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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珍珑饕餮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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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是我大意了。
我勉力补救,「可能是因为昨天夜里没睡好……你说什么?六哥没有回來?!」
「你没注意到麽。」他表现得很是吃惊。
「他,他不是跟左护法出任务去了。哦,对,大人都回來了……」
我正努力编造着,所谓说曹操曹操到,一转角,左护法大人即出现在视线里。
按照常规,我应该扑上去惊慌失措地询问阿六的下落,然而,面对着这位仁兄,我不由得畏缩了,只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
还好阿二率先迎了上去,「左护法,老六他……」
那家伙,仅是无意思地瞟向这边一眼,就令我惊出一身冷汗。
「任务途中不见了,兴许洞里呆得久便伺机打野。」
阿二认同地笑道,「确实像阿六会做的事情。」
我终于长吁一口气。

第五十章默 章
一人登座,万人景仰。
那钱塘江上临时搭建的祭台,和着水潮彼涨。
林天诛安然坐于高台之上,接受信徒们的叩拜。
大片身着紫袍的教徒齐吟。
「朗朗乾坤,天诛独尊。邪神天佑,百代通亨。」
秦歆樾挺拔于台前,仅一抬手,万籁俱静。
他以特有的蛊惑人心的嗓音说,「今日教主亲临,为万民祈福,从此庇佑苍生千秋万载。」
欢呼声雄起,一波高过一波。
这时,林天诛才支撑起身子,站立如松。
金光忽现,笼罩得他整个儿似活佛一般。
众人昏昏迷醉,好比身临幽梦仙境。
再拜,皆呼万岁。
这阵势,比起赵蕈麟南下的时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天诛朗声道,「入我教者,必光大祖宗千秋万代。」
周遭本来满是附和,却有个声音唐突地岔了进来,淡定沉稳,让人如饮纯酿。
孟宥庭就站在一个高点,扬声道,「是吗。」
嘈杂声四溢,无外乎是打探来者何人。
秦歆樾却也非等闲之辈,他挑眉讪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中原皇帝养的一只狗。」
我心知孟宥庭最恨别人将自己与皇帝比拟在一起,不由有些担心他会因此被激怒。
好在他为人处事不惊,此时悠然回答,「我乃汉人,自然分得清家仇与国难孰轻孰重,倒是你这苗狗,为何会出现在我天朝的领地?」
此言有如往镜湖里投入一块巨石,立时激起千层浪。
人们开始质疑这天诛教里身份尊贵的天师究竟是何许人,即时,惊扰山雷。
秦歆樾也不慌张,反而道,「虔诚之心,众生平等。一心向神,焉有异同?」
孟宥庭冷然,「哪里来的神灵,分明使的江湖骗术!」
说到这里,林天诛接道,「骗术?孟盟主,我尊你为中原武林之首,还请不要含血喷人的好。我这罩顶神光,岂同于一般人?」
孟宥庭张口欲答,又硬生生闭住。
坛下汇集着人们的嗤笑。
不行了吗。
我叹。
朝着祭坛,迟缓地走近。
身边的阿二一把拉我,「小七,你做什么!」
我扳开他的手指,在面具后头微笑。
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前路畅通无阻。
秦歆樾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动作,嘴角细不可觉的抿起,这所代表的含意我已无暇顾及。
抵达坛上,我自斗篷低下伸出手,忽地扯开面罩。
孟宥庭大惊,「林琤?!」
我只看他一眼,自袖管取出火折子,擦燃之时,金光砰然乍出。
已有些人骇然道,「这,这不就是天诛教主的护体神光?」
「没错,与方才所见相同,不对,甚至……似乎更加耀目!」
「神之子,神之子!」台下呼声连结一片。
我却说,「这不是什么神迹。」猛地拉开颈上的暗扣,紫袍大敞,里衫已然被火焰吞噬。「我已事先在衣服上浸染过松香,以及沉香木粉,只要点燃,即能造成金光护佑的假象。」
在暴露的真相面前,众人唏嘘不已。
孟宥庭急道,「林琤,快把衣服脱了,这样会烧伤的。」
