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娱乐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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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给他们思考的余地,继续说:“苗圩现在靠山山倒,庾凯麟冷藏苗圩讨好我的事你们知道吗?”
她从来没把苗圩当成个事,就算嘱咐了茹姐留意苗圩的动向,也只是怕她在背后操纵媒体,如今知道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丁柔迅速的思考着,几乎搜肠刮肚了,面上却仍镇定的说:“还有,你们若是熟悉圈子里的事的话,应该知道,苗圩这个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她以前跟蒋楚枫在一起过,却用手段阴蒋楚枫,以至于蒋楚枫恨她入骨。连枕边人她都下得了手,你们觉得她可信吗?”
那个摄影师缓缓往门口移,然后拉开门跑了。
“操。不能让那小子跑了。”一个大汉追了出去。
剩下丁柔和另一个在包厢里。
“苗圩许你的好处,我也可以给你。”丁柔尽量用完好的半边脸对着抓着她的人,表情自信的策反,“你看他们两个都跑了,你若是现在放了我,反而是我的恩人了。”
那个大汉神色间明显有些动摇。
丁柔正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先前追出去的那个大汉又回来了。
“那小子跑了。怎么办?”这个大汉最难对付,他脾气暴躁,而且之前打了丁柔一巴掌,最不相信丁柔会轻易放过他。
他目露凶光的看着丁柔,说:“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照片拍了再说。就算不交给苗圩,我们拿在手里,这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丁柔不等身边这个大汉表态,立刻说:“快按住他,我们走。摄影师逃了,很快便有人来救我,我们就算逃不掉,拖住他我们就赢了。先前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暴躁的大汉立刻怀疑的看向没追出去的那个大汉。
丁柔身边这个大汉还有些犹豫,“不如我们再考虑考虑。”
“是啊,再考虑考虑。我并不想跟你们结怨。”丁柔立刻接话。
“你们是在拖延时间!”暴躁的大汉跳起来就要抓丁柔,丁柔立刻往身边的那个大汉身后躲。
正在犹豫的大汉本能的伸手护了她一下,暴躁大汉立刻便把他们视为一伙。这个时候他神经本就紧绷,经不起什么刺激。抬手便打了下来。
丁柔趁着两人扭打,夺路而逃。
丁柔身边的那个大汉还有些理智,一边应付着暴躁大汉,一边回身想捞丁柔。
丁柔被他一拉,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还没爬起来的时候,身后扭打的两个人便也摔倒,压在她腿上。
丁柔仿佛听见咔嚓一声,钻心的疼从腿上传来。
丁柔心中悲叹我命休矣。本就争的是一线生机,现在行动不便了,等两个人冷静下来,她就完了。
突然包厢的门被撞开,端木耀当先冲了进来,一群黑衣保镖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立刻控制住了场面。
端木耀一把抱住她,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丁柔,我来了。”
“端木耀?”丁柔抬头看向抱着她的人,几乎不敢相信。
端木耀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眼睛里燃起怒火,转头对助手交代,“这里交给你了。留口气就行。”
说完他便拥着丁柔便往外走。
“疼。”丁柔腿上受力,立刻疼的叫了起来。
端木耀放轻了动作,抚着她的头发安慰,“不怕,有我在。”
丁柔回过神来才开始后怕,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牙齿打颤,有一种紧张过度之后的脱力感觉。
“别怕,没事了。”端木耀一边抱着她往外走,嘴里一边不停的安慰。
丁柔定了定神,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抖,眼泪涌出来沾湿他的衣襟。
端木耀抱着她出来,把她放上等在外面的车,直接开着去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觉得端木耀出现的有点少啊。已经努力增加他的戏份啦,不要着急。这两天单位运动会,女的太少了,赶鸭子上架让跳大绳,本来就感冒着,现在还肌肉拉伤,简直跟丁柔一样残废了。
、天长地久
她的腿骨折了,那天端木耀送她去医院打石膏之后,直接把她带回了家,一直陪在她身边。
丁柔对此觉得非常的别扭,冷静下来之后就要求回家。
端木耀也不留她,很有风度的询问她,“那么,你打算找谁来照顾你?陈玉茹吗?她手里有很多事,而且她也有家庭,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着你。”
丁柔抿了抿唇。
这种发生在身边的恶性事件对人心里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谁也不能确定身边的保镖、司机甚至助理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丁柔已经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
她身边能信任的女性朋友不多,而且都有家庭,陪一天两天可以,她这样行动不便,却至少要一两个月。
甚至,如果对方真的有心,再来一次的话,她身边跟一两个女性朋友根本就无济于事。
而男性朋友,无论是谁,都不方便。
平时再冷静独立,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想有个人依靠。
她不回答,端木耀便笑了笑,拿了书在一边翻。
安静的冬日午后,阳光透过大幅的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端木耀穿着居家的棉睡衣,懒洋洋的坐在她床边的摇椅上翻书,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就只听见他翻书页时的沙沙声。
莫名的安心。
“端木耀,你是想跟我重修旧好吗?”丁柔开口问。
端木耀的目光在书上停了片刻,转头看向她,反问:“这是你的期待吗?”
