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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美色撩人,老婆太惹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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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你好点了吗?”她又一次的问着。

凌箫天淡然一笑,竟不顾身上的所有仪器,用力的顺着她气息的地方而去,将她拥紧在怀里,任凭身后的器械在报警,任凭那些东西狂妄的警告着,他只想抱着她,抱紧她,让她别再离开。

萧七儿瞪大双眼,瞧着那心电图上急速上升的数字,急忙压制住他激动的身子,说:“你先躺好,别激动,我就在这里,快躺好。”

凌箫天不想放开她,一会儿也不想,只是,疲惫的心脏如何能经受的了那么剧烈的心颤,终于妥协的躺回了床上,眼前是一阵阵熟悉的眩晕感觉。

“怎么样?好点了吗?”萧七儿为他盖上被子。

凌箫天突然想起什么,惊诧的寻找着定格点,慌乱的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医生不是说过要卧床休息一个月吗?”

“我没事,我身体很好,别忘了,我可是练家子啊。”萧七儿不以为然的拍拍他的手,让他扎着针的手恢复平静。

凌箫天侧过身,有些艰难的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某个女人。

“怎么了?”萧七儿见他不再说话的侧过身子,焦虑的靠上前。

凌箫天仍旧是一言不发,任凭她在自己身后温柔的询问着。

萧七儿更显焦虑,急忙从轮椅上站起,却因为体力过猛,小腹中又是一阵猛烈的抽痛,她咬紧牙关,病房内,落针可闻。

她在喘息着,呼吸很重。

凌箫天听出了异样,回过身,突然间眼前白茫茫一片,渐渐的,一道人影模糊的进入了眼帘,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脸上的冷汗也一目了然。

“怎么了?又痛了吗?”凌箫天拔掉手上的针液,扑上前准备抱住她。

结果,“啪!”是点滴坠落、所有仪器被撤掉,床头一团糟的下场。

当启六和雷圳毅听到响动声以为两人是不是打起来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时,纷纷吓出一身冷汗。

地上,两抹身影交叉的昏倒着。两人的身旁,是碎了一地的玻璃。

“快去叫医生。”雷圳毅疾步上前,把一个个的抱上了床。

半夜,凌箫天是在呼吸不顺,整个人都快窒息的情况下被刺激醒来的,他瞪大双眼,一手紧紧的撕扯着胸口的衣服,嘴里不停地的呼着气,好难受,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肺在运作了。

“医生,快,醒了。”雷圳毅听到心电图传来的报警声,慌乱的揪着医生就往病房跑。

医生查看了几番,打了针剂,然后调理了点滴的速度,方才歇上一口气,“药力损伤太严重了,这种情况下,我建议手术。”

“手术?风险大不大?”

“理应来说这是心脉受损,又加上衰竭速度太快,药效太猛了,正在加速着心脏的负荷,如果手术,三成机会,如果不手术,半年时间。”医生叹了口气,“这只是保守估计,或许时间会久一点。只能寄望奇迹了。”

“三成?那有七成的机率会死?”雷圳毅一手撑住额头,早知会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去找齐沧莺,更不应该让他当她的试验品,现在可好,弄的自己一身是病,还病的不轻。

“大哥,我不想手术。”凌箫天忍受过了一阵阵的扯痛,方才开口。

“不行,如果不手术,只有——”

“医生,我接受治疗,可是能不能让我至少活到明年的七月份,我想看着我的孩子出世。”凌箫天眼底含笑,只祈求老天爷多给三个月,比半年长一点,一点就好。

“手术了,你想活多久都成,二弟,不要任性了。”

“可是失败了,那就半年都没有了。”凌箫天看着医生,郑重的说:“我说过不手术,谁要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一个字,谁就不再是我凌箫天的兄弟。”

------题外话------

某妞本想最后几章甜一甜的,结果又悲催的成为了泡沫啊,呵呵,别拍我啊。

最后,再来冒一下新文《首席老公偷偷爱》求支持中,哪天收藏涨了,妞就不吼了,哈哈哈哈。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大结局

“任性。”凌江雪疑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随目望去。

凌箫天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索性闭上眼,不看不说。

“我已经联系了美国那边,下周你就跟我回美国去。”凌江雪疑言简意赅的说。

雷圳毅识趣的随着医生走出了病房,幸好自己当初怕自己劝不了他干脆先斩后奏通知了凌夫人,目前这种情况下,只有他母亲大人用着蛮力制服他,不能让他活活等死。

凌江雪疑面无表情的瞪着床上面如死灰的他,语气也渐渐的恢复平和:“当初如果我知道你去找齐沧莺是为了那解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仍旧是沉默。

“错就错了,我悔不了,可是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如果你不听话,你死后,我会让萧七儿跟你一起死,然后把你们孩子接回来作为你缺席后的接班人。”

