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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魔女霓裳(gl)-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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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绝不会在乎的。
“属下不敢!”那发问的寨兵显然也受了这态度影响,她在人群最里侧,从我这角度瞧不清脸,却还识得那声音,应该也是有些身份的寨中一分子,以前与冬笋携手管理山寨,情义自然也更甚,此时面对练儿,话虽谦恭,但语气却听着愈发硬了起来,道:“属下与冬笋姐姐一同入寨,眼见这几年来她为山寨尽心竭力,最后战死沙场,一直深为感佩,如今听闻寨主指她生前犯寨中铁律,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害自家人性命,以至于要将她挖骨受罚,心中颇感惊诧,还望寨主解惑!”
“冬笋确对山寨有功,这点不错,曾经我也当她左膀右臂信赖有加,才赐了这个名字。”面对台下人的仗义出头,台上女子却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着,仿佛带了一丝讥诮,负手道:“可惜,这信赖却险些令我载了生平最大的跟头,而你,你说你眼看着她为寨子尽心竭力就罢了,还说什么战死沙场,这也是亲眼所见么?你真知道最后她做了什么吗!”
那寨兵没能立即回答,大约是有些语塞吧,但只顿了那么一顿,又立即开口道:“属,属下自然是没有亲见,也不知道那最后一刻是怎样,但她死在那些官兵手上却是真的,而且,最后怎样,与那罪名有什么干系?她究竟害了什么人?”
这时候,照常理正该是顺势将事情抖落清楚的大好时机,谁知练儿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时竟闭口不言起来。
她这态度与己方无疑是不利的,恐怕会令在场许多人越发不满,尤其是那替冬笋出头者,虽然一直是她独自在据理力争,但身后隐隐开始聚拢了些支持者,她怕也感觉到了,于是说话亦愈发气壮,连声道:“属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寨主见谅,但冬笋姐姐与属下情同手足,如今死后不得安宁,属下不得不为之请个说法!还求寨主明示,如今这般行事,究竟证据何在?何人受害?又有何人讲得清楚!”
台上之人却还是不答,练儿斜睨着对方,蹙眉间带着一丝似笑非笑,却是神色泠然,眼眸中明显掠过了浓重地不耐烦。
这样下去,怕事态只会是继续激化,不得已,唯有吐一口浊气,踏几步,现出身形,在人群之外接话道:“我讲得清楚。”
接话声音并不算太高,只是在这气氛极敏感的时候,一句并不算太高声的话,也足够了。
百来号视线蓦地齐刷刷集中过来,委实是让人顿感有些消受不起,但也必须挺直脊梁,拿出镇定自若的态度,然而,率先对此作答的却不是别人。
“你怎么在这里?”率先发声者是台上那最熟悉的人,先前笼罩了一层逼戾之色的神情,此刻却换做了单纯的皱眉,不满意道:“我训手下,一会儿再给你说,这儿没你什么事,也不准再乱跑,给我好好回床上去等着!”
