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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点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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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什么时候自己这种人,能光明正大了?锦衣卫干得是见不得人的事,向来是来去无踪,让人不见真面目的,今儿若不是太后授意,他们是连话也懒得与这里人寒暄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秘帐

“姑娘身手不错,脑子却不行。”黑衣人的话,立刻令叮当暴怒起来。

什么叫脑子不行?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叮当眼睛都气得出烟了,岑殷知道拦不住了,只好放手由她。

只见叮当嗖一声从腰间抽出把软剑来,如一谭碧水,寒芒从眼前掠过,舞动起重重光影。黑衣人话才说了一半,不料叮当打上前来,一时措手不及,几乎被叮当的软剑刺中胸口,当下又急又怒,左手来挡,右手作攻,嘴里又忙道:“世子爷,我们可是太后的人!”

叮当手下毫不留情,唰唰几下就将黑衣人胸前的衣服挑了个干净,留出里头的白肉来,这才心满意足,小腰儿一扭,让开黑衣人的攻势,又跳回岑殷身边来。

黑衣人目瞪口呆,他万没想到叮当没伤着自己,倒有意调戏自己,低头看看胸口,耳边传来同伴轻微的嗤笑。

“看你这一身松松软软的,啧啧啧,也不知功夫是谁教的?”叮当将软剑收回腰间,有意紧盯对方胸膛道:“你师傅没教你平日要多健身?看这胸口的肉,就快垂到肚脐了!”

黑衣人气得七窍生烟,他是太后宫里锦衣卫统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调笑于他。再说,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板很有信心,尤其是,胸大肌。

“这肉哪里松了?你个小丫头没见过男人瞎说什么?看硬得跟石头一样,哪里软了?”黑衣人直嚷嚷,又挺起胸膛来,欲令叮当细看。

岑殷不觉连连摇头。太后的人,就这水平?叮当与铜锤更是笑得要死要活的。

“行了行了!”岑殷简直有些听不下去,见叮当又要开口讥讽对方,只得打个圆场。又问那身上白出来一大片的黑衣人:“你到底有什么事?”

黑衣人这才想起来,对哦,自己的要说什么来着?都是那死丫头闹得!

“太后有旨,命我二人前来通传。世子一路辛苦,怕途中多有不便,特命御史宋全明,宋大人从京中赶来相伴。”

黑衣人的话,令岑殷大吃一惊,什么?宋全明不是刚刚才到京里。怎么又?

黑衣人看出他心内不安,愈发得意起来:“宋大人的船很快就到,太后说了。还请世子爷暂缓一日,在这里等宋大人到了,一并同行为上!”

此刻岑殷心里千百个念头转过,可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清瘦面庞上冰眸微敛,缓缓点头对黑衣人道:“知道了。请大人回去转告太后,容她老人家烦心了,臣下不盛感念!”

黑衣人盯住岑殷看了半晌,本来这样的目光是很有点威严的,可他此时的模样又实在太过可笑。那目光的威力便消失了十之**了。

黑衣人走后。叮当和铜锤笑了半日。最后见岑殷愁眉不展地坐于桌边,叮当方才嘻嘻笑着过来。道:“爷!你看我今日身手如何?不知道那人这样子回去后,会不会被太后嘉奖呢?”

铜锤忙上来附和:“要的要的!太后一见便凤颜大悦,自然要奖了!”

岑殷摇摇头,轻轻吐出二个字来:“够了!”

铜锤呆住,过后识趣地偷偷溜出舱去,叮当却站着不走,岑殷转头过来,看见她还在,不禁好笑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不又要挑什么人的衣服么?”

叮当身子一扭:“我又不是故意,是那人自找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怎的?对了,爷,咱们真要停下来等那什么宋大人不成?”

岑殷微微叹息:“自然要等。太后的话,谁敢不听?”

叮当哼了一声,突然想起曜灵来。那丫头不就不听?

岑殷无疑也想到此,他只是担心,自己本来就落后洪家的船队,再停下来等,还能赶得上她么?

