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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珍珑饕餮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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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回头,却挥了挥手。那意思仿佛在说,即便有什么也是给你逼出来的。
如此一来我开始真的担心会有什么。
不禁懊恼地抱头挠乱了头发,早知道会这样什么也不问便好。
心内挣扎一番,终究没能把持住,还是决定跟上去瞧瞧。
一去便望见,金纱帐后的矮几跟前,两个人影席地而坐,觥筹交错之间恰似相谈甚欢。
我有些愕然,从未想过秦歆樾私下会有如此易与的一面,还是与这样一个人。
对于从未与人这般的我来说,这些都是我并不熟知的世界。
我兀自发着愣,忽而身后丝竹声稍停,取而代之的是尾随而至的琴音,犹如隔开了一座空谷那么幽远深长。
金纱帐后的其中一人在琴音中忽然站了起来,带着稍许的醉意不断摇晃着身子。
而秦歆樾坐着未动,只是抬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人执意又斟满了一杯酒,由于身形不稳,酒有些许全都泼洒在了案上,他却仿若未察。昂首将酒一口灌下喉咙,他的神情竟似痛苦的扭曲。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吗,秦兄,你我……不醉不归!」

第一百四十六章嫉 妒
才过去多大点功夫,便这样相互称兄道弟了。
看不清那人是以怎样的神情迎合着,只觉心中五味陈杂,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子去。
眼前寻欢楼内,廊腰缦回,十里红帐翻滚如浪。
那琴音未止,稍嫌轻渺得不大真切,然又声声不息,仿佛穿透了数层云障而丝毫未减。
我抬起头来望向楼层上目所能及之处,但见栏杆后头高挂起的两尺青纱帐。
帐幔被风吹翻,隐隐现出了抚琴之人完整的面孔来。
说不上是多么美丽的人,不过手指轻拢慢挑的动作却十分别致。
扬首忘得久了,不由有些发怔。
直至一个突兀的声音猝然响起,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唷呀我的公子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定睛一瞧前面,那一路风姿摇曳地走来的,不是这寻欢楼的老鸨又是谁?
说实话对着油光满面的这厮多少都有些抗拒心理,可是为了现今大局而又不得不好生忍耐。
「是如花侍候得不好吗?要不,奴家这就去说说她。」
「啊,不,只是有点……」我出言制止了她,以防让她瞧见房里醉倒的如花而多生事端,不过在找寻溜出来的理由时还是不觉哽住了。
这时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正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下意识正身试图挡住她的视线,做完之后又觉得此举着实可笑。帐内如此显眼的那两个人若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力,那几乎是办不到的。
视线再次往上移去,白衣的抚琴男子,满面的投入之态。
于是回答,「只是觉得,这琴声真的不错。」
说的是好话,老鸨自是笑得合不拢嘴道,「郭芸先生的琴可是咱们寻欢楼的一号招牌。」
「哦?」原来那人名叫郭芸。
「您不知道吧,他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铸琴师郭冢的后人。」
「是吗。」这样的来头,何以沦落至青楼。
也不知是否洞悉了我心中所想,她又接下去说道,「那样白白净净一双手生来就只为了弹琴的,除此之外再做不来任何事情。」
「竟有这等事,实在可惜可叹。不过光凭如此,便能够维持生计吗。」
