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狠彪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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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叹了口气,还没有机会学习如何与孩子相处,便穿越过来直接变成了孩子,曾经八面威风的女人,如今要时时刻刻扮一个八岁孩童,着实有些拉不下脸。
“四殿下,我要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你可不可以听话乖乖先回去?”贺莲以大人的口吻尽量劝道。
无果。贺莲几乎抓狂,本来就着急栾佑,又不忍心再把晁天晴弄哭,只能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头发,狂躁地原地转圈。
想她一个连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有自信迎刃而解的女人,现在竟然对个奶娃束手无策了。
心里暗骂,晁羿啊晁羿,老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生出来的好儿子们天生都是折磨她的好手!
无奈之下,贺莲往回走去,果然晁天晴跟了上来,让人想哭的是,她最终又回到了四殿下的寝宫。
哄孩子上床睡觉,贺莲趴在床边,一边拍着他的小肚皮,一边唱摇篮曲,小孩乖乖闭了会眼睛,突然又睁开,蹭地从床上蹦下来跑到桌边,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又抽什么风?
贺莲走过去查看,晁天晴只是在纸上横横竖竖画了很多条线,可是看着看着,她却发现那些线条越发有逻辑性,逐渐形成一个个屋子和道路。
再看下去,贺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晁天晴画的是整个凉国皇宫的地图,不仅比例标准,路线正确,建筑齐全,连一些隐秘的和一些不起眼的小园子也囊括在内。
放笔之时,皇宫全套系统已经跃然纸上,贺莲不可思议地望着晁天晴认真的小脸,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儿童?
而爱哭,孤僻,不善交流不正是许多天才儿童具备的特质吗?
这时,晁天晴小嘴吹了吹画上未干的墨迹,然后双手递给贺莲。
这是……因为她说要找一个重要的人,怕她不知道路,就画了一张地图给她?
心即刻又柔软下来,为曾几何时对他的不耐而愧疚,贺莲笑着夸奖道:“殿下,你好厉害呀,竟然能把地图画得这么详细!”
小娃听了,垂着眸子,朱红的唇瓣往两边咧了咧。笑得真丑,晁天晴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表情,逗得贺莲“咯咯咯”笑出了声。
晁天晴黑眼珠转得飞快,慌张得不知道该看哪,就是不敢看贺莲。
注意到晁天晴这一奇怪的举动,贺莲瞬间收起笑脸,小娃这才恢复正常的神色。
难道他怕自己的笑?怎么说自己也是小美女,这也太伤自尊了。没了逗他的心思,问过晁天晴她想知道的地方的具体位置,又哄他睡下之后,便继续出来寻栾佑。
有了皇宫地图,不再是漫无目的寻找,可随着每次的落空,贺莲的心情也越来越沉。
这么晚了,会不会工作完回去睡了,还是说在寻找的过程中已经错过了他?
贺莲看看地图,再往里走是最后一个目的地,若再找不到他,只能明天去小豆子那堵他了。
抱着唯一的希望走进园子深处,突然一抹白色撞尽眼底,定睛一看正是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佑子。
死寂般的夜里,栾佑一身统一小太监臧青袍衫,一丝不乱的束发显得干净利落,那抹白色是围在栾佑小脸上的帕子,刺眼得让人想一手扯下去。
好像瘦了,虽然看不见整张脸,但贺莲能感觉得到。
栾佑是刚从一个独立的隔间出来,漂亮的桃花眼上带着倦意,眉心一直紧紧拧在一块,他手里捧着个木桶,走到一辆大木桶车旁边,掀开盖子把木桶里的东西倒进了木桶车。
随着盖子打开,骤然从木桶车里弥漫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飘散到贺莲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怎么会……
一个曾锦衣玉食,生活在蜜罐里的优越皇子,傲慢,娇气,有洁癖,失去一切已经很残忍了,竟然还做着连下等人都不如的低贱工作——打扫净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贺莲根本不会相信小豆子说得都是真的。
是她害的吗,贺莲问着自己,她做这些不是为了救他吗,可为何见他这样,却有一种全都错了的感觉?
