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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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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棘还在思考这个毫无头绪的玉玺公案,就连最初想和闻人逐说秋呈杰那事也给忘记了,此时寝殿外传来隐隐的争执声。

“殿下实在不方便进去,里面是宫主的寝殿。宫主身份尊贵不便随意打扰不说,宫主还是个女子,女子闺房岂是男子能随意闯入的?”

画汝掷地有声义正辞严,在殿里听得真切的芒棘心虚的把目光转向身边的闻人逐,她的房间哪还能称‘闺房’,颜晋楚、微生文、还有眼前这位闻人逐,哪一个不是想来就来的。

“离王殿下果然麻烦的很,深更半夜又不知道来找我什么麻烦。闻人逐,要不你先……”

芒棘想说让闻人逐从地道离开,免得让颜晋楚发现他在她房里拆了画汝的台,结果闻人逐随手抹去脸上残留的灰尘随后不顾自己身上褶皱的衣袍,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动作招摇的打开了殿门。

随后本还显得悠闲喧扰的殿门外一阵悠长的寂静,荡气回肠。

“女子闺房不容男子随意闯入——?”颜晋楚打量着闻人逐身上诡异的皱褶,笑得暧昧话语更是隐晦曲折,被拉长的尾音让每一个听到这话的人想入非非。

芒棘在里面听到这种语调,无奈的双手抱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都撕下来,不过如今她还是很有涵养的,迅速为自己整了整衣服,缕了缕头发,婷婷袅袅的踱到殿门口。

“才几时不见,离王殿下说话时的语调越发像茶楼里说书的,闻人逐是我的亲三哥也是我作为神暝宫主最得力的副宫主,我只是和三哥在探讨神暝宫的事宜,殿下何必说得这么惹人遐想。”

说着芒棘瞟了闻人逐一眼,猛得发现他身上的衣袍实在凌乱褶皱的不成样子,想这么一个身姿卓越,玉树兰芝的男子怎么就突然这么不讲究的出现在人前了?

没想到她这一瞟,引得其他的人目标又齐刷刷的看向了一脸坦然的闻人逐。

芒棘赶忙转回目光,说道:“不知离王殿下找我何事?”

颜晋楚笑着把目光从闻人逐身上褶皱的衣袍转回到芒棘身上,“自然是有事的。”

芒棘总觉得颜晋楚这个时候笑得很不怀好意,不过她迫切的希望没人再去注意闻人逐那皱着的衣服,越是也笑得份外亲切,“今晚繁星璀璨,月色极好,不知殿下有没有雅兴与我一起夜游神暝宫的后园。”

颜晋楚艳绝的笑笑,“自然愿意。”

芒棘一个跨步就挡到了闻人逐的身前,笑得心满意足,“殿下请。”又回过头道:“画汝,帮我换一床被褥。”

那地宫右边那条道和整个地宫绝壁的不搭,就像常年没人打扫的荒郊野外,尘土飞扬,她和闻人逐都带了不少尘土上来,回寝殿时免不得弄得床上也有不少尘土,这样的床她可没办法睡。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说这个多么不合时宜,画汝一怔抬起头看了芒棘一眼,随后快速的低下头,脸上微微泛着红,回答:“是。”

芒棘看她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没多想的她很快就带着颜晋楚离开了自己寝殿范围。

颜晋楚身边的易昭在他的一个眼神后,很识相的也没跟过去,只是易昭默默的抬头望天。

天上的‘繁星’屈指可数,‘极好’的月色更是躲在厚重的云层后,连影子都看不到……

……

这静谧安详的夜晚,蹭住在神暝宫的各门各派都忙着收拾行礼,明日一早,他们就会陆续从神暝宫告辞,回到他们自己的地方。

此刻单独游走在神暝宫后园的芒棘和颜晋楚就显得格外悠闲。悠闲是看两人走路的模样,而芒棘此刻的心中还是很焦灼的,她突然想到自己未卜先知冰荒世子在离王府的事至今还没给过交代。

