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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娘子狠彪悍-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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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贺莲望天,想不通。
被吃干净了,还被人分了杯羹,虽说最后享受了的还是她,可这让她一整天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
滚来,滚去,趴在绿地上任由大大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
干脆把她晒干了算了,最好把昨晚疯狂的记忆也晒蒸发掉。
如妖似魔的男人们,越发难以控制了。不然,跑路吧,回晁国,回她的地盘金豪山,那里没人敢欺负她的。
想了想,不对,晁国还有一堆姓晁的等着她,一群狼。金豪山有尉迟,还是头大野狼。哪也不能待,那只有去东岳国避一避了。也不行,上次在金豪山,东岳国那俩姓郭的,做了还不承认呢。英族那破地方,每天除了吃炸鱼和薯条,她还不爱去。
抓头发!贺莲想哭,天下之大,突然发现竟然没有能让她容身之所。
唉……
唉声叹气地睡了过去。
傍晚,惊心打扮了一番小丫头透过铜镜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红衣锦裙,满意地点了点头,日子还得过,栾佑的生辰始终会到来,她应该往好了想,谁能有她男人多呢,又都这么疼她。
凉华殿。
经过昨晚“透彻”的安慰,栾佑的神情如他的纯白锦袍一般气爽,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没人来给他过生日的苦闷忧郁。
当所有栾佑喜欢吃的菜都上桌了之后,贺莲对栾佑神秘地一笑,接着,轻咳了一声,便见外寝所有蜡烛同一时间熄灭。
笼罩在黑暗中的栾佑,下意识地抓着贺莲的手。
心下微暖,怎么昨天脑子抽了会觉得他不在乎自己了呢。
“莲儿,发生什么事了?”
贺莲没有说话,抽丶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悄悄离开。
这时候,一根蜡烛燃了起来,映照之下,贺莲的脸颊明艳动人,目光含水地望着栾佑。
她唱着欢快的生辰快乐歌,同时将特别为他制作的巧克力蛋糕推了过来。
见到栾佑由惊讶变为惊喜的表情,贺莲心里别提多有满足感了。
“来,许个愿,把蜡烛吹了。”贺莲娇着声音说道。
“愣着干什么呀,快闭上眼睛许愿。”
可栾佑的桃花眸注定是闭不上了,他由喜变惊的眼神定格在了贺莲的身后,贺莲诧异地转首望去,不免惊呼——
“阿!皇上!太子,天晴,策王爷!”
原来,他们一样要给栾佑一个惊喜,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219 晁天策
一场没有先兆的大雪过后,寒冷骤然袭来,仿佛一夜间将晁国拉入了深冬,让所有人都难以适应。
‘不知裕州城是否也下雪了,莲子不会冻着吧,改日差人给她送几件冬衣过去。’
望了望几乎被雪照亮的雕花窗,坐在龙书案边批阅了一整夜奏折的晁羿如是想着,俊逸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随后,他捏了捏鼻翼,又拿起了一本桌边放着的奏折阅读起来。
“皇上,该就寝了,天快亮了。”刘总管在旁适时提醒道。
并未看他,晁羿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再看一本便睡。”
贺莲不在皇宫的日子,晁羿都是靠政事来打发无人陪伴的日夜,如此勤政,自然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那些暴戾,沉迷女色等不利的传言也渐渐随之远去。
视线落在纸上,一直神色平常的晁羿陡然蹙起了眉头。
折子是裕州知府呈上的,说最近裕州城以北山匪作乱严重,打家劫舍,还强抢过路百姓和商贾,请求朝廷加派兵力支援。
一提裕州城附近有关之事,晁羿这心里便异常紧张,他心头上的人在那呢,出了什么岔子谁能陪给他?
啪!晁羿合上奏折,“刘总管,传朕口谕,让策王爷即刻进宫。”
“是,皇上。”
刘总管有着皇上身边第一大太监的从容,然而心里早已犯了嘀咕,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皇上不就寝地急诏策王爷入宫?
