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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珍珑饕餮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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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大笑,笑的狂风乱作飞沙走石。
待暴雨骤然降了下来,这一场浩劫才算得上真的消停。
站在刚被雨淋湿过的青石上,金瑶儿替我系好了披风,并道,「教主,那些人都已失去了战意,要不趁现在去杀了他们。」
我笑道,「不可,现在还为时尚早。若以后江湖上没有了这所谓的武林正道做支撑,单凭卓人芳之辈,何以牵制我教与朝廷之间的平衡?」
「属下受教了。」
「瑶儿……可知山下情况如何?」
「回教主,朝廷的残兵败将大约都被袁酒使与顾月使清理干净了。」
「本座要知道不是这个。」
「哎?」他不解地应了一声。
「罢了,待月儿来了本座问他便是。」
「是……」
正说着,顾月与袁玢便出现在了视线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我先是一愣,继而了然地一笑,「因为放不下月儿而意外地躲过了一劫,濮阳少卿,这人还真是好命呢。」
金瑶儿身子一颤,惟恐我这话里有指摘他留下漏网之鱼的意思。
而濮阳少卿对此却是一点都不领情,他瞠然地望着眼前这一片惨景,直至顾月摇了摇他的胳膊,他才做出反应。
他身形不稳地抽出长剑,即要凌空刺了过来。
顾月连忙挡在了他的身前制止道,「少卿!别这样!」
任他多么冷冽的目光瞪视着我,我犹站着未动,并以我的角度傲然睥睨着他,「听着,若恨本座,有朝一日就来杀了本座吧!现在你还太弱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成 仁
无暇再理会委于地面上无力颤抖濮阳少卿,我转而望向顾月。
「月儿,可有昙嫣的消息。」
顾月即刻回答,「这个时辰,昙嫣应该已经得手了。」
我叹了口气,「未必如此,恐怕没那么容易。」
闻言,顾月茫然地昂起头来。
本来,须无欢的背后必有主使者这点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在确定官兵主将身份以前,昙嫣确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令昙嫣继续取得他们的信任并寻机制服那主使之人是顾月的主意,须无欢在山上时确也是最佳时机,然而中途却出了变故。
江重道派了手下与朝廷相勾结,这时候昙嫣的内应身份便受到了直接的威胁,当如何应付也只能看个人本事了,杜若毕竟不是吃素的。
而今须无欢依旧照了计划上山,原以为昙嫣基本算是成功了,哪知须无欢行事如此谨慎,甚至做到为杜若不惜丢下手下数万官兵的性命于不顾地步。
我续道,「你也看到了,须无欢如今已经下山去,昙嫣一定不是敌手。」
「教主识得那个人?」
「呵,岂止。」
禁不住心内自嘲道,那家伙,说不定会变成真的我雪香派武功的继承人了。
「那现在要派人去接应他么。」
「罢了,牵制主将的目的已经达到,昙嫣么……就自求多福吧。」
「教主!」顾月惊慌地唤道。
我抬手制止了他的言论,并向前迈出了一步。
山脊刚被雨水冲刷过,露出了斑驳的苍青色,但山涧余烟未了,迷雾氤氲着一片静谧的泥土气息。风极冷极清,大肆吹散了我的头发。
我拨开了掩住面颊的一缕青丝,轻叹,「迟了,他已经来了。」
顾月与金瑶儿两人俱是表露出一副不解之态。
我转身,各自笑望了他俩一眼,「那些武林正道该放则放了吧,总之都元气大伤了无法再惹是生非。瑶儿,本座不在的这段日子,教中均由你主事。」
「什,什么……教主!」
「怎么,难道你不能胜任?」
「属下……」金瑶儿无措地低垂下视线。
「另外,月儿。」我打断了他,目光又瞥向犹顿在原地的濮阳少卿,「你若想跟着这个人走,本座绝不拦着。」
「教主……」顾月含紧了下唇,直至将唇色咬得发白。
当山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率先出现在视野里时,我暗自微微一笑。
遂蹑起了足尖,张开双臂,笔挺着的身子义无反顾地朝前倾倒。
「教主!」身后那两人一并发出了惊呼声。
同时,山下的那人亦听到了动静,猛地抬起头来。
刹那间,视线相抵。
恍惚中好像还听到了山下,贺灵呼唤我为“大人”的声音,然而那些都已经轮不上我的思考。
望着那人一向无甚大波澜的面孔上突然显出了相当狼狈的模样,我不由得愈发用力地抿起了唇角。
最后,阖上了眼睛,与天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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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想已经不是身处在叫做碎荷山寐莲教的地方。
窗外的天黯淡着,深蓝色的夜幕上镶嵌着闪闪碎星。而屋内是正常的布置,比起我的凌花殿更多出了几分素净的味道。