闻言,老鸨朝着我暧昧一笑,「哪能啊,其实楼里喜欢郭先生的客官也不在少数。」
此话明显意有所指,我不禁挑了挑眉。
「郭先生在卖身契中早已写明,若达不到指定标准就得依约开始接客呢。公子您若是也喜欢他,届时一定记得要来。」
我忍不住暗笑出来,这情景与当初在玫缀馆之中发生的简直一模一样。樊玫缀的那张妖精脸与眼前的胭脂俗粉重叠起来,怎么想都有几分滑稽。而今的郭芸与我那时竟是别无二致的处境,他的琴音极其清雅,在此等烟花之所里总是难遇到懂他之人共谱高山流水。
闲散而事不关己地问起,「这么说,他的日子就要不远了?」
一说起这事儿,老鸨竟似忽然烦恼起来,他将身子稍微凑近了我一些,故作神秘道,「奴家不瞒您说,原本以为就快盼到了,哪晓得连月来都让他给达到了标准,大概因为柳教主喜欢他的琴音,而这些日子又来的格外勤吧。」
「柳教主?!」我不觉面露意外之色,等到反应过来时心中不由暗呼糟糕。
「公子您该不会连柳教主都不知道吧。」她显然误解了我的反应,而略带猜忌地瞅了瞅我,接着,目光瞄向我身后金纱帐的方向,悄然道,「就是坐在那里的……咦?」
心知她必然已经发现了,帐子后头多出来的那个人。
她瞪大了眼睛,殷红的唇有如一朵绽放过的腐朽的花。
「那那那,那人是从哪里……」
我假咳了一声正欲为其圆场,哪知她居然情绪激动地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嫌恶地看着被她抓住的地方,心内挣扎许久才决心忍耐了罢。对此她甚至毫无所察,仍沉浸在惊讶之中。
「来了这么多些时日教主都不曾与人一道,今日,今日可真是……」
她是说者无意口没遮拦,然而我听者有心,当即不是滋味起来。
帐子里约莫也听到了动静,猛地间隔着的帘子就被大力掀开,「谁,谁在那里!」声音里满是戒备。
我转身,循声望了过去恰好瞧见一张被轻纱蒙住了半边面孔的容颜,露在外头的眼睛闪闪熠熠,有如璀璨的星光般耀眼夺目。
仅仅因为一双眼睛,就令我对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老鸨已然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着赔笑,「柳,柳教主,全怨奴家,打扰了您的雅兴。」
那人只轻哼一声,便再无其他,气度与涵养俱是不凡。然后,那道视线笔直地落在了站在老鸨后面的我身上,眼中的动摇一闪而过。
接受到他的目光时,我歪了歪脑袋,巧笑倩兮。
原本坐在席间的秦歆樾也同时发现了我,匆忙站起来的过程中犹有几分慌乱。
「他是谁。」那人蹙了蹙眉,却是在对着老鸨说话。
老鸨迟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他是……」
直接越过她身侧,三两步便走至假冒我的那家伙跟前。
「啊。」某人似乎发出了一个单音。
而我,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来,干脆利落地扯下了他的面纱。
一张脸,一张面冠如玉给人感觉十分清俊的脸,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与想象之中的完全相左。
面容从白到红,又由红转青,短短一时之间颜色几转多变,端的旖旎。
此刻秦歆樾的神情也是说不出的好笑。
毫无胆怯地回望着那双呆视着我的眼睛,我微微一笑。
「大……大胆!你……」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亵渎了一般,他惶然地以袖遮掩住了面庞。
我一字一顿,「久仰了,柳教主。」
「你,你既然知道本座,为何还敢……」
「柳兄,失敬。」秦歆樾这么匆匆说了一句,即拧起了我的胳膊将我拖曳至角落里。
「你做什么!」他刻意压低了声线,不乐道。
「都怪你,瑭儿,去了这样久。」
「哈?」
手指勾划着攀上他的领口,巴巴地望着他,「难道那家伙,比本座还要迷人吗?」
「……不是这个问题吧。」他颇有些无奈地抚了一把额发。
暗自撇了撇嘴,可在我看来明明就是。
秦歆樾稍作沉吟,恰似不经意状回眼瞟了眼方才来的方向,「那家伙早便心有所属。」
我笑了起来,「当真是这样么?瑭儿真棒,连这话都能套得出来。」
