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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非你不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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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了,他开车往回赶呢。”
这刻,手术室门开,裴莉被推了出来。
裴铭毓立即去找邢乐丹,他对乔茵茵说:“你坐在这儿不要动,有消息我来告诉你。”
“铭毓,”乔茵茵说:“我妈想来看看大姐。”
“改天,今天不行。”他担心父亲看到乔家母女口无遮拦。
裴莉的脸色比白被单好不了多少,苏醒后,她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亲人都在,自作幽默地想宽慰一下大家,“应该跟大夫说,手术时顺手把我肚子上的肥油抓点儿出来,省得我减肥了。”
没人觉得好笑,女儿邢乐丹死死抱着她妈一只胳膊,又噼里啪啦掉眼泪。
裴铭毓沉着脸说她,“以后不要逞强,遇上不讲理的少说几句。瞧你把丹丹吓的。命不单是你自己的,得考虑周围人。”
裴莉虚弱地笑,“你小子,老想教训我。”
医生过来交代医嘱,得知没有生命危险了,裴家人都大松了口气。裴莉老公也打来电话,大约黄昏前后他即能赶到医院。裴铭毓留下父亲看顾这里,他准备先带乔茵茵回去。
到她等候的房间,发现她睡着了,脖子别扭地卡在椅背上方,角度很怪异。裴铭毓弯腰到她身前,想替她摆正,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难得有机会端详她,裴铭毓半弓着腰,双手撑到膝盖上开始看。抽了血的缘故,乔茵茵的脸色不太好,那种白是惨淡无光的白。往日里粉嫩水润的双唇也微微有点发干,仿佛鲜活的花忽然失了水汽。裴铭毓真是心疼,他担心自己要是摸上这张脸,一定控制不住想抱到怀里。
或许是姿势难受,乔茵茵睡得也不甚踏实,稍稍蠕动一下就醒了。蓦然看到裴铭毓的脸近在眼前,她本能地哆嗦一下。原本这脖子就是别扭的拧着,突然间抽筋不能动了。她痛苦地哼一声。
“没事没事。”裴铭毓赶忙小心地扳起她头,手掌捋着她肩膀脖子一寸寸按摩。因为这个小意外,叫裴铭毓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前期他施展的手段太过强悍,招招都是针对了她。错了,大错特错!最理想的方式应该从里面瓦解。裴铭毓懊恼自己,人没争取过来倒叫她怕成这样,该死!
揉了几下,乔茵茵缓过劲来,她推开他手,自己转转脖子,“好了,吓死我了刚才。”说罢,她觉出不妥,好在裴铭毓并未介怀,他淡定地退开半步,“大姐醒了。谢谢你。”
“我去看看她?”
“她神智还不清醒,医生让休息。等她再好点了,我陪你来。”事实上,裴铭毓是不愿让她听父亲刁钻刻薄的话。
“走吧,我送你回去。”搀乔茵茵起身时,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在裴铭毓脑中形成。
   
  
39第三十九章
他和乔茵茵走到停车场;“车钥匙。”他张开手。
“你没开车吗?”
“你身体虚;不能开车。”
驶出一段路;乔茵茵看出方向不对;这是往裴铭毓家的路线。她刚抽了血;手脚发软没力气争执;于是歪过头瞪着他。
裴铭毓目视前方;神态安然;“你放心,不是绑架。你现在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我得拿你当老佛爷供着。”
乔茵茵倒是不介意裴铭毓心怀感激;因为她恰好想把这份感激兑换成实际帮助。
“铭毓,你能不能看在我为你姐输了血的份上;帮我爸一把?”
他点头。
她惊喜;却又不敢置信,“没有附加条件?”
“有。”
乔茵茵简直有跳车的冲动,她早该想到,怎么做也是感动不了他。
察觉到她的愤怒,裴铭毓慢吞吞开口,“茵茵,我有一个提议,你要是接受的话,我立即着手办你爸的事。”
“你说。”
听完裴铭毓的提议,乔茵茵的心凉了半截。她颤声问:“裴铭毓,你是不是瞧不了我好?非得把我折腾得什么都没有你才高兴?”
