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未灭[强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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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马尔一声闷哼,脑袋一懵,阿历克赛猛然在车下开枪,子弹打中了奥马尔的胳膊,陶季却不想杀死这家伙,他猛然把奥马尔从阿历克赛的射程里推开,早早就用意念埋伏在那些手□后的枪同时开枪!连着一片枪响,子弹击中了大部分的手下——与此同时陶季就地一滚,躲开一连串子弹,阿历克赛早就从车底下钻出来,猛然向前扑去,匕首割开那些黑衣阿富汗人的喉咙!
“陶季!”阿历克赛溅了半身的血,连忙跑过来,扶起满脸是灰,鼻血流进嘴里的陶季。
“等着。”陶季捡起了地上一块板砖,走到奥马尔身边,奥马尔扶着自己几乎撞断的鼻梁,挣扎着就要去拿离自己不远的轻机枪,陶季却挥起板砖,朝他后脑砸去,他猛然回头:“陶季!你——”
“砰!”“你大爷!”陶季看着软软倒下去的奥马尔,啐了一口。“之前你这家伙在战场上跟我抢人头,我都气了几个月了!你他妈才是狗呢,迈哈迈德那老混蛋的狗!”
阿历克赛一脸可怜的看着奥马尔被吐了一脸的口水,说道:“你刚刚要是再用点力气,就直接能把他拍出脑浆来,既然不杀他就别下这么重的手啊。”
“哼,我为了报仇,他也以前打伤过我。这都算轻的了。”陶季踹了昏倒的奥马尔一脚:“我不会杀他,顶多不管他的死活。他其实也算是对我有恩的。”
阿历克赛并没问他关于刚刚奥马尔未说完的话,也没问什么两个战友的问题,让陶季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爬上了满是鲜血的卡车,没死全的司机还在黄沙地上痉挛,陶季无视了那满车凌乱的血肉,掩了鼻子拾起了枪,跳下车。
阿历克赛正在给那个司机检查伤势,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管了,我一开就知道活不了。”陶季把枪扔给阿历克赛:“我们去赛义达巴德,那里比较安全,我真怕迈哈迈德再派人追过来。”
阿历克赛不再管那个必死无疑的司机,拍了拍陶季的后背:“怕什么,现在我也在,当初不就是我们两人合作,杀的迈哈迈德身边人几乎不剩么?”
陶季不安的心略微安定了点,踹了阿历克赛一脚:“明明就是我一个人杀的!”
“好好,是你一个人——”
两人往东南方走去,地面由于过度缺水而龟裂,杂草一撮一撮乱长着,他们牵着手,卷着沙尘的风乱吹,从北方传来炮弹的声音,在平原上无限放大,如同就在不远处一样,偶尔有直升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下午的阳光耀眼却隐隐藏着无力,两双脚沾满了泥,偶尔有谁家干瘦的小羊在平原上乱跑着,被炮弹声惊得弹飞了一样往前窜着跑没了影儿。
他们俩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总算穿过了还算富饶的小城赛义达巴德,来到了驻地。高高的驻地上架起了望远镜和短炮,阿历克赛在离驻地不远的地方就脱掉了帽子,朝着驻地的方向用俄语喊道:“我是阿历克赛,兄弟们!我回来了!”
这是提前告诉战友们,他不是敌人。阿历克赛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他微微涨红了脖子,拽着陶季往山上跑去,陶季躲在防沙巾后偷笑,阿历克赛也有这么激动的跟年轻人似的时候。
然而是没有人袭击他,他走上了营地的大院,却发现并没有人来迎接他,难道是惊喜?还是小矮子都没告诉大家他会来的消息?
但阿历克赛还是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摸上其中一个宿舍房子的门,猛然推开大喊:“兄弟们,我回来了!”
