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暗夜协奏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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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多一个这样摆明了看热闹的，谁还有心情继续打？又不是耍猴戏。

佐助没理会拉尔的问话，径直走到一边。

“不打了也好。”拉尔笑道，“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

拉尔将视线转向一旁明显勉力支撑自己不倒下的鼬，问道：“当年那人是谁？”

“宇智波斑。”鼬的身体状况相当糟糕，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消耗生命力。

“不可能。”拉尔说的斩钉截铁，“且不说他早就该腐烂在土里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状态。他可是和千手柱间来了次决战，连木遁天赋的柱间都死了，斑不可能还活蹦乱跳！”

“你还是这样。”鼬咳出一口血，说道：“你总觉得所有事物都该按照你的意志变化，稍一超出你的预计，就加以否定，真是傲慢无比。”

鼬的声音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但拉尔听着，总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的意味。这让他有些恼怒。

“我如何都无所谓了，”拉尔按耐下怒火，继续说道，“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我的器量，为了这双眼睛。”

“少放＇哔——＇！”拉尔不屑地说道，“不要拿那一套来糊弄我。”

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你信与不信与我无关。”

拉尔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双眼一眯，寒声问道：“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这么做？”

“……”鼬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他。

这让拉尔更为光火，拉尔觉得，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自欺欺人的傻子。

拉尔怒极，反而笑了起来，轻柔地说道：“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了。作为宇智波的罪人，你是不能被宽恕的。处决你的事就让佐助来好了。”

说完，拉尔将视线转向佐助。你不是最在乎佐助吗，就让佐助解决你吧。

佐助犹豫了一会，用他和鼬同出一源的面瘫表情说道，“不。”

“佐助，”拉尔两眼眯起，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吗？怎么机会到了又退缩了呢？你可是宇智波未来的掌门人，不树立点威望可不行呢。”

“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怎么做。”拉尔话中明显的威胁让佐助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牙坚持道，“我自己可以判断。你自己说的，要多听多想，我觉得这里面还有疑点。”

“真是不乖。”拉尔的眼里反射着无机质的光芒，如同玻璃一般透亮却没有丝毫感情，“哥哥我还真是伤心呢。罢了，果然还是需要教育啊。”

佐助正暗暗戒备，突然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拔出草雉剑，向鼬逼近。他的意识清醒，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听从拉尔的命令，杀掉鼬！

不！！！

刀刃入肉的触感让佐助一下子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突然一下子退开。

拉尔微微有点惊讶，在这个档口，佐助居然开了万花筒，并在他稍稍放松摄魂咒的时候，脱离了咒术的影响，不得不说，佐助的天赋非常令人赞叹。

佐助清醒地比较及时，刀刃刺入地并不深，虽然鼬病上加伤，伤得比较严重，但还不至于要了命。

“佐助，你是认真的吗？”拉尔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佐助不说话，只是紧张地戒备着。

“佐助，你最好杀了他。”拉尔轻柔的声音出现在佐助耳边，如清风的呢喃，“如果不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佐助坚定地说道，“我自己决定！”

拉尔摆摆手，无奈道：“也罢，那就按你说的吧。不过要记得，你自己说的，不后悔。”

佐助松了一口气，没看见拉尔深渊般恶毒的目光。

拉尔转过身，背对着佐助，在佐助放松的一瞬间，一道昏睡咒直接将佐助放倒！

如果不是佐助在与鼬的战斗中消耗了几乎全部的查克拉加上刚开万花筒的后遗症，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倒下，可惜，如果就是如果。

拉尔站起身来，一手挥散了王座，走近鼬，面无表情地说道：“鼬哥哥，我再问最后一遍，当年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知道你不惧死亡，但我的手段绝对是你不愿尝试的。”

“咳咳……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当年的事？”鼬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无论原因如何，都已成事实，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拉尔的呼吸微不可查地一滞，随即冷冰冰地回道：“与你无关。”

“原因，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为了和平，为了远离战争。”鼬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鲜血涓涓流下，他微微拉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接着说道，“你自己不信。”

拉尔周身的灵力如同实质的外衣，包裹周身。灵力流转处甚至形成了黑色的漩涡，他说道：“宇智波鼬，你自找的。”

鼬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从鸦脸上看到明确的情绪——愤怒和怨恨。这让鼬有些恍惚，为什么原因对鸦来说这么重要？

也许鸦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鼬不禁想到那个血色的夜晚，如果鸦有丝毫懊悔或是愧疚，他就算拼命也会救下他和佐助。可惜……

“你放心，我答应了佐助不杀你。”正在鼬回想过去的时候，拉尔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不过也许你自己会想死也说不定……”

