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非你不可 >

第3章

非你不可-第3章

小说: 非你不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挺烂俗的吧?”乔茵茵自嘲的笑。
“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安可认真地说:“选择婚姻是个人的事,外人无权评说。”
“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这结果是我自己选的,我认。我谁都对得起,唯有对不起简阳。今天早晨他醒了,看见我又掉眼泪。我说,简阳你这个笨蛋,你应该恨我,见一次骂我一次。他说我恨我自己。”她歪头看着安可,水蒙蒙的雾气飘至眼底,“明明是我甩了他,我嫌他无权无势,什么也帮不了我。”
“我能理解简阳。”安可说,“或许他知道你做的不对,也不赞同你的做法,但他终究是恨不起来。因为恨跟爱是连在一起的,根本剥离不开。只有非常勇敢的人能把这种恨化成一种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而更多的人是把恨投射在自己身上。”
乔茵茵点头,“对,简阳就是后者。他象苦行僧一样折磨自己,住到那么个破败不堪的房子里,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他自己头上。他就是个傻瓜、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你明知他是笨蛋还喜欢他,他明知你现在过得很好还是掉泪。”
“对,我过得很好,非常好。”乔茵茵挺直脊背。
安可暗暗叹了口气,“我得走了,简阳回燕都,我会亲自送他。”
乔茵茵看一眼病房的方向,“真是麻烦你了,安可。我恐怕什么也做不了。”
“别客气,我愿意帮简阳做点事。”
安可走后,乔茵茵陡然泄空了那股劲,垂首坐在椅子上,象孤立无援的小可怜。没多久,裴铭毓的双脚出现在她视线里,她仰头,无声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进去跟他道别?”他连简阳两个字都不愿提。
“不用了。”
“那走吧。”
到了医院门口,看她忽然被冷空气冻得哆嗦一下,裴铭毓才想起问:“你的包和外套呢?”
“……”
“丢了?”他脱下自己的黑色羊绒大衣,重手重脚披到她身上,合拢领口时差点勒死她。他扬手拦出租车,不忘回头来咬牙切齿的说一句:“怎么不把你自己一起丢了?”