在心中苦笑一下,刻意忽略掉那有些不合时宜的语言,只是将注意力放在她的态度上,果然,练儿在此事上不愿意多做解释,除了自己性子外,更多是因为不愿意将我牵扯进来吧?虽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却不能眼见这份不愿意,给她惹来麻烦。
所以,唯有不顾她的反对了。
要想解释,这么远远地隔着人群对话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心中计划已定,说不得要先逞一下能,便也不去分开人群,只脚下疾上几步,到了近处倏地一提中气,飞身而起,八步登空,在一众黑压压的头顶上一掠而过,总算没丢人,稳稳落在了号令台上,她的身边。
见人不听话地上来了,练儿就显得有点不悦,倒还好,没当场发作,自己也不敢怠慢,落地后,先将手中长剑交还她手上,凑过去附耳安抚道:“原只是想来给你送这个的,人不离剑,这是师父的训诫,忘了么?我不知你发生了什么,很是担心呢。”
“哼,我在自己寨里,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气哼哼小声答道,却并未拒绝,接过剑佩好,面上神色就松了些。
乘着这当口,我转过身,面向了人群。
转身之时,余光已将周围情形大致扫了一眼,最惹眼的,当数脚下不远处那扔在台上的深色包袱,扯开的包袱一角中散落出大块人骨,并非完全白骨化,还附了少许残筋腐肉,好在山间风大,气味出来立即就消散了不少,但也足够令观者触目惊心,再去几步开外就是人群,高度正及视线,能将这包袱瞧得一清二楚,目睹如此一幕,也难怪有人忿忿不平。
这些忿忿不平者在等一个解释,她们的寨主却并不愿意给,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人心不可不防,不可不抚,这些事练儿或也是明白的,只是她无所谓。
可是,自己却不能无所谓,
面对一干等待答案的目光,吸一口风,打定主意,先抱拳,扬声道:“各位寨中朋友对我也不算陌生吧?竹纤不才,虽与你们寨主自幼师从同门,但武学造诣却低了许多,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请问大伙儿眼中,竹纤身手如何?”
这么问,便是刚刚存心逞能的目的所在,才小露过一手,台下自然一片哑然,不见人回答,自己便盯了那挑头打抱不平的人不放,直看得那人讪讪道:“这……这话说的,竹纤姑娘太谦了。您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若没你,当初定军山之战,大伙儿怕是难以安然逃离地。”这才微微一笑,回道:“承蒙谬赞,实不敢当,这么说,大家也是认可竹纤在那一役中算有些用处,尽过心力,是自己人喽?”
这一点,自然也不会有人否认,所以,“既如此,那若有寨中人从竹纤背后突施暗算,狠手索命,算不算违背了寨规?”
如此单刀直入的反问,再度引发了一片哗然,那寨兵面露诧异,无措地和身后一干人交换了一阵眼神,回过头来拱手道:“既如此说,还请竹纤姑娘明言!说个清楚。”
“我既上来,便正是要说清楚的。”此刻也无暇去瞧练儿神色,自己只轻轻摇头,叹息道:“当时那最后一次救俘之举,在场许多人都是知道的,甚至就是亲历者,为何就没人想过,纵然不如玉罗刹,但凭这一身本领,为何我非但无法顺利救出一名女子,反而几乎就命丧黄泉?”
当然不指望这些人想过,这世间,除了那特殊的几个,有谁会在谁身上花多少心思?
所以接下来,便是一段长长的讲述,一段不怎么愿回忆的回忆,那场雨雾,那顶军帐,那不知是千钧一发还是晚了一步的拯救,还有,那金属刺入肌理的冷……讲述这些时,不愿带入太多感情,所以只是尽量说的精简准确,平铺直述,然而,当讲至回过头时,眼前那一幕扭曲的神情时,仍是难免心有余悸。
不知何时,身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过来,腰被轻轻环住,也顾不得什么大庭广众的顾忌,只知道温暖感会令人安心,于是那惊悚感渐渐淡化,终究只余下一段回忆中的故事而已。
讲完一切后,场子里安静了片刻,片刻过后,人群中有声音响起,有些低哑,有些难堪,似乎很是挣扎,道:“……证,证据有吗?”