　50第五十章

佐助醒来时，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佐助少爷，音影大人说您醒了之后就去会堂。”侍女对佐助的苏醒毫不吃惊，大概是已经得到了通知，知道这个时候佐助差不多该醒了。

“有什么事？”佐助问道。

“抱歉，佐助少爷，我们也不知道。”侍女歉意地说道。

佐助点点头，不再说话，穿好衣服向会堂走去。

“啊，佐助来了。”拉尔坐在上位，满脸笑意地说道，“我就觉得你也差不多该醒了。”

会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人们都规矩地坐着，是不是隐晦地交换一下眼神。佐助左右一扫，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些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发现来者都是宇智波族人的时候，这种感觉特为尤甚。

拉尔示意佐助找个地方坐下，看了看时间，轻轻击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说道：“今天呢，主要是有一件宇智波内部的事情需要通报一下各位。”

佐助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是要讨论鼬的事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佐助总觉得事情恐怕要糟，但是宇智波鸦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说出的话还是作数的，佐助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首先呢，我希望大家见一个人。”拉尔拍拍手，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了进来。

众人好奇地向人影望过去，却忍不住惊呼起来：“宇智波鼬？！”

“为什么这个家伙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间会堂就像是过年前的菜市场，嘈杂地令人烦躁。拉尔不耐烦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制止众人无意义的争执。

两声沉闷的响声，众人才意识到现在还不到他们说话的时候。

“说完了？”拉尔冷冷地扫视了一遍，说道，“没说完，我就让你们先说完好了。”

“……”刚才还如同五百只鸭子一样的人们一下子噤若寒蝉。

拉尔走下堂，说道：“关于宇智波鼬杀亲、屠戮同族的罪行，我想大家都没有异议了吧。”

拉尔说完，停了几秒，见所有人都点头后继续道：“介于宇智波鼬罪行重大，一死了之显然不足以赎罪。于是本座决定，让他活着。”

拉尔一说完，敏锐地感觉到在座的诸人看他的目光由恐惧变为仇恨。

“当然，”拉尔接着说道，“这么决定也许有的人接受不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完。”

虽然对拉尔的决定非常不满，但宇智波一族的人们还是按耐下心中的愤恨继续听下去。

“在座的都是宇智波一族，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我想不需要我细说。作为仅存的三个万花筒的拥有者之一，宇智波鼬赫赫凶名的威慑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如果让他就这么死了，除了让你们心里痛快，对宇智波的损失没有半点补偿作用。所以我决定让他保留生命力，为宇智波的崛起作出贡献，也算是对宇智波一族的赔偿。”

“您要怎么保证鼬不会像上次一样？”说话者年纪不大，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火药味。

拉尔微微笑道：“我当然有办法。诸位没有看到现在的鼬有什么不同吗？”

听拉尔这么一说，众人才撇开仇恨仔细观察。

“好像，有点奇怪……”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年轻人，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其他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宇智波鼬死气沉沉，血红的写轮眼没有一丝灵光，就像一个大号的木偶，供人欣赏。

“看来大家似乎看出来了。”拉尔笑眯眯地说到，“为了更好的为宇智波家服务，本座小小地做了些加工。具体怎么做的，因为比较高深，所以一时难以解释。不过诸位放心，以后‘宇智波鼬’就是宇智波一族最好的战斗机器，因为我保留他的灵魂，所以他将能完美执行支配者的命令，不论是战斗还是屠杀……哦，差点忘了，我应该要再提醒一句，不要对我无礼哦~”

拉尔的话就像腊月里的西伯利亚寒风，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确实憎恨着宇智波鼬，但他们没想到宇智波鸦会这么心狠手辣。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小时候一直关照他的亲哥哥……人死不过头点地，至于把自己同胞兄长做成任人驱使的活傀儡吗？这是对一个战士极大的侮辱。反正宇智波诸人自问是下不了这个手的，同时也对宇智波鸦的毒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怎么样，这个处置大家都没意见吧？”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拉尔愉快地笑道，“不说话，就算大家默认了。”

会堂里依旧一片诡异的沉默。

“OK~~这事就这样了。”拉尔一锤手心，说道，“事情解决，大家就都散了吧。”

在场的诸人如蒙大赦，迅速地离开了会堂——除了佐助。

佐助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从鼬一进来开始，他的身体就像石头一样没有知觉，喉咙也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

“佐助，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拉尔一脸诧异地问道，随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是动不了啊……”

手指虚空一点，佐助身上的石化咒和锁喉咒都被解开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佐助恢复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拔草雉剑。

“诶？是你说不杀他的……”拉尔一脸不解地说道，“现在你又来指责我……”

