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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非你不可-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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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
乔茵茵听出他话音里的犹疑,以为他顾忌影响,于是说:“其实,这事由女人出面比较好。我懂得分寸,主要目的是逼她停止那些下作手段。不会闹得太出格。”
裴铭毓甚是感动,忍不住握了她手,说:“茵茵,不用你做什么。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用你当工具或是手段。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你有把握解决吗?”
裴铭毓也不瞒她,坦承道:“41万的事比较棘手,如果花出时间调查,早晚能查清。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拖。任命书下来之前,如果纪委能拿出最终的调查结果还好说。否则,我也会随着筹备组一起解散。”
乔茵茵稍加分析后,问:“你的意思是41万的事构不成问题,麻烦的是它会给任命书带来负面影响。等纪委调查清楚了,任命也没了。对吗?”
“是。”
“那也就是说,问题的关键还在俞敏身上。只有她能说清这41万是怎么回事。”
“对。”
“那……”乔茵茵想说的是如果裴铭毓你亲自跟她谈呢?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被她咽了回去。因为一想到裴铭毓与俞敏见面,她心里膈应。但不解决,眼见着裴铭毓努力两年的结果是随着筹备组一同解散,乔茵茵又为他抱不平。斗争一番后,她又想出一个主意,“如果咱们把上次北京警方查出的那件事,再加上我今天这件事跟她做个交换呢?”
裴铭毓摇头。俞敏声称最了解裴铭毓,殊不知这种了解也是相互的。发生这件事令裴铭毓震惊,却不得不承认完全是俞敏的作风。她喜欢了必是掏心挖肺,恨上了也是铭心刻骨。
他说:“我了解俞敏。她必然同意。但她会拿捏好时间。结果就是交易也达成了,我的任命书也泡汤了。”
乔茵茵很泄气,对啊,现在最头疼的是时间。41万的事早不爆晚不爆,偏要赶在任命书下达之前披露出来,俞敏的心机实在够深够狠。既然这样,裴铭毓跟她见面也是毫无意义的,送上门再供她羞辱而已。
裴铭毓拍拍两人相握的手,安抚她,“不要急,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我不会认输的。”
“对,”乔茵茵用力点头,“你一定不能认输。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得跟她斗下去。”
裴铭毓转着小小的存储卡,若有所思。
乔茵茵支起耳朵,听不到他声音,好在他们还有一只手是相握的,让她知道裴铭毓没走。
这会儿,三姑喊他们吃饭。三姑手脚利落,已经把客厅收拾得七七八八,又忙中抽空做了炝锅面。每人一大碗,洒了碧绿的小葱花,看着很有食欲。
裴铭毓扶着乔茵茵坐到椅子上,忽然发现点儿问题,“茵茵,你这头发好象会垂到面汤里。”
“那我去摘了。”很快,她换了一条方巾系到头上,颇有点波西米亚风。
三姑煎了几个荷包蛋当小菜,端出厨房时见乔茵茵又在脑袋上折腾,张口批评她,“你那脑袋就不能见个光?老得捂着,怕受风?”
乔茵茵扁扁嘴,好象找后台似的叫一声,“铭毓。”
“饿死了,快开饭。”裴铭毓唬着脸说。手却在桌面下偷偷抚她膝盖一下,以示安慰。
吃饭时,三姑挂念这事接下来的发展,问裴铭毓组织上对他有什么安排。
“回来工作,随时等待调查。”
三姑又说:“我和小莉把钱都筹措好了,还是不还?”
“吃饭吧,三姑。”裴铭毓仿佛不想再谈此事。
可三姑是急脾气,恨不得马上把俞敏再拎到眼前,让她签字画押,保证不再生幺蛾子。
“铭毓,我看不能听小莉的,什么客客气气,对那些故意要生事的人就得用重拳。要不,下午我找他们单位去?让他们单位领导管一管这事?”
