出来的。
沈瑜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齐灵玉白他一眼:“等在房里没劲透了,不给吃不给喝的,也不让说话。我趁她们不注意溜出来了。”
这也行?!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当儿戏一样!
桌上其余人却都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就连二皇子,也不过有些羞涩地笑了下,说:“累不累,先坐下吧。”
齐灵玉道:“别管我了先上菜。”
沈瑜顿时觉得自己瞎操心……
这道万众瞩目的菜,终于摆到了桌上。
殷远笑眯眯将那严严实实的盖子揭开,众人纷纷轻声惊呼。
盘子里分明是一幅鸳鸯春水的工笔画!不,不对,画是纸上的,眼前,分明是活的啊!鸳鸯、春草、桃花……连花上的蝴蝶都栩栩如生!
沈瑜激动了,他甚至不忍心动筷子,看得目不转睛。
“这?这是菜?”齐灵玉问。
“自然是菜。”殷远含笑回答。
“能吃?”
“能吃。”
齐灵玉听了,将信将疑地看了半天,夹了一片最不破坏景致的“草叶”,放进口中……
“……”齐灵玉凝固了。
“如何?”沈瑜焦急地问,半天不见回答,也动手夹了一片,呆了片刻,用一种虚幻的声音道:“……这是萝卜,还是生的……”
“嗯。”殷远微笑:“除了萝卜,还有黄瓜、地瓜、南瓜……”
齐灵玉终于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你说能吃的!这就是你送我的菜?!”
殷远不慌不忙:“能吃,蘸酱吃。”一挥手,又一名小厮端着托盘,摆着几小碟酱上来,一人面前放了一份。
“令人叫绝的菜。”殷远总结般说。
静默片刻,哄堂大笑。
有叫绝的,有笑骂的,精彩无比。
闹了一个多时辰,天已晚,众人才尽兴散去。
沈瑜和殷远没有乘轿,而是沿着街慢慢往回走。
秋夜的风微凉,却十分惬意。沈瑜吃饱喝足,浑身都舒坦,拉着殷远哼上了小曲。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殷远问。
沈瑜后悔自己动作太大,此时瞒都瞒不住;又想此事还是尽早坦白的好,便挤出个笑容:“那什么……我答应阿夏勒明天去见他。”
话说完的一霎那,沈瑜只觉自己身后,秋风呼啸不已……
一语道尽
殷远沉默不语,沈瑜有点急,额头上微微冒出薄汗,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想着该和他说清楚,别无他意。”
说完沈瑜小心看殷远神色,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一激灵。那天晚上的“惩罚”,他暂时不想再来一遍啊!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殷远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虽然这样有些丢脸,但总比再惹殷远伤心得好。
见沈瑜垂头丧气的模样,殷远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瑜才明白过来他又是在逗自己,顿时又尴尬又恼怒——这人怎么能这样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哄得自己团团转。
想到此处,沈瑜咬牙:“小侯爷玩得可还高兴?“
殷远看他像是真有些不高兴,赶紧上前一步拉到怀中:“是我不对,回去做核桃酪给你吃,可好?”
沈瑜宴会上只顾着吃酒,确实有些饿了,一听这话有些动摇。不过核桃酪诱惑虽大,他也不能如此放过殷远,挣扎了半天,道:“还要蒸茯苓糕!”
殷远笑,伸手使劲揉揉他的脸:“好,蒸茯苓糕。不过,只准吃一块。”
“四块!”
“一块半。”
两人在讨价还价声中越走越远。
回了别院,殷远当真亲自下厨去做核桃酪和茯苓糕。沈瑜白得了一顿点心,心情大好,也跟他去了灶间。
此处已经全部翻修过,扔了好些东西。沈瑜一见新添的锃亮的锅碗刀铲,就有些心绪,干咳了一声,换来某人含笑一瞥。
“你寻地方坐吧,这两样倒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殷远道。
沈瑜依言在旁边看。
茯苓糕白绵甜糯,他一向喜爱;可惜这糕娇贵,非得新蒸的最好,放凉了就变硬,吃不得了。
原先都是家里随吃随做,但殷远这阵子忙,就不怎么顾得上了。好容易逮了个机会,沈瑜自然打算吃个过瘾。
不过,讨价还价的最后结果是两块,沈瑜虽然心有不甘,但殷远说“此物夜深不宜多食”,怎么也不肯让步。
不让吃,看看总行吧?