丁柔无语。
端木耀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丁柔觉得现在端木耀对她的态度,有点像是在玩一场感情游戏的最初。时不时的撩拨她,说暧昧的话,做暧昧的事,不正面回应,也不否定。
晚上睡觉前,端木耀一本正经的问她,“需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丁柔僵硬的回答。
端木耀便在门口替她关了灯,“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叫我。”
丁柔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游戏红尘的人,对于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都不陌生,可能她真的收心太久,被这样的暧昧游戏搅得心慌意乱。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跟端木耀保持距离。
最尴尬的是每天晚上和早上时候上厕所。护工白天在,但是晚上并不住在这里。丁柔晚上睡前或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想上厕所,就必须要端木耀帮忙。
他照顾的她很好,耐心、细致。在她惊惧不安的半个多月里,他甚至没有离开过一步。
这样的照顾,是因为什么,其实根本就不必言明。
那天他终于不得不去单位处理积压的公事。丁柔一个人呆在家。
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远处的屋顶,大地全被覆盖的白色之下。
丁柔在温暖的室内喝着下午茶,护工今天也不在,室内安静的能听见窗外的雪打在玻璃上的沙沙声。
丁柔一次又一次的理顺自己的心情。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累了,想找个人依靠了。
甚至一想到等自己老的哪一天,一个人行动不便,孤独终老,就觉得痛苦的难以忍受。
她爱端木耀,也依赖他。或许没有达到她想象的那般深爱的程度,可是她甚至都不确定她一直期待的完全付出毫无保留的深爱是否存在。
“丁柔,你这个胆小鬼。”丁柔自言自语的叹息。
丁柔的电话响了,看了看她接起来,“茹姐。”
“丁柔,我在门口,帮我开下门。”茹姐在电话那边说。
“哦。”丁柔应了一声,转着轮椅去开门。
茹姐换了拖鞋进来,张口就说:“需要上厕所吗?端木耀特意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照顾你。”
丁柔有点囧,有了上次的事,端木耀不在家,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想跟护工呆在一起。其实她现在已经适应自己二等残废的状况了,上厕所虽然不太方便,但也不至于让茹姐专程跑来帮她上厕所吧!
丁柔觉得尴尬之余,又有些感动。
茹姐促狭的笑着看她,“在我面前别不好意思嘛,要不,我打电话给端木耀让他回来帮你上厕所?”
“茹姐!”丁柔恼羞成怒的瞪她。
“好了,你真不想上厕所的话,咱们就聊点正事。”茹姐有些犹豫的说:“丁柔,端木耀出手,让苗圩混不下去了。她最近一直在四处托人,想见你一面。估计是硬的不行,又想来软的了。她托的是尹岚导演,我有点抹不开面子。”
丁柔想了想,摇头,“见了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打算放过她。猫行猫道,鼠行鼠道,她有她自己的利益和想法,能请动尹岚导演,或许她也有情有可原的地方。可我又不是圣母,她害了我我还要帮她。”
“好吧,我跟尹岚导演说明白。”茹姐点头。
后来茹姐还是陪丁柔上了一次厕所才走。她没问丁柔跟端木耀的事,她知道丁柔这人死鸭子嘴硬,问也问不出什么。说实话她真没想到冷面冰山的端木耀居然能为丁柔做到这种地步,她一直以为,像邵承祥那样,已经是极致了,私底下还一直觉得邵承祥更适合丁柔。
这样的人,丁柔若还是错过,那真是没脑子。
在丁柔骨折最初,邵承祥来看过她。不过在端木耀家里,端木耀又不离左右,他也不好经常出入。
人和人之间就像是两块磁铁,不是越来越近,就只能越来越远。邵承祥比起端木耀,错失了太多的机会。
过了几天丁柔看到新闻上说苗圩因为涉嫌贩卖毒品被抓的消息。
“苗圩的事,是栽赃吗?”她看向一旁跑步机上的端木耀。
端木耀最近呆在家里不出门,闲的快要长毛。除了看书看碟就是运动。
室内暖气又足,他的运动量又大,耐不住热直接把上衣脱了赤着背。汗水沿着他精瘦的腰腹流下,线条流畅的背部仿佛涂了油一般。
他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身材保持的依然良好。
“她本身就不怎么干净。”端木耀气息带了微微的喘,一边擦汗一边说:“当年‘金飞奖’颁奖礼上,我给她难堪,她直接假装是我把奖杯扔在地上,把事情闹大。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不简单。发现她对你有敌意之后我就一直留意她。”
“对了,她还跟人说,她有今天,完全怪你。说当初你们一起拍‘暧昧’那部戏的时候,假如你肯出手帮她挡蒋楚枫,她决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端木耀嗤笑了一声,“人总是为自己的堕落找理由,都什么年代了,若是自己真不愿意,还能有人逼良为娼吗?”
“当初袖手旁观的又不是只有我。”丁柔愣了愣,没想到苗圩对她的恨意居然源于此。当初一念之差,其实如今想想,那件事对她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
丁柔想了想,一笑置之。不说苗圩对她做的那些事,就算没有,她也没必要为别人的堕落而自责。人当自立。
端木耀擦了擦身上的汗,说:“丁柔,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今晚做给我吃?”
