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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主还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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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吾老远见到萧延意来了,就是恭恭敬敬地整袍理冠,要给萧延意行礼,萧延意疾走几步,赶紧扶住他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此时不是朝上,私底下何需如此?”
李景吾咧嘴一笑,“老臣多谢殿下免礼。”便也不坚持,只是对着萧延意揖手行礼。
萧延意迎了李景吾进殿,着人奉了茶,便开口问道:“李大人今日来找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景吾捻着花白的胡子,笑容可掬,“本来老臣早就该来看望殿下,只是听闻殿下回朝后身子一直不太好,又是忘了以前的事,老臣就总怕会打扰了殿下,便是一直未敢来叨扰,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大人太多礼了。”萧延意说道,“您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还能想着来看本宫,本宫便已然是承情了。”
李景吾呵呵地笑,端详了萧延意一会儿才说:“公主与当初真是大不一样了。”
萧延意不知此话的用意,但想起尚悦适才的言语,便是揣度着说:“本宫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若是以往对大人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念在我那时还年幼无知的份上,多担待些。”
“诶?!殿下这说得是哪里话,老臣只是觉得公主比三年前时更是沉稳了些。”
二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些虚头巴脑的话,萧延意仍不知这李景吾的来意,便也就随着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过了半晌,这李景吾才开口道:“殿下,老臣此来,一是早该来探望殿下,二来也是受人所托,有个事要跟您商量。”
“李大人直说无妨。”萧延意赶紧客气道。
“是这样,殿下,老臣是受廖尚书所托,想让皇上给他家姑娘指一门亲事,廖大人面皮又薄,自己开不了口,便是非要央着老臣来说,老臣实在是推不过,便也只好替他来跟殿下求个恩典。”
萧延意听了是廖尚书的事,心中便是一凛,面上却还是强自淡定道:“廖大人家想让皇上给他家千金指婚给谁?”
“殿下,锦荣那丫头其实自小也跟您是玩在一处的,只是您大约也是忘了。这孩子模样生得好,又是个好脾性的,您要是见了定然会喜欢。”
萧延意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有些持不住,却还是勉强道:“廖大人家的千金自是错不了的,本宫虽然忘了以前跟她的交情,前日里却也与她见过一面,确如大人所言样样出挑。”
“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心气儿颇高,多年前就认准了要嫁给咱们的护国大将军,可那会儿她才多大的年纪啊,魏大人却已是骁勇冠天下的大将,俩人又是差了足有十岁,家里人当初也没当个真,没想到等她到了及笄的年纪,廖大人跟夫人想要给她说门亲事,她却是怎么也不肯嫁别人,只说除了魏不争大将军就谁也不嫁,这也是僵持了几月,廖大人没了办法,只好舍了这张老脸,想老臣跟殿下说说,让皇上给做个主,就把他这留不住的姑娘指给魏大人吧。”
萧延意低头轻转着案上的茶杯盖子,掩住了心中的紧张,慢悠悠地端了茶碗呷了口茶水,借机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才放了杯子说道:“此事倒是好事,只是将军的婚事,也是要问问将军的意思,本宫可无法替他做这个主。”
“那是自然,只不过殿下跟皇上开了这个口,想必将军也会应下的,毕竟廖大人家的千金出身也是配得过的。而廖大人这些年掌管工部,劳心费力、尽职尽责,却从未与皇上邀功请赏过,只开这一次口,殿下也是看他多年劳苦功高的面上,在将军面前替他那姑娘美言几句吧。”