烧伤?确实如此,我没有林天诛那防燃的银质衣料。
不过,罢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会再变得更丑了。
我作出一个“不碍事”的表情,继续高声说,「可惜,我没有办法加另一种东西。」
有人问,「是什么。」
「一种香料,名作幻蕈素,不知大家可曾听说。」
大多数人均是茫然,少有几个商贩模样的人,却是一派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笑道,「不错,这种极邪极恶的香料,据说是外域所产。只要燃烧它,就会令人产生幻觉。在场所有人当中,能够拿到这种东西的,非勤于外贸的苗王,莫属!」
此言即出,愈发昭示了秦歆樾的身份。
「更有甚者的是!」我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传闻中的白石头应该就是玑缘璧吧!你竟然以此来蛊惑要挟天下习武之人,当真是恶贯满盈!」
话音刚落,顷刻间,国恨家怨一并奋涌激昂,不报不快。
暴动自台下延伸到台上,天诛教徒也纷纷护主。
一时之间,混乱难当。
我,孟宥庭,秦歆樾与林天诛四人还伫立于人群之中。
他二人岿然不动,孟宥庭则手忙脚乱地替我除去衣服,直问有没有伤着。
我却转过身去,面对着秦歆樾,说,「你们的阿六还被我关在洞里,最好记得差人去救他。」
秦歆樾笑眯眯地言道,「阿六那个蠢才早已无大碍,当日就被我的左护法捡回来了。而你……何不趁早收起你那张伪善的嘴脸?」
伪善麽?
记得早在九华山顶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这般表情斥诉着我的心机,只是后来不知何故一直未再提起。
算了,就当如此罢。
我蹙眉道,「这么说,我的伪装并不高明,你们早有察觉。为何不揭穿我,还等我来坏你好事。」
「我只不过想看看,如此渺小的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是吗……
他兀地勾起我的下颚,凑近面孔,迷离地俯视着我的眼睛,「有时候,你真的很让人沉迷……」
他,是在对着谁说话。
「做什么!」孟宥庭大喝一声,挥剑挑开他。
我还茫然呆立着。
此时,林天诛剧烈的咳嗽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伏在银椅上,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我过去搀住他的胳膊,「你……感觉怎样?」
他不理会我,身体狠狠地抗拒。
忽而不能自抑地寞然,我小声喏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兄弟……」
他骤然回头,目光阴狠而恶毒,同时一掌拍在我的胸口。
我被震出数尺,鲜血一口喷出。
正在恶战的两人齐齐回头。
从头到脚瞬间凉透!这是……
林家祖传的寒冰掌。
他还尤不放过我,腾身翻转,凌空又划来一掌。
我没有避让,生生受了。
我的身子飞了出去,越过人群,直直坠入江中。
正值二月,江水没顶,冷冽透骨。
岸边传来嘶声裂肺的哭吼,「……我才是林琤,我才是林琤!」
好吧,我明白的。
你是林琤,那么我又是谁。
我究竟是谁。
知觉渐渐脱离意识,我阖上双目,任身体不断下沉。
我会死掉吗。
或许。
书者云,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


第贰卷

第五十一章未 兮
你的名字,叫林琤。
那声音遥遥不可相及,有如穿肠毒药,将我侵蚀得千疮百孔。
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息。
「琤儿,很辛苦?」昭然关切的话语。
我却没有去看身后的男人,身子已先一步挣开他扶住我后背的手。
他并不以为意,只望着我动作。
直立起身子拖带起一池清水,我越过他走上白玉阶,接过由侍从奉上的雪白蚕丝薄衣。而那孩子看上去还没能适应我这全新的样子,面上浮现出难解的酡红。
男人舒展开手臂,好整以暇地倚着石壁,手指逗弄着池沿边上的初尘,同时扬首瞟我一眼,「这样就好了?倘若再发作可没人顾得上你。」
让我整日泡这玑缘水的是你,硬要和我凑在一起还借机对我上下其手的也是你,叫我如何是好?
