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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主还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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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站在殿外,看着尚悦的凤辇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心里一时间千头万绪。
待要上辇回殿,萧延意回首又看了眼殿门。
魏不争此时正是领着萧续邦出来,舅甥二人不知在说着什么,眉开眼笑的。
魏不争似意识到萧延意的注目,抬眼往她这边望了过来,萧延意吓得匆匆别了头,让睐月扶着也赶紧上了凤辇,凤辇徐徐走动,萧延意再不敢回头张望,也不知魏不争是不是就此走了。
萧延意心慌意乱地回了寝殿,让人伺候着梳洗,这会儿才又有功夫细想当时的情景。
尚悦恐是果然吃多了酒,这魏不争是她心中好男儿的不二人选,她当初也曾想嫁过魏不争,却因先帝的阻拦而成了终生憾事,如今虽然那段感情已成过往,她心中大约总是存了丝不甘,她又一向与萧延意最是亲近、贴心,且又是血脉相连的嫡亲侄女,想让侄女帮她了了心愿,也总是说得过去。加上酒令智昏,一时间大约也是忘情了些,才有了这么一出。
那魏不争又是何意呢?似是从头到尾便是半推半就,又好似有几分尚悦的话,恰好是正中下怀的味道。
他之前不曾对自己表露出半点超出君臣之礼的情意,如今这婚事怎能答应得这样快?
难不成魏不争真如郭长卿所说,对自己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心思。
萧延意想到这层,愈发觉得浑身发冷,原本在某一刻无声无息窜进心头的喜悦,也因这个想法而无影无踪。
可是,当时的情景下,她又能盼着如何?假使魏不争没存任何歹意,难道尚悦那样说了之后,魏不争还要抵死不从才好?那她堂堂公主的颜面又何在?
也或者,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当时情景下,魏不争唯有如此表现,才能圆了她的面子而已。
再又细想,萧延意又觉得是自己矫情,她到底又想怎样,魏不争真说是坚决不娶她,她是不是该比此时难过千万倍?如今他说娶她,她又琢磨他是不是有所图。
这么一说,这魏不争还当真是难做了,摇头、点头,自己都要怪他、猜忌他,又要他如何才好?
此事要怪,看来还真是只能怪尚悦,怎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就说起了这大婚的事?
如今,事已至此,往好处想,魏不争只不过是当时局面下,不好做旁的答复,才唯有点头。
若是仅只这样,那后边又该如何做?
是不是待到尚悦醒了酒,与她私下里说明白此事,让她再讲与魏不争,然后就当这一晚的事,没发生过便好?
萧延意正是想得头疼欲裂的时候,外间的宫人来禀说吕公求见。
萧延意让人请了吕老爹进来,回了几分心神,心里不禁纳闷道,自己这爹爹,自从进宫也不曾来过她这殿里,日常里都是她跑去养父母那边探望。如今这二更天来访,想来是出了什么急事。
萧延意一时想到,没准是吕氏的身子不好,心里又急了起来,不等吕老爹进来,自己又起身慌忙地迎了出去。
父女二人一见,萧延意便是上前搀住吕老爹,急切地问道:“爹,您这么晚怎么来了,是不是娘身上哪不得劲儿了?”
吕老爹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娘好得很。”
萧延意长出一口气,扶了老爹坐下才说:“那您有事打发人来喊女儿就好,这么晚,您怎么还亲自跑了一趟?可是殿里缺了什么吃的、用的?”
吕老爹局促地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萧延意说:“一更的时候,过来找过你一趟,说你是在大殿宴请锡莱的娘娘呢,我也不敢打扰,这会儿看你回来了,我趁着你没歇,过来有事求求你。”
“爹。”萧延意嗔道:“咱们父女,如何还说个求字了,您只说要做什么,只要女儿力所能及,一定帮您办了就好。”
吕老爹自从收养了萧延意之后,也从未对这个女儿提出过半分要求,如今这养女成了公主之后,更是不愿拿自己的事麻烦她,可是这会儿没了别的办法却也只能找她,见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萧延意看吕老爹面露难色,以为是不方便同着外人讲,便是立即打发了周围伺候的人出去,才和声问道:“爹,怎么了?您有了何为难?”
