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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五谷撞桃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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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闷响,像是射中了什么。随从连忙上前,从草丛里拎出一只还在挣扎的兔子,腿上插着一支黑色的箭。
沈瑜张着嘴转向殷远:“隔得那么远,你能看见有兔子?!”
“不知道是兔子,只是看见草丛动了。”殷远道。
沈瑜无语,他明明在和自己说话,居然还能注意到那么远的草丛,没天理啊!顿时,他对殷远的崇敬又上升了不少,从美食扩展到武艺——宇青以前就说殷远习过武,果然不假!
沈瑜立刻自顾自拿着那把较轻的弓研究,不时开弓瞄准,摆出要射箭的姿势。
他容貌俊秀,身量挺拔,一身猎装穿得十分好看。虽然从未学过射箭,此时架势摆出来倒也有模有样,甚至称得上英武少年。
殷远看他兴趣十足,也带上了笑意,忽然他侧目,接着轻声道:“东面的矮树丛。”
沈瑜心领神会,立刻转头仔细看,就见东面不远的矮树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心中一喜,开弓就要射,想试试自己刚学的箭术。
瞄准,放箭,一只箭却偏了,“咻”一声插进距目标约一丈远的树上。
矮树丛里的东西被惊了,咯咯尖叫着窜远了,长长的尾羽在阳光下色彩斑斓煞是好看——原来是一只锦鸡。
见这结果,沈瑜有些懊恼,殷远安慰道:“无妨,初次射箭,有此成绩也算不错了。你过来,我们再走远一点吧。”
沈瑜呆了呆,才明白殷远是叫他共骑,脸微红,翻身下马,到殷远身边。后者双腿夹紧马肚,一低身将沈瑜捞到马上,放在身前揽住。
两人紧紧贴着,殷远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想到身后还有数名随从护卫,沈瑜脸更红了,身体也有些僵硬。
殷远轻笑一声,握着他的手攥住缰绳,转身对随从们说:“将沈公子的马带回去,你们不要跟着了。”
说罢,一甩马鞭,身下那匹黑马猛地飞身而出。
沈瑜不防,被甩得往后,靠在殷远身上。
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景色都看不清楚,好似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时就有些害怕。
殷远和着风声大声道:“伏低身,抓紧缰绳!配合马身起伏!别怕,有我呢!”
沈瑜照他说的去做,果然渐渐得心应手。
身后侍从被甩远了,其余人的声音也都听不见,“得得”的马蹄声将一切淹没,似乎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不知跑了多远,沈瑜眼前忽然开阔起来,细听之下,竟然还有阵阵水流拍打之声,看样子不远处有条河!
果然又走了半刻,水声越来越大,殷远拉紧缰绳,马渐渐停了下来。
眼前一条小河,流水潺潺,十分清澈,反射着从树林的间隙投射下来的点点细碎的光。
殷远环住沈瑜的腰,收紧了,两人骑于马上,静静看着眼前美景,谁都没说话,只有微微的喘气声。
一会儿,沈瑜忽然扭过身体,勾着殷远的脖子将他带下来,两唇相接,温柔缠绵。
山风吹过,林间树木微微摇摆着,响起细细的沙沙声,二人相拥的身影被刻在斑驳的树影中,仿若将亘古不变。
至申初,沈瑜和殷远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回去时候甚为悠闲,放开缰绳,任马儿不紧不慢地随意走。
“那是什么?”沈瑜指着远处草丛,里面藏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听见响动,那东西试探般伸出半个脑袋,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沈瑜一见,立刻来了兴致。
这一天他射了几次,准头高了不少,却仍然什么收获也没有,总想着该中一次才好。此时见了这漂亮的小东西,岂不是上天给的大好机会!
他开弓,小心翼翼地瞄准那只白狐。
那狐狸看见了,却也不跑,站在那儿静静看着沈瑜,神情似乎十分淡然。
沈瑜“咦”了一声,转头对殷远道:“这只狐狸好像人一样,总觉得它能说话,真是奇了,不会是狐狸精吧?”