那种从云端掉落的失衡感,贺莲曾深有体会,从一个呼风唤雨的黑道大哥的宠妻变成伺候皇帝的高等下人,身为成年人她都适应了好一段日子,试问一名九岁的皇子,是怎样接受变成收粪肥的太监这一事实的?
“小佑子!”
眼眶不知不觉被湿热的液体烫红,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憋得透不过气,自问不是个脆弱的女人,此时却真真切切为眼前的孩子心疼。
终于忍不住奔了过去,搂住那个曾经一直将她保护在身后的小身子。
被人突然抱住后背,栾佑浑身颤抖了一下,本能地转身将贺莲推开,一见是贺莲,惊愕地瞪大了双眸,“小莲子!”
贺莲又想上前,栾佑连退两步,“你不要过来,你快离开这!”
心紧了一下,顿住脚步。
他那么惨,怪她也是应该吧,可她不想走,宁可栾佑对她发脾气,对她哭泣,也不想看到他这么决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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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啵他!
栾佑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望着地面,紧握的小拳头骨节泛白,他仿佛在面前设了一堵高墙,阻止贺莲靠近的步伐。
“栾佑,为什么要推开我,你是不是在怪我?”
头一次对人低声下气,还是对一个孩子,贺莲并不觉得丢脸,她只想更帖近这孩子内心真正的想法。
栾佑狠狠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委屈地说:“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明知道我在找你,还要连同其他男孩一起隐瞒我,玩消失躲着我!你这不是怪我是什么!”贺莲焦急得生了气,像是在质问自己离家出走的孩子。
“小莲子,你别哭。”栾佑抬起小脸,桃花眼中闪烁的泪光像天空的星星一般闪亮,上前几步想拭去她的泪,可是却死活抬不起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太脏了。
“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哭死给你看!”贺莲突然耍起赖来。
栾佑这下急了,“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我只是,”栾佑犹豫了片刻,“只是不想让你闻到我身上的臭味……”
“……”
“我知道小莲子是在保护我呀,才会故意在皇帝面前打我骂我的,我也装作生你的气,这样皇帝就看不出来了,嘿!”栾佑泪眼带笑眉眼间写着自豪。
“差事这么苦,这么差,你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换啊,傻孩子!”伸手扯下栾佑脸上的白色帕子,完美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令人心酸的泪痕。
栾佑喉咙哽咽,恨不得逃到一个小莲子永远看不到他落魄样子的地方躲起来,永远不告诉他躲开的真正原因。
可他又怕小莲子真的会哭死给他看……内心百般挣扎之后,幽幽开口,“因为我变得又脏又臭又难看,小莲子你要是知道了,以后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小佑子……贺莲闻言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下意识地凝视着他充满不安的眸子。
男人无法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护自己的自尊时,往往会选择掩饰和逃避,为什么自己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只因他还是个孩子吗?
可以现在的视角,贺莲觉得栾佑很高大呢!
贺莲扬起笑容,伸手为栾佑擦去脸上的泪珠,“怎么会呢,你还是那么干净,那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不喜欢你了。”
之后将他抱住,头挤进温暖的颈窝闭上眼睛来回蹭着,哪里有什么臭味,明明是甜甜的奶香,小佑子你个赚人眼泪的小骗子。
栾佑身子僵硬了一瞬,被贺莲蹭得痒痒的,咯咯笑了两声,下一刻也把贺莲紧紧搂在怀里。
怀抱好舒服,舒服得贺莲都要睡着了,周围不雅的气体仿佛也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啵~”栾佑低头在贺莲的小脸蛋上轻啄了一口,“我一直戴着帕子,嘴很干净的。”
什么干不干净的,洁癖的别扭小孩!