“好说,好说。”萧延意也只能这么说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她也总不能对着李相说:“将军这人你们就都别惦记了,我正要招他做驸马。”她便只好先虚应了,想着回头再慢慢想办法。
李景吾见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也就起身告辞道:“殿下,那老臣不打扰殿下安歇,就先告退了。”
李景吾一走,萧延意的表情瞬间便垮了下来。
这李丞相早不提、晚不提这桩事,偏就要这个时候来说,若非之前这廖锦荣当真来她这懿祥宫为了魏不争闹过一场,萧延意简直要疑心,李景吾是故意来与她作对了。
而他若是果真如萧延意之前所猜那样,定然也是不会对萧延意跟魏不争的事乐观其成,总是会想法阻挠。而今,却是无论他是知道了什么,想要从中作梗,亦或当真就是耐不住廖家那千金的软磨硬泡才来说情,想必她与魏不争的事,都绝不会顺利了。
萧延意自昨晚起,一直沉浸在一种不敢奢想的幸福骤然降临的情绪里。胸中只被满满的柔情涌动着,还从未腾出一点的心思来想,她跟魏不争之后到底要如何。此时才猛然意识到,即便是郎情妾意,即便是抛开她失忆之前是否曾欠下过什么情债,她与魏不争之后的路,也并非是一条坦途。
萧延意一时间万分沮丧,自己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想着是不是该跟尚悦去讨个主意,却又觉得一方面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另一方面,这几日也是领教了尚悦那火爆的性子,只怕跟她言明,她转头便能给李相和廖尚书喊来跟他们宣布,这魏不争是她家的侄女婿,其余人等就莫要再惦记了。
萧延意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跟魏不争说了才好。就喊了唤月过来,让她去看看魏不争此时可是还有事在忙,若是无有,便请了他一会儿共进午膳。
唤月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说:“将军说了,一会儿便过来。”
魏不争来得倒也的确是快,一身朝服也未换下,便匆匆地进了殿。萧延意见他来了,就让周遭伺候的人都去准备午膳,殿里一时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不争等到宫人都退了出去,才是对着萧延意道:“芫芫急着喊我来,是问阿玦的事么?我已经是安排妥了,他老爹已让太医去看了,如今进了食,正是好好养着,性命肯定无忧,我让人去跟阿玦说过了,该是能为他去了这心病,吕公也就安心了。”
萧延意其实早把这档子事忘到了脑后,这会儿听见才想起,赶紧就是谢过了魏不争,才又迟疑道:“我找你来,倒不是为此事。”
魏不争听了这话,眉眼一弯,笑吟吟道:“既不是这事,那便定然是芫芫想我了。”
  
28公主无奈
魏不争的话让萧延意面上一热;心中虽是有淡淡甜意涌上,却又有些莫名的古怪,只觉的似乎这样轻佻的话,并不该出自大将军之口。但是眼下的事,却让她顾不得多去想魏不争的不同寻常之处;嗔了他一眼;便认真地说道:“伯钺,刚刚李丞相来找我。”
魏不争面色不变,甚至眼里的笑意都未减退;只简单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这个所谓政敌的造访既不意外;也并不以为意。萧延意见魏不争对此事好似并不在意的样子,多少有些不解;疑惑地端详片刻面前这个面色温柔得不同往时的男子,接着说道:“他过来想让皇弟给你指一门婚事。”
魏不争听了这话,才是略略挑了下眉梢,问道:“李大人要给我做媒?我记得他家可是没有适龄的姑娘了。”
萧延意点点头,“他不是来为他自己说的,说是廖尚书家的千金属意于你。”
“廖尚书……那你是怎么回的他?”
“我自然是对他说,这事还是要听你自己的意见。”
魏不争听罢点点头,想了下说:“那就沉一半日跟他说,我不同意就好。”
萧延意皱眉,“就这么简单地回他?总要有个理由吧?否则,可不仅仅是不给廖尚书面子,也是撂了李丞相的颜面了。”
“那就说,近日漠北边关有动,许是不日就要打一场大仗了,我若上了战场,阵前刀枪无眼,莫耽误了廖小姐的终身。”
萧延意有些吃惊地看着魏不争,“这等大事也能拿来糊弄么?”
魏不争摇摇头,“并非全是托词,这些日子,我的确是收到不少的消息,说是漠北的国主,正在私下里集结兵力,我也正是等着消息确凿,便要跟皇上同你禀报此事,请旨带兵出征。”
萧延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忽起的不安,沉声问道:“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事?”