“……”还是沉默,只是心电图在剧烈的抖动。

凌江雪疑嘴角微微一扬,继续说:“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当初能把你训练的那么出色,我相信你的孩子也一样不会让我失望,只是可惜了,萧七儿不过才二十六岁啊,二十六,花季一样的年龄。”

“……”终究沉默,心电图开始报警了。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听的话,我可以不动她一根汗毛,甚至好吃好喝供着,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我就放她走,随便她要去哪里,我绝不阻拦。”

“妈,你终究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是吗?”凌箫天睁开了眼,脸色一阵惨白,嘴角钳紫。

“不是不同意,我不允许,你的老婆必须由我亲自选。”

“嘟——”一条直线,心电图上本是跳动的弧度,却在那一刻平行而行,而床上的那张脸早已血色全无,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凌江雪疑身下一阵踉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颤动,她慌乱的退后,打开门,大喊一声,“医生。”

雷圳毅听到响动,拉着医生跑了进去。

而床上,凌箫天木然的睁着眼,就像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眼神注视着她。

凌江雪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随着那一声报警声而停了,却见生龙活虎的他安然的躺在床上,甚至,还是一脸的茫然望着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那刚刚,刚刚发生的事?

她幻觉了?

“妈,如果我离开了七儿,这就是我最好的下场,我会死,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我也相信如果我死了,七儿也肯定会随着我去,所以我现在不能死,至少在孩子出世之前,绝对不能死,我要留给她一个信念,孩子,就是最好的信念。”

凌箫天又一次的拔掉心电图电源,刚刚不过是自己使了一个障眼法而已,让她知道自己心灰意冷后就是这般结局。

凌江雪疑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只得傻傻的望着儿子眼底若有所思的笑容,自己养了二十八年的儿子,他从未有过这般幼稚的表情,从未有过这么泰然的笑容,他的笑,是冷的,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笑容永远都是没有温度的,就像寒冬腊月的第一场雪,让人血液都在打着颤抖。

“是不是我劝你,你也不会听了?”门外,又是一道不请自来的身影,只是,她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膝盖处盖着一张淡黄色毯子,与着自己身上的鹅黄色毛衫不谋而合,就像是一张薄毯从上而下将她紧紧包裹着。

凌箫天心虚的捏紧手里的插头,咬紧下唇,背对过身,又是谁这么多嘴?

“谢谢你了,医生,我想跟他单独聊聊。”后话是对着凌江雪疑说的。

凌江雪疑看了一眼萧七儿,又瞧了一眼床上自知理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儿子,心里一下子便得出了答案,从一开始就十分明显的答案。

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让步了,让出了空间,让两人安静的彼此面对着彼此。

“孩子快保不住了。”萧七儿开门见山,脸上是苍白的笑容。

凌箫天果然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她的笑容,心底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

“他爸爸都快不要我们两母子了,我不知道生他出来做什么,就在刚刚,我签了人流手术,等一下我就会进手术室了,不用担心,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手术台,不过没关系,如果出不来了,至少我会和孩子一起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们一家三口重新投胎,怎么样?”

“七儿,你在说什么?”凌箫天一脸惊魂未定的望着她,而她,却仍旧是从容不迫的笑着。

“我说的很明白啊,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这点念想根本就不够我未来几十年活下去的资本,我忍受不了漫漫寂寞长夜只有一个跟你长得七分像的孩子一起生活,就算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也不是你,不可能会是你。”

“七儿——”

“你自私的吃掉解药的时候,自私的把自己弄的心力交瘁的时候,你自私得夜夜忍受心力衰竭痛苦不堪的时候,你自私的躲在暗处想着跟我远走高飞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也会自私啊,我也想自私的抛下孩子跟你一起走,我也想自私的跟你一起忍受万箭穿心的痛,我也想自私的只守着你一起走没有尽头的黄泉,你自私,我也自私,我们都自私。”

“七儿,别再说了,我何尝不想,何尝不想。”

“那我们一起死。”萧七儿狠狠的掀开身上的薄毯,从轮椅上站起,走到他的病床前,拔掉他手里的点滴。

“七儿,你、你想做什么?”

“从这里跳下去,多省心啊。”她拉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甚至是蛮力,将他拽着望着窗子探去,这里是十楼,对于两个重伤的人来说,恐怕三层楼就足够他们去投胎了,十楼,也好,免得死不了弄出个残废。

“不要这样,七儿。”凌箫天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护在自己怀里,让她安静,安静一点就好。

“凌箫天,你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吗?每一次都喜欢自作主张,这一次,我不会遂你的愿了,我直接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会立刻随着你去,什么狗屁念想,什么狗屁余生,什么狗屁芳华,我只要你凌箫天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

“七儿,我只是怕啊,一旦上了手术台,七成的机会我下不来了。”他捧着她的脸,就这样深情带泪的望着她的眼,眼里清澈的眸子在闪烁,她是那般的美丽,那般的风华正茂,自己如何能自私的剥夺她的余生?