于是他就跟来了灶间……
只见殷远将粳米粉、糯米粉,与莲子、芡实、茯苓、山药粉末拌匀了,又加上糖桂花,装入木框蒸格里上灶蒸。
之后,他又从一旁的碗里捞起热水泡好的核桃仁,去了皮,唤陈皮拿去磨成浆,再用绢袋榨汁去渣,加了桂皮取的新鲜牛乳,入锅同煮。这便是核桃酪了。
等茯苓糕蒸好,核桃酪也出锅了。
前者被划成菱形的小块,后者盛在青瓷碗里,撒了白糖霜端到沈瑜面前。
沈瑜一见就眉开眼笑,拉着殷远一同吃,俩人有说有笑的。
沈瑜趁殷远不备,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偷偷捏了第三块茯苓糕要往嘴里送,却没料被抓了个正着。
殷远捏着他的手腕,笑:“这是做什么?”
“你今天切得太小了,所以得吃三块才行。”沈瑜面不改色。
事实上,以殷大厨的功力,每次切得就像用尺规画过一般大小一致,哪里会存在这种问题呢?不过是某人嘴馋罢了。
“好吧,那就再多一块。”殷远却也没拆穿,捏了一块喂给沈瑜,自己把他手上的拿过来吃掉了。
沈瑜被茯苓糕偷袭,张着嘴愣了。等他明白过来,脸红了红,顿时安分了。
第二日,沈瑜便依照约定去见阿夏勒。
殷远给他包了两块花生酥揣在怀里,又替他整了整领子,笑眯眯地送出门,叫沈瑜好一阵忐忑。
那名叫巴尔桑的随从就在别院门外候着,见沈瑜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回鹘礼,便在轿子前面领路。
殷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沈瑜的轿子渐行渐远,消失于人群,轻叹一声。
一旁宇青不平道:“公子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要是让那回鹘人花言巧语骗了沈公子可怎么办。”
“我信他。”殷远留下这三个字,转身回去。
阿瑜,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巴尔桑带着一行人,一直到了回鹘使馆。
阿夏勒在门前相迎,一见沈瑜下轿便迎上去:“感谢真神!小瑜,你终于来了!”
沈瑜在路上吃了花生酥,心情正愉悦,再加上心结已解,态度便温和了许多:“大王子殿下久等了。”
阿夏勒得到回应,笑得跟花似的,眼看又要开始大发感慨,沈瑜连忙拦住:“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坐在回鹘使馆的庭院中,四周景致都是按照回鹘的习惯布置的,颇有风格。
美丽的女子端上来西域特产的奶酒和点心,一下子将沈瑜带回身在甘州的日子。
阿夏勒又是介绍又是添酒,十分殷勤。
沈瑜来者不拒,等吃饱喝足了,他把酒杯一放,摆出一副谈正事的模样:“大王子殿下,今日约我何事?”
阿夏勒正双手托腮,一副花痴模样对着沈瑜眉开眼笑,忽然听他这么问,顺口就说:“没事就不能见见你么?”