那时我身中寒冰掌并感染了风寒,他却对孟宥庭说,「琤儿交给我,只有我才能救他。」
是的,如今玑缘璧近在眼前,我却没有任何立场去触碰它。
「老子没病!」我蓦地回眸,狠狠地瞪他。
他显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喃喃道,「琤儿……果然还是生成这样好。」
我俯下身子,一把扣住他细长的颈子,恶声恶气道,「姓秦的,不许这么叫我。」
如今身在苗疆,我仍习惯于把他当作秦歆樾。
「那么,叫林琤好吗。」
「你……」我全然脱力,手已不自觉离开他的身体。
他标志性地眯起一双细长的丹凤,待我说下去。
我垂首细声道,「他……怎么样了。」
「怎么,你竟关心他?」他嗤笑一声,又是那派常见的讥讽味道。
好吧,我明白你又一心认为这是我的伪善了,却仍问道,「为何要关着他。」
听到这话,秦歆樾陡然面色一寒,忽地起身也自水里走出,初尘恰自他足边滑出飞窜。他披上了渌衣凉凉地说,「竟伤了你,还不够我这样罚他。」
「为什么……」
「恩?」他凝眉。
「你,不是恨我么。」我轻声吞咽道。
他凝眉,仰天大笑,破碎的话语随着高抬的肩膀抖动,逐个儿飘散。
「我会恨你?你还认不清自己是谁么,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终于闭口缄默。
一把攥紧他隔空抛过来的铜匙,我转身朝着某个方向飞奔。
寒食宫,台阶下面一堵僻静的窄墙上,一鼎牛头铜扣,高挂起一根粗实的铜链。
墙角坐着一人,面孔异常白皙,发丝凌乱而衣衫污秽,铜锁扣在其双腕之间。
听到足音,那人挪动了下身子,却见来人是我,眸中透出漫天席地的阴鸷。
他森然低念道,「你来此做什么。」
我捏住铜链掂量着,一边答曰,「依你的武艺,挣脱这个不是难事吧。你就甘愿被他这么对待着?」
「与你何干!」他抬手带起沉重的锁链将我挥开。
我掏出钥匙,兀自插进锁孔里,扭转。
铜锁“哐当”一声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怔忡片刻,继而狂躁起来,抓住我的衣襟死命推搡,「不要你来救我,滚,滚!」
林家灭门,皆因我而起。
你恨我也罢了,纵使我有补偿之心,却不能是现在。
当我回过神来,胸腔中竟已盛满了释然。
淡淡道,「我不想死。」
他咧开嘴大笑,样貌无比狰狞,「凶手!我怎会指望你有良知?!」
抬眼,缓缓扬起唇角,「那么你是想如何,杀了我?」
这样直接的反问大约出乎其意料,他停止了动作。
「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给每个人一个交代。
「你想逃?」他蛮横地扣住我的肩,内劲按进骨子里一阵酥麻。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即便如此,有他护着我,你能奈我何?」
此言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颜色变得极其难看,身子不住颤抖。
我终是不忍,叹了口气,道,「我还能往哪里逃,就在你的视线范围里,就是现在,我可以确认你才是真正的林琤。」
是的,林琤真要是你,就是了你吧,总之我是没有记忆的。
只是,我,怎么可能……
仿佛是完全陌生的人,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
他唇色发白,不自觉已放松了指尖的力道。
我仰起脑袋朝着他抿唇一笑,「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呢。」
他神色微滞,不知是何感受。
而我,每提及此处,头部便难免隐隐地作痛。
我掰开他的手指,径自走上阶梯。
这寒食宫中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墙壁,他却紧紧地尾随我身后,生怕我会转眼不见了。
××××××××××××××××××××珍×珑×饕×餮×宴××××××××××××××××××××
秦歆樾就着方才出浴的打扮坐在玉石桌前,朝我们摆了摆手。
「林琤,到我这里来。」
我正欲开口,却发现他并不是朝着我的方向,心中竟莫名地黯然。
而我身后的那人已经打理干净,此时怯怯地走出来,乖顺地依到他身边。
秦歆樾以指尖描画着他的面孔,还不吝表露其痛心地,声音似在低吟,「瘦了。」
林琤微微动容,轻呼道,「大人……」
我不由在心中暗骂,做戏麽,把他折磨成这样的不正是大人你?!
