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占有-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女孩儿碰到陌生人有些害怕,一个劲儿往妈妈怀里缩。
潘辰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抱坐在腿上,然后指着宋楚说,“芮芮,这个是楚楚阿姨哦,就是给芮芮买芭比娃娃和漂亮衣服的楚楚阿姨。”
小家伙抬起头,怯生生地问,“是给我买红裙子的哪个吗?”
宋楚轻轻刮了她肉肉的小脸,“是呀,我跟芮芮打过电话的哦,你还说下次见到阿姨要亲亲我呢。”
小家伙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先看了看妈妈,得到示意后身子忽地探过来,小手捧起宋楚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软软糯糯的奶香萦绕在鼻尖,宋楚回亲她一口,笑得跟开了花儿一样甜。
如果,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该多好。这下意识的念头让宋楚胸口像塞了一个柠檬似的,酸胀得厉害。
小家伙被潘辰教育得很好,举手投足间优雅、礼貌尽显,标准的小淑女,宋楚望着认认真真吃着蛋糕的芮芮,由衷感慨,“潘辰,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天使。”
潘辰看了眼女儿,眼里荡漾着笑意,“是呀,她真的是我的天使,每当我累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看到她就有了新动力。”
正在吃蛋糕的小家伙忽然转过头,表情严肃地问,“妈妈,你很累吗?我给你揉揉肩膀吧。”
潘辰温柔地擦掉她嘴角的蛋糕屑,“芮芮乖,妈妈不累,妈妈只是打个比方。”
看着母女二人的互动,宋楚心底有说不出滋味的液体缓缓流淌,好像很温暖,仿佛又有酸涩。想到她这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这种做母亲的感觉,眼泪猝不及防撞出眼眶。
潘辰看她偷偷擦眼泪,忙不迭安慰,“楚楚,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
芮芮听到妈妈的话,也看向宋楚,见她脸上全是泪,小家伙蓦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爬到她这边,用稚嫩的小手搂住她的腰,笨拙地轻拍,“阿姨,你也累吗?那芮芮也给你揉揉肩膀。”
童言稚语一字字敲击着宋楚的心,她反手将孩子抱紧怀里,下巴抵着小脑袋,眼泪流得更凶。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孩子,那是不是也会像芮芮一样在她脆弱的时候,抱着她说,“妈妈,不哭。”
妈妈?上天何其残忍,非但不给她机会亲口叫一声妈妈,连被叫妈妈的权利也剥夺了。
潘辰见她越哭越凶,当她是丧父之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安静地守在一边,直到她在芮芮的安抚下,渐渐停下来,才递上纸巾。
宋楚接过来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说,“我失控了,让你们见笑了。”
潘辰递给她一记白眼,“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我跟你之间有必要说这些吗?当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生下芮芮。”
宋楚轻抚怀中孩子的头发,抽噎道,“幸好你坚持,要不然,哪里有今天的小天使。”
潘辰看了眼女儿,感同身受地颔首,“是呀。所以,你要加把劲,早点把少卿追回来,生个属于你的小天使。”
宋楚一听这话,瞬时又红了眼眶。她用手抵着嘴唇,痛苦地摇头,“我怕是不会有机会了。”
潘辰愣了一瞬,小心翼翼地试探,“怎么了?你和少卿真的不能挽回了?”
“他叫人给我送了离婚协议书,也没来参加我爸的葬礼。”宋楚如是说。
黑眸中有一丝惊讶闪过,潘辰缓口气,“再给他点时间吧,他可能钻进了死胡同里,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
“会吗?”宋楚不置信地问。
“会的。”潘辰坚定地说,“只要他还爱你,一定会回来的。”
“那你呢?”宋楚抬起头,怔怔地看向她,“你不回来,是因为不爱他了吗?”
这问题让潘辰哑口无言,怔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胡同钻得特别深,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来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们之间的问题远比你们复杂多了。”
“我也挺复杂的。”宋楚苦涩一笑,“我不能生孩子。”
这下,潘辰是直接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叫不能生?”
宋楚将事情原委告诉潘辰,当然也没漏掉婆婆和奶奶对她的反感。潘辰听完,隔着桌子握紧她的手,“楚楚,医生也只是说受孕几率低,但不代表没机会。你看,当初我吃了避孕药,不也照样怀孕了吗?”