“你不要去。”裴俞敏言简意赅。
乔茵茵也忙说:“三姑,没用的。他们领导是俞敏的表哥,跟她合起伙来陷害铭毓。铭毓说不去,你还是听他的。我们得相信铭毓,他一定有办法解决。”
三姑忿忿地嘀咕几句,很不甘心,“铭毓,幸亏你没娶她。这样的人咱们可伺候不起。翻脸就能咬人,跟狗似的。”
裴铭毓讪讪的,“三姑,吃饭了。”
草草吃过午饭,裴铭毓想去筹备组看一下。三姑和乔茵茵一致阻拦。三姑的理由是被人折腾好几天了,得好好在家休息补觉。乔茵茵是担心他在同事那里遭受冷眼,她经历过当然知道里面的难受。万一小周再说些更灰暗的消息,着实打击人。
三姑雷厉风行,马上把裴铭毓的寝具换到了卧室来。平时她与乔茵茵一起睡。裴铭毓在另一间房里。三姑嘱咐乔茵茵,跟铭毓说说话让他放宽心。
裴铭毓再进来时,乔茵茵摸索着在床上铺被子。
“我来吧。”
“不用。”乔茵茵笑一下,“这点儿小事我做的了。好了,躺下吧。”
“你也一起躺?”
“嗯。”
两人笔直地各躺一侧。乔茵茵默默倾听着他的呼吸声。显然,裴铭毓毫无睡意,不时有长长的吁气声传来,仿佛冥思苦想中。
“你怎么不闭眼睡觉?”半天后,裴铭毓问。
“我担心等我睡着,你马上走了。”
“不会。我今天哪也不去,陪你睡觉。”他转身为她掖掖被子,语气中故作轻松,“我们好久没在一张床上躺过了,我可舍不得走。”
“油嘴滑舌。”
裴铭毓单手拄着头,端详她一下,“你这脑袋没那么亮光光了。”
乔茵茵羞涩地抚一下,头皮上冒出一层青茬,摸上去很扎手。
“我看看伤口?”
她温顺地调转身子,趴到枕头上。
裴铭毓凑过去,指尖小心地触了触疤痕,“疼吗?”
她无声地摇头。
“还好,头发长出来能盖住。”他翻转她身子,重新替她搭上被子。自己也躺回枕头上。这会儿,两人成了头挨头的小鸳鸯。
“我们有多久没一起睡这张床了。”
乔茵茵听出这不是疑问句,更象慨叹。她闷声没有答。
只听裴铭毓又说:“茵茵,如果那天晚上我们能好好谈一谈,是不是不会走到离婚那步?”
乔茵茵凝神回想,“那天我很生气,一整天都象踩在云里。我坐在沙发上等你回来。我记得很清楚,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是喝下去马上吐出来,反复闹了好几次。我以为我怀孕了。”
裴铭毓‘腾’地坐起来,“是吗?”
“不是。可能是心理作用,当时心口堵得太厉害。我等着你回来给我一个解释。我预感你骗了我,你当时肯定跟俞敏在一起。”
裴铭毓垂下头,默默不语。
乔茵茵听不到他出声,也坐了起来,“可你不给我解释,反而拼命追问我照片的来源。我觉得很伤心。”
“对不起。”
“现在我想明白一点儿了,你之所以着急……”
“对。”裴铭毓扬起脸来,明知道乔茵茵看不见,他还是正视着她眼睛说:“我当时想的不是你多伤心,而是这张照片从哪来?它会给我带来多糟糕的负面影响。”
乔茵茵点头,“我伤心你的态度。如果你肯对我解释一二,我们都冷静应对。我想不会发生后来的流血事件,也不会有后来……还有,你也不该说我跟你结婚那刻就存了离婚的心。我根本没动过那样的念头,一丝一毫也没有。简阳也没破坏过我们。他始终对你充满感谢,还劝我不要因为他跟你闹别扭。”说到后面,乔茵茵有些哽咽。
裴铭毓立刻欠身,虚虚地搭上她后背,轻轻拍着,“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太自私,总是想自己。根本不是把我们的感情摆在首位。你瞧,老天现在也惩罚我了,我最在意的东西他都要收回去了。”
“不能这么说。”乔茵茵反驳他,“我们离婚那件事的错与现在这事不同。新任命是对你能力和成绩的认可。俞敏毁掉它完全是出于报复,不是老天惩罚你。”