然而温暖凌乱的宿舍里,面对他的却是十几个冰冷的枪口,以及那些熟悉的却压抑着情绪的面孔,小矮子激动地想要说什么,却仿佛生生的钉在凳子上,手里的枪对准了阿历克赛,咬紧了嘴唇。
阿历克赛虽然觉得气氛不像是开玩笑,却仍然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笑:“喂,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的么?已经吓我一跳了,别这样绷着啊,难道都没人欢呼一下么?”
“欢呼什么?”阿力这才看清桌子后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穿着军装,肩膀上的徽章代表着他少校的职位,金色的头发微卷,压在帽檐下,那个男人没什么诚意的笑了笑:“欢迎间谍还是欢迎来历不明的家伙?”
阿历克赛懵了一下,陶季却猛地挤到他面前,手里的枪对准了金发少校,冷笑了起来:“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们,你们要是敢对阿力开枪,我就打烂这个金毛家伙的眼珠!”
阿历克赛却脑袋如同被巨钟狠狠敲上,震得他几乎站不稳……这是他的战友怀疑他?还是他的国家在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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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最新章节 27章
“现在我是这个驻地的长官;你又是什么人?”金发上校微笑;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不得不怀疑一个来历不明的苏联人。因为你之前在加德兹附近的驻地呆过几个月,很快的迈哈迈德的人就掌握了我们驻地间的联络方式和营地位置;甚至来人员安排都摸清似的计划了攻击方案。我不认为那与你无关。”
“他不可能的!”小矮子猛然喊出口:“是他顶着一身伤;穿过沙漠把我们送回本部营地!是他告诉我们如何用战斗中的技巧,防范阿富汗人!你不能污蔑一个——”
“闭嘴!”金发上校猛然竖起眉毛;厉声喊道。
小矮子咬紧后牙,不甘心的坐了下去。别的战友都愤怒的几乎要拍案而起。
“我叫阿历克赛·托洛茨基,是亚罗斯拉夫尔州的人。”阿历克赛拽住陶季,低声说道:“我虽然不是士兵,但是曾经做过雇佣兵;在阿富汗呆过很多年,我很了解怎么对付本地的流匪,我也忠于我的国家,我只是想要为苏联的战争出一份力罢了。”虽然上校的质问如同扇了他一巴掌一样,他却强忍着怒火,回答道。
“是么?那么同样终于苏维埃党的我不可能容忍你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既然没有身份证明,就去死吧。”上校挥了挥手,对阿历克赛的战友们说道:“开枪。”
没有一个人动。
“不开枪是吧,你们不开枪我就亲自来杀他!”上校拿起了手边的手枪,房间里温暖空气瞬间凝滞到几乎让人窒息。就在上校抬枪的瞬间,所有人包括陶季都抬起枪,对准了金发上校。
“你要是敢开枪,我就先崩了你这个娘炮!”蒙古人老酒鬼一脚踩在凳子上,恶狠狠地拿枪逼着金发上校:“我不一定是苏联人的兵,但我一定是阿历克赛的兄弟!”
男人们绷直了脊背,想着金发上校要是一旦动作,就直接开枪,杀了长官的罪就算再重,他们也不会让阿历克赛被杀。
金发上校带来的几个军装整洁的男人也立刻在他身后拔出枪,他们笔挺的军装和小矮子他们脏兮兮多年没换的军装形成鲜明对比,头顶的灯泡照着这千钧一发的凝滞空气,金发上校突然笑了起来,松手任凭手枪掉在了地上,满是诚意与赞许的鼓起掌来:“恭喜。”
哈?