殷远笑他胡思乱想,却也觉得有些奇怪,看向白狐。
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从那白狐身后又探出一个小脑袋,原来还有只小狐狸。
“难道……是为了保护小狐狸?”沈瑜惊讶。
那白狐像能听懂人言一般,回身舔了舔小狐狸,又看向沈瑜。
“算了,放它们去吧。”殷远忽然说。
沈瑜放下弓,转头,看殷远。后者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对在沈瑜面前时常带笑的殷远来说,这已经不寻常了。
沈瑜来长安日子已久,自然听过关于他身世的传言,当下握紧殷远的手:“我不打猎了,我们回去吧。”
殷远应声,拥着他往回走。
回到营地,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了。
众人收获颇丰,猎物堆得像座小山,端王还猎了一头鹿,得到皇帝大力的奖赏。
阿夏勒见沈瑜回来了,忙不迭地凑上来:“小侯爷,怎么没见你的猎物?”
沈瑜脸“腾”地红了。
开始殷远教自己射箭,一个多时辰后俩人有些累,就下马歇了歇。这一歇,就有点过火……
回身见殷远还在笑,沈瑜干咳了一声,道:“允之一下午都在教我射箭,可惜我准头不好。”
阿夏勒一听这话,赶紧说:“没什么,小瑜,你要是想要,我的猎物都能分你!”
沈瑜赶紧拒了,阿夏勒还想说什么,皇帝正好回营,众人便都迎了上去。
营地里除了众人歇息的帐篷之外,在偏远处还有些小帐篷,便是御医御厨等随行人员使用的。
皇帝略作休息,御厨们就起灶准备晚膳,而今日的猎物自然也会做成菜肴供人享用。一名御厨上前请示,看皇帝今日想吃什么。
就在此时,阿夏勒忽然开口:“皇上,臣有个主意。”
正巡视猎物,兴趣缺缺的皇帝笑了:“哦?说来听听。”
阿夏勒笑嘻嘻站出来,先行了个礼,然后说:“臣来长安已近一月,每见长安之繁华富贵之处,莫不在心中惊叹。就连长安的饮食,也比回鹘精美细致。”
皇帝含笑看着,虽然人人都道这大王子徒有其表,其实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不过皇帝却不以为然。
恭维话人人爱听,皇帝也乐得享受,不过阿夏勒此时如此,想必是有目的的。
果然,阿夏勒话锋一转,道:“天朝菜肴虽然精细,不过,臣以为既然在猎场,不妨吃些野味。若论野外烹制,相信我们回鹘更胜一筹,臣愿意为皇上献上回鹘菜肴。”
皇帝点点头。
阿夏勒又说:“臣在回鹘,就听说小侯爷技艺非凡,此次千里迢迢来了长安,却一直无缘见识,倍感遗憾……”
沈瑜在旁,先听阿夏勒十分正经地说了一长串话,已经很是震惊。见他后来竟然将话题转到殷远身上,似是要殷远下厨,便十分不高兴。但碍于场合,沈瑜不能多言,只好远远地瞪他。
手上一热,是殷远握住了他。
沈瑜抬头,对上殷远带笑的眼眸,见他不甚在意,才松了口气。
皇帝明白了阿夏勒的意思,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殷远,便唯恐天下不乱般说:“大王子说,野外烹制,回鹘更胜一筹,朕以为此事尚未定论。既然大王子和允之都在,不如你二人比试比试吧,如何?”
猎场之争(下)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一愣。
这……这是听错了吧?堂堂小侯爷,和回鹘大王子,比试……厨艺?!
偏偏皇帝一脸正经,补充道:“民以食为天,食之道乃是天下至重。今日,二位不妨用猎来的野物做菜,也算是体会一下民生了。”
不愧是皇上!这样的话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浮现了这个念头——自然没人会说出口。
阿夏勒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皇帝行了一个回鹘礼,接着又对殷远行礼,道:“能和小侯爷切磋是我的荣幸。”
殷远也不推辞,只道:“臣遵旨。”
皇帝很满意,接着若有所思地说:“至于评判……你来吧!”他指向沈瑜:“朕觉着沈瑜于此道甚有心得,再合适不过。”
沈瑜只能跪下接旨,心里十分不敬地对皇帝做了评价:“皇上一把年纪了,兴趣还真恶劣啊……”
果然,皇帝眼睛里闪着看好戏的光芒,好在脸上神情还算平静,带着笑意道:“这些野味,每人只能取三样;剩下食材都随你二人取用,御厨们也可以差使。”
皇帝宣布完了规矩,又道:“朕和众皇子大臣的晚饭,可就指望你们了。”
殷远和阿夏勒都称不敢。
后者指着堆放猎物的方向道:“臣需用一只鹿,一只獐,一只野兔。”
皇帝自然允了,又问殷远:“允之呢?”