不理会我话中明显带的刺,他兀自跟我讲明白了事情原由。
当时他与我分开之后便打听到了此处,站在帐外遥遥地望见那人独饮着闷酒,接连不断地灌下喉咙仍千杯不醉。正苦于无机可趁,忽闻那人放声高歌,竟似苦情绕断肠,难舍难分。遂取来玉笛以一曲相和,成功地引来了那人的注意。被问起时只说是听到歌声有感而发,哪知再接下去交谈之间竟产生了些许亲近之感,从而约定不醉不归。
我“啧”了一声,不甘愿地承认还是他技高一筹,只是在问起他俩人究竟聊了些什么内容的时候,他却避而不答。
我恶狠狠地说,「即便如此,那人已是犯下大错,断不能容他。」
他皱眉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固执地回答,「本座就是改变主意了。」
于是他阖眸不再言语,看似不愿与我多言。
见他这般,我亦有些心虚。
最后还是忍不住扯动了下他的衣角,小声唤道,「瑭儿?」
「嗯?」他睁开眼睛,神情并无异常
「或许……本座知道那家伙中意的是谁。」

第一百四十七章琴 恋
他将双臂交叠起来,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来接受我的长篇大论。
「哦?是吗,那就不妨说说看吧。」
见状,我几乎要跳脚起来,「你不信本座?!」
「我也不过是想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觉黯然神伤,「瑭儿,本座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
他沉默了,他居然真的沉默了。
望着他状似认真地正在思考如何应答的样子,我也跟着尴尬起来。
假咳一声赶忙另寻话头,故作自然地说,「话说回来,这世上的痴男怨女还真是多呢。」
「是呐,少我俩不少,多我俩也不会嫌多……」
他好像是这般嘀咕了一句,我顿时懊恼万分。明明一直都在特意避讳,为什么话题还是被他不紧不慢地扯到我们自己身上。
装成没有听到的样子,仍续道,「本座不晓得那家伙是怎样的来头,却不代表不能洞悉他心中所想。为了一个落魄琴师能做到这个地步,本座倒是要敬服他了。」
「琴师?你是说……」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喃喃地念着,突然抬头望向他的眸子,只觉得那瞳孔微微地发亮。「瑭儿,当时你们是这样说的吧。」
「你……听到了。」
「呵,原来不想让本座听到啊。」
「也不是。」他含糊着,目光却刻意撇至一边。
「想想就能知道的吧,整日独自坐在这里听琴,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答案么。」
「你怎就不觉得是那什么员外的呢。」
闻言我不由得咂舌,「你该不是在说那个抛弃妻子的糟老头?」
不能完全苟同我的话一般,他颦起了眉头,「说起来,过去你便对这种人总抱有成见。」
冷哼一声表示并不否认,而他轻叹了口气亦是无话可说。
其实他应该也有所察觉,若那家伙的心仪之人真是祝员外,此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又何以日夜在此花钱买醉。所以,必然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我用手肘撞了撞他,他回过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我眨了眨眼,「若不能确定,要不要试上一试?」
他的反应则是,极尽宠溺意思地扬起了眉。
而后秦歆樾拉着我返回之前的地方,并摁着我的脑袋跟那家伙道歉。说是逢场作戏,可我却觉得他真个乐在其中,当然某人死活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柳兄,内子失礼了,望海涵。」
这时候他已经重新戴好了面纱,可依旧防备地以手摁在鼻子的轮廓以下,瞠圆了的眼睛里不乏震惊。「内……内子?!」
面不改色地回答,「正是。」
「秦兄,那是男人吧……」
秦歆樾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喂!什么话!