、第四章

在机场,乔茵茵马上买了双鞋替换掉脚上的绿胶鞋,她示意小姐把交款单给肃立一边,脸色铁青的裴铭毓。他接过来,目光冷冷,周身散发的寒霜能冻死一头大象。
事已至此,乔茵茵也没什么担心的了。空服小姐送餐时,她很不客气地另加了一份,饱饱地吃完,再要来靠枕沉沉安睡。是杀是剐总得需要力气应对。
回到家,裴铭毓连客厅都没让她进,穿过门廊直接一拎她脖子扔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一身土腥味。”
客厅这个卫生间没有浴缸,是个占了半壁空间的淋浴房。洗到一半时,门忽然开了,阴沉脸的裴铭毓赤着上身进来,下面是条简单的运动短裤,那副杀气腾腾的严肃劲仿佛要算总账。
乔茵茵停下手,无声地看着他。
只见他一言不发,抄过隔架上挂着的丝瓜络,滴了沐浴液,大刀阔斧开始刷乔茵茵,好象她是个被染脏了的物件,必须彻底洗涤。很快,她白皙的肌肤蹭得红通通,他犹不停歇,再拉过她手,指甲缝也刷一遍。蓦然发现她手上的戒指没了,裴铭毓的脸色又暗了一分,“戒指也丢了?”
她想了想,答:“应该没有。”
她已经将背包的情况告诉安可,估计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应该?”裴铭毓冷笑,“应该是戒指自己识趣消失的吧?”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妈刚做完手术,这个消息叫她知道一定着急。我不去谁又能去?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小事,他很可能死在野外。你也不想我们家再出什么事吧?”
“那就值得你吭也不吭一声就走?”
“我给你留了消息。”
裴铭毓伸手捏住她下颌,“茵茵,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忘了?”
“没忘。他走了,我们见也不见,你还不满意?”
“我满意,非常满意。”裴铭毓的眼中腾起滔天怒火,他猛地推她到喷头下,水兜头淋下来,他又用力刷。乔茵茵冷静地忍受,毫不挣扎。殊不知,她此刻的温顺愈发刺激得他气恼。他宁肯她表现出抗争或是厌恶,借此机会他们好好吵一架,谈一场。可是没有,她象任他摆布的、没有意志的木偶。裴铭毓顿时有咬死她的心,他遏制不住,对着她通红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这下两人同被花洒冲刷着。乔茵茵仰起头,水流过她脸上,宛如汹涌密布的泪珠。
裴铭毓这一咬终究没有持续太久,他只是想惩戒,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纾解心里的恐慌。看到‘简阳’两个字,他头脑一片空白。眼前全是他们依依对视的画面,裴铭毓就知道她心里还挂念他。后来乔茵茵在病房中那番赞赏更是让他沮丧。他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方才没有失态。很多人都说,他和乔茵茵站在一起登对极了。可裴铭毓想,他们若是见到那两个人才会明白什么是登对。
“你说你错了。”他的嘴移到她耳边,警告似的,“说。”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她答。
“乔茵茵!别考验我的耐心。”
她别过脸,开始沉默。
水冲过两人面颊,他们象在雨中对峙。
“又不出声了?”他哼笑一声,“好,你闭紧嘴,一定闭紧了。”
他扯起她手臂一推,乔茵茵立时面贴上墙壁,冰冷的瓷砖激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佝偻起胸口。裴铭毓的手按住她脖颈,丝瓜络干蹭着刷过她后背,腰肢,臀部……她蹙紧眉,微微扭动,可他大手牢牢压着根本无法动弹。很庆幸,他还让她脚踩着地,否则她这个姿势简直象钉在墙上。她泄气地闭上眼,唯有扣在墙壁上的指节暗自较力。
“你闭上眼在想谁?想他的脸吗?想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吗?”他发现了,一字一顿的问,“然后在心里叫着他名字?”
他猛地调转她身体,与自己面面相对,“睁开眼看着我。”
她缓缓睁开眼,朦胧的黑眼珠上象罩了一层雾气,裴铭毓看到那里面有个湿漉漉的自己,面目狰狞。他简直不认识自己了,怎么会这样?裴铭毓反省,一定是整夜噩梦导致的。闭上眼就是他们两个交缠不休的画面,她的婉拒和克制都灰飞烟灭,那声隐忍的低呼也不见踪影。她变得妖娆多情,辗转承欢。
他抚过她精巧的五官,喃喃自语,“茵茵,你答应过我,忘记过去,忘记他,对不对?”
她垂低眼帘,这个表情显然不是默认,更多的是一种歉意或者叫心虚。
裴铭毓压抑不住,“怎么才能打动你?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类似于哀求的问话使乔茵茵抬起眼来,她凝神看着裴铭毓,然后举起手,撩开他额前的湿发。露出前额的他一改刚才的颓丧,又成了成熟俊朗的男人,两道浓郁的剑眉黝黑生动。还有那双阴云密布却亮亮的眸子。