“你有我。”
乔茵茵听到自己荒谬地笑了一声,空洞洞、干巴巴的声音,好象带了回声。她错开脸,一言不发地看向车窗外。
到了楼下停车场,裴铭毓灭了车,一本正经道:“你自己选。要是不答应我马上调头送你回家。”
乔茵茵冷冷看着他,“裴铭毓,你是不是恨我?”
裴铭毓的脸对着她,眼睛却是瞄准她衣服下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头彻尾地卑鄙了,无需再从她表情中验证。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也不说了。你痛快地做个选择吧。”
“我怎么选?”她突然地拔高音量,“你教教我!”
裴铭毓抓起烟盒,径自下了车。他没有走远,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点燃一根烟。
车厢里只剩了她,乔茵茵快要把他的侧影瞪成碎片。因为生气,她的呼吸特别急促。抽血后,她浑身乏力,连眼皮都象增加了分量。她撑住额头,强迫自己思考。末了,她苦笑,有什么可想的,答案显而易见。
三天,在裴铭毓家住三天。三天后,裴铭毓马上办她父亲的事。
裴铭毓很精明,知道乔茵茵必会把重心倾斜到父亲那边,所以这事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必选题。而一旦她选了,与简阳的关系会面临严峻考验。毋庸置疑,这是挑战男人自尊的一步棋,也是离间简阳和乔茵茵感情的一个导火索。
这一刻,就是这一刻,乔茵茵真的恨了裴铭毓。之前的恨更象一种怨气或情绪,真实存在但不是深刻入骨。她相信他没有恶意,所作所为不过是要那个结果。她给不了,可他们还能和平共处。殊不知,他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乔茵茵收回目光,她不想再看他了,一眼都不想看了。她拿出手机,拨出简阳的号码。既然没有选择,那就直接面对。乔茵茵从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那端传来简阳的问话,“有事?”
一般他这么问都是拍摄中,不想被打断的情况下。乔茵茵很平静,“简阳,我有事跟你说。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吗?”
很快,他答复,“好了,你说。”
她暗暗吸一口气,让自己能顺畅地讲下去,“裴莉受伤了,我为她输了血。裴铭毓很感谢,他让我来他家休养三天。”
简阳默了一刻,问:“非得去他家吗?你回来妈不能照顾你?”
“这是他提出的条件,如果我同意了,他马上办我爸减刑的事。”
“他怎么能这样?”简阳震惊,“他是在要挟你。”
“对。如果你还象从前那样,让我自己决定,我可以告诉你,简阳。我决定接受。”
话筒里出现长时间的空白,两端的人谁都没有出声。
乔茵茵知道这话很难启齿,但她不想费力粉饰。
“裴铭毓答应我,他分毫不会碰我。我也能保证我和他不会发生任何事。但是,这些话没什么实际效力,你听听而已。”
简阳照旧沉默。乔茵茵知道他一定很难接受,但多说无益。她换了一只手,继续举着话筒。
终于,简阳开口,“妞妞,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相亲的事?”
“是。我的确生气。”她实话实说。
“你不会因为生气……”
她打断他,“我没那么幼稚。”
又过了一阵,简阳说:“妞妞,你也不想去,是不是?”
乔茵茵很干脆,“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爸能早点儿回来。”
静默持续了很久,乔茵茵的手举酸了,不得已她再换一次手。她也不催促,耐心等待。
“妞妞,”简阳说话了,“我能不能告诉妈你出差了?她要是知道的话……不好。”
这就是简阳,乔茵茵想,总是为别人想太多,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恶。她说:“我会告诉妈我去裴莉家住了,我陪丹丹几天。”
简阳低不可闻地‘嗯’一声。
乔茵茵挂电话之前,郑重的说:“谢谢你,简阳。”
裴铭毓听到车门开动的声音,他默默转回身,看到一张惨白的小脸,因为神态冰冷比刚抽了血那阵儿更显白。她说:“上去吧。”
裴铭毓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回落。连吸了好几支烟,他嘴里苦得要麻木了。他用力攥了攥拳头,仿佛是告诉自己开始吧。他掏出门钥匙,“你先上去,我还有事得回去处理。不过我准点下班,晚饭我带回来,你不用管。”
乔茵茵接过钥匙,看也不看他便走。
“茵茵,”裴铭毓叫她,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回来,咱家的女主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我随你怎么处置,是打是罚还是怎么,怎么我都认。”
乔茵茵看他,象看陌生人,她嘴唇翕动一下,好象有话要说,可终究没说出口。
裴铭毓瞧着她一步步消失在楼道口,没了婷婷袅袅的婀娜,她仿佛疲惫不堪。裴铭毓亦是狠狠揉了揉脸,他再一次对自己说,开始吧。不把她的感情推至岌岌可危,及至粉碎,他总也寻不到出路。
裴铭毓回到办公室,一口气把今天积压的事全部搞定,然后叫来小周,“明天我晚点儿来,大概中午吧。你把上午的行程都挪到下午一点钟以后。”
小周感觉裴铭毓特别凝重,他关切地问:“您姐姐没事了吧?”