恐怕,是要跟太子妃脱离不了干系了。
事实上,由于最近一两年金豪山发展迅速,以至于附近的裕州城成了晁国除都城外最繁华的城市,前来做买卖,寻乐子的人也不断增加,自然,那些山野贼匪们也开始打起了裕州城的主意。
裕州城以南,是贺莲‘和龙帮’的地盘,贺莲威名在外,没人敢惹,于是他们将主要打劫地点集中在裕州城北边,平日行踪诡秘,神出鬼没,不常出手,但只要出手就是一笔大生意。
这令裕州知府大为头痛,围剿几次都落了个空,不得已,只好求得朝廷的帮助。
……
接连几日的大雪,为裕州城大街小巷漆上一片白色。贺莲在城边所住的大宅子也不例外,下人正忙着清扫门前的积雪,这时,见到一辆熟悉的黑篷马车向宅院方向驶来,他脸上浮现喜色,忙不迭地停下手上的工作迎了上去。
“贺帮主,您回来啦!”家丁热情地跟贺莲打着招呼。
马车门开,冷风灌了进来,贺莲不觉打了个冷颤,紧了紧酒红色裘皮的毛领便在小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刚从金豪山回来,旅途劳累的贺莲有些懒得说话,只是略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打发了那家丁。
“哦,等等,尉迟副帮主在宅子里吗?”贺莲又叫住了那人。
家丁乐颠地转身回道:“尉迟副帮主出去办事了,说是三日后才回。咦——?”家丁倏然看向贺莲身后,兴奋地指着,“贺帮主,副帮主回来,您看。”
寻着视线望去,另一辆黑篷镶红玉朱雀马车驶了过来,不过,显然那马车看起来要比宅子里的高级得多。
直觉告诉贺莲,来人不是尉迟尘。
吱呀——
车轮与地面擦出刺耳的一声,高级马车在贺莲身后停住,车上下来一位气质脱俗的贵公子,一身金丝暗纹鹅黄色棉质锦袍,黑色的毛领将整个人衬托得雍容华贵。
“策王爷?”贺莲脱口而出,显然对晁天策的出现颇为惊讶。
似乎对贺莲的表现极为满意,晁天策勾了勾薄唇,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怎么,太子妃见到本王欣喜若狂了?”把玩着永不离手的檀木折扇,动作洒脱而随意,这扇子还是贺莲不屑于要,还给他的。
“是啊,本宫的确欣喜,只不过跟王爷关系不大,本宫只是替皇上开心,他膝下子嗣都还健在。”贺莲没好气地揶揄,不愿再看他。
在贺莲眼里,他就是个瘟神,平日在宫中便敬而远之,当作不认识他。
他俩之间的那些恩怨,外人不知,连贺莲自己也不知,当年死里逃生晁天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晁天策不屑于说,也没必要说,贺莲也只是模糊的知道是他带她逃出行宫,不幸遇难,她没死,他死了。
知道这些就够了,看着她活着,矜鼻子瞪眼噘着小嘴儿对着自己出言不逊,晁天策反而感觉到生命的活力。
死过一次的人,对事物追求的那种执念不再向以往那样强烈。
将折扇抵在嘴边,哧哧一笑,“太子妃还未原谅本王啊,以前害着你了都是误会,心眼太小,太子该不喜欢你了。不过,太子不要你,本王勉为其难可收你做妾。”
“呵呵,王爷这张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那得哪个不要命的女豪杰有胆做这个正妃呢,本宫到还真真是好奇。”
说着不再理他,径自跨进了院子,不过,也并未给晁天策吃闭门羹。她猜测,晁天策此行的目的定是皇上有什么事情。
怔怔地站在门口,晁天策望着那抹红色的娇小身影,淡淡的笑容浮上嘴角。
还是满身带刺,惹不得的小丫头啊,有趣……
会客前堂。
贺莲坐在正中的主位,漫不经心地喝着热茶。
“王爷,今次来有何贵干?”
“不兴只是本王单纯想来探望你吗?”皇上有命,今次围剿为秘密行动,尤其是不能惊扰了贺莲。
抬了抬眼皮,贺莲真想啐他,不过一家之主的架势总还是要端着的。
“那王爷探望得如何?”
