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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炮灰翻身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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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康乐彻底放下心来,转头就吩咐下人打点行装、启程回宫。

众人均不知道,入殓的那具尸体,并不是杜唯勤本人,而是杜恒茂从乱坟岗找来的一具体型相似的尸体。

尸体的脸经过杜恒茂的巧手装扮,与杜唯勤的脸相差无几。

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趁夜真尸换假尸的计谋。

杜唯勤顺利逃出生天,却丝毫没有再世为人的欣喜感,反而一直怏怏不乐。

他整日蜷缩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厢内,一言不发。

杜恒茂知道杜唯勤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人生变故,只是默默驾车、悉心照顾。

为了帮助杜唯勤调适心情,出了南州地界、进入沙州后,他不再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走,而是改走官道。

没想到,这一改道,竟然遇上了安国军队砍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穷苦百姓的残暴场面。

杜恒茂义愤填膺地自马车上一跃而起,在空中甩开六尺来长的蛇鞭。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点晕十多名安国士兵,擒住领头的军官。

军官见杜恒茂在眨眼间打倒众多士兵,吓得魂不附体。

他跪倒在杜恒茂脚边,哆哆嗦嗦地连声求饶。

“大侠饶命……小的投降……饶命……饶命……”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假期要结束了,开始期待春节:)

感谢大家的支持,要上来和我说说话哦,谢谢:)

39孤胆

“让他们全部放下武器!”杜恒茂厉声命令;“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是……是……”

军官狗腿似的连连点头,转头命令下属时又条件反射地颐指气使起来。

“听见没?全放下!蹲下!”

上百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陆续续放下武器,双手抱住头;在原地蹲下。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百姓们;登时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散得干干净净。

只有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杀戮的血腥。

杜恒茂环视着血淋淋的四周;心情无比沉重。

国家灭亡;战祸不断,老百姓何其苦!

他势单力孤、人微言轻,不可能拯救万千民众于水火。

可是;既然碰巧遇上了,他就无法袖手旁观。

经过一番盘问,杜恒茂得知,这支军队为驻扎在沙州境内的安国镇东将军夏新生的押粮队,在运送粮草回军营的路上遭到抢劫,遂武力镇压。

杜恒茂听到夏新生这个名字,猛然想起3年前在九龙江上向自己射出三支箭的大嗓门汉子,想起宁昊天呵斥那人时,曾经称呼其为“新生”。

想到此人如果真是宁昊天的人,自己正好可以套个近乎,借对方之手拯救正在遭受饥荒之苦的百姓,他决定前往军营试探一下。

杜恒茂甩鞭点醒那些先前被他点晕倒地的士兵,吩咐押粮军队重新启程。

他点了押粮官朱强水身上几处穴位,令其浑身酸软麻痛、丧失抵抗能力。

他将朱强水拎到自己的马车驾驶座旁坐着,命令对方指路。

一路上,他一边驾车,一边盘问朱强水有关夏新生的信息。

见朱强水夸奖夏新生箭术超群、武艺高强,他颇有些不以为然。

而得知夏新生常年受到头痛病困扰,他觉得,这给自己提供了另外一个套近乎的机会。

假如这个夏新生不是宁昊天的人,他也许可以借由帮对方治病之机说服对方善待百姓。

杜唯勤安安静静地躺在马车车厢里,侧耳倾听杜恒茂与朱强水的交谈,不明白杜恒茂此行目的何在。

想到杜恒茂万一打算进入驻扎着上万官兵的安国军营擒拿敌首,他心中又是震惊、又是佩服、又是担忧……

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却舍不得正值青春年华的杜恒茂惨死。

他真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不但帮不了徒弟的忙,还要拖累对方。

他暗暗决定,回头就以自我保护的名义向杜恒茂要把小刀,以便遇到紧急情况时自杀,绝不拖累心爱的徒弟。

天色擦黑之时,杜恒茂一行人抵达驻扎在依山傍水之地的安国军营的辕门前。

杜恒茂从怀里掏出宁昊天送他的羊脂白玉麒麟钮印信,交到辕门官手中,吩咐道:“你立即把这个给夏将军送过去,就说:五月初九,九龙江上,三箭故人来访。”

