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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珍珑饕餮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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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那副神态,我心中已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抿唇道,「你见着赵蕈麟了。」
起先他并不作声,许久之后才将头埋得更低,「属下该死!」
「所以说世间万事都逃脱不了一个情字么,傅了了,你可真让本座失望。」
「不,不是的!」
「你还有何话要说?」
「他二话不说就放了属下回来,前提是留下了梅庐宝典。」
赵蕈麟……他居然又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傅了了啊傅了了,你说,这究竟是在试探你,还是在试探我?
其实我明白,不允许自己被人随意摆布地刻意压抑着心中的气恼,到头来其实还是中了他人的圈套。被迫到最后,居然怒极反笑。
「了了,你不记得本座怎么与你说过吗。」
他的身子一震,接着答道,「属下记得,您说过,未完成任务就不用回来见您了。」
「既然知道,你又是何故非要回来。」
他紧咬住了下唇。
我抖了抖衣袖,站起身来。
「回来了,就该明白等着你的将会是什么。」
「属下……明白。」
「那好吧,自己回去领罚。」
得到的回应却是他不明所以地再次沉默。
「……傅了了,你胆敢抗命?!」
「属下不敢!等教主回教之后,属下任教主处置!」
顿时无语。
对于这样的家伙,我果真毫无办法呢。
稍嫌碍眼地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他犹跪着不动。
有些不耐地敛紧了眉头,「怎么,你还有事?」
「回禀教主,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即可,总之任什么都抵不了你抗命之罪。」
他叩首言道,「属下离开时,赵蕈麟曾要属下带给您一句话。」
「傅了了,你何时成了他人的信使了?」
「属下不敢!只因为属下私自觉得此事至关重要!」
心觉他今日里多有古怪之处,我不禁眯起了双眼,「是吗,即是如此,那便说说看吧。」
「他说,“仅仅为一个拓印本,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撕 磨
「这是什么话。」听完之后,我即面色一垮。
「属下不知……但他确确实实是这么说的。」
沉吟半晌,我不住轻笑道,「你以为只要这样,本座就能相信你们?!」
他猛地抬起头,看样子急欲辩解些什么,怎奈嘴唇颤抖得厉害,大约是说不出话来。
倦意顿涌,在怀疑与被怀疑之间,终究还是感到疲惫了。
不愿再与之为难便令他下去,等他走了以后,连自己都松了口气。
虽说决计不相信任何一分,却不得不回想起当年九华山上我与孟宥庭的那一局珍珑。
那是我失忆之后第一次受到牵引而出现原来的意识,也正好是那时,孟宥庭二话不说将梅庐宝典交予了我手中,然后又被我直接地送给了赵蕈麟。
若换作今日,必然轮不到让赵蕈麟那家伙平白得了便宜。
只是从那日起,至今我还始终惦记着以为,梅庐宝典是经由我之手给流落了出去,故而久久难以释怀。
后来出现的须无欢,愈发加深了我这种笃定,以为赵蕈麟必已得真传。今日再重新回想,不放过任何细节地一一过滤,才有了怀疑。
那时围观的众人群当中,人们多有阻拦,孟宥庭均不予理会,反而表现得相当慷慨。
可其实孟宥庭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何以仅凭一局珍珑,就将一本武林绝学那样轻易地拱手让人?况且那东西还是由他最为尊敬爱戴之人一笔一划亲手篆刻出来的。
这样就悟了。
或许孟宥庭事先便准备了无数的拓印本来面对江湖上企图染指梅庐宝典的各色宵小之徒。
打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他正好将这个大麻烦交托出去,也好得以安享太平。
从此千千万万双眼睛都不放过我,恰好我也实实在在地成为了江湖上的众矢之的。
突然之间,天翻地覆。
本来还在白日,还处于盛夏时节,却感到背脊一阵凉意,眼前昏昏沉沉地遂急忙扶住了身后的把手。
结果还是被人成功地左右了,可叹已经无能无力。太傻太痴太嗔,都不足以数道过去的种种疏漏。
事事迟,事事错。事事难为,事事落。
从认识到这些那一刹那起,就再也坐不住了。
心内蛰伏许久的某样东西开始不断叫嚣起来,只叫人不得安歇。
匆匆出去,刚走出客栈的大门,贺灵却追了出来。
「大人,您这是上哪儿。」
「有点事。」
「我也要跟着去!」
「哦?!去那个山洞也可以吗。」
他顿了顿,似乎愣住了。
我心知他心里对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颇有阴影,才故意说出来试图以此来吓住他。哪知转身没走几步,他又跟了上来。
他可怜巴巴地道,「可不可以不去那里,大人。」
见他这副模样我不觉愣了半晌,终而只是喝道,「贺灵,你好大的胆子,何时起竟然敢管本座的事。」
「贺灵不敢!只是,保护大人是贺灵的职责!」
恍然之间,记不起过去有谁这样说过。
我皱了皱眉,不知一个怕成这样的孩子为何会如此坚持,抬头时却瞟见了楼上某处打开着的窗户,一抹红衣一闪而过。
「是傅了了让你来的吧。」
「哎?!不,不是的!」
他虽极力申辩,我却愈发知道必然与我想的无差。
想必是傅了了以为如今我对他多有不待见,才没能亲身随我一起,反而硬要贺灵跟了来。
颇感无力,只是失去了内力,就被这帮家伙当成了废人来照料。
多说无益,为了减免麻烦而答应让下来那小家伙跟着,便真的领着他去到那处山洞里。
进去之后,贺灵在旁打着火把,跟昨日里一样全没消停过浑身的哆嗦,到后来连声音都抖得有些模糊。