洪家船队

小船上,香玉正小心翼翼地伴着曜灵,后者若无其事,一脸平静地,绣着手里的鞋面子。

“差不多就快好了,”曜灵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冲香玉扬了扬手里活计,密密的长睫陡地掀起,露出了那对青色闪金光的灵动双眸:“姨娘看看,能用吗?”

香玉被吓了一大跳,过后将鞋接过手来,唯唯诺诺地随便看了看,便回道:“这是极好的了!难为你手巧,绣得又快!差不多就得了!”

曜灵斜斜看她一眼,眼神明澈,眉目嫣然,温柔地将鞋面子又抽了回来,笑道:“姨娘别怕!我不吃人!”

香玉心想还不吃人,刚才我儿子差点儿就死在你手里了!

曜灵伸了个懒腰,从桌旁站了起来,走到窗下向外张了张,道:“不知到哪儿了?走了半日,只听见水声,”说着又捶了锤自己的脖子,道:“绣得时间长了,倒觉得怪酸的!”

香玉赶紧将手里东西放下,冲上来就替曜灵捏道:“我最擅长推拿按摩了,妹妹快坐下,我替妹妹捏捏,保管一下就好了!”

曜灵不说话,只回头瞪了香玉一眼,香玉立刻反应过来:“哦是我错了,不该再说姐姐妹妹的。姑娘坐下,我替姑娘捏捏。”

曜灵满意了,却推开香玉的手道:“姨娘不是来伺候我的,我也不必这些虚礼。才我不过想知道真相,如今知道了,也不会再为难三爷了。姨娘也不必在我面前这样小心。”

香玉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想你说得倒轻巧,刚才看你的模样,倒跟个煞星似的。现在说好就好了,心里不免不是有些慌慌的。

“姨娘过来,咱们说会子话。”曜灵盈盈冉冉走回到桌边,又招手叫香玉过来:“刚才的话,我只听明白一半儿。如今再细问问姨娘倒好。”

香玉一听完了,才审完洪冉,这会子又来审我了。

不说也不行呀!香玉无可奈何地走到曜灵身边,有些丧气地回道:“有什么要问,只管问好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我比三儿知道得更少,更皆我是甚少出门的,你就算问,我也没多少可说的。”

曜灵神态淡定自若,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扬得恰到好处,香玉一眼便看出来,对方不信自己。

“姨娘说得好轻巧,我只一句相问:既然三爷的钱都是姨娘收着,出入帐想必姨娘也是看得懂的,怎么会不知道,三爷在外头的事儿?”曜灵朱唇明玉轻启,声音清越,如银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却一下一下,重重打在香玉心上。

香玉愣住。是啊,经济是一切事情的命门,看银钱出入便可知一家真实情况。洪冉,并福来社京城分社的帐本子一直都在自己手里,要说不知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曜灵看香玉表情便知,对方无法再搪塞了,便轻轻拉过香玉的手来,诚恳地道:“我并不是为了别的,姨娘也知道。且一向京城里都知道的,我口风最紧,姨娘若告诉我,便如告诉个树洞一样。只有进时,再无出日。”

香玉见对方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不说也不行了,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要知道什么?问吧。”

曜灵眉心倏地一蹙,本是两人汪秋水般的眼眸中,霎时便有戾气迸出:“福来社与宫里,有没有关系?”

香玉大吃一惊,亦回得飞快:“这我哪儿知道?”

曜灵冷笑,青金色的双眸里像是含了九寒坚冰,冰冷之极:“不知道?每月三爷必要分发不少银子出去,每一笔去到哪里,姨娘竟会不知道?若是小注银钱,姨娘也该知道叫小厮送去何处;若是大笔的银票,姨娘更不会不问去向,就径直开出来。三爷常出门在外,京里一应调度只怕就是姨娘,姨娘还说,不知道么?!”

香玉被问得瞠目结舌,一字回不上来。果然这丫头极为聪明伶俐,要想哄骗她,真是不容易!