“较为满意。”
“嗯,满意那王爷可以回去交差了。”
别看晁天策经过云杰有毒血液洗礼而变得肌肤盈透,可他脸皮可没有因此而变薄。
他不疾不徐,稳稳坐在椅上,一把折扇扇得不是风,而是姿态,“唉,太子妃别急着赶本王,大老远地赶来,至少也得请本王吃顿便饭,也算尽地主之谊吧。听闻太子妃酒量过人,本王可否有机会一开眼界?”
“本宫又不是戏耍,喝酒表演给人看的。”贺莲半点面子也没留,直接把话呛了回去。
然而……
几个时辰之后……
某个发誓不再喝酒的死丫头还是坐在了酒桌边,因为晁天策那厮有备而来,带了一坛上好的贡酒。酒香扑鼻,闻到那辛辣醉人的味道,贺莲两条腿不会动地方了。
不争气的!
“王爷,本宫是给皇上面子,那可是贡酒,不喝对不起皇上,你别以为本宫是愿意和你喝啊!”
贺莲接过第十杯晁天策递过来的酒,豪爽地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补充,“你可千万,千万别自作多情,也别说出去我跟你坐一块喝酒了。当年被你一杯酒灌下肚子,害得本姑娘贞操不明不白的就没了,你陪得起么!”
就怕再出事儿,贺莲特意让小翠吩咐家丁若干在门外守着,一旦自己不省人事,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一并打倒。
世风日下,虽说两人算是冰释了前嫌,人心也不可不防。
闻言,晁天策眼神闪烁,一抹怅然袭上心头,紧接着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表现出来的,却是惯有的坏笑,目光邪邪地望过来,“本王赔不了你的贞操,但可以补偿给你初夜,要吗?”
凉气一抽,心突突地狂跳。
那突然凑过来的脸颊,除了眼睛,几乎与他父皇一模一样,尤其是唯一继承了他健康的肤色,这让贺莲在他说话的瞬间脑子里的某处崩坏了一下,以至于把他那意味明显的调戏真真切切地给听进去了,甚至还在考虑。
呃呃呃——
一定是喝多了。
哽了哽火辣辣的喉咙,毫不客气地小手糊在他脸上把他推开,红着小脸儿,强压下心中浮起的臊意,也想让他尝尝吃瘪的滋味。
“初夜?你的还是本宫的?别告诉本宫是你的啊,堂堂晁国大王爷,太子,天晴和晁佑的哥哥,还是处子,说出去笑死个人了。”
听到贺莲的嘲笑,男人俊朗的脸颊臊得通红,明显地,是被贺莲说着了。
那眼神,似受伤,似窘迫,似愠怒,最后闭上眼,掩饰了所有情绪,再一次将满上的酒杯喝得精光。
贺莲微愣,这死不正经的男人还当真了?
难不成他还真是个处吧。
很想,很想,狠狠笑话他一番,可看见他那一脸挫败的模样,她又笑不出来了。
“切~!开不起玩笑。”
谁也料想不到,这顿晚膳整个本末倒置了,贺莲喝得乐呵,晁天策却没了以往浪子般的随性。
剑眉一直蹙着,侧着脸看向一处像是在陪着贺莲,实际上却是独自喝着闷酒。
他深刻领悟到,就算人死过一次,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
有酒就是爹,吃饱喝足,酒没了贺莲谁也不认识,离了桌便独自回了自己的卧室,晁天策的情绪贺莲根本没兴趣理会。
在家丁的指引下,晁天策回到了客房,他表情严肃,只是双目泛红,却不见酒意上头。
不过一会,他醒了醒酒,便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目的地——裕州知府府邸。
他带了皇上的御旨,可随时调配各城兵力支援裕州城剿匪计划,晚上出来,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对方多次逃脱,定是有内鬼了解官府行动,二是他等不到明天,想尽快解决此事以防后患。
保护贺莲的安全,不仅仅遵照父皇的意思,同样是他的心愿。
翌日一早,裕州内五座城的知州连夜赶路聚集在知府府邸召开紧急会议,朝廷派王爷亲自前来调遣兵力,老实说也吓了他们一大跳,未免此次朝廷有点重视过头了吧。
不过,受重视谁不高兴?自然斗志昂扬地听候王爷吩咐。
经过一整日的部署,各方兵力暗自调往裕州城北部,而在施行过程中,晁天策严禁这些知州们私自行动,必须三人以上同行互相监督以防内鬼。
而在当日晚,晁天策派人假冒商贾,推着一箱箱的重石在山匪经常出没的地方来回走动。
果不出所料,将近子时,便听到树林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不过一会便冲出来一队身骑高马,手执长刀的蒙面黑衣人们,他们将商贾们围住,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将头顶的月光挡得透不进一丝光线。
他们人虽不多,但是各个看起来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威慑和身上可怕的匪气,不自觉地便给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是时候了。
接到来报的晁天策坐在附近暂时搭建的营帐里微眯了凤眸,唇角勾起胜利的笑意,这次还不给他来个一网打尽?!