沈瑜纠结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不过他知道这种事还是要速战速决,何况对方是回鹘的大王子——那名叫巴尔桑的随从站在柱子后,脸上表情好像要吃人。
于是他心一横,直接说:“大王子殿下,你的心意……我知道。”
“小、小瑜……”阿夏勒满面喜色地站起来,捧住沈瑜双手:“我就知道真神一定会使我们心意相通!你终于明白了……”
巴尔桑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往出冲。
沈瑜却从心底涌起一种庆幸不已的感觉——还好殷远没跟着来啊!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打定主意,沈瑜甩了甩手,却没甩开,无奈道:“大王子殿下,你误会了。我是说,虽然知道了你的心意,但十分抱歉,我不能接受。”
“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的,直到你接受我。”阿夏勒完全在自说自话。
沈瑜无奈,商量:“能不能先放手。”
阿夏勒维持一个静止的姿势眨眨眼,仿佛没听懂。沈瑜便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你不过见了我一面,为何将那些话挂在嘴边。”沈瑜道,觉得自己开始头痛。
阿夏勒却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小瑜,真神的指引不会有错的!你为何不肯试试呢?”
又是真神……太荒唐了吧……
沈瑜嘴角抽搐,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总之,我和殷远终身已定。还请大王子殿下别再送礼物了,我也不会再私下应邀。”
听闻此言,阿夏勒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沈瑜刚想道谢告辞,却见他眉头忽然皱起来,嘴巴撇开,接着嚎啕大哭:“小瑜你太绝情了!你已经带走了我的灵魂,现在却要抛弃我!我们明明在真神面前以吻盟誓过的!”
大滴的泪水当真就顺着脸颊往下淌,沈瑜目瞪口呆,他还从没看过一个大男人能毫不掩饰地泪洒当场,还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一声比一声大。而他哭喊的内容,更是叫他汗如雨下。
巴尔桑迅速窜出来,面对泪流满面的大王子,似乎也有点手足无措,看向沈瑜的眼神哀怨不已,仿佛他刚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沈瑜果断起身:“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
丢下这句话,他跑了。
直到跑出老远,他还能听见回鹘使馆传来的哭声,不知道阿夏勒是怎么办到的。
因为这个,沈瑜所过之处人人侧目,他想着又不知传成什么样,觉得也想哭了。
回了别院,沈瑜见殷远正于堂中饮茶,便过去坐下,抓了一杯一饮而尽。
“雨前的剑兰,都叫你糟蹋了。”殷远笑。
沈瑜回过味儿也觉得心疼,闷闷不乐地把杯子放回桌上。
殷远看着眼内,不动声色问:“怎么了,在大王子那儿受气了?”
沈瑜哼了声,将方才之事一一讲了遍,末了道:“我的名声啊……这下是一点都不剩了。”
“我不嫌弃就行了。”殷远安慰似地吻了他的额头,忽然像想起什么般说:“差点忘了件事,过几日就是秋猎……”
“秋猎?”沈瑜果然被吸引了。
殷远笑:“其实也没什么,就在京城近郊的山林里面。你若想去看看,我明日便进宫请旨。”
沈瑜大力点头。
看他终于恢复了精神,殷远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自己对秋猎并无多少兴趣,每年一次,早就腻了。
此时特意提起,不过是见近来事情太多,沈瑜也累得够呛,借机会让他开心些罢了。
五日后,秋猎。
京城西面的一大片山林,正是皇家猎场所在,每年这时候都会在此举行秋猎。上至皇帝、皇子,下至年轻武将、大臣们的公子,这一天都会聚到此处。
对年轻的公子们来说,这是赢得皇帝赏识,光耀门楣的大好机会。
沈瑜虽为一介平民,但得了圣旨,便也跟着殷远来了。
俩人都一身干练的猎装,骑在马上。不同于摩拳擦掌的其他人,他们慢悠悠地并行于队伍最末端,看来甚为惬意。
“你小心些吧!”见沈瑜左顾右盼动来动去,殷远忍不住出声提醒。后者一脸不在意,道:“这有什么,我幼时学骑马,可是最得赞赏的一个!”
殷远笑:“既然如此,沈公子不如也前去一试身手?”