辕门官接过印信,将其传到中军官手中,附上杜恒茂的原话。

中军官又拿着印信,跑到将军所在的营帐汇报情况。

夏新生正坐在自己的营帐里吃晚饭,听完中军官的汇报后,他沉吟了一会儿,想起了3年前在九龙江上偶遇的高手。

他接过印信细看,见印信为羊脂白玉麒麟钮、刻有篆体“苍天”二字,不禁暗暗惊讶。

王爷竟然将这枚私印交给那人,对那人真是看重啊!

难道,王爷已经说服对方出山襄助了?

那人这次前来大营,是出于王爷的授意?

他尚未收到王爷的密函,是不是密函耽搁在路上了?

夏新生穿上外袍,顶着夜晚刺骨的寒风,步行前往辕门。

他借着辕门两侧熊熊燃烧的火把,仔细打量立在门口的杜恒茂,见此人确实是当年以长鞭卷落三箭的高手,忙上前拱手施礼。

“阁下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杜恒茂认出夏新生是那年自甲板上向自己射箭的大胡子,在放心之余,不由得暗叹人生际遇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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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拱了下手,以诚恳的语气说道:“王某途经沙州,遇上军队砍杀平民,遂出手制止,擒住为首的军官。得知沙州为将军所辖,王某厚颜来访,恳请将军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原来,这人不是王爷派来的,而是过来为民请命的。

他何尝不想赈济灾民?

可是,他现有的粮草,只够维持军队供给,哪里有余粮给平民百姓!

夏新生暗叹一声,抬手邀请杜恒茂进入军营一叙。

杜恒茂将朱强水从马车驾驶座上拎下来,解开对方身上的穴道。

朱强水登时跪倒在地,急急忙忙地向夏新生解释砍杀平民的原因。

得知饥民劫粮未果,夏新生想到如今沙州饥荒蔓延、暴民四起,不禁忧虑重重。

他挥了挥手,示意朱强水退下。

朱强水见自己没有受到惩罚,忙欢天喜地地跑向押粮队伍。

杜恒茂将杜唯勤从车厢里请出来,向夏新生介绍道:“这位是王某挚友。姓章,讳字克俭。”

杜唯勤因这个新名字而微微一愣,旋即有礼有节地与夏新生寒暄。

知道杜恒茂不是来擒贼而是来为民请命,他悄悄放下心来。

至于杜恒茂为何会与敌国将军认识,他打算晚上睡觉时再问。

夏新生吩咐辕门官通知伙房置办丰盛酒席,通知后勤布置两座营帐。

杜恒茂主动表示,一座营帐、两张床即可。

夏新生主随客便,又吩咐下属将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送至营帐,将马车驾到车马营去。

之后,他领着杜恒茂、杜唯勤步行进入军营。

见偌大的军营秩序井然、士兵坚守岗位、无一人乱走乱动,杜恒茂暗赞夏新生治军有方。

不过,想到那个贪生怕死、颐指气使的朱强水,他对夏新生的识人能力持怀疑态度。

三人进入宽敞的公用营帐,桌上已经摆好了冷菜、美酒、碗筷。

夏新生将宁昊天的私印归还给杜恒茂,邀请杜恒茂、杜唯勤入座。

三人喝酒、吃菜的过程中,热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鱼肉菜蔬,好不丰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夏新生开始向杜恒茂、杜唯勤介绍情况。

战争甫定,各级官员尚未到位,为免秩序混乱,夏新生对沙州实行了军事管制。

他按照朝廷要求,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劝导百姓归家。

他又派出幕僚四处游说,鼓励越朝原先的官吏留任。

这些皆非一日之功,须徐徐图之。

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饥荒和暴动的问题。

夏新生知道,饥荒是暴动的起因,只要解决了饥荒问题,暴动很自然地就会减少。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里没有余粮,没办法赈济灾民,又何谈解决饥荒?