“嗯。”裴铭毓问:“献血的人除了吃猪肝,还应该吃什么?”
小周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裴铭毓听得头大,他掏出钱来,“别说了,都替我买回来吧。”
提了两大包东西,裴铭毓回到家。进门后他第一件事是找乔茵茵,他莫名地有种担心,怕她反悔了。等看见她蜷在床上静静睡着,裴铭毓踏实了,他挽起袖口,大干一场的架势进了厨房。
乔茵茵睡了长长一觉,睁开眼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斜。家里的整洁程度恢复如初。下午她进门时,着实被惊了一下。窗帘换成夏季专用的浅蓝色,靠垫、沙发垫也随之配套。到处是原来的样子,仿佛焕然一新,又仿佛什么都没变。就连她这侧床头柜上未看完的书,也是懒洋洋插了书签的老样子。
乔茵茵再转头看四周,倍觉别扭。卧室墙上还悬挂着她和裴铭毓的结婚照。梳妆台上没了她的化妆品,但有几个小相框补充上去,倒也不显得空落落。她认出其中一个是曾经摆在裴铭毓办公桌上的家庭照。
乔茵茵下床,把那些相框统统收进梳妆台抽屉里。侧耳倾听外面,有轻微的噪音。她来到客厅,发觉声音属于厨房的油烟机。推开门,裴铭毓系着曾经是乔茵茵专用的小围裙。他四肢修长,那围裙象小布片搭在他腹部,有点滑稽。他挂着蓝牙耳机,正一板一眼地通话,“猪肝已经泡上了,黄瓜切成什么样?片?薄薄的片?一条够吗?”
听到动静,他侧过头来,很是灿烂地笑一下,摆手示意她出去,然后接着问电话那端:“黄瓜削不削皮?”
乔茵茵带上门,就近坐到餐桌前。下午进门的时候,她已经看到这里的布置了。花篮红酒,那套新婚时摆过的桌围也出现了,预示着今天有一场浪漫之极的晚餐。
献血后遗症慢慢有点显现,乔茵茵觉得稍微动动就会心慌气短,刚离开床几分钟,仿佛又要打哈欠。她只得重回卧室躺下。很快裴铭毓过来,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先喝了这个。”
“什么?”
“补血的。”
等她喝完,他又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一袋零食,“阿胶枣,吃了。”
她下床要去洗手,裴铭毓亦步亦趋跟着,她摆手,“不用。”
裴铭毓好象大大不放心一样,“我给你开灯。”
乔茵茵想说,你不必如此殷勤。但嘴唇动动,她没说出口。乔茵茵想得明白,没人逼她做这选择。既然决定住进来,也不必挂着□脸,更不必寻衅找茬吵架。尽量平和平静地过完这三天。
裴铭毓洗了一条干净毛巾放到床头柜上,防备她吃完东西擦手。他说:“饭就快好了,等会儿我来叫你。”
乔茵茵没想到,她回到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这次睡的时间着实不短,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唯有角落处有蓝幽幽的一团光,是裴铭毓开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
她伸手拧亮了台灯,看时间竟是九点多了。
“饿醒了吧?”裴铭毓过来得很快,浅浅地倚了一点床沿问。
睡了这大半天,一点没睡出精神,倒让乔茵茵越发的萎靡,她怔怔地看着他,暂时找不到话说。
裴铭毓奇怪,“是哪不舒服?”