大家都傻了眼,陶季啐了一口:“骚男人,想使诈是吧——”
上校被娘炮和骚男人两个词连噎了两下,过了半天才再度笑着说:“确实是恭喜,阿历克赛上尉。”他带来的人也笑起来,放下了枪,递上了一个银色吊牌。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片驻地的长官了,这位是新的文书。”
“什么?”阿历克赛惊了一下。
“这是库尔曼上校的原话。他早就拜托过我查你的相关资料,他认为你虽然不是军人,身份也不算明朗,但能做出把战友的生命放在心上的人,一定不是间谍。而且他也认为你有做军官的能力,所以我们商定,如果我来这里命令你的战友杀你,他们若是把枪口调转向我,就说明你在他们心中地位极高。”金发上校笑的坦率,把吊牌放进阿历克赛手里:“我们需要的教官不一定要科班毕业,但一定能凝聚大家,而且有在阿富汗生活作战的经验。你很符合要求。”
“这是库尔曼上校的决定。”他身后的人强调道:“赛义达巴德是很重要的驻地,应当交给你们这样的部队。”
陶季和小矮子他们这才松一口气,阿历克赛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当年他就是一个驻地的上尉,领着大家驻守加德兹附近重要的地段,也就是因为他的决策失误,让战友们的性命——
手里的银色吊坠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带着微凉的金属质感,握紧后硌的手心生疼。他似乎又走上了多年前重复的道路,忐忑与喜悦,感慨与怀念充斥在胸怀里,他几乎说不出来。状况转得这么快,大家虽然懵了,却仍然是开心的,老酒鬼跑上来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阿历克赛,大家都跑了过来,熊抱阿力。
陶季被挤得鞋都踩掉了,狼狈不堪的缩出阿历克塞身边的包围圈,有些不爽又高兴的看着阿历克赛挤在人群中爽朗的笑起来,男人们撞着他,促狭的说道:“现在还要叫长官了啊!你混的比我们都快啊!”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当时看着你被爆炸击飞,掉下山崖,以为你肯定死定了——”
总算团聚的大家笑了起来,阿历克赛也大笑了起来,他猛然拍了一个瘦高青年一下:“奥列格!你也活着!看你平时老是负伤,这次能好好的真是——真是……”阿历克赛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却停不住嘴角的笑。
一帮大老爷们又喊又骂,挂着眼泪一边乱撞一边仰天大笑,闹哄哄的却温暖无比,陶季看着阿历克赛偷偷擦了擦眼泪,拥紧了自己的弟兄,拍着他断臂的空荡荡袖子,大骂流匪。
他看着金发上校悄悄的退开,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看着阿历克赛,又羡慕又感慨的笑了,他摆正帽檐挺直背走出门,似乎颇为感兴趣的斜睥一眼站在门口的陶季,随即转过头,和他的手下一同离开了。
“无所不能的国王,无所不能的国王,这世界的命运,主宰在他们手上,但是他们未必可能 ,为了爱情而结婚,没有一个国王,可以这样,没有一个国王,可以这样 ——”阿历克赛和着他们唱着普加乔娃的歌,收音机用弹夹挂在床头,破锣一样的放着歌。
陶季独自一人坐在软毯上,看着阿历克赛和那一帮战友一起边跳边唱,毯子中央摆满了面包,肉罐头和伏特加。味道干净纯粹后劲又大的酒被他们相互灌着,小矮子披着床单,乱蹦乱跳如同在跳大神一样,老酒鬼把他的小黄狗从上铺抱下来,带着他的狗一起唱歌。
“在那时的皇宫边上,住着一位美人,她是一个牧鹅的姑娘,她是路易眼中最可爱的人儿,路易决定娶她为新娘 !”几个男人搂着肩膀放声唱着,嘶哑的喉咙吼着歌词,几乎没有几句在调上,却有一帮人跟着鼓掌起哄。陶季明明觉得融不进去,却仍然很兴奋。灯泡上罩着绿色的网绳,低低的垂着,照亮了他们年轻的面容,阿历克赛被灌的稀里糊涂,叼着一块奶酪,一边哼着歌一边吹口哨。
“等我回去了,我就每天喝酒,每天找女人!我就每天睡到死——!”一个高鼻梁男人拿匕首划开枕头,把羽毛撒的到处都是,踩在矮凳上大声喊道。
“我也要找女人!一天换一个不重样!”奥列格夹着烟,手上还缠着绷带,大声附和。“嗷呜!”