沈瑜干咳一声:“只学了骑,没学射……”
俩人说笑着,到了林中一片开阔地。
其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按照惯例,等皇帝宣布奖励,就该各自散开追逐猎物了。
沈瑜将目光投向最前端,皇帝被众人簇拥着,几位皇子、王爷都在他身侧,端王也在,还有一个他此时并不想见到的面孔。
“怎么总是他!”殷远显然也看见了,皱着眉头说。
那人自然是阿夏勒,他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忽然转向二人,状似十分开心地挥了挥手。
猎场之争(上)
猎场范围极广,基本上将整个山头都包围在内。
山林间虽无猛兽,但鹿獐狍子之类可不少,一到秋季,这些东西十分活跃,正是狩猎的好时节。
众人身处的空地四周,早就搭好了帐篷,他们要在这里呆三日,这也是有效仿那位战功赫赫的开国皇帝,警醒儿孙莫忘祖先的意思。
当然,此时帐篷里都布置得很舒坦,和行军打仗时候大不相同,
按照礼数,皇帝先念了祭文,带领众人上了香,才下令秋猎开始。他虽然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年轻,但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不肯坐在观猎台,而是翻身上马,叫内侍拿来弓箭。
恰好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极为高亢清亮的鸣叫。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黑鸢在众人头顶盘旋,展开的翅膀像要将太阳遮蔽一般,煞是威风。
皇帝一见,反手抽箭拉弓。
只听弓弦“铮”一声巨响,一支箭直入云霄。那黑鸢觉察,刚想躲开,箭已贯穿鸢颈,它便笔直地坠了下来。
皇帝露出一个极为自信的微笑,像是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满意。
四下欢呼顿起,内侍上前捡起黑鸢呈上。皇帝见阿夏勒的目光黏在黑鸢身上,便笑道:“大王子可是喜欢,那便送你作为礼物吧。”
阿夏勒也不推辞,欢天喜地谢恩收下了。
接着,皇帝发令,秋猎算是正式开始。
在众人都争先恐后往林子深处去时,阿夏勒却打马往沈瑜这边来。
殷远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他实在感到有些厌烦了。
转眼间,阿夏勒到了二人面前,很是热情地招呼:“小侯爷,小瑜!”
殷远勉强点了点头,沈瑜也应了一声。就见阿夏勒捏着一支黑色的、长长的羽毛伸过来递给沈瑜:“小瑜,你拿着吧!”
沈瑜下意识接过来,不明所以地问:“拿这个干什么?”
阿夏勒笑嘻嘻说:“在我们回鹘,黑鸢的羽毛象征永恒的爱意。小瑜,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东西!”
又来了……沈瑜头痛,正不知怎么回答,却听殷远接话:“可是在我们中原,这就是一根鸟毛。”
说罢他伸手拿过那支漆黑的羽毛,随意插在自己爱马的辔头上,对阿夏勒道:“大王子殿下请自便,我们先走一步。”
说罢真的和沈瑜离开了。
阿夏勒一反常态地没有继续追上去。
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化作一声叹息。
巴尔桑带着几名随从远远赶了上来,在身后用回鹘话叫阿夏勒,他勒马转身,脸上已经又带着笑嘻嘻的表情。
沈瑜同殷远也慢慢进了林子,他是头一次参加狩猎,觉着新鲜得很,左顾右盼看个不停。那如同稚子般天真的神情,殷远觉着十分喜欢。
此处林子还算疏,其他人也未走远,还看得见他们各展其才,呼喝着追击猎物的情况。忽然从前面传来一小阵欢呼声,似乎是有人率先猎到了一只兔子。
沈瑜有些按捺不住,伸着脑袋往远处看,眼中尽是羡慕之情——毕竟狩猎还是亲自尝试更为有趣。
殷远察觉了,有心亲自教他,便回身吩咐随从拿弓来,还特地嘱咐多拿一把轻些的。
很快随身的侍从便捧着两把弓上来,殷远的弓名为摧月,弓力足有五六百斤,非普通人能用,而沈瑜那把就要轻上许多。
殷远先讲解了些开弓射箭的要领,然后动作极为流畅地抽箭拉弓,朝两人前面一处草丛射过去,速度之快,竟不能看清。
一记闷响,像是射中了什么。随从连忙上前,从草丛里拎出一只还在挣扎的兔子,腿上插着一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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