再怎么冷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目光所及之处,说话的仍是那名坚持替友人出头者,她似乎是不愿相信,或是不能接受,连她身后那一干人也是,脸色变得极差,却瞪目咬牙,从牙缝里憋出声道:“竹纤……姑娘,别怪咱大家伙不信,你说她打背后刺了你一剑,若真如此,你怎么可能在乱军中活得下来?那伤势,是真得有吗?而且,真,真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她这么问,显然已是有些混乱,却还不甘愿承认,也算垂死挣扎的一种,只是这挣扎却令人有些为难起来,该如何回答?还是……
“你……想看么?”手拉在衣襟上,存心这么反问,刻意提醒的语气,但对方显然已经走投无路,竟当真鬼使神差地大力点了点头,反而把自己将了一军。
罢了,此时若是迟疑,反而令之前的努力悉数白费,反正都是女子,何惧之有?这么想着,一横心,衣襟上的手就真用了力,却还来不及继续下一步动作,就蓦地被一旁猛然施加过来的力道给阻止了。
“你敢!”转头一瞧,练儿迎面而来的眸光锐利如刀,她正伸五指紧捉了我覆上衣襟的那只手,圆瞪了眼,勃然变色道:“我不准!你怎么宽衣解带起来越发顺溜了?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
面对这谴责连哭笑不得都省了,什么叫越发顺溜?她当真是不怕这乱子越来越大么!

作者有话要说:仔细算算的话,文中这一天真是灰常的长啊……貌似都用了一二三四……八章篇幅了!唔,难道是咱越来越啰嗦化的征兆?(⊙_⊙;)


、王


这挖骨罚尸,虽是练儿一意孤行的执拗之举,可溯其初衷,终究是因为自己而起的,目睹事态发展以来,我始终是这么认定的。
正因如此,生出了强烈的责任心,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力将此事可能引发的风波消弭于无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求示出背上伤痕就可使所有人心服口服,但只要能争取一部分人心,令得事态稍有好转,便觉得即使宽衣验伤但也无妨。
却不曾想这一刻遭到最大的阻力,偏偏来自她。
“练儿……你,你这是什么话……”想来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纠结,好在她之前那一声不算太大,场下听得入耳之人应该不多,否则真要挖个洞来钻,但饶是如此也足够令人窘迫得了,之前脑中的那些个镇定筹划一时都被打乱,只得压低声说出此时最大的心声:“……别胡闹好么?”
“你才胡闹!”面前女子却毫不相让,竖了眉愤恨道:“谁许你用这法子去向旁人证明的?我就是猜到让你出面必然麻烦,是要被拿捏的,才打一开始就不想你搀和进来,事后看看出一口恶气就好,你太好说话,这寨子,我还做不了主么?”
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我总怕她太过独断专横,处处树敌,她却总嫌我太过待人平和,不够强硬,彼此都是不怎么认同,也放心不下对方性子的,想一想,直到如今才第一次因此起了异议,也算是不可思议了。
第一次意见相左,断没有与她硬碰硬的习惯,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情势这般复杂,于是一时默然,不知道是否应该坚持自己的做法,却未等考虑周全,手上就被一拉一带,倏地一个移步,练儿顺势上来,而自己则被挡到她身后,遮去了视线。
再想动作已来不及,也难以抗议,因为这人早抢去了话头,就听得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大声斥道:“什么当众验伤?真不知耻么!那背上之伤我曾亲眼见过,可怜当时她还想大事化了,只说是被一疯人所伤,个中缘由是我之后所查方知,我练霓裳几曾乱编排过话!嗯?”
被挡在她身后,台下之人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台下众人的反应,只知道练儿一番抢白后,缓了一缓,忽地又嘿嘿冷飕飕一笑,声音淡了几分,道:“记得我赴京师之前曾说过,你们待我如何,就待她如何,她是个软脾气,回来若让我知道谁敢拿捏她定不轻易饶过……如今看来,呵呵,还真是在外久了,有些人,似是再没把我这寨主放在眼里了?”
亲近她点的人都知道,不怒反笑,才是练儿动真火的前兆,这时才有机会打那身后偏头望出去,却见台下许多人的脸都似白了几分,那领头质疑者尤甚,额上甚至有了汗 ,却终究是不服,还是强打精神抱拳躬身道:“属……属下不敢,属下并无辱及竹纤姑娘的意思,更没有忤逆寨主之意,只是,只是事关姐妹遗骸,大管事生前为寨中做了不多事,对众姐妹情深意重,莫说如今……如今真相还有待商榷,就算全是真的,也是人死如灯灭,还请寨主慎重三思!”