“冰荒世子在离王府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颜晋楚悠悠的开口。

芒棘的心吊到了喉咙口,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又多又突兀,她还没想到关于这件事最完美的解释。

还未回答,颜晋楚继续悠悠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问你了。”

芒棘的心从喉咙口又调回了原来的位置,随后虚弱的侧过头看颜晋楚,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满他这样玩弄自己幼小脆弱的心脏。

颜晋楚笑了笑,魅惑得像午夜盛开的曼陀罗,“这一次我回墨江,并不是父皇让我回自己的封地,而是要去传州。”

传州——恶补过齐盛短暂历史的芒棘知道传州是齐盛大皇子逸王的封地,传州的地理位置十分绝妙,离齐盛的政治中心盛京并不算遥远,却夹在齐盛与领国‘有恒’的中间。

在以强者为尊的乱世,国的交界向来需要一丝不苟的提防,齐盛帝当时把传州交给自己的大儿子也算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大儿子最大的信任,因为传州成为逸王封地的同时,逸王手中也有二十万兵权。

逸王母妃与齐盛帝也算是贫贱夫妻,在齐盛帝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下嫁给他,并早早有了逸王这个儿子,而齐盛立国也在逸王六岁之后。

随后逸王母妃早早夭折,当时年仅十五岁的逸王自己提出要传州作为自己的封地,据说当时少年站在金銮殿之上,昂首看着帝王,朗声道:“父皇,儿臣愿守卫家园边境,不让有恒有任何犯我国境的机会。”

当时齐盛帝大为感动,在齐盛开国初期还不算稳当的时候就毅然决然毫不犹豫的给了逸王二十万护卫,把国与国的交界之处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这是芒棘恶补齐盛历史时少有感叹父慈子孝的一段。

如今齐盛的‘父慈子孝’早就易主,父还是那个父,子却成了离王。现在齐盛帝让自己这位新孝子去传州是为何?

不管颜晋楚为何要去传州,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么。芒棘淡淡的搭话:“嗯,听说传州也算风景优美,去了记得给我带礼物。”

颜晋楚叹了口气,“大哥在传州近十年,有朝官说逸王一直身在边境又手握重兵,须得提防。早期这样的说法在父皇眼中根本不会在乎,但时间一久,有时一年只见一次让曾经的父子情减弱,也让他曾经对儿子的信任渐渐减淡。如今又有传言说逸王欲勾结有恒夺齐盛帝位,事后割据几座城池作为答谢,说得有理有据,父王终于开始提防这个曾经他最信任的儿子。”

芒棘冷冷一笑,心中鄙夷,这就是皇家的父子情,儿子在那边角旮旯替齐盛帝看家护院,最后还落得一个被怀疑心有不臣的下场。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要去传州,若逸王这事仅仅是传闻还好,若他真要勾结有恒意图不轨,他自有二十万军队,还有有恒相助,你这一行,不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颜晋楚的脸色已然苍白,他惨然的笑笑,“父王从来都相信我没那么容易死,反倒是再危险也能为他除去妨碍他站稳皇位的障碍。”

芒棘觉得自己的心很闷,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无法说出,无法宣泄,好像情绪中在被无限放大的是一股浓浓的担忧,“逸王的反意究竟是真是假?”

颜晋楚只是奉命去试探,若逸王并无反意,相安无事,颜晋楚全科当自己只是去游山玩水看大哥。相反,他甚至会有去无回。

“你是真关心逸王的反意是真是假,还是在关心我此行到底有没危险呢?”颜晋楚难得笑得那么灿烂,不过他没等芒棘回答就道:“曾经大哥离成为太子只有一步之遥,他是皇长子。就算之后他自请去了传州,封他为太子的呼声也从未断过,更何况他坚守国境多年,换得齐盛家国平安,此等大功——也许大哥心里也认为太子人选非他无二,却偏偏……”

颜晋楚又悠悠叹了一气,“却偏偏父皇这么多年从未提及封太子一事,且世间都传闻他最如今最宠爱的已经是我。大哥为自己觉得不甘也情有可原。”