“铭毓,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我干嘛?”她竟然装傻充愣问出这种问题?裴铭毓满腔怒火又窜至顶点,咬死她?吃了她都不解气!他俯身吻上她唇,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碾压她、吞噬她。她那刚被搓得火辣辣的后背贴上凉凉的瓷砖,一冰一烫,难言的痛苦,逼得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哀叫。
这低不可闻的碎片听在裴铭毓耳朵里,俨然是种诱惑,他陡然有了反应。他毫不顾忌拉起她一条腿来,探手研磨她的小凸起。她抗拒,撑起手臂阻拦,却被他拉高按至头顶,换了真刀真枪更加快速的厮磨。乔茵茵认命地闭上眼,别过脸去。
“睁开眼,看着我……”
“睁开眼……”
“睁开!”
他一记猛动贯到底。她疼得尖叫,眼睛倏然睁开,仿佛他进入的不是她那里,而是拿刀插在了她心口。裴铭毓想起新婚之夜时,她也是这样突然睁眼,宛如被人划开了梦境。当时竟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温言细语地哄她,后面的事也不敢继续了。整个在马尔代夫的七天蜜月都拿来哄她,等她反应不那么剧烈了,才循序渐进完成整个步骤。
裴铭毓象对捧在手中的花,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生怕她留下丝毫阴影。或许他太在意了,反而惯得她不知好歹。今天,他要打破这种细致呵护。
他提高她腿,凶悍地撞击她。她则咬紧下唇,直勾勾盯着他。
裴铭毓又看到她眼中完整的自己,有湿漉漉的头发,还有绷紧发狠的神情。
“说话,茵茵,出声。”
她僵硬地挺直脖子,好象憋着一口气。
“说话!”他再大动。
她下唇已经隐隐有了血丝渗出。
他顽强耸动,一下比一下猛烈,誓要击碎她的倔强。
终于,她有了松动,哀哀哼出,“……不要。”
裴铭毓冷声要求,“说求你了!”
“……求你。”
“说我疼!”
“……疼。”
“说我再不见他了!”
“……”
“说!”他加快攻击。
“……不见。”她开始战栗,头枕上裴铭毓的肩兀自发颤。往日,到了这一步,裴铭毓无比享受,他会停下来欣赏。可今天,他要彻底制服她,叫她知道跟她密不可分的人是谁,谁才有这种权利。他扳起她头,恶狠狠命令她,“看着我,茵茵。”她涣散的瞳仁里映出他严厉的脸,“说,我是谁?”
“裴……铭……毓。”她已经无力喘息,可这三个字说得字字清晰,象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记住,只能我能让你快乐,让你飘飘欲死。只有我!”他不再停顿,一鼓作气又送她攀上顶峰。她指甲深深嵌入他手臂肌肤,叫裴铭毓感到疼,却又难言的刺激。
“茵茵,叫给我听。”
她哽噎着发出一声,仍旧象濒死的雏鸟。
他揽到她腰肢,温柔地吻她,“茵茵,记住你今天的话。这是你第二次亲口答应我了。我不想有第三次。听到了吗?”
她配合地‘嗯’一声。
裴铭毓心满意足,他吻着她头顶,“乖,我的茵茵最听话。”
第二次潮涌过去,她象抽去了骨头,瘫软地挂在他身上。他抱起她,换到了盥洗台上。水汽迷离的镜中,有两个紧紧贴住的影子。他扭着她脸去看镜中一幕,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茵茵,喜不喜欢这样?”
她瞥一下,立刻垂了眼睛,“不要了。”
“不要哪样?”
她纤纤素手,去推他小腹那里。
“好,听茵茵的。”裴铭毓当即退出她身体。其实,他要的很简单,一颗完整的心而已。所有这些都是手段和征服的过程,而逼到最后总要留些余地,裴铭毓深谙这点。“小坏蛋,故意叫我憋着难受吧?”他挺着勃然怒状的那里,刮了她鼻子一下。
她别过脸,如释重负的暗吁一口气。
裴铭毓也背过身,剩下的用手解决了。
乔茵茵累得等不及吹干头发,一头栽回床上。
裴铭毓看时间快一点了,他整整耽误半天工作。临到春节前,各种事堆在一起等着出结果,裴铭毓一分钟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拨通小周的电话,通知他自己大约两点的时候回办公室。然后,他去厨房,简单煮了一碗面给自己,另一个锅里熬了些粥,等会叫乔茵茵喝。
换了衣服,他来到卧室,打算跟她讲一声就走。可是俯身看,乔茵茵有点不对劲。她的脸比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更红了。他摸她额头,暗叫不妙。试过体温表,竟然到了39°。
裴铭毓不知道,乔茵茵被雨淋了,又熬了一夜未眠,哪禁得住后来的折腾?
他忙找来药,喂她吃了。这还是他们结婚后她第一次闹病,裴铭毓搂着她,听她粗重的喘息,心疼得要死。
“茵茵,哪难受?”
她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嗓子疼。”
“娇气鬼,真是娇气鬼。”他紧张地贴着她滚烫的脸,“冻了一路的是我,怎么你还敢闹毛病?又跟我对着干吧?”
“别吵,我要睡觉。”她唔哝。
裴铭毓立即捏细了嗓子,“好,你睡。我不出声。”