“不是爹的事……是阿玦……”吕老爹小心地看着萧延意。
萧延意蹙眉,“阿玦?不是让太医去给瞧了么?怎么,还是不好?那我这就再让人过去看看。”
“不是,不是,太医给瞧了,灌了药,晚上已经醒了会儿。只是……太医说他这是心病……我看他实在是愁得厉害,若是心病不去,只怕再好的大夫也医不好他了……他这样已经有两天,若一直这么下去,我怕是会不好……”
“他的心病,咱们如何治?”萧延意奇道。
吕老爹叹气:“秋儿,也许是爹为难你了,但是你现在是公主,也许能给想想办法的。这阿玦的父亲关在大牢里,昨日得了信说,他爹在大牢里绝了食,再不吃喝眼看就要不成了,这阿玦听了急火攻心,才是厥过去的……”
萧延意愣了下,问:“那爹的意思是?”
“你看能不能找人通融下,让阿玦去看看他爹?”吕老爹说完,看萧延意眉头紧锁,赶紧又改口道:“实在不成,哪怕是传封书信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没榜,稍微慢点更。

23公主无能
萧延意一时间不知道这事该如何是好;可是看吕老爹满面的焦灼,又不忍心让他回去等着自己慢慢想办法,只好一边问话,一边思索该如何做。
“爹,您可知这阿玦的爹是犯的什么罪?”萧延意问道;心中暗忖;若是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倒也没准能给个恩典,干脆给人放了出来;也算是彻底解决了阿玦的心病;能让吕老爹更安心。
萧延意看过礼部的折子;知道过几日祭天大典之后,也会大赦天下;所以提前几日放了人,也不算是她太掌权徇私。
吕老爹听了萧延意的问话,却是木讷地摇了摇头,“阿玦不说,我也只是听他清醒时自己絮絮地念叨了几句,之后又跟几个和他熟悉的人问了声,才知道了此事。倒不知道是犯的什么罪过。不过,秋儿啊,既是还在牢里关着,总是罪不至死的,如今听说这人就要不成了,阿玦为此又病成这样,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才想让你给想想办法,总是救人的事,兴许阿玦他爹要是能见儿子一面,就肯吃些东西,好好活着呢,那阿玦也就不至于如此了。”
吕老爹是个性情中人,一向确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以往在家的时候,邻里邻居,无论是哪家有了难处,只要能搭把手,老爷子就一定要去帮忙,这会儿在宫里,虽然时候不长,也唯交了阿玦这一个朋友,如今倒还真是为这事上了心。
萧延意本是心中对这个阿玦隐隐有些不满,这不满却也没什么明面上的道理,也不过是多有些对他的行止颇有微词罢了,再加上他虽未必有心,却是蛊惑了宫中诸多少女的春心,也让萧延意觉得头疼。单是他的事,萧延意未必肯花心思去想该如何,可是自己的养父这辈子从未开口央过她任何事,此次,却张嘴便已然说了个求字,让她觉得必须尽心办好。
萧延意想了想又问道:“爹,您可知道,阿玦的父亲叫什么?”
吕老爹茫然地摇摇头。
“那何时入狱,谁审的案子可知道?”
吕老爹再次摇晃着脑袋歉意地看着萧延意。
萧延意无奈,只得最后问道:“那您可知此人现在关押至何处,归哪个衙门管?”