「大,大人……这种事为什么不让樊大人跟着来啊。」
我冷哼了一声,「他来能做什么。」况且事到如今才说这个,还有用么。
「可是……」
「贺灵,今儿再弄熄火把本座就灭了你。」
一直朝前走,大约是只有两个人的关系,只觉得这路长得仿佛就没有尽头。
忽然停下了脚步,贺灵毫无预感地一头撞在了我的后背上。
「对不起,大人!」
我没有理会,仍只接着微光,遥望着一个方向。
「大人?!」贺灵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前方。
「贺灵。」
「是!」
「你不是说要保护本座么?你站在这里不许放任何人出去,当然,也不许放任何东西进来,尤其有人来,一定要立马通知本座!」
「我一个人?!不,不要!」
「闭嘴。」
「呜……」他一如既往地哽咽了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虽说这样可能是过于为难了他,只是我别无他法。比起前面可能要面对的那一幕,只是一个人站在黑夜当中,或许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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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怀里取出从樊玫缀处弄来的莲花灯,借着微弱的亮光再往里行走,我的脚步声放得极缓极轻。
昨日并没有走这一条路,只因为还是稍嫌偏僻了,何况彼此心中早已有数。
可是此时,前方窸窸窣窣的声音正不断引领着我,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声,若能除却四周冰冷如铁的墙壁,里头倒有几分幽静之感。
等直路一拐,前方突然一群黑蝠翩翩而过。
我闪身避让,再定睛一看却是变得宽敞了,却是一个死角没有出路。
眼前是一潭静水,水滴正是这边自崖上不断滴落下来。
我将莲花灯的光芒调得更亮一些,直至让它将整个空间都照亮,一个角落才有了反应。
「小融儿,听到了吗,是本座来了。」我轻唤了一声。
闻声,那动静却是止了。
于是兀自不依不挠地吆喝道,「再不出来,本座可就进去了。」
跟预想的一样,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我颔首,微微吊起了唇角,「那好,等本座找到了你,可休怪本座……」
话音未落,即有一道黑影窜出,大约是妄想趁我不备时溜走。
我早有防备,所以轻轻松松地便阻挡住了他的路。
那人影终究在我面前渐渐直立了起来,总算瞅着像是一个人形了。
以阮缃融现在这副样子,任谁大约都快认不出了。
蓬头垢面,连身上的衣裳都看不出过去是什么颜色的。
短短一日不见,竟然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小融儿……」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往前迈出一步。
见状,他却惶恐地一连疾退几步。
「别躲了,再躲你也跑不了,本座早叫人在外头看着呐。」
此言似乎终于打破了他的所有希望,我原以为总算能够自此消停,哪知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家伙竟然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岩壁上撞去。
「……阮缃融你!」
我怒急攻心,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只来得及抓住他的发梢。接着他的身子向后仰倒,直倾入我的怀里。
莲花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霎时间周围一片漆黑。
我试图摇晃他的那一刹,我立马感觉到手上温热粘湿的触感。
不由大惊,失声叫了出来。
「阮缃融!」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失控地抵死摇晃着,看上去是想说些什么。
我低垂下脑袋将耳朵贴近他唇的位置,只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的凌乱。
等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却只等来微弱的两个字。
他说,「林琤。」

第一百六十八章沉 淀
「林琤。」
林琤。
并非听他头一次说起,心里却还是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来。思绪就那样被牵引至多年以前,去往苗疆路上的一夜。
不管之前存在多少工于心计尔虞我诈,是那时才意识到,或许他口中的林琤,对于这个人来说才真的是特别的。
只不过来得太迟,那傻小子终究是不在了。
颇感惋惜地摇了摇头,突如其来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支撑着下颚的手有些僵直地硬生生挪开。
「大人,药来了!」
我放下胳膊悠然回头,见贺灵正端着瓦罐跌跌撞撞而来,遂让开了身子。他这样冒失难免叫我有些担心,于是顺口嘱咐道,「哎,你慢着点。」
「我会注意的,大人!只是大夫交代过,这药可得给阮大人趁热喝下去。」
……那也不用慌到这种地步吧。
「贺灵,你喜欢阮缃融么。」
「喜欢啊,我总忘不掉过去阮大人是怎么帮助咱们逃离的皇宫,阮大人真是好人呢!」
原来……是这事儿啊。
大约察觉到了我神情的微变,贺灵面色一白,赶紧道,「大人,对不起!」
「为什么?」
「我……我……」
摆了摆手,轻叹道,「先把药给他喝了吧。」
眼瞧着他将药一勺一勺地全部喂给阮缃融,待药罐见底,方觉松了口气。
放下药罐,贺灵还磨蹭着不肯离开,「大人,您觉得阮大人才能何时醒过来呢。」
「本座想要他醒时,他自然就醒了。」