曜灵静静坐着,也不看香玉,给她时间去考虑,反正现在人在船上,有的就是时间。

半晌,香玉终于艰难地开口了:“你真是厉害,瞒不过去。没错,每个月有不少笔小数目,是要开给宫里的。有侍卫班的,也有太医院的。不过具体人名我不知道,三儿也不知道。花名册只有大头领有,这是社里的规矩,若无必要,大家彼此通不见面的。三儿到各地与兄弟们相见,也是因为私盐的关系。这也是大头领许可的,不过到一地也只见过二三位,别人都是夜里来,又蒙着面,谁也不认识谁。”

曜灵听后,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涌起千百个想法来,这大头领实在是聪明,她不得不佩服!

“那么,祁家又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后,曜灵抬起眼来,眼溜秋波,隐下一丝寒意,又问道。

香玉摇头:“三儿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事连他也是不知道的!大头领吩咐带你去,我跟他便想着法儿撺掇着你去。说你爹娘与宫里的关系,也是大头领散出来的话儿,我们听见,也就只听见这么多。”

曜灵抬眼向窗外看去,香玉偷偷窥视其身影,见一袭剪影如刀削般清瘦,却纹丝不动,如老僧如定。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入榖

为什么大头领对自己这样感兴趣?他怎么会知道祁家的事?想必他也是宫里的?又或是,与宫中有秘厚关系的?

还有,他让祁妈妈对自己说那些,又有何目的?拉自己入榖?自己对他又有何用处?

香玉屏住呼吸,终于等到那座冰山有了动静,曜灵回过头来,青金色的明眸透彻如山中清泉,亦幽暗如林中深渊:“姨娘,我这人,怎么样?”

香玉身上打了个寒战,怎么样?刚开始我觉得你是只小绵羊,会说会笑真可爱!现在?我觉得你是个玉面罗刹,说变脸就变脸,要杀人就能下得去手!

“妹妹,不不,姑娘。说起来,我觉得你,你很好,很伶俐,很懂事,针线上。。。”香玉正在胡言乱语,曜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再道:“我问你,我要入了福来社,你觉得怎么样?”

香玉呆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大头领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事实上,香玉心里明镜似的,弄出这许多事来,不正为了这个?本来有外人在,是不该运私盐的,这也是大头领立下的规矩。

可自打这姑娘上了船,什么规矩也不是规矩了,一切在她身上都走了样,凡这丫头所到之处,没有不惹出麻烦的。在通州时,更与当地堂主周道不打不相识,最后还青天白日下地招了面。

这不是要拉她入榖是什么?

香玉想到这里,不觉皱起眉头来,一双圆眼滴溜溜地直在曜灵身上打转。可拉她进来有什么好?福来社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没有活路的穷人,这也是福来社的大部分组成。另一种,则是对朝廷心怀不满。有各种怨气无处宣泄之人。

这丫头明显是第二种,看她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票,绝不会是活不下去的。可她对朝廷有何不满?据说她爹娘与宫里有关系?难不成,跟这事有关?

正当香玉和曜灵面面相觑,各怀心事时,突然听见。外头岸上传来极大的吵闹声,厉声呵斥声不绝于耳,更有叫喊声,还有女人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香玉趁机躲去窗下,伸头出去看。到底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曜灵扫她一眼,唇角翘起嘲讽的笑,躲吧,看你躲到几时!

于是她也趁上去看,见果然岸上聚集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沿着河堤,叫嚷吵闹,中间有位老妇人,连说带哭,坐在地上,拍打得尘土飞扬的,脸上又是泪又是灰,又可怜又狼狈的模样。

“怎么回事这是?”香玉靠在窗格上。远远地向岸上喊去。其实她不是这样爱管闲事的,不过此刻她不愿叫曜灵揪住自己,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地问个没完,正好借此事,抽身退步,打个马虎眼儿混过去。

前头船上听见香玉的声音,便慢慢将船队停了下来,香玉又叫人将船队靠上岸去,伺机要下去看看热闹。

曜灵不出声地跟着她。反正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看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不?