不得不承认,虽然有些刚愎自用,在竹纤以外,那冬笋或确实算得上是个好人,尤其对这寨中,即使是自己,也从不认为她对这山寨及练儿的心意有半分虚假,或者正因为太全心全意,才容不下一个不相干地旁人占去自家寨主太多心思。
她这般尽心,所以如今有人听不进,说不信,罔顾了事实要不惜一切维护她,或也算是情理之中吧,甚至可讲是一种无私情义。
无私却无原则的情义,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的,只是眼下确实带来了麻烦。
心中暗暗有些急,觉得这样下去真是不妙,僵持到了这一步,已再难以圆场,若劝练儿退步,事态大约可以平息下去,却必然折了寨主威严,练儿那鱼死网破的脾气,想来怎么劝也不会听的,而若坚持……只怕……
“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身前之人却似毫不担心,负了手,傲然抬首道:“该说的都已说了,是真是假,众人大可自行定夺,信的人当知,这处罚只是按规矩做,有何不该?为何三思?而不信之人,不管你们因何不信,话说在这里,这罚,我是罚定了!”
“寨主!您这么做,只怕军心不定,人心难服!”果然,台下立即就有人嚷了起来。
这话听着仿佛威胁一般,却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军心?人心?”那女子却只是抱以不屑一顾地笑声,随后道:“是么?若如此,我练霓裳奉陪就是,说来听听,有不服者,待要如何?”
待要如何?一句看似蛮不讲理的话,却竟令场中鸦雀无声,无人能答。
是啊,待要如何?
谁能如何。
静静看着眼前之人,练儿似并不准备就此善罢甘休,继续朗声对台下众人道:“这寨中,能说了算的便是一寨之主,若我说了不算,这寨主之位,谁愿意当,来当便是,怎么……”说到这里,她低首瞥了瞥那挑头质疑之人,笑吟吟道:“你,有兴趣一试么?”
那人惊得立即双膝跪下,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别无二心!”
“站起来说话,我不喜唯唯诺诺之辈。”许是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话久了不习惯,嘴里叫别人站起来,她自己却走到台边半蹲下去,拉近了距离,低眉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你自知论身手远不及我,你虽无二心,却已有不满之心,且认为这里许多人和你是一样的,这便是你口中所言的人心难服,是与不是?”
那人听了话直起身,站在那里,神色越发地局促难安,看着很有些不知所措似的,只是却并不曾否认半句,末了,竟似狠下心般,毅然点了点头。
“那好,别说我这寨主恃强凌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就是。”练儿突然如此道,再勾了勾唇,头也不回地问道:“阿青,本寨如今上下共有多少人口?”
她这么突兀一问,那高个儿女兵在我后面反应倒也快,立即接口道:“定军山一役后,至明月峡,残部尚余二百六十三人,休养生息这半年,陆续有二十一位新姐妹来投,如今不算食客自居的铁穆二位姐姐,实有二百八十四人!”
“好!”练儿叫了一声好,蓦地站起身,再次面向台下众人,长笑一声,决然道:“如今这二百八十四人没少几个吧?既有人提民心众意,咱们就来看看,在场众人听真,冬笋之事也罢,早些时候的事也罢,甚至当初定军山被剿之事也罢,我练霓裳自认无愧于谁,却也知你们中怕是存了不满的,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现下就给你们个机会,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若认为我做得不该的,便站到此人身后来……”她一手指那临头抗议之人,又道:“要是最后她身后之人超过场中半数,那玉罗刹便就此离去,从此退出绿林,再不问这山寨半句!而若是不足,那对不住,这般不服当家头领之人,按绿林规矩,我明月峡怕也是要不起了!”
“练儿……”这话一掷地,我再顾不得旁人是何反应,匆匆跨前几步握住她手,焦急地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口,却发现其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若说自己确实有看重这寨子什么,恐怕大部分还是因为那是属于她的基业吧?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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