“……”佐助那双通红的兔子眼几欲冒火，看拉尔如同看仇人一般。

“佐助。”拉尔也失去了逗弄佐助的兴趣，他轻柔地说道：“我告诫过你的，不杀他，你会后悔。可你自己不信。”

“把他变回来。”佐助手握草雉剑，板着脸说道。

“不可能了。破坏总是比恢复容易。”拉尔浅笑道，“不过，你这是要做什么？要为了一个杀了父亲母亲让你无家可归的人伤害一直栽培你的哥哥我吗？”

佐助的剑尖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指着拉尔。

“唉……”拉尔叹了口气，“小佐助啊小佐助，为什么你还要做这种蠢事呢。没有财力、权力、武力，你又怎么让我改变主意呢……”

说罢，一道无形的气劲弹出，瞬间将佐助弹到对面的墙壁上，佐助咳嗽了两声：“为什么……会……这样……”微弱的声音不知道是在问拉尔还是自己。

拉尔没有丝毫停顿，举步离开。

刺眼的阳光照进了空旷的会堂，丝毫影响不了面无表情的宇智波鼬。他就如同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了无生气……

　51第五十一章

“主公，这样是不是……”士在拉尔拿到猫又戒指的第一时候就抽取了大量的力量恢复过来，他现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时候的拉尔，精神状况明显不对劲。

“怎么了，你也有话要说吗？”拉尔灿烂地笑着，“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呢？”

士不语。

拉尔明显处于某种病态的亢奋，他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笑容，道：“他难道不是他活该吗？！有胆子背叛我就要知道后果！……宇智波鼬，哈哈！宇智波鼬……”

拉尔就这么一边笑着一边念叨着鼬的名字，看上去已经接近疯癫的边缘。

“主公……”士有些不安。

拉尔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地说着：“他不是喜欢和平吗？他不是讨厌战场吗？我让他后半生就在杀戮的血海中度过！让他看着自己屠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士担忧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继续听着。

“为了几个外人，和我决裂？真是愚蠢！”拉尔嗤笑道，“我要让他后悔！不，让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哈哈哈哈……为了外人和我决裂？士，你说他现在是不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主公……”士的担心溢于言表。拉尔的笑容太过扭曲，士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是他自己活该！是他自己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的！”拉尔并不需要士的回答，他面色狰狞，接着说道：“你说要不要告诉他，曾经；只要他告诉我：‘不要这么做，我不喜欢。’我就不会继续下去。毕竟他才是那个对我说要保护我的人，我总是会多少考虑他的意见的……可他偏偏说什么木叶、和平……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四代，一个止水，啊，还有一个佐助，就这么些人就让他背弃我了……一开始明明我才是他最重要的才对！

他自己说的‘鸦，以后哥哥保护你。’‘鸦，当不了忍者没关系，哥哥把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赶走！’……你看，我都记得这么清楚，他自己怎么可以忘记？！骗着我好玩么？”拉尔冷笑两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因为我不能当忍者，所以我不能报复他吗？我要让他知道，伤害我的话，我会让他十倍奉还！”

士更担心了，拉尔说话还从没这么颠三倒四过，这证明这时候他的大脑基本没有理智存在了，再这么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要他这么痛苦的过这辈子，下辈子！”拉尔的身上围绕着一道有如实质的黑色能量，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力量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种肮脏阴邪的感觉。

污浊的能量肆虐在狭小的房间，这种混乱的力量，士只在拉尔记忆中的地狱见过。

拉尔却丝毫不在意，他拍着桌面，大声嘲笑着鼬。

这样的笑声让士不敢直视他的脸，他知道拉尔不希望有人看到他的狼狈……

拉尔就这么笑着，笑着，渐渐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混乱污浊的力量在几番扭曲中消退，这也让士稍稍松了口气。

“士，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其实是我不对才是……”过了好一会儿，拉尔才开口说道，他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关键时刻，拉尔只能用大脑封闭术排除他危险的情绪，可即使是大脑封闭术，也阻隔不了他眼里的悲伤。

“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一界，我知道我不该有羁绊……说真的，我看不到希望在哪里……我最大的可能就是迷失在空间缝隙中，或者在穿越中死于意外，魂飞魄散……是我先不承认他的，是我先想拉开距离的，是我……可是，为什么他不坚持一下呢？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尽管知道没有人能帮我，我依旧在心底希望有人能保护我……”

无关爱情，无关亲情。鼬只是出现在拉尔失去力量的脆弱时期，也是他心防最低的时候。他对拉尔承诺了拉尔想要却不敢要的东西。

“他在我迷茫的时候这么对我说的，告诉我：‘哥哥会把所有欺负鸦的人都打跑的！’”说到这里，拉尔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可我还是赶走他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