很快二人到了岸上,香玉走近人群,拨开围成一群的众人,先将那老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语气关切地问:“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大热的天,看中了暑气!”

此地乃济南府下一处农镇,周围所在都是务农的乡民,从来少见香玉这样的人,如今见来了个宝髻儿高绾绿云,绣裙儿低飘翠带的主儿,都以为是大家的夫人,曜灵后头跟着,又是一身素衣,便以为是她的丫鬟了。

“这位夫人,你听我说。”老太婆泣不成声,靠在香玉胳膊上,站也站不稳:“我女儿昨儿一大早跟人去镇上的寺里上香,到这会子还没回来,眼见就二天一夜了!她一个黄花闺女,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的,莫不是有个什么好歹了么?我如今年近花甲,只有这一个女儿,老头子年前又走了,若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二短的,我还有什么活头?不如就此去了吧!”

老人家边说边哭,这一哭真有三年不雨之冤,六月飞霜之惨,直将香玉的心也哭伤了。

曜灵看香玉有些扶不住的意思,忙伸手将老人家接到自己这里,又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替对方拭泪,又叫周围人散开些,好叫老人家透透气。

然后曜灵便将人群扫视一眼,见其中一人打扮得略比他人整齐些,便叫他来问:“你可是这里的甲长?”

这人两只红眼边,一副铁锅脸,几根黄胡子,歪戴著瓦楞帽,身上青布衣服倒也挺括,手里拿著一根赶驴的鞭子,听见叫自己,忙上来回道:“姑娘猜得没错,小的名叫黄丁,正是这边的甲长。”

黄丁边说,边上下将曜灵和香玉打量了一番,然后反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和夫人,又是什么人?”

香玉擦擦眼泪,眼角余光看见,曜灵正冲自己使眼色呢。于是她指了指运河里的船道:“没看见那几艘船么?我们是京里的皇商,出门采办宫中用品,路过此地,听见有吵闹,这才下来看看。”

一听见皇商二字,这些农人由不得就肃然起敬,本来就看出她们有些来路,如今听说竟是皇上的人,愈发了不得了。

甲长媚笑道:“原来贱地竟来了贵客?小的们不知,有所远迎,还请。。。”

曜灵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大闺女,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黄丁愁眉苦脸,搓着手无奈地回道:“说起来这事也怪!她家月儿,”说着用手指了下正哭得昏天黑地的老妇:“昨儿跟几个村里的丫头一块进城,说是去近郊的济平寺进香。到了晚间,别人家的姑娘都回来了,只月儿,连个影儿出没看见。”

这话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曜灵手弯里那老妇更哭得要死要活,恨不能直接就扎进河里,不活了。

曜灵赶紧安慰对方:“妈妈别急!一切还都没定呢!万一月儿姑娘回来,妈妈自己倒有个三长二短的,可怎么好?”

老妇人这才慢慢收了哭声,眼巴巴看着曜灵,有些迟疑,又充满期待地问道:“当真月儿能回来?”这小姐可是皇商!老妇心想,跟宫里都能扯上关系,帮我找个闺女一定没有问题!

这样想来,老妇的眼睛不由得发起亮来。

曜灵微微一笑拍拍老妇的背以做安慰,不说能也不说不能,只反问她道:“同去的姑娘,回来后都怎么说?”

老妇被此一问,如梦初醒,眼神便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曜灵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见有位中等身材,圆脸蛋胖呼呼的姑娘,正有些畏缩地,向人身后躲去。

“钱丫头!你出来!月儿昨儿是跟你一起去的,怎么只你一个回来了?我月儿呢!”老妇人哭了半天,嗓子也哑了,此刻便以手指住那个胖丫头,声音嘶哑地叫道:“你出来,我细问问你!”

不提自己还好,一见老妇人提着名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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