一帮苏联人高马大的汉子们趴在毯子上,大声学着狼叫,一声又一声粗犷又破音的狼吼回荡在高高的驻地上,他们叫完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倒在毯子上。阿历克赛笑的一下把奶酪吞下去,差点呛个半死,明明不是那么好笑的事,却笑的都直不起腰,似乎要把这辈子的笑声都趁这时候笑出来一样。
“来,让我们为死去的战士们干杯!”小矮子端起搪瓷缸,扯了扯身上的毛衣大喊:“不是祭奠他们!而是要把他们没享受到的女人,没喝的酒,都让我们替他们喝了!”
“也让我们为了阿历克赛这家伙的回归而干杯!”老酒鬼扯开新的军服外套,给阿历克赛披上,拿了个纸壳做的王冠放在了阿历克赛头顶:“我们的大王——!我们的老兄弟!”
阿历克赛哈哈大笑,扯紧了军装外套,猛地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喊:“我的子民,还不快来拜见我!”
陶季从没见阿力这个平日沉稳的家伙这样过,看着他的笑脸,嘴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帮汉子玩儿的起劲,竟然齐齐夸张的俯趴下去,一边忍不住笑一边大喊:“拜见我们万能的阿历克赛国王!哈哈——”
小矮子更是玩疯了,扭着过去说:“国王,幸好你不要我们亲吻你的脚尖,否则我就要被熏死了。”
阿历克赛笑声如同闷在胸腔中一样,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声音,陶季觉得一阵入迷,自己真不应该抿一口他们苏联人的烈酒。阿历克赛却跑过来,一把拽起陶季,把王冠戴在他头上,揪着他的小辫子,喝醉了的声音大声喊:“还不快来拜见你们的王后!”
陶季惊得几乎要去踹阿力一脚,男人们却只当是个玩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陶季笑道:“国王,你的王后长的略黑啊——”
“哈哈哈,胸前还少了两坨肉。”奥列格笑的直拍身边的枕头:“估计还不能生孩子,你的王位传给谁啊!”
“本王执意要娶这个卖……猪肉的小伙——你们还敢说不?!”阿历克赛真是喝得多了,他在众人面前猛然抬起陶季脑袋,狠狠地带着响儿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一脸骄傲的抬头:“你们敢?!”
大家倒是只把陶季当做小孩儿,这个吻权当做是同性间的恶作剧,陶季看到大家不在意,就更不要脸起来,大胆的攀上阿历克赛,回亲了一口,一帮人敲着饭盒酒罐起哄着。
阿历克赛提着陶季,坐回人堆里,一个男人突然问阿力:“你这些年见过女人么?我不是说阿富汗的,就是说那些夏天在大街上穿裙子的女人。”
“见过啊——你是说在大太阳下穿着的那种裙子?”阿历克赛一说,所有的男人都围了上来:“快说说,什么样的裙子——?”
小矮子在大腿上比了一下:“是这么长的么?”
“那太长啦……只到这里,那个面料软软的,风一吹就飘起来,对对,就那么长,屁股那里再宽一些。”阿历克赛以前是学油画的,自然对女人的各种在了解不过。“在太阳下面,那裙子美的就跟花瓣一样,就贴着她们的大腿飘啊飘啊,露出膝盖来,一个个腿都又直又长。”
阿历克赛看着他们放光的眼神,感觉仿佛回到了10年前,却没注意到旁边陶季的脸都臭了。“还有现在竟然也流行短裤,特别短的裤子,只到这里啊——”阿力还没说完,一帮汉子就:“哇……再说说还有什么衣服?”
“还有医院里护士,她们白色的裙子露出一截腿,白皙的手臂伸过来给你整理病号服,金色的头发挽在脑后,人都特别温柔,手指软软的,给你看腿给你换药,天呐——”阿历克赛这段话都快让汉子们痴狂了,陶季却猛地站起来,甩开手朝门外走去。
“哟,你的王后走啦。”大家看陶季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