我下意识稍动了下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跟被拆了骨似的疼,自作自受的后遗症。
这一动不打紧,哪知却惊动了未知何时起竟趴在我榻边小憩的某人。
手即被一把捏住。
他抬起面孔来,如同黑曜般的眸子在夜色当中折射出万道利芒。
「醒了。」他的声音也是微哑着,散发着不小的惑力。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回答是,抑或是不是。
「自尽这戏码,很有趣,恩?」
「……」
「你有这么不想跟我走么,恩?」
「咳……瑭儿,你听我说。」
「还是说,你仅仅只是不希望和我回苗疆,恩?」
这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想过,至少不要跟你去苗疆,一旦去了那里,恐怕再难以脱身。
于是想到他不可能带着一个伤患长途奔波劳顿,至少通过边防的关卡时就难得通过盘查,因而临时想到这个方法才采取了下策。
我的眼睛又扫了四周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是哪儿。」
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紧,不多时便立马完全松开了。
他站起身来,冷冷一讪,「放心,这还在中原境内。」
「哦……」故作了然地轻叹。
他却突然被激怒了,俯身掐住了我的颈子蓦地抬高,唇捱上了我的下颚,「有时候我真恨不能杀了你,将你整个儿吃进肚里。」
我呼吸困难地回答,「怪恶心的,唔,本座……不喜欢。」
他瞳孔的颜色愈发变深,浓郁得好似一汪静潭,「……你以后,便会喜欢了。」
从未有过的强势,总觉得这样的他和过去是有所不同了。
奋力拉开了他的手,然后捂住嗓子夸张地猛咳起来。
其间,他都一直双臂交叠于胸前,冷眼旁观着。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孩子的翅膀,怕是真的要硬了……
折腾了一阵子,迷迷蒙蒙地阖上了眼睛。
他犹在旁戏谑地一笑,「怎么,这就困了,要睡了,恩?」
我气闷地将被子蒙在了头上,嘟了嘟嘴小声嘀咕着,「这次才是真的好不好。」
即感觉到他的手轻柔拍抚着我的脑袋,声音似呢喃一般地低语,「罢了,你睡吧,想要快活只能趁着今日了……」
喂!什么话!
当木门被人为地关上的声音传来,我扒开被褥,遂将枕在脑下的家伙朝着木门狠狠掷出。
这一动作便耗费掉了我周身所有的气力,最后只能巴巴望着那个方向喘着粗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门又开了,要想回复成他离开时的模样已是来不及!
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里,他手里还端着一只在深夜泛着幽蓝色微光的器皿。
「恩,刚才什么声音?」他极其自然地询问道,同时还状似无意地踢开了脚下阻路的木枕。
我就着翘首的姿势机械地摁下了脖子,别别扭扭地应着,「刚才那个姿势,本座……不大舒服,所以……」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并说,「我明白了。」
……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他首先用器皿里盛着的热水,无声地替我擦拭过了手脚。之后将器皿搁在了房内的一处案几,继而相当利落地刮掉了长衫转而就钻进了我的被子。
……所以说,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啊啊啊!
我吞咽了一下,相当凝重地唤了一遍他的名字,「瑭儿……」
他丝毫不妥协,垂眸那一瞬间,右眼角下的泪痣端的旖旎多情,「我说……你没有了吧,那东西。」说着,以其尖细的下巴指了指之前搁置枕头的位置。
「是,是呢……呵,本座大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可那又如何?!
他缓缓地掬起了我鬓角的一缕垂落的青丝,那手指削长如葱根,在月色之中显得愈发玉白。「你需要吧……」
「哎?」我的心头一颤,没来由的。
「需要有个家伙,代替那东西让你抱着吧。」
听完这话我顿时懵了,是真的懵了。
最后仅存一丝的意识胡乱思忖着,这世间果真有更甚于本座的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转眼间身子即被翻了个儿,被他的胸膛抵着,他则自上方毫无遮拦地俯视着我。
「喂,等等!喂,喂!我是病患,看清楚是病患嗷嗷!」我推搡着他的胸膛,怎奈如何都推不开,最后只得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来个谁都好,快把本座的那宝贝黄杨木枕给拾回来啊啊啊!
有这难缠的家伙妨碍着,这一夜注定无眠而终。
清晨他起了身,背着我的面整理好了全身装束,忽而提起道,「你的伤势不能再往后耽搁了。」
「哦?」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我微微扬起头来眯起了眼睛。「莫非你有办法?」
「没有。」干脆果决的回答。
果不其然,然后呢,你要如何?