芒棘眉头一皱,“慢着……若逸王觉得现在太子呼声最高的已经不是他,而是你。偏偏齐盛帝又派你去传州试探逸王……只要逸王心怀不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

随着自己说出的话,芒棘的心也越发的凉,原来齐盛帝派颜晋楚去传州真正的目的是这样的,只要颜晋楚有去无回,他就能明确知道自己大儿子的心思,齐盛帝是在用自己儿子命做一场博弈。

好的结局,自己两个儿子都还是他的好儿子。坏的结局,他的大儿子就将杀了他的六儿子,随后他还要亲手解决自己的大儿子以保自己安稳的江山。

好可怕的帝皇家。

颜晋楚看芒棘惨白的脸色,淡淡一笑,“芒棘,你真聪明。不过我依旧记得年幼时我与大哥的感情相当不错,我愿相信这些只是无中生有的传闻,大哥不会对齐盛有不臣之心。”

这样最好,但愿真的是这样。芒棘的心万分沉重,良久绽开一个纠结的笑容,“你可要平安回来。”

颜晋楚微微一笑,犹如深夜只为芒棘绽放的昙花一现。

“我不回来,谁娶你。”

 第五十八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没有为芒棘带来麦当劳早餐,倒是带来了不少离别——芒棘期待已久的离别。

各门各派排着队来跟芒棘请辞,芒棘温婉热情,与众人一一相约春季的武林大会。

直到傍晚,才把在神暝宫蹭住已久的人们全部送走。

颜晋楚在昨晚就应该回到离王府,而今日一早他就该出发前往传州,芒棘看着已在渐渐西落的太阳,想颜晋楚应该已经走得很远了吧,这人其实挺效率的。

昨夜芒棘翻看了齐盛地图,传州的位置离墨江也有近十日的路程,所以若要担心颜晋楚的安危,十日后才有必要担心。

芒棘自嘲的笑了笑,为何要担心他。

于是接下来几天纠结的芒棘就在担心颜晋楚与为何要担心颜晋楚之间纠结个没完没了。

她一直想着逸王究竟有没有可能勾结有恒,颇多的历史事件都证明了,但凡勾结领国想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特别是那个好心的领国凭啥帮你夺得大位只为了几个你都不放在眼里的城池?

齐盛本就是推翻齐麟才立得国,而那位逸王身为齐盛的大皇子,幼时也该见多了战争与谋权,理应不会笨到相信有恒帮他夺位只要几个城池的。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逸王和有恒确实已经勾结,理论上也不会对颜晋楚动手,这手一动,谁都知道他心怀不轨,也许齐盛帝会因此事和逸王彻底决裂,若一个齐盛的大皇子什么都没有,完全要靠有恒来打自己的天下,有恒也不会那么笨的去帮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

所以无论怎么分析,颜晋楚此行,应该都挺安全的。

以上是芒棘纠结的分析,纠结的分析着,纠结的觉得颜晋楚很安全,再继续纠结的担心一下。

之所以有这么空闲的时间让她纠结是因为如今的她的确空闲得很。神暝宫的一切都被闻人逐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只需要做一个尊贵的宫主就行了。

说要调查齐麟传国玉玺,但也不可能由她这个只会吃喝发呆的宫主亲自去查,自然也是由闻人逐一手包办,顶多有什么进展就和她探讨一下。

而本来该颜晋楚保护的冰荒世子没了对他安全份外关心的离王,像极一个放飞小鸟,在芒棘的神暝宫里住得自由自在。

只是芒棘很久没搭理过他了,她记着仇呢,那晚的剥虾事件让她对这位精神分裂的冰荒世子恨得有些愤愤。

刚想到这个可恨的冰荒世子,他就屁颠屁颠的出现在了芒棘面前,“芒棘,那么巧,我们又碰面了。”

芒棘手中的书掉落在桌上,对着冰荒世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尊贵的世子,这是我的书房。”