“可是,他们说即使我怀孕后也不能要,否则大人小孩儿的命都保不住。”
“现在医学日新月异,连癌症都能治愈了,何况是你这种毛病。再说,你这病是几年前查出来的,那时候不能治,搞不好现在已经找到了方法。你看报纸上不就经常报道又研制出什么药,攻克什么疑难杂症吗?所以,你不要灰心。”
宋楚被她一番劝慰,心里燃起丝丝希望。也对,她只是从父亲那里得悉了些病情,从没去检查过,说不定现在真的可以治疗呢。
潘辰看她眉头舒展,鼓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楚楚,你是好人,上天不会对你那么残忍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宋楚认同地颔首,是呀,她不该连努力都没有就丧失信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边等待江少卿想通后回心转意,一边积极治疗,这样等他回来时,奶奶和婆婆也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情再为难他们
第68章
吃过饭;宋楚送潘辰母女回酒店后;独自开车去单位。她记得,陈媚曾说过她妈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妇产科权威;相信即使她不擅长自己的病,也能介绍几个专家。
陈媚听宋楚讲完情况;二话不说就带她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路上;宋楚也大致了解了陈媚母亲的情况。原来,老太太叫吕蔚,临近古稀之年;早从医生岗位上退下来,不过由于技术精湛;医院一直舍不得放人,退休后便留在医院带博士生;顺便写写书,把40多年的临床研究变成育人传导的文字知识。
听闻吕蔚曾写过好几篇子宫畸形仍成功妊娠的经验论文,宋楚心底希望的火苗烧得更旺。
她们到时,老太太正拿着几张B超单跟学生讲什么,看她们来了也没停下。陈媚见状只得拉着宋楚在门外侯着,并解释道,“我妈工作时候最烦被人打断,等她讲完咱再进去吧。”
宋楚赞同地点头,那料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被叫进去,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似乎是为了女儿来前没打招呼不高兴,说出的话就是更难听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咱医院多的是好医生,别什么病人都往我这里带。”
陈媚也不生气,只搂着老太太的脖子,“妈,这个不一样。她是我好朋友,而且,她的病也挺复杂的。”
老太太伸手排掉她的爪子,嗔怒道,“这么大个人了,没生骨头啊?一说话就往人身上靠。”接着,先睨了一眼宋楚,再转头问女儿,“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大’毛病。”
宋楚听得出吕蔚故意在“大”字上用重音,猜想大概是陈媚总以“大病”为由往她这里领人,让老太太不甚其烦。不过,对于这点,宋楚倒是赞同老太太的说法。因为她不止一次听宋博彦提过,最烦那些凭关系插队看小毛病的人,要晓得到大医院找专家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山长水远赶来的疑难重症,他们可能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一个专家,可那些得了小毛病的却占用各种医疗资源。她没做过医生,但她相信医者父母心,这些专家也是希望能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更需要的病人身上的。
陈媚估计也是被母亲说皮实了,毫不在意她的讥诮,只把宋楚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下,老太太这一听,脸上的不屑和怠慢顷刻消失。
她睨了一眼宋楚,严肃地问,“当时检查的病历资料有吗?”
宋楚摇头,“我父亲怕我知道后有心里压力,所以一直瞒着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胡闹,昏庸。”老太太没好气地骂道,“有病就要治,瞒着藏着病就会好吗?”
骂完她提起电话摁了内线,“罗心萍,我是吕蔚,我这里有个病人,怀疑是子宫畸形,你给安排下,做个详尽检查。”
放下电话,老太太又问了些例如平时例假准时吗、有没有不规则出血等问题,宋楚一一作答,奇怪的是老太太似乎对她一切正常的答案很“不满”,神色越发凝重。
当她回答曾在例假和同房期间出现过小腹痉挛疼痛时,吕蔚直接停下手上的动作,突如其来地问,“你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宋楚一愣,不过还是很仔细想了想,她大姨妈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去马尔代夫前吧。等等,他们从马尔代夫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也就是她家姨妈两个多月没来了?
“我好像推迟快三个月了。”宋楚颤巍巍地说。
老太太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查出子宫畸形是不是在性交之后?”
宋楚点点头,对老太太的料事如神五体投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听到了清晰的叹气声。清了清嗓子,宋楚大胆地问,“吕大夫,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吕蔚放下笔,货真价实地长叹口气,“你可能怀孕了。”
一句话让宋楚瞬间石化。愣了很久,她才回神,“我怀孕了?可是医生说我不能怀孕,难道我不是子宫畸形?”
吕蔚并没有给出肯定答复,“这个还要进一步检查,不过例假推迟15天以上,又有性行为,我们一般会考虑怀孕。而且,子宫畸形只是受孕率极低,并非完全不能受孕。”
不等她消化过来,吕蔚又说,“这样吧,你先去做一个尿妊娠和血妊娠化验,拿到结果立即过来,再去做B超。”
从办公室出来,宋楚在实习生的带领下,神游一般进厕所取尿液、去化验室抽血。血液报告要明天上午才能出来,尿液检测却很快。
当看到试纸上清晰的浮出两条紫红色的线时,宋楚身子发软,怀疑地问身边的实习医生,“这个准吗?”