殷远低身,声音沉稳:“臣只需两只山鸡,一只野兔。”
皇帝惊讶了一瞬,也答应了。
两人各自散开去准备,众人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见他们互不交谈,宰杀清洗的场面也十分无趣,没多久就各回各帐篷歇着了。
只有沈瑜这个吃货,和两人的随从,还留在现场。
殷远正忙着指挥一名御厨剥兔皮。
御厨们平日哪做过这个,所以手脚不太麻利,可陈皮桂皮一个都没带出来,也只能将就。
沈瑜往阿夏勒那边看了看。
巴尔桑和两名随从在草原上是做惯这种事的,动作十分麻利,没几下就将一只鹿料理好了,转向獐子。
“允之,他们动作很快……”沈瑜有些忧心地说。
殷远气定神闲:“无事,不在这一时半刻。”
阿夏勒准备的,跟沈瑜在甘州见过的那道烤全羊有些类似,将整只的鹿穿在不知哪里找来的铁钎子上,上火烤。
不过,他们还将獐子放进鹿的腹内,算是动了些心思。
至于野兔,用香料腌制后拿叶子包起来,再裹上厚厚的泥,直接放进烤鹿的火里烧。这倒有点像从前殷远做过的山菌炙鸡,只不过更加粗犷些,颇具回鹘风味。
而殷远这边,一只锅里正炖着兔子。先去了血水,再入锅加葱姜花椒,其余什么都不放,直接大火烧;等沸腾不已的时候,才改了小火慢炖。
至于两只鸡……
沈瑜看了看依旧活蹦乱跳的两只山鸡,想着殷远和他说过的计划,觉得迫不及待了。
能将两只山鸡做成那样,恐怕只有殷远了吧!
火候快到的时候,阵阵浓郁的香气弥漫开,引得众人纷纷从帐篷里出来,连皇帝也站到了中间。
内侍问过二人,知道还需一刻便好,早就布置好了桌案和坐垫,看上去有点宴会的意思。此时看皇帝出来了,便引他入座。
其余人等皇帝坐下,也在皇帝坐席左右两边相对着的案前落座——随行人员虽然众多,能有幸和皇帝同席的,不过是皇子、王爷,以及几位重要的大臣罢了。
当然,还有作为评判的沈瑜。
没多久,各色野味的香味越来越惹人垂涎,饥饿的众人觉着有些坐不住,将桌上的点心吃了个精光,还是不够,便伸长了脖子不住看,连皇帝也派人催了一次。
好容易,内侍禀报说好了。
只见阿夏勒的随从们,抬着一只烤得表面焦红油亮、色如琥珀的鹿上来了,叫人一看便知十分美味。
而他自己,则端着一个长圆形的,漆黑的怪东西。
将东西在中央的桌案上放下,阿夏勒行礼道:“皇上,我准备的回鹘菜肴已经好了。请允许我为您演示刀法。”
皇帝点头同意,有内侍便捧上一柄匕首,竟是皇帝随身携带的。
阿夏勒接过,又行一礼,便到了那烤好的鹿跟前。
他先将鹿腹剖开,露出里面的獐子,惹来一阵低呼。沈瑜偷偷撇嘴——这招他以前就见过了。
阿夏勒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将獐子放到一边,专心切肉。
他动作很快,只见手上来回不停,没多久,一只不小的鹿就只剩了骨架,而肉,早已经被片成片,每一片连皮带肉,薄厚适宜,整整齐齐地摆在盘中。
“看来还有两下子。”沈瑜见了这样的切肉刀法,好感顿生,暗自称赞了句。
余下一只獐子,也如法炮制。
两种切好的肉,配合着装着回鹘特制香料的银碟子,先端给皇帝,随后又在各人面前放了一份。
沈瑜一看便知这肉烤得恰到火候,他先举筷夹起一片烤鹿肉,沾了些香料末送入口中。这鹿烤得火候均匀,外皮香脆,肉鲜嫩入味,着实不错;接着他又夹起一片獐子肉,和明火烤制的鹿肉不同,獐子是在鹿腹内焖熟的,十分鲜嫩,鹿肉和香料的味道已经完全渗入肉中,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在座虽然身份显赫,尝过正宗回鹘风味的却不多,一时间新奇不已,自然赞不绝口。
阿夏勒看起来很高兴,冲四面行了回鹘式的弯腰礼,接着便走向那个古怪的圆东西。
沈瑜知道里面是兔子,因此不大惊讶,其余人却十分好奇。