贺莲嗔怒地抬头,想也没想直接垫着小脚亲上了他樱红的薄唇。
干干净净的小脸,唇瓣上没有一丝干燥的迹象,吻上去软绵绵,湿润润的。
是啊,这个时刻注意自我形象的小人儿怎么能容忍嘴唇干裂的瑕疵。
吻过之后是不敢置信的诧异,她,她竟然对呦齿下手了。
急忙与他的唇瓣分开,可那小人儿脸上早已晕染了一层美丽的红霞,眼蒙雾色,随着贺莲收回的唇,下巴跟着向前倾了倾,似乎不舍得刚才那个亲亲。
“好软啊,我还要。”
臭小孩,得便宜卖乖!推开他凑过来的小嘴。
栾佑似乎恢复了些自信,已经不再抗拒亲密接触,自然地重新将贺莲搂进怀里。
贺莲唇角微微上扬,陌生的世界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小东西可以抱着,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皇宫上空的云朵识趣地散了开来,月亮爬上屋顶,洒下的皓白月光像是急于见证那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娃之间,纯纯的美好的依恋。
就在此时,
“坏蛋,怎么非要挑这凉飕飕的外面呀。”
男:“外面刺激,不玩点花样怎么能满足你……呵呵我的心肝。”
贺莲和栾佑还在抱抱,突然从旁边假山的另一头传来一男一女暧昧的对话。
这是遇上偷情男女了?
小嘴忽然被栾佑的手捂住,贺莲会意一笑,这孩子总是在她想出手之前先过来保护她。
“嘶~”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鬼地方还真慎得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我们回去吧,皇上也不可能来我住的地方。”
男啧了一下嘴,“好好的提皇上干什么,这地方连巡夜的侍卫都不会来,我们在这做安全!”
“你不就是巡夜的侍卫么!”
男人嬉笑,“嘿嘿,宝贝你都让我想死了,让你试试我的大x,看看是我的厉害,还是皇上的厉害。”
女人嗔道:“说不提,你还提!”
贺莲皱了皱眉,只见栾佑一脸茫然,贺莲拨开他的小手,凑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们离开这。”
栾佑点点头,刚要走,又回头看了看木桶车,“我要带着车一起走,如果被莫公公发现我弄丢了木桶车,他会打我的。”
竟敢有人打她的小佑子!贺莲心里暗暗记下莫公公的名字,无论他打没打过,有过那个想法也得好好跟他算这笔账。
“不用理了,以后你都不需要它了,我们走吧。”说完拉着栾佑往园子外面走。
不料没走两步,贺莲不小心踩在了一根掉落的树枝上,发出一声“咯吱”脆响。
“什么人!”男人听到动静,提了裤子往假山外看,一眼便看到了贺莲和栾佑。
“不好,有俩小孩听见咱俩的对话了。”
听了男人的话,女人也慌慌张张的从假山后钻了出来,衣裳和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她看着往远处奔跑的两个小鬼,其中一个甚是眼熟。
女人微眯了眼睛,嘴角坏坏勾起,漫不经心地喊道:“栾佑!”
栾佑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本能地顿住了脚步,贺莲也是一脸惊讶为何女人会喊出栾佑的名字,二人双双回头一看,竟是给皇子选内侍太监那晚晁羿宠幸过的前朝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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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一起收拾狗男女
贺莲和栾佑驻足的同时,男人向他们冲了过来。
来不及逃跑,他们被男人一手一个抓住领口给拎了回去。
“宝贝儿,你刚才喊这俩小孩什么?”
女人整理好衣裳,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指着栾佑得意地说,“我那天就看你面熟,想不到还真是。”
栾佑也认出了女人,她是以前常和自己母妃作对的银妃。
栾佑狠狠地瞪着她,却同时不忘牵住贺莲的小手。
“喂,我们这次发了,你知道这孩子多值钱吗?”银妃双手叉腰,得意忘形地看着男人,“皇上暗中发了通缉密旨,谁要是抓到他,赏黄金一万两,官升三品!”
男人馋得猛吞了一口口水,拎了拎栾佑,“这孩子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
“你还不知道?”银妃鄙夷地轻哼,“也难怪,你这种做后勤的七品小侍卫怎么会知道,他可是云妃的儿子,前朝的六皇子,栾佑!”