那位大人还不肯放过我,忽而转向我这边,人畜无害地笑着,「琤儿,你也过来。」
我与林琤俱是一震。
他必是故意的,我却没有半点应对之法,只能迎着林琤怨毒的目光靠着他身边坐下。
虽然他温柔地替我夹菜,可没有一句话是对着我说。
「林琤,你,还想杀他麽。」
「林琤,你记住,下次行动必须经过本宫允许,不许再冲动。」
「林琤,……」
我恍惚地想,兴许还是有些不同。
他在我面前从不自称本宫,也从来不如此生分地唤我林琤。
「琤儿,近日里我要回宫,你也一起可好?」
「哎?」话锋突然转至我身上,我应接不上,短暂的一愣。
想想也是,身为苗疆王子的他,却打从那日起他就同我一道住在这四面冷墙的寒食宫,若叫人晓得了绝无益处。
不过……
我立马垮下脸嚷道,「我为什么要跟了你去那里。」
还有,说过不许这么叫我的。
秦歆樾突然把头凑近过来,眼里满满的全是忧伤,「如果琤儿不去,那我也只好一辈子陪琤儿呆在这里。」
喂!
我一边张牙舞爪地推开他,一边恼道,「呀呀,别靠我这么近!」
「琤儿……」眸光似水,削葱般的手指肆意撩拨我的发线,一下比一下轻柔。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的这么……让我很容易就产生了某种错觉。
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恨我,只是恨我而已。
暗啐一口,我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也知道我曾经在苗宫呆过一阵子,若是叫人认出来,加上你又是王子,必定与乱贼臣子脱离不了干系。」届时,即便你与赫艺有一腿,他也保不了你。
后面这句话,我只能在心中腹诽。
闻言他倒轻笑起来,「琤儿是在关心我么。」
……啐。
他施施然捧起我的脸,神情迷醉,如饮纯酿,「你这个样子,还有谁能认得出。」

第五十二章堆 烟
我这个样子。
眼见四处无人,我从褥子底下摸出一把小东西,借着窗外的幽光,递上脸庞仔细端详。
这眉,这眼,啧啧真是……
其实并非有多么美丽,见多了上官珐琅,阮缃融,孟宥庭,甚至秦歆樾这样的人,这恐怕已不算什么。可是与我过去那张臭脸相比,又不可同日而语。
「你还真陶醉。」冷不防地,身后有人如是说。
「谁!」我一惊,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蹦跶出老远。
回眸,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正倚靠在门上,双手交叉于胸前。那人我在杭州时便见过的,名字叫做饶乱纭。
「是你啊。」我不满地努了努嘴,自顾自地俯下身子去拾起铜镜,然后旁若无人地继续往里瞅。
他不甚在意,还很是悠哉地望着我动作。
我被他的视线搅得颇不自在,忍不住回头瞥他一眼。
「饶护法,在下若有得罪之处,请尽管指出来。」
闻言他掩口笑道,「哎呀呀,柳教主原来还在计较那件事么。」
……柳教主。
初次听到这如此陌生却又不乏熟悉的称谓,我呼吸一窒。
我用上许久才平定心情,当下决定无视这叫法,懒懒续道,「多亏您与夏护法联合起来算计在下,才能有在下的今天,在下惟恐感激不及,岂有计较之理。」
「原来如此。」他挂着招牌狐狸式样的笑容,踱至我跟前,「教主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饶某与有荣焉。」
这家伙……
心知在这家伙面前讨不到什么嘴上便宜,我开始变着法子下逐客令,于是假意笑道,「饶护法,您难得来此一回按理说不该如此,只是今日这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就不多留您了。」
听了这话,他大笑起来,「饶某明白教主的心思,自不会是不识趣之人。只是……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得劳烦教主对饶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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