据说之前围剿的几次,只要一有官兵埋伏,他们便不出现,而这次他们似乎并未发现他们,可见晁天策怀疑有内鬼的想法为实。
“来人!兵分四路从四面围剿山匪,切记不要赶尽杀绝,放他们一条生路,待追到敌方巢穴一举消灭!”
“是!”
眼底迸发的自信让晁天策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拥有晁氏血统的男子各个卓尔不凡,即便母妃出身稍差的晁天策也不例外,也正是这一分自命不凡,让当年身为大皇子的他不甘心只做一个有名无权的王爷,如今,那份野心变成了忠心,渐渐得到了晁羿的信任,心里的充实感却意外的填满了空虚的内心。
也许,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只不过是父皇同等的赏识罢了。
围剿行动进行得一切顺利,敌人没得到线报而仓皇逃窜,渐渐发现追兵渐远之后,他们才放心回他们的老巢。
岂料,一个时辰之后,本以为会收到捷报的晁天策却意外地收到了一则坏消息。
“什么!让他们给跑了!?”晁天策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烛灯晃动了两下,险些熄了火。
“回禀王爷,我军汇合之际不小心把他们给跟丢了。”
双眸气得能喷出火来,这次失利,打草惊蛇,不仅仅会失势于父皇,还会留下祸根随时危及到贺莲,一想到那小丫头可能有危险,沉稳的心便无法淡定。
“传令下去,派出所有兵力搜山,就算把山翻过来也要给本王搜到他们!”
“这……”
这附近山峦接连不断,地形隐秘,若是他们的老巢不固定,他们又有意隐藏的话,想找到他们比登天还难。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猛一挥袖子,身上的慑人气息几乎将那可怜的士兵给生吞活剥了。
“……,是。”
士兵无奈应答,颤抖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两分钟的功夫,厚重的棉布门再次打了开来,一股冷风灌进营帐,晁天策还在生气,他厉声喝到:“又回来做什么!”
孰不知,这一回头,俊朗的脸颊立马僵掉了。
只因他见到的和预想的完全是两个人,眼前的这位,一身水蓝色劲装,纤细的小腰,高束的马尾辫显得整个人既英气,又不缺乏女性的柔美。
“太子妃!你怎么来了。”灼热的视线从她头发丝儿扫到脚后跟,许久不见这小丫头穿男装,冷不丁以这副姿态出现在眼前,简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诱惑。
小皮靴踏着轻快的步伐踱了进来,漂亮的脸蛋上春风得意,贺莲到是看起来像刚打了一场胜仗。
“策王爷,怎么,见到本宫欣喜若狂了?”用敌人的话撺掇敌人,心情倍舒畅。
晁天策闷笑,仿佛方才满腔的怒火瞬间被这一身水蓝色全数浇灭了。
男人心情一好,某个地方的数百亿的东西就上了脑。
从第一次见了她就被她眼神中的目空一切所吸引,如今不做小太监的她,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傲劲儿,更是让人无法自拔。
一步,一步,走向她。
大手一揽……
“唉~!慢着,军营重地,休得对太子妃无礼。”
老早就对这色胚有所防范,贺莲用手里的皮鞭抵着他胸口防止他靠近。
垂眸看了看那皮鞭,一头抵在他胸口,另一头握在她小手上,细细的皮绳缠绕在她手上,与她的细皮嫩肉白皙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呼吸瞬间一滞,脑海里所想象的是,她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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