魏不争面色素了素,语气也略有了些沉重,“三年前,正是漠北有乱,我奉旨带兵平乱,一度战事胶之际颇有几分危急。彼时吐谷与大宏交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吐谷国主主动请缨说,只要我们提供粮草,便愿意派五万大兵,助我罚北。先帝不料想吐谷王竟是会有狼子野心,自是欣然允了,并在吐谷借道京城领取粮草往漠北出发时,还特别宴请了亲自前来的吐谷王,让他带兵进了皇城,谁成想竟是因此酿成那出惨剧。
当时京师护卫不过万余,怎么敌得过吐谷几万大兵。我在阵前得了急报,带精锐星夜赶回,却还是晚了一步,先帝已遭不测。最后虽是救出今上,剿杀了吐谷贼寇,可是却也让漠北乘势占了我边境两座城池。
那时咱们无暇他顾,也只好由他占了。这些年过来,我本有心把当初失的城池再夺回来,奈何朝中众臣都是反对此事,认为此时大宏才刚安定下来,不宜北伐,而我也觉得皇上年岁尚小,我亦不放心留他自己在皇城,便一直耽搁至今。
谁知漠北见咱们不动,还道咱们怕了他,倒还起了贪心,我大宏一日被人趁机欺负了,怎能次次服软,所以我早就是想着,他若先出手,便正是给了我夺回城池的借口。”
魏不争说道此处,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对萧延意道:“而且,如今有你在,我带兵出征也就放心了。这大宏只有我们才跟皇上是血脉至亲,会真心辅佐他。”
萧延意听至此处,心思全乱,只先捡着最担心的事情,声音颤抖道:“你……你必须要亲自带兵出征?”
魏不争点头,神色凛然,“朝中武将,有大战经验的如今都已老迈,不堪驱使。而且,我曾经多年驻扎漠北,对当地军情更为熟悉,当年也跟他们有过几次交锋。其实,当初,若非吐谷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再给我几月,即便艰难些,我也必然能击退漠北大军,所以,此次北伐,再无人比我更能胜任。”
“那我……我如何……我如今才回来几月,所有的事都还懵懂,你若走了,我如何帮着皇弟打理朝政?而你……如你所说战场刀枪无眼,你若万一……岂不是朝纲大乱?”
魏不争上前几步,握了萧延意的手,感觉掌中的小手此时已是冰凉汗湿,面上浮起一抹怜惜,不禁叹息道:“芫芫,你到底是担心你自己不能胜任,还是怕我不能活着回来?”
萧延意颤声回道:“都担心……”
魏不争拉起萧延意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安抚道:“芫芫莫要担心,如今除漠北有乱之外,朝局却一向安稳,并无太大的事要你决策。而我想,这些时日下来,普通的小事你心中定然也有主张,真有大事要情定夺不下,我临出征前,会告知你谁人可以信任,可与他们共同议事。”
魏不争觉得贴在自己心口的那只小手,颤得厉害,便又握起放在唇边,承诺般说道:“
而你若是担心我战死沙场,我可以对你保证,哪怕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我也定是会活着回来。”
萧延意心乱如麻,她万未想到,每一次她以为事情已经足够复杂和艰险的时候,后边便一定会有更复杂和艰险的事情等着自己。
她与魏不争才是互道了心思,还不及体会多一刻的甜蜜,魏不争竟是就要带兵出征,而她却还无法可劝,因为魏不争出征,是为她萧家带兵征战,为大宏开疆辟土。她作为大宏的公主,连一丝儿女情长的立场都没有。
而这么久以来,以她对魏不争的倚赖,又让她如何能有独自辅佐她弟弟的丁点信心。对于萧延意来说,她一直有一丝雏鸟心态,当日里接她回来的人是魏不争,让她辅政的人亦是魏不争,虽是因郭长卿的话,对魏不争也存过片刻疑虑,但那种单纯的信赖之心,却依然存留在内心深处,更何况二人一诉衷情之后,她更是再无丝毫顾忌。只认为,从今往后,只要她二人同心,便是再无任何难事,不想这么快竟是要面临一朝分离。
而魏不争之前的话,虽未明说,却也隐晦地说出,朝中之人并非人人可以信赖,或者诸如李相之流就是该要忌惮之人。那以她的经验和能力,又如何能与这些朝中老臣所对垒?