两人复又躺回枕头上,乔茵茵隔着被子拍拍他,“闭上眼睡一觉,说不定等会儿睁开眼你就有办法了。别忘了,上回俞敏使花招就被你戳穿过一回,这次再打败她不是没可能。”
突然的电光火石窜进裴铭毓脑中,他猛地坐起身,怔神过几秒后,俯身在乔茵茵脸颊狠狠亲了一口,“小机灵鬼,我简直爱死你了。”他翻身下床,拿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接通后,裴铭毓恭敬地说:“老大,我是裴铭毓。”
   
下一更,明天。
  
56第五六十六章
当天黄昏之际,睿哥飞抵燕都。与裴铭毓密谈了半个小时后;睿哥接连见了两个人;一是曲恒;二是某个纪委领导。所谈内容无人知晓,即使裴铭毓也被隔绝在外。
请睿哥出马,对裴铭毓来说不是第一回。去北京调查俞敏之事,就是睿哥一手安排;否则以裴铭毓的实力还调动不了公安部的专家。
这晚上的第二回再见移到十点多钟;地点也改到了温泉山庄。睿哥坐在按摩室的小包间里,独自吸着烟。简单的蓝色短款和服衬着他细白而又略有些单薄的身材;仿佛宽大许多。
“老大。”裴铭毓进来后招呼一声。
“坐。”睿哥夹着烟的手同样瘦削、苍白。他吐尽嘴里的烟气;干脆地说:“都解决了。”
裴铭毓并没有大惊小怪,他确信只要睿哥肯出手相助;绝对可以摆平任何事。大运会开幕式时,裴铭毓请睿哥来燕都观看,他特意给睿哥安排了高级VIP的位置。在开幕式之前,连同郝市长在内的省市级领导都过去跟他握手打招呼,这里面的门道很难道与外人知。
裴铭毓恭敬地为他续上茶水送到手边,“谢谢老大。”
睿哥挥一挥眼前的烟,淡然笑道:“走吧,换个地方。坐了一晚上怪憋闷的。”
他们来到室外的私密小池。临近中秋,月光分外皎洁,清辉洒到池水中,仿若薄纱笼罩。四下里万籁俱寂,鲜有客人停留,唯一声响是偶尔蹦出的秋虫鸣叫声。坐到池里,马上有服务生送来红酒,睿哥举起杯对裴铭毓说:“红酒不对题,充个数罢了。有机会我们去日本。雪天泡温泉我更喜欢。”
裴铭毓碰一下杯,浅酌了半口。
睿哥放下酒杯,半是责怪半是无奈地瞧他,“早若是有这份从容,何至于被人逼到现在。”
裴铭毓并不争辩,认输似的点一下头,“对。”
“你瞧瞧,先把自己放那么低,下面的话我都不敢说了。”
裴铭毓是奔着化解难题来的,自然没必要强调自己的理。再说了,在睿哥面前也不必端着,无论谋略还是背景,他都差了几个段位。
“老大,有话你尽管批评。我听着。”
这一晚,睿哥说了太多的话也有些疲惫。他转转脖颈,慵懒地倚上池沿说:“明天中午我做东,你跟俞敏和解一下。”
“好。”
“面子上的事,你要给足她。”
“我知道。老大你放心。”
裴铭毓更是谦恭的答。事情已经解决,暂时低头补偿对方一些面子又何妨?乔茵茵和所有人都认为俞敏是这次事件的核心,裴铭毓却一眼看出关键所在。扣在他头上的罪责是向企业索贿,而曲恒作为企业法人才是关键人物。他的指认对事件定性起决定作用。如何争取曲恒是裴铭毓最头痛的事,他们有过一次过节,很难尽释前嫌地达成合作。但每个人都有软肋,裴铭毓请睿哥出面,就是看中了曲恒的趋炎附势。
睿哥又说:“毕竟你们俩都是我看好的人,现在变成自己人斗自己人太不应该。这回俞敏做的过分,可你也有欠妥的地方。想用她为你卖命,就得哄着她听你吩咐。我一直跟你说,所谓能耐就是能力加忍耐。大运会统共剩不了几个月,怎么就忍不了?”
裴铭毓单手握拳,抵着唇角一言不发。
“再反过来说,她前面做了令你无法容忍的事,单单一个辞职你就罢休了?恩威并施,你是恩也没有,威也缺乏。难怪要被人算计上。”
裴铭毓挑眉看睿哥。
睿哥倚着池沿,似睡非睡地半阖了眼帘。可他仿佛有第三只眼,“不服气?”