他转过身子,眼眸里透出的讯息竟是异常坚决,容不得他人质橼的,「有人说无论如何都要试试,你呢,你要不要也试试。」

第一百三十九章藜 藿
「哦?!本座倒没什么所谓。只是……」
「只是?」
「只是若治不好,那人该当以何罪论处?」
「关于这个,我也没什么所谓。」
打着哑谜似的你来我往的对话,犹各自乐在其中,紧接着还仰天长笑。彼此相对着大力耸动着肩膀,仿佛只是为了证明谁更加恶劣一般。
这时敲门声响起,秦歆樾立即收敛了笑容,将脸撇向了门的方向。我拨动了一下额发,也跟着望了过去。
「进来。」
饶乱纭进屋以后即是每日例行公事那般的行礼,「主公,王上的信使到了,此时正在楼下待命。」
秦歆樾蹙起了眉头,语气当中有明显的不悦,「不是与他说过,眼下暂不回去的么。」
「这……属下也不知是为何事,只不过似乎确有要紧事禀告。」
「如此,便带他上来吧。」
「是。」
饶乱纭再次躬身掬了一礼,正欲退出去,秦歆樾却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还是我下去好了。」他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门在我面前重新关上,屋内顿时回复了沉寂。
一直扬起着的颈子稍觉有些酸涩,于是重新仰躺下,当晨曦自窗外漏洒进眼睛里,倦意才一点点泛涌了上来。
方闭上眼睛,又忽闻门声微动,不觉猛地睁开。
门被静静地推开,屋内门前的地面上投射出一个淡淡的阴影。
出现在门槛里的那人,有着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一身带香的杏黄色的锦衫,以及一头被随意半束在脑后的柔亮发线。
我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是你……」
是他。
来人果然是阮缃融。
自然而然地忆起上次分离时的情形,他被束缚着四肢,木然看着我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小茅屋内翻箱倒柜的场景,不自主地竟觉得有些心虚。
他默不吭声地反手将门合实,然后抬步逐渐逼近我这里,那过程异常艰辛与沉重,仿佛肩上托着的是千斤顶担。由于低垂着脑袋让鬓发垂落了下来,所以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现在的状况是,灭口,怨报,还是说仇杀?
起先我也只是凝视着他不断靠近的动作,直至他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捉住了我挂在榻边的一只手腕,我即刻凄厉无比的哀嚎了出来,「不要!」
他的手一颤,险些松开了我。
见着他过于认真的反应,我不觉以单手掩住了面孔,唇边溢出了一声轻笑,「开玩笑罢了,见笑,见笑。」
随即感觉到腕间的力道重新加重,摇得我七荤八素的,是他抬起了我的胳膊大力地拽向了他胸前的方向。
这会屋里才算是真正安静下来,他为我把了一会儿脉,后将我的手塞回到被褥里。
我眯了眯眼睛问道,「神医,本座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活不过今日。」
「……是吗。」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正听到确定的答复时,难免还是觉得寂寞。
他直起身子瞟了我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同时嘴里好像还含糊着说了一句什么。
「区区也是开玩笑的。」
喂,这家伙!
……锱铢必较的性子真是一点儿未变。
他站在距离我较远的门边上,维持着双手分别抵靠在背后墙上的姿势,恰如不经意地问起,「你没有了内力?」
我犹豫了一下,心道这大抵上瞒不过他,遂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何时开始的。」
我想了想,道,「有一个多月了吧。」
「一个多月?」他微微吃惊地侧首。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月前恰好是我与他重逢的日子。
为了更加清楚地提醒他这个事实,我也刻意说到了有关那时候的事情,「说起来,那花间五贼如今都怎样了?」
他愣了片刻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许久以后才如梦方醒般地回答,「啊,啊,他们全在楼下。」
「噢,这样,如此甚好。」我应了一声,随之亦有些沉默。
再说话时却是他先开的口。
他问道,「林琤,你可知得的这叫什么病?」
对于那话前的称谓感到不快,到后来,却还是开口回答了他,「应该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
我叹了口气接下去说,「白色的,粉末状的,兴许还得掺在茶水里头给人喝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这时表现出的讶异,分毫也不输于之前的。
遂取过外裳自腰包里取出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带在身上的某样东西丢给了他,然后慢悠悠地调整了姿势重新躺下。
他伸手接住,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询问我如此笃定的缘由,埋头打开了纸包。
对于眼前那牛皮纸上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他临时用各种简易方式都辨别了一番,转而又蹙起了秀丽的眉毛陷入沉思。
「林琤,这或许……」
我挑了挑眉。
他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笔直地与我的视线相对,「这次或许是真的……治不了。」
「如此说来,你有线索了。」
「医书上记载,西域有一种奇毒,由于提炼自其貌不扬的山间野草之中,而被当地人命名为藜藿绝肠散。」
藜藿绝畅散?!
「相传,这种毒药伤及不了性命,却能直接损伤到个人体内真元。虽说我还未有幸亲自见识一番,不过眼下结合你的病症,大约是错不了。」
所以才会完全使不上内力的吧。我兀自这么想着,他的话却还没有完。
「不过,我想不仅如此。」
闻言,我诧然回眸望着他。
「方才我也说过,这毒断然害不了人性命,而你,看上去又不止是失去了内力这么简单。」
说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刚离开祝厉王府时意识的疼痛无以复加,可身上却毫发无伤,当时秦歆樾请来的老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状况直至今日才有所好转。
阮缃融仍续道,「林琤,你极有可能被下了两种药,把两种毒全都研磨成粉掺和在一起着实难以辨别。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必能调查清楚。」
「是吗……」我兀自出着神,半晌才道,「其实,有什么关系。」
「哎?!」他发出了个不明所以的单音。
我抬起了下颚,微微一笑,「即使没有了武功,本座也是天下第一。」
若不是一直躺着,这话的效力兴许能够加倍。
而此时他不过是怔忪了片刻,然后立马发出了一声嗤笑。
「林琤,你还是那么容易异想天开呐。」
我不由得气闷,待心绪平静了下来时再回望向他。
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却还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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