「男人,男人也可以吗!」
其实以他的立场来说男人不可行这种话着实奇怪,毕竟是打着我的名头示人,何况本身还做着与之不符的事情。
某男人仍淡定地道,「莫非柳兄以为不妥。」
「没!没有这回事。」话虽如此,他却一脸震惊地抱住了头,仿佛十分难以接受。
从一开始到现在,那琴声竟一直未了,我不禁开始思忖着那小芸儿的宝贝手指头该要觉得疼了。于是趁着那家伙不断偷偷打量我的空当,我将身子滑进秦歆樾的怀里,并昂首撅起了嘴巴。
「怎么了。」秦歆樾不经意抬起手指,替我顺着额发。
对那人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刺激,他原本就有几分醉意,此时更是埋首捉起案上的酒壶一阵猛灌。
我酥声言道,「相公,今儿是你俩结拜的大好日子,只是这琴声也忒死板了,不若换点其他的歌舞来助兴,你认为怎样?」
秦歆樾佯装思索了片刻,「恩,有些道理。」继而望向那人,「柳兄,你觉得如何,哎,柳兄?!」
「……我不许。」
我俩均默然望着他,他犹未察觉。
「我不许!」他猛地站了起来,放在足边的酒罐恰好被踢倒,咕隆咕隆地洒出酒来。
这动静之大,也惊动了候在帐外静观其变,而未曾走远的老鸨。
她显然已经知悉了里面的所有动静,此刻连忙掀开帐幔进来,「哎哟喂,几位爷,这都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和气生财嘛。」
「这……」秦歆樾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内子素来不喜琴音,可柳兄坚持……」
「原来是这样。」闻言老鸨转动了下眼珠子,心中已经有了权衡,「不如夫,夫人与奴家去内屋闲话家常可好。」
咬了白天才说出口的“夫人”二字,她还真把我当成了女子不成!
我心中暗恼,可自然流露的举止却没有半分说服力。
「我不要,相公,烟儿要和你在一起。」
秦歆樾的脸扭曲了一下,那神情憋忍得极为痛苦。
「这……」状似苦恼地望向了身旁依然坚持的那人,而他也是丝毫不必让。
与此同时,琴声停止了。
我诧然抬头望向头顶的高栏处,却见一人一身肃静白衣,双手抱琴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欠身。
然后,转过身子。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那鞠的一躬恐怕还是在对我表示歉意,他必是听到楼下的动静,明明不会不知道达不到指定数额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遇到这种状况,即使是我亦难免有些吃惊,以至于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等等!」一道身影从身侧一闪而过,动作快得以至于面纱掉落也未察觉到。起身后七色衣袂翻飞,像极了一只扑火的斑斓彩蝶。
稍微施展轻功便稳稳地落在了抱琴之人跟前,伸展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叫你等等,你没听到?!」
郭芸并不搭理他,移步另择他道。
他仍不放弃,再次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么你来我往的几个来回之后,郭芸终于爆发出来。
「不要任性了!」他说。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严厉,我看见被斥责的那人身子陡然一颤。
老鸨吓得脸色发青,然而距离甚远,只能够着脑袋劝和道,「郭先生,你,你说什么呐!怎么能这样跟教主说话,快道歉!」
郭芸仿若未闻,也未说任何只言片语。
倒是假冒我的那家伙,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了相当可怜的神情。他动了动唇,几番都欲言又止。最后,他摇晃了下身子,口里嚅喏着,「郭……」
郭芸立即打断了他,「柳教主,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同即时被人打了一棒子,那家伙震然,面色惨淡得厉害。
郭芸再次欠身,然后抱着琴擦他肩膀而过,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里。
被遗落下的那人只是站着,忽而歪倒了身子,整个人向后仰去。
那一刹那,秦歆樾跟着纵出去接住了他滑下栏杆的身子。
事情的所有发展都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潦草几句安抚过老鸨过后将她推了出去,我闷然关上了寻欢楼内某间阁楼的大门。
身后,那麻烦人物正被秦歆樾扶上屋内最深处的那张漆红色木榻,双目紧阖着,似乎真的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本以为他或许是昏睡了过去,泪,就那么流了出来。
「柳兄?」
秦歆樾低唤了一声,那人却不答话。
或许碍于此时的身份他什么都不便于说,或许因为心思如灰什么都不想说。
他就像是一具丢弃了灵魂的死尸,一动不动地躺着。
只有眼角处偶然的沾湿,向我俩昭示着他的清醒与存在。

第一百四十八章寻 因
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更何况寻欢楼外还有一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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