她无助地下意识抬起手,轻轻抚上魏不争的面颊,那微黑的皮肤有些许的粗粝,该是常年带兵打仗的人,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她柔嫩的掌心一点点拂过掌下的粗糙,禁不住有些颤栗,哀声道:“伯钺,我怕……这仗,就不能晚些再打么?”
“芫芫,征战一事,时机稍纵即逝,如若果真有了确切消息,我怕我不日便要出征,真真耽搁不得。”
萧延意无力地垂了手,胸中抑郁无从发作,一时间懊恼地脱口道:“既是如此,你何必要招惹我,让我知道……知道,你心中有我,不然,总是让我少些牵挂。”
魏不争叹道:“芫芫,那日的事本是个意外,我不曾想尚悦殿下会忽然提起此事,我也是一时情难自制。而我后来想着,或许这样也好,你我早早能定下来,我也便更能安心上战场,否则,我总怕我走一日,背后若有人道我是非,让你对我有了什么芥蒂,等我再能解释的时候,只怕来不及。”
“道你什么是非?”萧延意迷惑地问道。
“这些年皇帝年幼,几乎所有事情都是我代他定夺,难免遭人嫉恨,早有人对我不服,是以当初我才是那么急着遍寻你的下落,接你回来。只想着由你替我,他人便再无敢有异,只是我并未想到,你竟会全然忘了之前的事。所以你归朝之后,我还暂不能完全放权于你,我知朝堂之上有人心中对此不满,但却没有明说,于是我怕,有人会趁我不在,说些蛊惑的话,让你对我不再信任。但是芫芫,抛开我对你的一片心,当今皇上是我长姐的唯一血脉,我又怎会有害他之心?我昔日大权独揽,也是想为他铺平道路,望他有一日能亲理朝政时更得心应手而已,芫芫,你可信我?”
萧延意如何会不信?她始终觉得,即便是魏不争权倾朝野,一时间不愿放权,但对她皇弟也不会存有丝毫的异心,如今听魏不争如此实言以告,她更是坚信不疑。便诚挚地点头道:“伯钺,这满朝的人,若是连你都不信,我又能信谁呢?”
魏不争欣然一笑,轻轻揽萧延意入怀,遗憾道:“芫芫,唯有一事如今却不能如我所想了,我原本是想趁着你姑母在朝,即便等我征战之后咱们再大婚,但是婚事也可先行定下来。但是有了今日之事,如今宣布咱俩的事,只怕让李大人和廖大人对你也会心存不满,所以此事也只能暂且压下,日后再提了。不过……这样也好,万若我此次出征,真是有个什么,也不能累你……”
萧延意一颤,仓惶从魏不争怀中直起身子,伸手捂住他的嘴说,“你才说过,你答应我定是要回来,如何要说这样晦气的话?”
“不说不说……”魏不争微笑,安定地注视萧延意承诺,“我定会毫发无伤地回来娶你。”
  
29公主无聊
“出征?他又要出征?”尚悦捧着茶碗的手轻轻一抖;抬眼直勾勾地看着坐在一边的萧延意问道。
魏不争一走,萧延意便又去找尚悦,说完了前后的事,听尚悦这样问道,忍不住喉头有些酸涩;只勉强忍住;安静地点点头。
“那年皇兄跟他说要给他指婚时,他就说要出征,如今又是要如此?这魏不争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有什么隐疾?不敢大婚?”尚悦喃喃自语道;完全没注意到萧延意听完;瞬间就红了眼圈。
“姑母的意思是……将军不愿娶我;才是以出征为名,躲出去么?可是;他是亲口说了愿意娶我的,我并不曾迫过他。”萧延意声音几乎带了哭腔地问。
尚悦这才想起面前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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