丁柔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你让一个二等残废伺候你吃饭?”
“我扶着你啊。”端木耀俯身一下子把丁柔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你都能上厕所了,怎么就不能给我做饭。你不是一直都讲究礼尚往来么,来吧,我这么多天一直照顾你,别欠我人情。”
他热气腾腾的贴上来,丁柔吓了一跳,不得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摔倒,稳住身体之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所以,给你做饭跟我上厕所的工序是一样的吗?”
“能不这么损吗?”端木耀无语了半天,忍不住笑,伸手把她抱到厨房。
菜都是家政准备好,洗好切好配好的。丁柔只需要下锅炒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她哪怕是二等残废,行动不便,在端木耀的全程帮助下也是可以的。
端木耀小心的拥着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红红的耳廓,带着细汗的颈子,以及宽松睡衣下若隐若现的雪峰。
厨房里充斥着油烟的味道,抽油烟机的声音和烹油的刺啦声。可是端木耀拥着丁柔,只觉得安宁而美好。
其实他也没有多想吃她做的菜,只是想这样静静的拥着她,天长地久。
做好饭,丁柔一边支使端木耀端饭端菜,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向餐厅的时候,端木耀忽然意识到,丁柔的腿快要好了。
丁柔的腿渐渐好了。
拆石膏之后,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这些天一条腿打着石膏,都是随便洗洗的。
洗的皮肤都泛红了,丁柔穿上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浴室。
刚走出浴室,就被端木耀一把抱住身体腾空。
他这样抱她抱习惯了,丁柔也不怎么惊慌,伸手捶了他一下,“放我下来。”
端木耀也不说话,抱着她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他却没有起身,双手撑在她耳侧,俯身看她。
他的气息吹在她脸上,高大的身体把她整个拢在身下,若有若无的贴着她,压迫力十足。
“端木耀,起来,不然我生气了。”丁柔红着脸,伸手推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端木耀伸手玩着她的头发,眼里带着笑问她:“你脸红什么?”
“有意思吗?”丁柔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明显有些不悦了。
端木耀知道再玩就过了,正了正神色,“丁柔,我觉得我把你照顾的还不错。要不要,试试让我继续照顾你?”
丁柔沉默。
他一直注意着丁柔的表情,斟酌着解释,“你看,你也不小了。那些小男生太幼稚,比你大的呢,剩到现在没结婚的男人,要么心有所属,要么惨不忍睹。我也玩累了,想找个人陪。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趁还不太老的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去医院想办法要个孩子什么的。当然,不要也无所谓。”
“那么你呢?”丁柔开口问他。
“什么?”端木耀愣了一下。
“你说比我大的,剩到现在还没结婚的男人,要么心有所属,要么惨不忍睹。你是哪种?”
端木耀看着她的眼睛,迟疑着没有回答。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打算怎样?”丁柔看着他,神色里不辨喜怒。
端木耀的手抚着她半干的发,沉思片刻,“丁柔,我是前一种。我爱你,我想娶你。也许你觉得突然,我并不想吓跑你。其实你完全可以当以前一样跟我相处。我们很契合。天长地久很远,可是一年一年,也过的很快。”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没有勇气说爱,而是害怕在说了爱以后连最后的温暖都失去。
并不是每个人,被拒绝之后都能像邵承祥那般纠缠不休。
或许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其实端木耀原本的打算并不是这样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一日一日的铺陈,占据她的注意力和生活。可是这场事故打乱了他的计划,当她重回到他身边,他便不愿再放她走。何况,面对爱情,丁柔其实也不是个能容得下暧昧的女人。
不管是否到了最佳时机,此刻图穷匕见,再容不得一丝后悔。端木耀看着丁柔,等她的回答。
丁柔这段时间其实也一直在思索这些问题,跟端木耀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甚至结婚。说不愿意,那是假的。
可是她依然有很多的顾虑无解。
她有很多杞人忧天的问题堵在喉头想要问他,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可是当女人决定将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要一个承诺或保证。
哪怕成熟理智如丁柔,知道就算端木耀承诺什么,此时也只是空口白牙。
关承祖那个花花公子曾经对记者说,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那代表了对她最大的尊重与赞赏。
其实爱和求婚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最大的承诺。
丁柔在端木耀的目光下渐渐平静下来,最终她只说了一个字,“好。”
六十秒组成一分钟,六十分组成一小时,二十四个小时是一天,三百六十五天是一年。而我与你的一年又一年,终将变成天长地久。
人的一生那么长又那么短,是相互陪伴一时还是相互陪伴一世,谁又能在一开始就确定。
端木耀屏息凝视她片刻,然后温柔的低头吻她。
水到渠成一般,他们在床上缠绵的相拥,将彼此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这一刻除了进入对方,彼此拥有,再没有其他方式能表达心中充实安宁的喜悦。
结束的时候,端木耀拥紧浑身汗津津的丁柔,“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