杜恒茂沉思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问道:“将军占领了沙州,应该抢到不少金银财宝吧?”

夏新生并不避讳,坦率地回答:“一部分赏给了下面的官兵,剩下的,全部留作公用。夏某分文未取。”

“将军高风亮节!”杜恒茂恭维了一句,说道,“沙州没有粮食,将军可以掏钱从别的地方买粮食。请将军派人查探一番,看看哪里有粮食卖。不要拘泥于安国境内,他国亦可。比如,楚州、杨州这类鱼米之乡。”

夏新生被杜恒茂这一大胆想法弄得愣了一下,转念一想,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决定,散席后就给宁昊天发一封密函,告知王正茂携带王爷的私印前来为民请命一事,再汇报王正茂这一掏钱买粮的提议,征求王爷的意见。

谈完公务,杜恒茂为了跟夏新生套近乎,特意表明自己精通医术,对治疗头痛病亦有心得。

夏新生喜出望外,立即掳起袖子,将左腕递到杜恒茂面前,示意对方把脉。

杜恒茂正要伸手搭脉,猛然注意到夏新生的左腕上有一串葡萄状的伤疤,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武至忠的左腕上,同一个位置,也有同样的伤疤。

那是他初学炒菜时,被锅里飞溅出来的热油烫伤的。

只是,夏新生是安国的将军,跟武至忠的情况未免相差太远了。

杜恒茂犹豫了一下,不愿放弃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试探着问道:“将军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夏新生回答,“我的头部受过重创,只记得9年来的事。以前的,都不记得。这块伤疤,9年前就有了。”

9年前,不正是武至忠落江失踪的时间段吗?

莫非,他侥幸存活,却因为失忆而稀里糊涂地当了安国人,并且出人头地,成了将军?

“将军是哪儿人?”杜恒茂询问道,“今年贵庚?”

夏新生摇了摇头,答道:“不记得。”

“将军忘了那些,却记得自己的名字?”杜恒茂追问道。

“这名字,是公子给取的。”夏新生说道,“我在打仗时立了军功,被公子看重,赐了这个名字。”

有戏!

杜恒茂心中一喜,忙借着油灯的光芒细细打量夏新生那张被大胡子遮住一半的脸。

他嫌那些胡子影响判断,遂说道:“将军可否刮去胡须,以便在下查看将军的气色?”

40造化

夏新生第一次遇到提出这种要求的大夫;觉得这位看起来不到弱冠之年的男子着实奇怪。

不过,为了能够治好头痛病,他还是积极配合。

他哪里知道,杜恒茂提出这番要求,是为了看清楚他的容貌;以便判断他是否就是失踪多年的故人。

夏新生吩咐下属端来热水、拿来刮刀;快速刮掉胡须、洗净脸蛋。

他顶着一张上黑下白、左颊上横着刀疤的长方脸;重新走到杜恒茂身旁坐下;任凭对方端详。

“将军脸上的刀疤;是何时有的?”杜恒茂询问。

“打仗时;被敌人砍的。”夏新生回答,“有6年了。”

杜恒茂默默凝视着夏新生这张英武刚毅的脸,回想当年那张敦厚老实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十年了!

当年怯懦的丑小鸭,经历痛苦磨难、战火洗礼,真的成长为一只威武的天鹅了。

好!

太好了!

就算他不记得他这个曾经的主子,不记得他们同床共枕的夜晚,不记得《丑小鸭》的故事,不记得“天道酬勤”的劝导,都没关系!

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他摇身变成安国的将军,哪怕他领兵攻陷越朝的城池、占领越朝的领土、对越朝的王爷忠心耿耿,都没关系!

只要他活着,就是上天对他这个罪魁祸首的最大的宽恕!