只见阿夏勒用一柄小榔头将泥壳砸开,露出已经变色的叶子;将叶子剥开,才是烤好的兔肉。
这法子新奇,皇帝也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赞了两句。
等阿夏勒的菜肴吃过,就该殷远了。
只见他上的第一道菜也是兔子,却是放在锅里炖熟的。
汤已经熬至乳白色,香气浓郁,上面撒着碧绿细碎的葱末,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众人刚接连吃了不少肉,正是口干的时候,这汤算是甚得人心,皇帝都将小碗中的汤喝了个干净。
而兔肉,此时也炖到松嫩酥软,烂而不糜,味道自然不在话下。
这道菜和阿夏勒的烤兔子,手法虽完全不同,但各有千秋,一时间难分秋色。不过,阿夏勒还有一道烤鹿,而殷远不过剩下两只山鸡,席间众人都捏了把汗——虽然只是厨艺,但输给回鹘人,总是不好看的。
殷远神色淡定,不为所动。
等一盘又一盘菜肴端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就连阿夏勒也呆了——不过是两只山鸡,怎么弄出这一桌宴席的?!
山鸡比一般鸡大得多,因此这八道菜分量也不小,在座每人都能分得一些。
众人都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品尝完毕,都沉浸在菜品鲜美的滋味里。半天皇帝才发话,让沈瑜点评,其实也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瑜心领神会,便从殷远的两只山鸡开始说起:“这几道菜,是……小侯爷方才准备的。一只山鸡先割下胸前脯肉,切成细丁加上笋丁,热油快火炒熟;另一只鸡的脯肉,入锅煮熟,撕成细条,撒上芝麻调料,淋上麻油。这前两道做好时,鸡尚是活的。”
在座有数人已经开始微微点头。鸡肉取新鲜,越活越嫩,他们都知道。
沈瑜继续说:“接着便将山鸡褪毛洗净,剖腹取出心肝,洗净快刀切丝,下锅与葱末同炒。这是第三道。”
皇帝听说自己刚才吃得最欢的那道菜,竟然是鸡的内脏,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两只鸡的鸡腿、翅和颈斩下,”沈瑜接着说,“放在炭火上烤;其余肉,用刀片下,一半切丝炒山野菜,一半剁成肉末,与豆腐同烧。这又是三道菜。”
沈瑜一面说,一面暗自庆幸御厨备下了豆腐和众多香料。
皇帝和众人都已经听呆了。
“而剩下的鸡骨架,用作料浸透,再放入油锅中炸至酥脆,捞起切块,撒香料粉;鸡脚与林中新采来的菌子炖汤。至此,一共是八道菜。”
接着,沈瑜又将其余几道菜一一点评,最后道:“若论味道,大王子殿下和小侯爷一人粗犷大气,一人细致精巧,在伯仲之间。不过,小侯爷仅用两只山鸡,就做出八道菜,论起心思奇巧,刀工火候,草民以为是小侯爷更胜一筹。”
一番评论细致入微,众人都点头同意,阿夏勒也笑嘻嘻地说:“今日见识了小侯爷的手艺,我实在佩服。”
己方获胜,皇帝龙颜大悦,也发了几句感慨:“允之这几道菜,用料最为平凡,寻常百姓家也能做,正是这最寻常的食物,才更叫人感受到千变万化的厨艺,甚好!”
众人随声附和,接着宴会继续,又是觥筹交错,一派和乐景象。
等皇帝觉得累了,回去歇息,众人也都准备散了。
沈瑜也随着殷远起来,准备回帐篷,却被阿夏勒叫住了:“小侯爷,您的心思,阿夏勒十分佩服。”
殷远耐着性子跟他寒暄了几句,便说:“时辰已晚,我们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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