这次吕老爹终于露出开心的表情道:“这个我知道,听跟阿玦最好的那个养马的小厮说,人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呢。”
萧延意抽了口气,旁的她不懂,但这人犯若是羁押在刑部大牢,显然就绝不是什么小罪,该是大赦都未必能免的罪过,此事许是不若她想得这般简单。
萧延意不忍让养父失望,可是这会儿三更半夜的,再去让人找刑部的人过来问话,总是不妥,便试探道:“爹,这事明日里一早,女儿便过问,您看可好?这会儿的时辰,宫门已经落了锁,再让外臣进宫也不妥当,我也需找人问些更详细的情形,才好给阿玦求这个情。”
吕老爹听了萧延意的话点点头,可是眼里还是有一丝期盼,站起身说是要走,萧延意送了两步,他却是又忽然站住,分外不好意思道:“秋儿啊,爹知道这事大概是为难你了。可是,听说阿玦的老爹已是好几日水米不进,也不知是不是就还能熬过这一晚,爹只怕……只怕,明一早就晚了,你看,你能不能先问问魏将军……他就在宫里住着,这些事也许他就能主?”
萧延意让吕老爹这么一提醒,倒是也想起了魏不争。
她未回宫前,魏不争为了方便照顾皇上,便也住在宫中,后来她回来之后,才是搬回到将军的府邸,但若有时处理公务处理得晚了,依旧还是会在宫中住下。今日里,他们的筵席散时,已是二更天,想必魏不争今日必然是留宿在宫中了。
可是,放在以往,或许萧延意经吕老爹这样一提醒,即便是觉得此时打扰将军多有不妥,也因顾着养父的焦虑,不会太拘着这些小节。但今日毕竟不同以往,有了刚才那一出之后,让她此时去见魏不争,她觉得分外无措。
只是在养父那殷殷的目光下,萧延意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最后,只好狠下心一点头道:“爹回去好生歇息,这事就交给女儿了,女儿这就去问问将军,我想,最差了,传封书信的事,将军总还是能给周全一二的,爹放心就好。”
吕家老爹听萧延意应了,高兴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我就知道我家秋儿甭管成了谁,都还是我那好心肠的姑娘。”
吕老爹并非擅言辞的人,这话虽有夸奖的意味,却也算不上讲究,但不知怎么,萧延意听得竟是鼻子一酸,挽了老爹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身上撒娇道:“爹,您这话说的,女儿可不到了何时,都是您老捧在手心里疼了三年的秋儿呢。”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暖心肠的话,萧延意送走了吕老爹,便差人去看看将军是否还在宫中,若是在,便通禀一声,说是有事要打扰下将军。
来人不多时回来说,将军在仪和殿恭候公主銮驾。
仪和殿并非是将军在宫中的住处,而是日常与皇上处理奏章、公文的地方,看来筵席散去之后,魏不争也并未歇息,而是依旧忙着国事。
萧延意原本已经梳洗过准备睡下了,听说魏不争已经候着了,便是也不及打扮,只随意绾了发,珠饰也不曾带一支,素着脸便乘凤辇到了仪和殿。
殿外伺候的是平日魏不争身边的随侍小重,见萧延意来了便是赶紧要去通报,萧延意伸手拦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将军这么晚还没歇息,可是有要紧的事忙?”
小重叹息道:“将军一向如此,若是折子上的事没处理好,是怎么也不肯睡的,今天许是有了什么难决断的事,比往日又是晚了几分。”
睐月以前也是魏不争身边的,自然与小重关系甚好,此时听了,不免嗔道:“你个笨蛋虫子,就不知道劝着些?即便是劝不动,这个时辰,总该汤水地好好伺候着,免得将军熬夜生了火气,你倒好,只管外边傻站着,自己落清闲,是也不是?”