话音刚落,银妃面前骤然寒光一闪,男人手起刀落,银妃还未来得及叫喊,便已倒在血泼之中,不明不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冲击,栾佑吓得瞪大了双眸,怔征地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银妃,而贺莲此时却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唇角。
男人为了空出手来拿刀杀人,暂时放开了贺莲,贺莲也根本没想逃,一是因为栾佑还在他手上,另一个原因是……她不允许有危及到栾佑安全的人留在世上。
正好,这个只靠下身思考的蠢男人先帮她解决掉一个。
贺莲趁男人还未转头,从身后飞身猛踹了一脚男人的膝盖窝,男人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栾佑和配刀同时脱了手。
贺莲马上跑到前面捡起配刀,就要向男人的脖子挥去,shit!贺莲低咒一句,这刀怎么那么沉!
迟疑之际,男人已经反应过来,抓起贺莲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拧,贺莲手腕吃痛,小手自然张开,佩刀顷刻落地发出两声脆响。
男人随即钳住贺莲的脖子,一边用力一边狰狞地笑着,“算那贱女人倒霉,所有挡我升官发财的人都要死,哈哈!”
男人沉浸在发财后左拥右抱的幻想当中,栾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拉住男人的手臂猛地摇晃,“你快放了她!”
男人手肘一甩,将栾佑推了个跟头,奸笑道:“小财神,我等会再招待你。”
贺莲被掐得呼吸困难,只怪自己人太小,劲儿不够,想施展功夫都力不从心。
勉强从喉咙挤出一句,“栾佑,你快跑别管我,我有办法对付他!”
栾佑却好像没有听到,只是跌坐在地上,视线锁住男人罪恶的双手。
“你看你脸都紫了,怎么对付我?”男人见小财神没跑,于是把折磨贺莲当成了乐趣,想享受她在手里慢慢死去的快感。
贺莲闭了闭眼平复了下气息,准备尝试做最后的反击,不成功便成仁。
双脚猛然抬高挂上男人的手臂,然后夹住男人的脑袋往侧边用尽全身力气拧过去,若贺莲还是成年人,以她身子的重量和双腿的夹力,肯定能扭断男人的脖子,可惜,她太轻了。
男人只是觉得脖子有点抽筋,眼冒金星而已,对贺莲仍然存在杀伤力。
就在此时,突然腿间传来一声闷哼,之后便见那男人后背插上了一把长刀,而刀柄正被栾佑的小手紧紧握住,若细看的话,那双小手还在颤抖。
男人栽倒向一旁,贺莲松了口气般躺在地上对栾佑欣慰一笑,原来她的意思他真的懂。
为了怕男人警觉,贺莲在刚说那句话的时候故意没有明说,只是用眼神提示了栾佑去捡那把刀。
本是不抱太大希望,不想栾佑竟完全心领神会,还抛开了对银妃之死的恐惧,毫不犹豫地杀死了比他强大不知多少倍的敌人。
“小莲子,你没事吧!”栾佑强做镇定,将她扶起。
“没事,”捧起他有些发白的小脸蛋,夸奖道,“小佑子你好勇敢,是你救了我。”
那颤抖的双肩逐渐恢复平稳,脸上的笑容在扩大,他不再觉得刚才发生的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而是为了救他的女孩必须该做的防卫。
保护她,杀人算什么!
两个小娃又腻歪地抱了一会,贺莲不得不硬把那块小膏药从身上撕下来。
不是人杀完了,事情就解决了的。
地上的两具尸体怎么办,他们两个小孩能毁尸灭迹吗,灭哪去?
重重后续麻烦接踵而至,贺莲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对呀,贺莲突然想到她不是有从晁天望那顺来的化尸散吗!
化尸散还放在敖将军的寝宫,要先回去取才是。
两个小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先将装粪肥的木桶车和尸体藏在假山后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之后便往敖将军寝宫跑去。
到了寝宫门外,贺莲低声嘱咐,“你藏在花坛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除非我叫你。”
栾佑样子乖乖地点头,然后突然嘟着小嘴,“我要亲亲!”
亲你个头,都生死关头了,还亲!
被无情地拒绝后,栾佑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