、第五章

乔茵茵醒过来,首先看到了妈妈石菁华。她戴着花镜,在远处的沙发椅看报纸。
“妈,你怎么来了。”
石菁华立刻放下报纸过来,“睡醒了?”她摸了乔茵茵额头,“还是有点烧。再试试表吧。”
乔茵茵浑身无力,夹了体温计又问:“你怎么来的?”
“铭毓给我打电话。他着急回单位,有事等着他,留你在家他又不放心。”
“他真讨厌。麻烦你干嘛。”
“我早没事了。出来动一动也好。”石菁华刚做过子宫肌瘤手术,现在正在家休养。她去厨房,很快端回一碗澄清的龙须面,上面卧了颗白胖胖的荷包蛋。“本来我今天就想来,猜着你们昨天不在家,今天又不是周末的,吃了这碗面我也踏实了。”
乔茵茵有点愕然,“啊?”
“忘了,昨天是你生日。”
她惨淡一笑,“每年都是你记着日子。我哪记。”乔茵茵是不过生日的。五岁那年,她亲生母亲为了给她取订好的生日蛋糕,出车祸死了。她生日成了母亲忌日,哪还敢唱生日歌?石菁华每年给她煮一碗面,也算应了景。
勉强吃了寿面,乔茵茵说卧室憋闷,她跟着石菁华到了客厅,身上搭了一条小毯子斜躺在沙发上。她琢磨要不要跟石菁华说简阳的事。不想,石菁华主动开口,“铭毓说,过两天简阳回来。”
乔茵茵偷眼打量她妈表情,似乎不是很沉重,也许还不知道简阳受伤?她不搭腔继续听下去。
“茵茵,你和简阳还是少见面吧。”石菁华说,“你也成家了,不能象从前似的。再瞧见你们在一起,传出去人家说闲话。” 
“是铭毓跟你说的吧?”她不悦。
“谁说的不重要,要是叫人说出闲话,面子上不好看。”
乔茵茵有心反驳,但是想到背后隐情,她没再开口。
这‘说闲话’是石菁华一辈子的心结。她和乔父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曾经谈过一段时间恋爱。后来,因为乔茵茵奶奶反对,两人分手各自找人结婚了。当乔茵茵妈妈车祸离世,恰好她也跟花心老公办了离婚手续。两个离异男女各自带着孩子分外艰难,后来经人撮合他们又组建了家庭。原本挺清白的一件事,不知怎么被人传得走了样。最终说成一听乔父丧妻,她就迫不及待离婚。这种流言蜚语伴随了他们十余年的婚姻生活,现在还不时有人当做八卦说一说。
这份苦憋在石菁华心里十几年,生生把她磨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一家四口出门还好,若是只有她和乔父两人,必要一前一后。弄到后来,乔茵茵都觉得她很可怜,她故意挽了父亲和石菁华的手出去散步,当着周围人大声叫妈。可这不能消融石菁华的心病。她变得小心翼翼,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想尽办法不让人指点。
知道说不动她,乔茵茵干脆放弃了。没有话说,屋里变得寂静无声,乔茵茵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燕都本地新闻,裴铭毓对着一班记者侃侃而谈。
“铭毓好象挺忙,走的时候说,估计回来的晚。他叫我今晚住下,跟你睡。”
乔茵茵看着屏幕上的他,又忆起中午他恶狠狠的样子。原来她就抵触那方面的事,经过今天一番折腾,足以使她畏惧到骨子里,稍微想想,立即手脚发凉。
“前天,我去看你爸了。”石菁华总是用这个称呼来代替老公。
“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呢?”乔茵茵埋怨。
“快到年底下,你忙。再说过几天一过年不是也就见了。”
乔父在狱中服刑,每个探视日石菁华都去。
“我爸都好?”
“他说眼睛看不清东西。这回调到花房,可能里面暗,老出差错。我看他手上贴了好几条胶布。我想啊,要不让铭毓托个关系,带他去医院查一下。你也知道,监狱里的医疗条件不如外面。”
乔茵茵立即焦急了,“他本来就有糖尿病,不会殃及到眼睛了吧?”
“查查不就放心了。”石菁华压低了声,“我对铭毓不方便提,你抽时间跟他讲。是什么毛病到了医院让大夫看,也省得咱们担心。我这几次去,老听你爸他念叨眼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