“准确率高达99%。”小医生如是说。
“也就是有炸糊的可能,对吧。”她记得以前逛备孕论坛时,有妹纸就说过自己被试纸炸糊的。
小医生点了点头,继而补充道,“不过,颜色这么深炸糊可能性比较小。你也别急,吕教授已经给你安排了B超,这个最准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医生的电话就响了,来电的正是吕蔚,吩咐她带宋楚去B超室。
B超室门口,除了吕蔚和陈媚,还有一位中年女医生。小医生先把化验单递给吕蔚,宋楚敏感地觉得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宋,我介绍下,这位是罗医生,是我们院最好的B超师。”吕蔚说。
宋楚微笑,“罗医生,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吕教授的事就是我的事。”
几人相继进入B超室,陈媚不是医生,自然等在外面。宋楚躺上床,在实习生的帮助下将裤子褪到小腹,接着便感觉有人在她的肚子上抹了什么,冰凉的触觉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别紧张,放松一点。”罗医生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把探头贴上肚子,一寸寸滑动。
宋楚把头扭向屏幕,无奈角度不对,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看清的是罗医生和吕蔚面上越来越深沉的颜色。
“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吗?”她的声音很低,有点发紧。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罗心萍只吩咐她把身子侧到右边,探头又来回滑动了一番,面色更加凝重。
B超室内安静得令人窒息,宋楚甚至能听到仪器的电流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她额头布满冷汗时,罗心萍终于示意实习生将她扶起来。
宋楚望着她手上厚厚的一大堆B超单,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吕医生……”她提上裤子,声音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出去再说。”吕蔚拍了怕她的肩膀,脸上虽极力挂着笑,但看得出很勉强。
出了门,罗心萍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吕蔚,两人站在一边小声嘀咕,期间罗心萍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宋楚,那眼神里有怜悯和同情。
看两人这样,宋楚心理急得不得了,也顾不了礼貌,一个箭步蹿上去,拉住吕蔚的胳膊,“阿姨,我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吕蔚研究着手里的单子,沉吟良久才说,“你的确怀孕了,但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宋楚脱口问出。
“你子宫的情况不适合受孕。”吕蔚解释。
“怎么不适合?”宋楚往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我肚子里,我没有任何不舒服。”
这次回答的是罗医生,“胎儿现在还小,感觉不会太明显,但随着胎儿不断长大,你子宫很有可能会破裂,到时候孩子和你都很危险。”
“你也说可能啊。那也有不可能,不是吗?”宋楚巧舌如簧地反驳,“而且,吕大夫不是也说过子宫畸形只要治疗得当,也能生孩子吗?”
“同一种病,个体不同,治疗效果也不同,而且你的情况跟她们完全不一样。”吕蔚有些生气地说完,忽然转头问陈媚,“她的家属呢?把家属叫来……”
“叫谁也没用。”宋楚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强调,“我绝对不会拿掉孩子的。”
陈媚看气氛僵持,忙出来打圆场,“楚楚,你不要激动,先听我妈说完,好不好。”
语落又投给母亲一个祈求的眼神,“妈,你就想想办法,这孩子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吕蔚递给瞪了小女儿一眼,“哪个孩子对妈妈不重要?可再重要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啊,总不能为了生孩子,大人小孩儿的命都不要了吧?”
吕蔚睨了一眼宋楚,长长叹口气,“她是非典型的子宫畸形。”知道她们听不懂专业名词,她又解释道,“简单说,就是她的子宫一般情况下是正常的。只有受到刺激,比如性高潮、例假或者是妊娠时才会呈现不规则,而异型的程度会随着刺激程度的不同呈现不同。”
“由于无刺激下是正常形态,所以这类病人并没有传统子宫畸形患者的症状,她们例假、受孕率都正常,一般的B超诊断也看不出异样,是非常罕见的病例,我从医这么多年,加上她也只遇见三个。”
“那其他两个怎么样了?”陈媚着急地问,“她们有生孩子吗?”
吕蔚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由于这个病是要过激后才出现异常,所以她们两个都是在怀孕后才发现的。一个孕16周时,子宫破裂送到医院,抢救及时,大人保住了,但孩子和子宫没了。另一个……”她顿了顿,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里,半晌才说,“虽然发现得早,但由于大人坚持要保住孩子,结果7个月时出现大出血,大人和小孩儿都没保住。”
“妈,这么多年过去,就没想出治疗办法吗?”陈媚问。
“没有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掉孩子,保大人。”吕蔚无奈喟叹。
吕蔚的话如一记重拳打在宋楚胸口,她只觉全身发飘,好像悬在半空里,眼涩涩的,每眨一下都引来一阵粗粝的疼。
拿掉孩子?不,不可能。这是她期盼已久的孩子,是她和江少卿的骨血,是老天爷送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她感恩都来不及,怎么能为了苟活便残忍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这一刻,宋楚忽然明白了母亲当年的执着。当一个胚胎着床在你的子宫里,和你共用血管,和你一起呼吸,你与他血脉相溶,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宋楚把手搭在小腹上,这里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孕育,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每一次转身和调皮的手舞足蹈……她会陪着他一起成长,把他从嗷嗷待哺的婴孩抚养成小美女或帅小伙儿,他渐渐长大,会说软糯的娃娃语,会像芮芮一样在她怀里小大人地安慰,“妈妈,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