“睐月姐姐,您可是冤枉小的了,您过去也是伺候过爷的,还不知爷的脾气?他若不招呼,咱们哪怕是进去奉杯茶,打扰了他,爷也是要恼的。”小重苦着脸道。
睐月睨他一眼道:“莫说这些理由,还不是你不会伺候。”
小重被睐月这样一斥,耷拉了脑袋也不敢回嘴,就立在一边。
萧延意倒是没觉出睐月同着她这主子跟小厮这样训话有何不妥,但只听魏不争若是忙着正经事有人叨扰便会恼,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便是踯躅道:“既是将军最恼人打扰,要不等将军忙完了,本宫再来吧。”
小重见萧延意要走,赶紧道:“公主与咱们怎么一样,将军说了,公主来了即刻进去通禀,他来迎公主。”
萧延意想了想,便是一狠心道:“也别通传了,免得将军还要多礼,你随着本宫一起进去便是。”
仪和殿内殿并未似想象中灯火通明,只侧案四周燃着几盏烛灯,魏不争此时正端坐于灯下,握着一本折子蹙眉深思。小重到了近前才轻声传道:“爷,公主来了。”
魏不争抬头看见萧延意,先是对小重斥道:“不是告诉你提前通报一声,我要出去迎公主么?”话毕立即整袍弯身要给萧延意行礼,萧延意连忙伸手扶了说:“将军,是本宫不让小重通传的,将军为国事操劳至夜深也不得休息,本宫怎还敢劳烦您远接高迎,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臣谢公主恩典。”魏不争工整答道。
小重引着公主坐了上座,魏不争打发着他出去奉茶,萧延意也觉要与魏不争说的事,总是私事,不该同着人,便把睐月也打发了跟小重一起出去。可是这二人一出去,萧延意跟魏不争独处一室,立时却又尴尬、局促了起来。
魏不争躬身站在一边不言,萧延意手足无措不语,足有半刻钟的功夫,茶已被端了上来,萧延意才起了话头打断沉默道:“将军这么晚还在看折子,可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
听萧延意说起这事,魏不争叹息道:“确是有事烦恼,原本也是想着,明天与皇上和公主好生讨个主意。”
萧延意本就是看二人一味沉默着,甚为尴尬,一上来便开门见山说自己要求办的事,又颇有些不自在,才起了这样一个话头,却不想,魏不争会这样说。
“皇上年幼,我又是什么也不懂,将军自己拿了主意就是,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吗?”
“此事臣有些难以抉择,想听听公主意见。”
“意见可不敢说,将军若不嫌我驽钝,只管说与我听就好。”
“公主回朝之前,陕南曾遭遇大灾,皇上下旨派发了赈灾钱粮。但是,近日得悉,那时押送的赈灾钱粮却被官员扣押半数中饱私囊。臣正是为如何处置这官员觉得棘手。”
萧延意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佞官?连救命的钱也敢贪了?按大宏朝律,此罪当诛吧?将军为何觉得棘手?”
魏不争点头,“的确是当诛的重罪,可是此人却又是当初对大宏有恩之人,所以臣一时之间不好决断。”
  
24公主无忧
“有恩?”萧延意好奇;“此等恶人如何还能对我朝有恩?”
魏不争叹息了声,望向萧延意徐徐道:“四十七年那场大戮之后,大宏伤了元气,把先帝、先后、太子和宫中众人的丧仪做完,又是皇上登基;诸事待兴;国库里却是没有那么多银钱整修皇宫,连登基大典都有些捉襟见肘,正是这人;当时知悉此情;倾尽万贯家财相助;以解宫中燃眉。后来为了感激他所为,皇上才是封了他个官。却又不想当初能如此为国舍家的人;在任上不过两三年,却又成了贪财误国的昏官。可此等于国曾有恩之人,臣一时决断不下该不该按罪定罚。”
萧延意听完魏不争的话,也是觉得十分为难,一时间拿出不一个两全的办法,有一会儿才是迟疑道:“这却是当真不好办了,这样于我大宏雪中送炭的人,若是按罪诛了,也是让人寒心的事,总免不了有人说我萧家忘恩负义。可若是不诛……这样祸国殃民的大罪,似是也无法对天下一个交代……”
魏不争点头,“正是如此,所以臣才觉得为难。臣适才正在琢磨着,此事到了如今的地步,灾民因为赈灾粮款没能及时领到,已是闹出了数千条人命,此人再不杀,实难平民愤。只是,念他功在社稷,或许该给他后人个恩典,封个世袭的爵位,也算是报了他当初对大宏的恩。到时昭告天下,两厢里都说明情形,恩罚并施,或许百姓还能体谅。”
萧延意似是还有些犹豫地说:“将军,他毕竟还是有恩于社稷之人,功过相抵,是不是还是该留下条性命……”
魏不争神色不变望向萧延意,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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