贺灵歪了歪脑袋,显然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当然我也无意令他明白。
他兀自道,「眼下已是第三日了,刚才穿过大堂时我还听到樊大人在叨叨为阮大人总共花费了他多少银两呢。」
这个樊玫缀。
自从弄回了浑身是伤的阮缃融,樊玫缀便认为总是住在客栈里终究不算方便,同时也是为了躲避诸多有心人士的追踪,所以才买下了一间府邸作为临时居住之所。
全都是他的意思,如今却还是抱怨起来。
我不觉好笑,「贺灵,你再去替本座找樊大人要一千两。」
「啊,还要啊!这么多,而且又是我!大人为啥不让了了哥去啊……」贺灵哀嚎起来。
暗自瞥他一眼,不由暗乐了一把。心道,这种事除开了你贺灵还能有谁会去。傅了了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若交托给他,恐怕其宁可沿街乞讨为我凑足银子,也断然开不了这个口。
目光又移至榻面一直紧阖着双眸那人的面庞上,其额心裹着的纱布还在渗着少量的血液。
「乖,快去。本座自有用处。」
贺灵狐疑地应了下来,捧着空掉的药罐颠颠地出去了。
我则在榻边坐下,以手指拨弄着那人枯草般的额发。之前抬回来时他还极其虚弱,所以只令人为其简单地擦拭身子洗掉了血污。
此时,我吊起了唇角,自顾自地不知在与谁说话。
「若让你现在醒来看见自己这样,一定是会羞愤而死的吧……」
说说罢,其实也不尽然。恐怕不止是他,连我也都潜意识里认为,这副模样的不该是阮缃融。
纵使过去他与我之间积怨也算不少,可我以为全然不痛不痒仍我行我素着,而今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或许心里还是见不得他不好。
将一切归结于仁至义尽便再无其他,只是这涟漪般的心境,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最后以一声叹息来终局,幽咽得掉落在尘埃的细末中。
站起身来推开了窗子,阳光即时盈满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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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贺灵回来了。
还未进屋,他便摇晃着手臂气喘吁吁地道,「大人,樊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我挑了挑眉,「可是为那一千两的事?」
他苦着脸解释道,「大人,这可不算我的错啊,我还未说什么樊大人就……」
「罢了,本座知道了。」
令他留下来照看着阮缃融,然后去了樊玫缀那里。
刚一进门,便听到樊玫缀略带烦恼的声音。
「银两的事咱家听贺灵说了,我说啊无名……呐,呐,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可否趁着今日告知咱家一二?」
这家伙始终改不掉唤我为无名的习惯,我自是无意特地去纠正什么。
「啊,不是什么要紧事。」
「啊呀呀,这样回答好吗。」他抿嘴笑了笑,恰如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手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某只的雕花印章,类似银票的纸张就被他显摆一般地压在眼前的砚台之下,以示到底要不要做这个冤大头,全凭他一念之间。
默然望了他一眼,于是徒手抛过去一只赤色的小瓶。
他拧开瓶塞瞧里面瞅了瞅,又捱近一些嗅了半晌,手有一瞬间明显停滞。
「这是……」
「本座要这个。」我笑眯眯地回答,「在你的玫缀馆里,这东西一定有不少吧。」
「不,此为上等品,咱家的那破陋馆子一般用不着。」
表示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真与所想的果然无差。
「只不过……」
「哦?」
他迟疑了片刻,嘴角似乎还细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终而还是含糊地说道,「不过咱家在京城的妓楼时,确实没少见这种香。」
起先并没有多么在意,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樊玫缀的那段辛酸史,禁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亦如惊弓之鸟,立马羞恼道。
「依你樊玫缀的智慧,总不会当初就是被这种东西给迷惑了心智吧。」
「怎可能!」
向来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我随声应和着,「是,是,本座明白。」
「不,你不明白。」
出乎意料地被反驳,所以相当认真地看向他,只见他面无血色,被紧咬住的下唇还隐隐泛着白。
他的话虽未能继续下去,我却已从他的神色当中了解出了个大概,而总是无言相对。
静默半晌,还是他率先开了口。
「无名,你要的东西咱家都可以尽量满足你,要求却有一点。」
我暗暗敛容,只怕心内已猜出了个大概。
「记得以前咱家跟你说过什么话吧,咱家不管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至始至终都属于玫缀馆。」
我苦笑,「依你樊馆主的眼界,何以对本座如此执着。」
「你骨子里流着的血如此,又何须追问咱家。」
……喂。
全是些不大美的回忆,可凡事放在他那儿却能自然而然地重新提起。
果然苗疆距离中原远甚,我这不折不扣的魔头声名半点都影响不到这个人。
而今之计不宜与其硬碰,所以闪烁其词地“恩啊”了一声以示回答,哪知他还咄咄逼人地犹不放过。「咱家可是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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