“芒棘,你躲着我好几天了,如果不是来这里找你,真怀疑我是不是再也别想见到你了。”这位冰荒世子一脸纯真加无辜。

芒棘瞥了他一眼,拿起落在桌上书,无奈的翻着心想刚看到了哪一页,“微生文,你别假装微生武,说真的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像。也不知道你身边那些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侍卫是有多迟钝才分别不出。”

微生文被芒棘揭穿便不再刻意装着微生武才有的天真模样,顿时笑得邪魅,“你总是能看出来。”

芒棘百无聊赖的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是。既然你知道瞒不了我,那晚明明答应我不提婚约的事,结果还假装微生武用最高调的方式提一提,你故意和我过不去吧?”

微生文看芒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着急的摆出委屈神情,“冤枉!那晚真不是我,真的是小武。我微生文何等人物,答应了你,怎么会出尔反尔。”

芒棘不抬头,“事情都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到底是你还是微生武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向来认为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有人是被秘密带来墨江,本应没人知晓,我却知道并派人把他请来宴请,为自己添了多大麻烦不说,还换来别人食言而肥。伤心至此的我决定以后还是当个高贵冷艳神暝宫主,自然我们这种江湖门派和世子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受离王殿下之托护的世子安全,而已。”

微生文看着眉头抬头的芒棘,眼神复杂。在他心中有一件心事,来到墨江的当天,闻人逐就告诉他,他与芒棘其实根本没有婚约。

若没有婚约,眼前这个灿烂如皎月如辉星的女子会愿意嫁给他吗?以前的他对自己又万分的信心,可如今总觉得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入了自己眼的女子,她的眼里却没有他。

“我错了,行不行。我以为那晚真的装的很像。”若没有婚约,而这个女子也不愿再见他,也许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芒棘依旧没有抬头,她能接受这位时天真时魅惑的绝色世子是一个精神分裂,却不想身边有一个时时会让她陷入险境的人。

说到底,这位世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她一无所知,特别是在芒棘见过闻人守正之后对婚约产生的疑惑,她实在不信,闻人守正会轻易的为她定亲事。

此时的芒棘还全然不知,这婚约一事是闻人逐安排的。

微生文看芒棘还是没有理睬他的意向,眼珠一转又开口,“有一件事,我本不该说的,但作为那晚的道歉,我就偷偷的告诉你。”

芒棘瞟了他一眼,在她心中觉得这只不过是微生文的声东击西,这里有很多人的很多事不想让神暝宫知道,甚至芒棘自己都懒得去知道那些事,可无奈神暝宫的信息网络太发达,什么都知道的很清楚。

故此,微生文如今在神暝宫中,他能知道的事,芒棘会有什么事不知道的。

微生文仿佛看穿了芒棘心中所想,“这件事其实相当久远,也许和此次离王的去向有关。”

芒棘的心一沉,猛的抬起头看向微生文,对上的是微生文略带凄凉的妖冶脸庞,芒棘的心一顿,眼神流转着避开了微生文的注视,憋出一个笑却挡不住内心担忧,茕茕道:“我只是……好奇。你信吗?”

微生文凉凉一笑,道:“冰荒部族也算是个游牧族,在没有归顺齐盛的时候到处游走,曾经也去过有恒,那里民风保守,在婚嫁之事上更为突出。一个男人最多只能娶一妻三妾。难免有人在一妻三妾之外又想多娶几个,多出来的那些自然是没有名分的,甚至不允许育有子女。就算是有恒国君,也只能有一后三妃。”

芒棘不懂微生文说的这些和颜晋楚去传州到底有什么关系,下意识觉得微生文是不是在和自己讲八卦故事,刚才揪起的心此刻稍稍放松,“所以勒?”

微生文道:“芒棘你有没有想过,一妻三妾外的女子不许育有子女,若就有了子女,该如何处理?”

“堕胎?”芒棘回答的很快,又突然想到也许微生文不懂这话的意思,又补充道:“就是把胎儿流掉?”

微生文摇了摇头,表情凝重,“芒棘,你说的是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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