杜恒茂低下头,抬起袖子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压制心中奔涌的狂潮。

他清了清嗓子,再度抬头看向夏新生,问道:“将军,治疗头痛病,很有可能会帮你恢复记忆。而你的记忆,也许并不愉快,你还想要恢复吗?”

夏新生稍稍一愣,豪气地说道:“老子连刀枪剑戟都不怕,还怕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是啊!

能够凭借战功晋升到将军这个职位,他杀过的人,何止百千?

他的心,早已足够坚强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因为被逼杀人而天天做噩梦、需要他讲故事转移注意力的小孩子了!

杜恒茂苦笑了一下,伸手搭上夏新生的左腕脉搏。

杜唯勤发现杜恒茂的反应不同寻常,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仔细观察。

只是,杜恒茂没有跟他提过武至忠失踪的事,他对武至忠也没有深刻的印象,所以,一时之间,尚未理出头绪来。

杜恒茂为夏新生做了针灸治疗,又开了一个药方,吩咐夏新生派人照着抓药、熬药。

他与杜唯勤起身告辞,跟随一名士兵前往已经布置好的营帐。

营帐宽敞整洁,所有用品均是两套。

两张铺好被褥的小床,各放一边。

杜恒茂打发走了士兵,动手将两张小床拼成一张大床。

这些日子,他一直与杜唯勤睡在一起,以便贴身保护、随时照应。

如今世道混乱,杜唯勤又不会武功,为了保证小师父的安全,杜恒茂走到哪里都要将其带在身边。

即便是如厕,他也要将杜唯勤留在自己的视野里。

二人用热水洗漱了一番,脱衣上床,吹灭油灯。

营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帐外呜呜的北风呼啸声。

杜唯勤裹着棉被,翻身贴到杜恒茂身旁,在其耳边轻声问道:“那个夏新生,你认识?”

“你还记得,尹老师曾经送给我一个叫武至忠的仆人吗?”杜恒茂不答反问。

杜唯勤回忆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我跟他,9年前就失散了。据说,他在暴风雨之夜落入江中,生死不明。”杜恒茂说道,“我一直以为他凶多吉少,没想到,他竟然大难不死,还变成了将军。”

杜唯勤惊讶地张大双眼,一下子明白了杜恒茂刚才种种言行举止的用意。

他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是他?你确定?”

“不会错的。”杜恒茂叹息道,“他失去了记忆,从战场上一次次死里逃生,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别怪他为安国效命。”

杜唯勤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亡国已经无可挽回。我只盼他能对沙州的百姓好点,让大家都能够吃饱、穿暖。”

“他虽然失忆了,敦厚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很为百姓着想。我们尽力帮他,就是在帮沙州的百姓。”杜恒茂劝解道,“越朝的那些贪官污吏,可远远比不上他。”

杜唯勤知道杜恒茂说的是实情,却还是为国家灭亡而伤痛不已。

他乃是大越子民,如今却要为安国的侵略者办事,心里总觉得异常别扭。

杜恒茂知道,杜唯勤一定在暗自纠结,遂在黑暗中摸索着将手伸进对方的被窝,想要寻找对方的手。

见被窝里没有什么热气、杜唯勤浑身上下都凉冰冰的,他掀开自己身上暖烘烘的被子,将杜唯勤拉进被窝,又把多出来的被子盖到现有的被子上面。

“天冷了,以后,都跟我睡一个被窝,别冻坏了。”

杜恒茂将杜唯勤搂在怀里,手脚并用,轻轻揉搓。

“你这身体太虚,得好好调养。这两三个月,我们一直忙着赶路,我也没工夫帮你熬药。明天,我让人抓些草药过来,给你熬药调养身体。”

杜唯勤点了点头,舒适地依偎在杜恒茂温暖的怀里。

这个小徒弟,虽然比他小12岁,却机智敏锐、稳重可靠,让他可以全身心地信任、依赖。

他曾经拥有庞大的家族,却孤独得仿佛置身于荒岛。

他宁可与青灯古佛为伴,也不愿意飘荡于浮华俗世之中。

如今,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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