“没有。”裴铭毓立刻说。
“我那时提醒你,一步行错,万劫不复。知道你错在哪了?”
裴铭毓闷声重复,“恩也没有,威也没有。”
“记住,无论走哪条路,对该狠的人不狠,结果就是你被狠。”
裴铭毓沉吟了半响,又问:“老大,曲恒那儿你是怎么用恩的?”
睿哥正了肩膀,拿过酒杯小啜一口,道:“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曲恒那人鼻子很灵,他闻得到利益在哪。他跟我商量在北京成立一家公关公司,分我30%的干股。你说他聪明吗?”
“聪明,简直太聪明了。”裴铭毓失笑,曲恒这手如意算盘扒拉得真快。搭上睿哥这条线,是多少人渴望之极的事。曲恒的投资几乎是盛在了一个金碗里。
有风吹过,水面泛起鱼鳞般涟漪,睿哥打个喷嚏。裴铭毓忙说:“回去吧,老大。夜风有点凉。”
睿哥缓缓从水中站起来,“裴铭毓,我一直看好你,也相信你能达到我期望的那种状态。但是,这回的麻烦实在不是你该犯的。咱们下不为例。”
裴铭毓撑好衣服等睿哥伸手,嘴里却是讨饶的口气,“别,老大。你得托着我点儿,不然我摔狠了没机会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呢。”
睿哥笑一声,“少拿话糊弄我,两年前我指着你报答呢,你溜哪去了?”
睿哥说的是两年前裴铭毓从英国留学回来,他抛出了橄榄枝,希望裴铭毓去他麾下的医药集团。可裴铭毓经过两年的思考已经确立了未来发展方向——走仕途。他拒绝了睿哥的邀请,转去燕都市的大运会。
裴铭毓挠挠头,干笑了两声,“老大,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本事也是跟你学的。我往哪溜也溜不出你手掌心。”
睿哥倒是不计较,无论从商从政,都是帮他铺展开人脉而已。而裴铭毓有能力走得更高,更不是坏事。他正色道:“其实,所有经验都是从教训里得来的。你这次摔个跟头也是好事,要知道你将来走的路摔不得跟头,否则打回原形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我可不给你埋单。”
裴铭毓立刻说:“我哪敢劳动老大。”
“我没看出你哪有不敢劳动的意思来,走吧,还有个事跟你说。”
第二天,俞敏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来见睿哥。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憋屈的人了。曲恒已经提前交了底,在利益面前,他毅然放弃了自家妹子。他并不讳言自己就是浑身铜臭的小人,同仇敌忾的事他干不来。来之前,曲恒嘱咐她,帮忙尽快落实与睿哥合作之事。
而所谓的撮合饭局更象事后弥补——给她这个滑稽又可悲的女主角谢幕的机会。如果说曲恒的背叛让俞敏恨得牙根痒,那么睿哥一招釜底抽薪让俞敏恨得呀呲目裂。可她偏又无可奈何。睿哥是谁?她再有本事也没胆子干蝼蚁撼树的事。就如他召集这顿饭,俞敏吐光了血也得来吃。
大势已去的俞敏满心忧愤来到餐馆,见到睿哥与裴铭毓浅酌慢酌地品着茶。俞敏想,这世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龌龊,哪个都担不起“男子汉’三个字。充其量是雄性而已,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老大。”俞敏强颜欢笑,而对旁边的裴铭毓恍若未见。
裴铭毓倒是客气地替她斟了茶。
“我今天来做和事佬。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满都放到桌面上摊开了说。说完了各人做各人的事,多个朋友多条路。即使当不了朋友,也不挡对方的路。”睿哥意有所指的说。
被劝和的双方谁都没有率先讲话。俞敏冷着脸不动,裴铭毓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睿哥道:“女士优先,俞敏先说。有什么委屈通通讲出来。”
让她说,说什么?俞敏想,从一腔热血为裴铭毓奔走开始?到尽心竭力签订转播权的全过程?最后是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滚’字?说这些是换取谁的同情吗?她需要同情吗?不需要,完全不需要!无论到何种境地,她俞敏都不能输掉自己的傲气。
桌上的沉默还在持续,睿哥遥望了下餐馆窗外的东江。之后撇下桌上这两人,缓步踱过去,背着手悠然欣赏外面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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