“吃饭吧。”她找到点儿饿的感觉了。
裴铭毓连忙搀她起来,被她格开了,她径自慢腾腾移着步子。
餐桌上显示今天的晚餐很丰盛,也很混乱,其中有为浪漫提早预备的冷盘,也有临时加进来的补血佳品。裴铭毓手忙脚乱地把凉了的菜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下,进进出出厨房好几趟。一切都摆弄好了,他见乔茵茵蔫头耷脑的歪着头,好象又瞌睡了。
裴铭毓觉得情况有点严重,他过来紧张地摸摸她额头,还好温度不高。
“茵茵,你觉得哪不好?”
“我还是困。”她嗓音哑哑的。
他立即盛了一小碗饭,送到她手边,“好歹吃点儿,吃饱了再去睡。”
她一口一口嚼着饭粒,有气无力,本来她吃饭就慢,看着象小孩那么三心二意的。急得裴铭毓恨不得托着她下颌助她一臂之力。瞧她勉强吃完,裴铭毓送上纸巾,“还有汤,你喝一点儿?”
她拒绝,“饱死了。”
裴铭毓扶她回卧室,“睡去吧,夜里饿了我给你煮馄饨。我特意买了你喜欢的荠菜虾仁馅。”
她不想被他扶,但吃饱之后更加地困,也更加没精神。到卧室门口,她说了一声,“别进来。”
话是绵软无力,但关门的声音干脆决绝。
裴铭毓在门外默默立了几分钟后,调转头回到餐桌边。菜还有热气,他却一丝胃口也无。他拿过酒瓶斟了两杯红酒。
上一次与她喝红酒,还是他们的婚礼现场。裴铭毓清楚地记得,他跟乔茵茵斟香槟塔,两人距离很近。酒的香气掺杂了她的香水味,混合起来的味道弥漫在他鼻端,滴酒未沾的他竟会熏熏然。他还记得,当时摄影师要拍照,小声提示说,新郎吻一下新娘。那张照片出来,他姐裴莉特别喜欢,专门洗了一张拿到她家里摆着。她逢人就夸自己弟弟——别人拍这种吻老婆的照片都是拱起嘴,丑死了,而弟弟堪称完美。那侧着脸的样子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得说好看到一塌糊涂。
事实上,当时裴铭毓没照摄影师的话做,他侧头贴到新娘耳边,轻轻叫了一声,乔茵茵。
“茵茵,干杯。”裴铭毓左右手各举了一只高脚杯,轻碰一下说。稍后,他呷了一小口,精心挑选的红酒并未喝出醇美,倒是添了无数惆怅。他苦笑着自言自语,“你呀,裴铭毓。”
突然,卧室门开了,乔茵茵赤着两脚,象梦游中途被人推醒一样,满脸困顿又茫然地望着他,“简阳出事了。”

  
40第四十章
裴铭毓驾车往江北夜市疾驰。乔茵茵急得双手撑着操控台;心急如焚。她不好意思催促裴铭毓再快点儿,毕竟他能主动送她过来;这已经很难得了。
“你确定是那儿?”裴铭毓刚刚结束通话;马上问她:“110那里没收到报警,刚过去的半小时整个市里也没有打架斗殴的消息。”
“是。是那儿。”她捏着手中的电话,信誓旦旦的,“就是说的那儿。”
裴铭毓三超两拐,越过前面几辆车;在红绿灯变换前的一瞬抢过路口。远远的已经能望见目的地。进入初夏;夜市的生意越来越好。此刻的时间仍是灯火通明。
她又拨简阳的电话;接起来的恰是简阳助理;就是他打来电话;报告乔茵茵说简阳出事了。助理又说了一遍具体位置,并且催促她尽快来。
乔茵茵转头告诉裴铭毓,“东区,往前左转。”
越往前开越拥挤,车门两侧堪堪蹭过街边食客的身边。裴铭毓干脆停车解了安全带,“下车,走过去。”
乔茵茵跟不上他大步流星的步伐,只能快步小跑,跑了没几步又心慌气短,停下来手插两肋缓气。他看到了也没过来询问,自己径直往前找去。乔茵茵不敢歇,踉踉跄跄又跟上来,终于到了助理所说的那间餐馆,她睁大眼睛寻找。
裴铭毓狐疑地往四周观察,食客推杯换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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