“那就努力为我活着啊,努力的让自己的心脏别停啊,努力的让自己好好的从手术台上下来啊,我等着你,守着你,盼着你,望着你,求着你,只要你出来,我不怪你了,我再也不怪你,就算你再赶我走,让我离开,我都听话了,孩子我也不放弃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们一起看着他出世,然后,一起走过五十年,好不好?”

情到浓时方恨少,凌箫天终于明白了何为天意,曾经脱离凌氏时也未曾遇到这道梗,如今,自己是不是真的舍不得了?

“箫天,告诉我,你会为了我努力的,是吗?”萧七儿含泪的眼飘忽在他的面前,任凭他如何逃避也逃避不了。

凌箫天痴痴的看着她红了眼,看着她眼泪落下,再看着她同样是痴痴的目光望着自己。

“箫天——”

“七儿,我很想为了你做一切事情,只是,我拿不起时间来赌,输了,如果这场赌输了,我死了没关系,只是我少了半年时间来爱你啊,来陪着你啊,我舍不得这最后的半年,183天,4393个小时,对于我而言,每一分钟都是珍贵的,我不想浪费,我更不想用这个来作为一场赌博,七儿,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不想拿来赌。我认输,我怕输,我真的怕。”他抱着她,心跳的好快,他赌不起的,这场赌,他真的赌不起的。

“凌箫天。”萧七儿使出最后的一点点气力,蛮狠的推开了他,“你怕输?我何尝不怕,只是我更怕失去你,永永远远的失去你,没有人愿意用一辈子来换什么狗屁半年,我不要,不要。”

凌箫天撑着窗棂,望着不远处的皑皑白雪,脸上是永远那苍白的笑,“七儿,至少现在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

“……”萧七儿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一堆废话,他根本就是早已下定了决心,原来他的爱只不过是自己退缩的理由,他累了,倦了,悔了。

那自己呢?萧七儿大喘着粗气,忍受着身体里的阵阵刺痛,手,轻抚着肚子,原来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他心意已决的决心,包括自己了。

“凌箫天,我就问你最后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了?”萧七儿语气低沉,声音嘶哑,她最后的一根弦快断了。

凌箫天身体微微颤抖,胸口很痛,痛的他眼前是一片模糊,他咬紧牙关。

是啊,七儿,这条命只能得过且过了啊。

“那我成全你,我也试试这心脏被刨了一个洞后有多痛,曾几何时,你那般的痛。”萧七儿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短刀,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要带着这把刀进来,原来命运早就替她安排好了剧情。

“七儿?”凌箫天回过头的那刹那,心脏莫名的停止了,她的胸前横着一把匕首,正在不停的朝着她的毛衫里刺进去,红的血顺着刀口正在涓涓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他的眼。

“七儿,不要。”他扑上前,抓住她的手,撤掉她手里的刀,伤口不深,却让人心里剧痛。

“箫天,真的很痛,原来被剖开了心,会是这般的痛。”萧七儿瘫倒在地上,任凭着鲜红的血刺入眼帘,原来当初他是这么忍受着剧痛救活自己,原来当初他是这么的忍受着剧痛服下解药,原来,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万箭穿心的痛。

“七儿,你——”

“箫天,我想提前试试心死会是怎样的,原来心还没有死就这般的痛了,我想我坚持不住的,我一定会坚持不了的。一定,一定。”她闭上了眼,身体在痛,全身上下都在痛,心也在痛,所有器官都在痛。

心会死吗?失去了她,自己心也会死吧。

满室的血腥气息在飘荡,地板上,两抹身影紧紧的相拥,在他们身下,是晕开了一朵妖娆的红花,刺眼,夺目。

当紧闭的病房门被人撞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殉情了?身体没有动弹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边是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愕然的第一印象。

也相信所有人都突出得出了一个不变的定律,当两人没有完全康复时,绝对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特别是密室,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是昏倒?还是全身是血的一动不动?

头痛欲裂,身体疲惫不堪,浑身无力,睁不开眼。

萧七儿觉得自己刚刚自己把这辈子的所有力气都一并用上了,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萧七儿,你让我很佩服。”

当七儿睁开眼的瞬间,她以为窗前那抹孤独的影子会是自己姐妹中的一人,结果,却是自己最想不到的一个人。

凌江雪疑嘴角含笑,是那种淡淡的,没有讽刺的微笑,她就那样看着她,笑容拂面,“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女人。”

“……”萧七儿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必须保持沉默,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只得她佩服的,更何况自己那么丢脸,还在病房里搞什么自杀手段来逼迫某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妥协,最后,仍旧以失败告终。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凌江雪疑今天穿着跟着窗外白雪一样的颜色,白得让人觉得更冷了。

萧七儿微微摇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好谈的事情。”

“作为你未来的婆婆,难道来看望自己的儿媳,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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